《》纏綿悱惻 009 午夜鈴聲 文 / 亂世飫兒
當天地間第一縷光芒照射進來時，她就醒了過來，吃好早飯才七點半，她九點上班，而創新是半點上班，她準備利用這一個小時去看看。
「唐小姐。」宋秘書見戀歌來了，彷彿如救星一般，「辛總昨晚一直沒有回去，這會早餐送進去，他也沒有吃。」從來沒有見過辛總這樣，真擔心出什麼問題。
「他現在沒心情吃，算了，你去忙吧，我也該去上班了。」她沒有去看辛智宸，因為她覺得他一定不希望她出現在這樣的情況下。
走出創新，她打電話再次請假，這一次她請上次未休完的年假，局裡想她從來沒有這樣過，揣摩她是不是有什麼私人問題，所以當即給她年假。
如果創新毀了，那麼她真的沒臉再見辛智宸了。所以因她而起的，那麼她就必須承擔。
她再次出現在古氏，前台主動告訴她，董事長不在。她向黃秘書打聽，才知道他去了g城，她馬不停蹄的趕到機場買了機票前往g城。
在等機的時候，她撥打他的電話，可他卻一直不接她的電話。
下了飛機，她打的士說到古氏，人家多一句話都沒有，很快到了古氏集團，在這人生地不熟的g城古氏，沒有人給她綠燈。
她只好在大廳等著，這一等就是一個下午。
在一群走出來的人中，她看見了古旭堯，沉著一張臉，似乎對這兒的工作非常不滿意，後面一群高管個個小心翼翼。
一輛黑色賓利已經在門口等候，有人打開車門——
她快步的跑過去，眼看已經到了車旁，被兩名保安人員截住。
所有人看著她這個不知道哪裡闖出來的女人。
古旭堯坐在後排，從車裡看著她，沒有開口。
所有人都被這句話震住，可兩名保安人員手卻不松。
古旭堯眉頭皺起，「上車。」冰冷的聲音命令著。
她低著頭上了車，從車內偷瞄了一眼那些還站在原地的人們，嚥了口口水，若不是古旭堯故意不開口，她也不會說出如此勁爆的話。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再看著離去的車。
車內安靜的讓她緊張，「對不起……」
沒有回應她的聲音，她想古旭堯肯定生氣了，「不這樣，我就見不到你。」
古旭堯突然轉過身子靠近她。
她嚇的本能往後靠，看著他近在眼前，嚥了口口水，「干……幹什麼？」
哼，他冷笑出聲，「你大老遠追來，不就是想讓我幹什麼嘛。」
大手不客氣的去撕她的衣服。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臉色慘白，用那幾乎哀求的聲音道：「別……別在這裡。」
「停車，下去。」他命令道，車子被開到路旁邊，司機立即下車。
車內一片春光……
她告訴自己，忍一忍就過去了，只要她捨一次，就能平息這件因為她而起的問題。不，應該說，只要她捨一次，他就會放過她。不管她願不願意，承不承認，她都必須認清事實。
……
……
她整理好衣裳，身體的不適也顧不上，「創新的事情麻煩你了，我先回去了。」她說話的時候沒有看他一眼，伸手去開車門。
「我答應過你嗎？」一身整齊的他坐在那裡，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他都不是參與者。
他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她倏然的回頭：「你……」看著他那副冰冷的樣子，心哧的一聲往下沉，「你……我……」
「你值一個億嗎？我告訴你，你不值。」他的臉上依舊冷冰冰的，沒有一絲變化，聲音裡卻滿是諷刺。
「你……」她覺得頭好暈，是被氣暈的，目光看著那落下的紅。
「別以為補個膜就可以賣個天價，爬到教育局局長秘書的位置，也不只補過一次吧？」想起她在醫院預約的單子，他的嘴角勾出一道諷刺的譏笑。
渾身發抖，她閉上眼睛深深吸口氣，她在他眼中就是個這樣的人嗎？她幹嘛要因為他的話心痛生氣？想到此，她睜開眼，「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是讓我求你嗎？如今我求你了，脫光自己的衣服求你了，你還想怎麼樣？」她心中的怒氣又湧了上來。
「十年，我要見你，你必須第一時間趕到。在這十年裡，不可以嫁人。不可以告訴任何人我們的關係。」他轉過頭冷眼看著她，辛智宸？他倒要看看她能為那個男人付出多少？
十年？她別過頭。
「你可以選擇不同意。」他邊說邊拿出筆和支票準備填寫。
「你這個混蛋。」她說著，一手甩了過去。
沒有甩到他的臉上，就被大手抓住了，用力一捏，痛得她咬住牙，「我有辦法讓你脫光，也有能力讓你身邊所有朋友和家人都倒霉。」
是的，這個混蛋的確可以做到，看著自己被他抓住的手腕，「一年可以嗎？」
古旭堯臉上的冷笑讓人心中發寒，大手用力一甩，她整個人靠到了車門，「專業情婦年薪身價也不過五百萬而已，給你一千萬已經夠看的起你的了。」
五百萬？一千萬？她看著他，臉上一下子什麼神情都沒有，只剩下平靜，異常的平靜。
古旭堯不悅的蹙眉，命令道：「下車。」筆在支票上沙沙的發出聲音，不等她反應過來，車門已經被打開，接著一腳將她踢了下去，支票飛出來落在她身上，彭的一聲車門又關上，車輛飛奔而去。
痛，身體傳來的痛讓她咬緊下唇，看著支票上的金額一百萬，她從s城趕來將自己賣了一百萬，看著那張支票，雙手不自覺收緊，過度力道讓身子也抖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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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病了，一個人在家躺了好幾天，渾渾噩噩的吃了些藥，一個星期過去，總算好了些。
吃過飯，她去了銀行，看著取出來的一百萬現金，她發現自己糊塗了，這一百萬有什麼用？她要的是一個億，不是一百萬，就算把這一百萬給辛智宸也救不了創新。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問著自己，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弄清楚古旭堯的意思，一廂情願的以為只要捨一次，就一次而已，而結果卻是十年。不管同不同意，她都已經捨了一次，她怎麼會把自己弄到如今這個地步？越想越亂，她讓自己別想了，可真的是說不想就不想了嘛？
「小唐，真是你。」一位年約三十五六歲的男人看見戀歌走了過來。
戀歌聽見叫聲，抬起頭「袁秘書長。」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市委書記的秘書袁平。
「小唐，臉上不太好啊，聽暨局說你休年假，是男朋友公司的事情？」袁平不是八卦的人，只是聽說對方是古氏集團。
其實大家都以為辛智宸是她的男朋友，她也不解釋，只是點了點頭。
「我和古少見過幾次，要麼我幫著去說說看，能少點就少點。」袁平並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只是面前這個女孩子是暨苑博的秘書。
早就聽說袁秘書長與古少有交情，有他幫忙去說說，說不定是件好事，「那太感謝你了。」
「別客氣，我先回去了。」袁平看了一下時間。
「再見。」
可結果，半夜十一點鐘，接到古旭堯的電話。
——半個小時，上次你住過的酒店房間，如果趕不到，後果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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