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到荼蘼 001 肉麻的話 文 / 亂世飫兒

    一年後：

    「恭喜——」

    「謝謝。」戀歌看著已經到了的暨苑博，笑著坐下。

    「來杯酒嗎？」暨苑博詢問，今天戀歌上任市委秘書長，他最為開心。

    戀歌點頭，「一杯，下午有個會議。」一年的時間，她連升兩級，從教育局長秘書到市委副秘書長，再到今天的市委秘書長位置。而這一年兩升的人還有原本的市委秘書長袁平，一年前升到市委副書記，如今到市委書記的位置，也就是她現在的上司。他們的慶宴會安排在三日後的星期五晚上。可她卻等不及的見暨苑博，與他分享這份工作上的成績。

    暨苑博為她倒上一杯酒，今日的開心溢滿他的心，臉上的笑容從早上就未消失過。

    此刻，他們之間不需要言語，暨苑博替她開心，而她從心底感謝暨苑博，沒有他就沒有自己。

    兩杯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吃過中飯，他們各自回自己的單位。

    走出飯店大門，灰濛濛的天空中佈滿了鉛灰色的陰雲，冷風嗖嗖地直往脖子裡鑽，雨點夾著晶瑩的小雪粒落了下來。沒過多久，小雪粒變成了一朵朵小小的「蒲公英」，在天空中輕輕地飄舞。她雙手環抱，剛才只顧約暨局吃飯趕過來，卻忘了拿大衣。

    看著她身上只穿著不厚實的職業裝，暨苑博脫下大衣從背後替她披上。

    戀歌轉頭看著暨苑博，「我衣服在辦公室，不用……」

    暨苑博阻止她脫下大衣，「太冷了，對你身體不好。」說著，他取下自己的圍巾給她圍上。

    戀歌沒有再推辭，因為天冷穿他的大衣，圍他的圍巾並非第一次，四眸對視，微微一笑。

    「我先走了。」看著自己的車已經被開過來，她走過去。

    「下雪路滑，慢慢開。」暨苑博囑咐道，上了後面那輛開過來的車。

    「知道了。」

    回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目光環繞，除了那副海邊別墅圖，其它一切都是陌生的，新的辦公室，市委秘書長，二十八歲的她，心中還是略帶一絲虛幻，感覺這一切都來的太快了。

    下午她見了新上任的袁平，袁平說他的心也還未落地，不過過幾天就會落地，還笑說，他們一起先虛幻幾天。

    下班後，樹枝上已經忽如一下午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路面上因為不斷的有車輛來往，並不見積雪。她開車前往歐陽如菡的家，開門的是他們家的保姆。

    「唐小姐。」保姆為她取得屋內保暖鞋。

    戀歌脫下大衣掛在旁邊，「謝謝。」將手中的袋子遞給保姆，換了鞋就走向那在搖籃，裡面的孩子正開心的咿呀咿呀的說個不停，「寶貝，媽咪抱抱。」

    那快十個月的孩子更加開心的舞動著雙手，笑的咯咯響，似乎非常開心這個乾媽的到來。

    門，卡嚓從外打開，歐陽如菡一進門就開口，「你開車的速度還真是快呀，寶貝的毛衣都拿來了吧？」

    「是你開車速度慢好吧，毛衣都在袋子裡面。」戀歌在孩子的臉上親了又親。

    「別親了，會流口水的啦。」歐陽如菡一邊哭笑不得的看著唐戀歌的熱情，一邊拿起袋子驗收成果。細線，粗線，裡面穿的，外面穿的，衣服，褲子……「帽子呢？還有襪子呢？」

    「上次不是給你了嗎？」戀歌只顧著和孩子玩，不去看歐陽如菡一眼。

    「不夠。」歐陽如菡答的非常乾脆。

    「不夠，你賣呀？」戀歌覺得不可思議，她已經非常趕的織，從寶寶沒出生到現在起碼二十套衣服，十頂帽子，二十雙襪子。

    歐陽如菡走過來，坐在對面，笑的有些神秘，「你怎麼知道？」

    呃？戀歌抬眸看著那對面的孩子他媽，張大嘴巴，「你真的？」

    「對啊，原本只是覺得你織的不錯，拍了相片上傳到網上，結果公司那群女人都覺得毛衣太棒了，所以非逼著我賣，所以就半賣半送咯。」歐陽如菡看著戀歌瞪大的眼，努力的賠笑著。

    「你真行。」戀歌從心底覺得歐陽如菡真行，把自己兒子的衣服給賣了。

    「別生氣啦，你也知道，我剛上任副總的位置。」歐陽如菡起身坐到戀歌身邊。

    「這麼說你是在收買人心？」戀歌覺得這個理由更加無語。

    「戀歌，別生氣啦，不過說到升職，真的非常感謝古旭堯啦，作為他的同學，就機會比別人多一點。」歐陽如菡心裡非常明白，酒店裡，比她有能力的人多的是，為什麼生孩子休息那麼久她能上升，就因為古旭堯一句話，說與她是很好的同學。

    「好啦。」說到古旭堯，戀歌看了一下腕表。

    「戀歌，上次在洗手間看到你們，我還以為你們會成為冤家，真的沒有想到他會成為你妹夫。」說到這裡，歐陽如菡有些情緒波動。

    妹夫？戀歌不在意的淡淡一笑，怎麼可能？

    「唐戀歌，你說你怎麼那麼背？錢被方曼文刮光了，就連古旭堯也很快成為她的囊中物。」歐陽如菡真的有些生氣了，連名帶姓的叫著。

    不想聽這些虛傳的話，因為歐陽如菡口中那個男人，在這一年裡都與她一起度過，雖然他們的關係依然在暗中，可是這一年，古旭堯每天下班陪著她吃飯，有空的時候帶著她出去旅遊逛街，雖然她不是物質女人，可是當一個男人，把工作以外的時間都給了一個女人，那麼這個女人不會沒有感覺。

    「我走了。」戀歌將孩子放回搖籃裡面。

    「怎麼，不高興啦，連飯都不吃？」如菡站起跟上去。

    戀歌笑著搖頭，她沒有必要不高興，也沒有必要去相信這些猜錯的誤傳，「我還有約。」

    「男朋友？」如菡伸過頭來，非常關心的問著。

    戀歌笑而不答，那個人算是男朋友嗎？不是的，比男朋友更上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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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搖曳的燭光，浪漫的鋼琴曲，紅艷的玫瑰花，紅酒，水晶杯，還有那冷峻的男人，眼前的一切讓她覺得眼晃，雖然他們在一起一年多，美食帶她品過很多國家，可是燭光晚餐卻是頭一回。

    古旭堯非常紳士的替她拉開椅子，請她入座。

    緩步的走過去，入座。抬眼看著坐回對面的古旭堯。

    古旭堯舉杯與她碰了一下，兩人都小品了一口。

    放下水晶杯，戀歌有些忍不住的開口，「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我也好換身衣服過來。」她身上現在可穿著工作服呢，與現在的情調格格不入。

    古旭堯微笑的放下酒杯，「你穿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戀歌垂眸輕笑，「很肉麻的話，不過，很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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