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悱惻 017 借錢買車 文 / 亂世飫兒
穿好衣服，已經凌晨兩點鐘了，她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坐在的士上，她想著古旭堯那句話『記住自己的身份。』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她怎麼沒有忍住？唐戀歌啊唐戀歌，你還在鬧哪門子的心情？你還指望在古旭堯面前要求人人平等麼？你忘了自己是拿身體還債的麼？
唐戀歌，你要忍！
回到家裡睡了個回籠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外面是晴空萬里，她窩在床上，睜著眼，腦子卻一片混亂。
手機在枕頭下發出聲音，她拿起電話看見是媽媽打來的，立即接通「媽。」
——我替小曼看了輛車，四十五萬差不多，你現在過來付錢。
聽到四十五萬她的心還是猛地跳動，她這些年是存了些錢，可離四十五萬還是差很多呀。四十五萬，首付百分之六十也要二十七萬，匆匆忙忙起床，趕去媽媽說的地方，出門前她將額頭上的紗布給撕了，免得讓大家擔心。
到了那兒她才知道，媽媽看中的是一輛奧迪a6l2。5l排量豪華型，原價五十二萬，因為媽媽和人家討價還價加上活動這才到了四十五萬。
「把錢付了，就這輛車。」方媽媽說的風輕雲淡。
「好。」她點頭，忙和銷售人員談首付百分之五十，工作這些年，她除了買了一輛九萬元的小雨燕，其他錢都存下了，原本想等錢再多點，給方叔和媽他們按揭個新小區房子，現在還是先按了車吧。
「什麼？按揭，你這不是給我丟臉嗎？」方媽一聽按揭，立即不依。
「媽，我沒那麼多錢。」她尷尬的看著自己的媽。
「沒錢？你工作那麼多年沒給家裡一分錢，現在讓你給小曼買輛車，你還給我哭窮了。」方媽可不管這兒是哪裡，聲音嚷嚷可大了。
一輛出租車停下，從裡面下來方叔和方曼文，他們可是特意打的趕來的，剛到門口就聽到方媽媽的聲音。
「你鬧夠了沒有？在這裡嚷嚷，你也不嫌丟人。」方叔皺眉，上前將戀歌拉到自己身邊。
「我就是嚷嚷，讓人聽聽，這個沒良心的，我將她養大，她倒好，工作了還給我哭窮。」方媽媽可生氣了。
「你好了吧，小戀工作這些年，那年沒給我們錢？沒給我們錢，小曼怎麼無憂無慮上完大學。」方叔叔可記得小戀的好。
「是啊，媽，姐工作也不容易，你怎麼能讓她給我買這麼好的車呢，就算買，也得我自己掙錢買呀。」在大學無憂無慮的花錢，的確是姐姐給的錢，這一點方曼文一點也不會抵賴。
「不行，等你買那要到那年呀？」方媽媽看著小女兒的時候，溫柔多了。
「你既然知道小曼要工作很多年才能買的起，那你怎麼就不想想小戀，小戀上大學你就給她斷了經濟，你還好意思……」方叔都替戀歌感到委屈，那些年他偷偷存些零花錢給戀歌，結果被知道，那是鬧得不可開支。
「方叔，別說了。」戀歌打斷方叔的話，然後和銷售人員說，「就這輛車，幫我首付百分之五十，其餘按揭。」
「反正按揭我不同意，要是別人知道那還不更丟人。」方媽媽雖然聲音不再高昂，可卻依舊不同意。
「你……」方叔氣的指著方媽媽。
方媽媽別過頭去。
「那我再想想辦法。」她臉上笑著，卻無法再燦爛。
方叔不肯，方媽媽堅持，方曼文沒有再開口。戀歌讓方曼文把他們送回去，並且答應一個星期內把車子的事情解決。
她能問誰借錢呢？想來想去，只有歐陽如菡，可一想到歐陽如菡正懷著孩子，壓力肯定也大，立即將借錢的念頭打消了。
她將所有存折的錢都取出來，也只有二十五萬，從銀行出來上車的她突然想起來，這輛車能賣多少錢呢？她將車開到二手市場，結果人家給她價格是五萬，可那需要自己等到買主，如果直接賣給二手店只有四萬。
二十五萬加四萬隻有二十九萬，還差十六萬呢。
「戀歌。」一道聲音從旁邊傳來。
戀歌轉身看著正一步一步走過來的歐陽如菡，也真是怪了，不久前剛想過的人在這兒遇到了。
「如菡，你怎麼會在這兒？」
「一個同事要買輛二手車，我陪著過來看看。」歐陽如菡說著指了指在看車的同事。
——這輛車是賣的嗎？
那同事正指著戀歌的車，她想說不是的，可老闆的聲音比她快多了。
——是的，這輛車開了沒多久。
歐陽如菡看著那輛車，再轉頭看著戀歌，戀歌有些難為情的笑了笑。
「戀歌，你這是要換車？」
戀歌搖了搖頭，「那你賣什麼車呀。」歐陽如菡吃驚，這輛車還是一年前她陪著戀歌去買的。
「我需要錢。」她無奈的笑著。
隨後兩人去了旁邊的咖啡店，戀歌將事情告訴了歐陽如菡，歐陽如菡當即黑下臉來，「這叫什麼事情啊，戀歌，我真懷疑她是不是你親媽，哪有親媽這樣的呀。」
「她是我親媽沒錯的。」戀歌從來沒有懷疑過她不是自己的親媽，哪怕那年媽媽斷了她所有經濟不讓她上大學，讓她去工作，她都沒有懷疑過，更別說現在這件事情了。
其實她也怨過，只是後來知道真相的她又覺得媽媽其實挺可憐的，一個女人愛著一個男人，為那個男人拋棄自己原本的一切，跟著那個男人受窮，給那個男人生孩子，結果那個男人拋棄了她，和別的女人走了，丟下因出車禍而雙眼失明的她和剛出生的女兒，等她眼睛康復了，知道男人拋棄了她的時候，她崩潰了，為此住進了精神醫院半年，直到她將女兒丟棄，被另一個男人送回來，小心翼翼的安慰她，這才平靜了下來，可女人每當看見女兒就會想起拋棄她的丈夫，久而久之她討厭看見這個女兒。
這個女人就是她的媽媽，因為她爸爸而精神失常過的女人，醫生說不可以讓她再受刺激，所以她讀初中的時候就住進了學校，她盡量不出現在媽媽的面前，媽媽的要求她都要滿足。
歐陽如菡沒好氣的白了戀歌一眼，如果是她有個這樣的媽，早在被趕出家門那一刻就永遠斷了母女關係，還買什麼車？可氣的是唐戀歌居然還將方媽媽的話當成聖旨，買奧迪a6l？方媽媽當方曼文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啊，還是當唐戀歌搶銀行的呀？氣歸氣，唐戀歌還是唐戀歌，「還差多少錢？」
「把這輛車買了還差十六萬。」戀歌喝了口咖啡，想到還差十六萬，頭還是蠻痛的。
「賣什麼車呀，我哪裡還有些錢……」歐陽如菡算是服了，唐戀歌居然給方曼文買車，而自己賣車。
戀歌打斷歐陽如菡的話，「你現在肚子裡面還有一個呢，我怎麼能問你借錢。」說實話，她不能借歐陽如菡的錢，畢竟還錢可不是一年兩年就可以還清的啦。
「你得了吧，你不問我借錢，你還能怎麼辦？晚上去ktv兼職，那也來不及吧。」說到ktv兼職，歐陽如菡真是懊悔，她怎麼就這麼大嘴巴說什麼ktv兼職呢？
果然，戀歌一愣，很快又恢復正常，卻也不開口說話。
歐陽如菡懊悔不已，「戀歌你知道我就是這樣沒腦子的，別生氣呀。那錢你就放心啦，我哪裡有一筆用不著的錢，易軒爸媽在我們結婚的時候給了一筆錢存著，你想我們哪裡用的到那麼多錢啊，還想著沒地方用，這不，剛好你派的上用場。」她真怕自己一時大嘴巴弄得戀歌連她的錢都不要借。
戀歌直視著歐陽如菡，似乎懷疑歐陽如菡的話。
歐陽如菡立即看出來了，「你以為我沒事幹編故事強迫你問我借錢啊？你如果不是唐戀歌，我才不會借呢。」說著，故作生氣的癟癟嘴。
「如菡，謝謝你。」戀歌還是非常感動的，畢竟人生還有一位這樣的好友。
「謝什麼呀，不過說真的，戀歌你還真是厲害啊，居然存了這麼多錢。」歐陽如菡嘴上這樣說著，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這些年唐戀歌一直非常節約，這下還不全部便宜了那方曼文，還真不如對自己好點。
第二天，歐陽如菡就把錢給提出來了，和戀歌一起去把錢付了，歐陽如菡心裡非常不痛快，錢是唐戀歌付的，可那車主卻是方曼文的名字，真是生氣，這叫什麼事情啊？
再看方媽媽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戀歌一眼的那個樣子，倒是和方曼文說著開心，方曼文道了聲謝謝，然後和方媽媽開著車子走了。
在現場好幾次她都氣的想要問問看，這叫什麼事情？可一直被戀歌攔著，回來的路上，歐陽如菡終於忍不住，「唐戀歌，你就tmd活該。」
戀歌並沒有因為歐陽如菡罵她而生氣，她知道歐陽如菡為了她生氣，「如菡，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好，你也不想你家寶貝生出來就發飆吧？」
「你別給我說冷笑話了，我真的沒有見過這樣的媽，她還真——，算了算了，我這看的人都說不下去了。」歐陽如菡實在是生氣。
戀歌笑了笑，其實習慣了就好，從小到大她已經習慣了，不管如何，她都是她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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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文文已經寫了4萬字了，大家可能覺得有些慢熱，飫兒自己也這麼覺得的，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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