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到荼蘼 012 她選擇錢 文 / 亂世飫兒
曼帝豪大酒店宴會大廳中，花團錦簇，一座噴水池立在正中央，美酒佳餚豐盛多樣，進出的賓客全是商界的名流，氣氛沸騰到最高。
銀色置底，白色圓點鏤空，胸前用銀狐毛的緊身抹胸式短裙。外套一件白貂毛圓領上衣，長髮做成百褶鬆鬆菠蘿頭，佩戴一付皇冠下鑲珍珠耳釘，腳下一雙銀色高跟鞋。
她挽著市委書記袁平的手臂出現，立即引起無數眼光，有羨慕的，有驚訝的，因為她身上的衣服並不出眾，可穿在她身上卻與眾不同，驚艷高貴大方。
前來的賓客中，突然有人興奮的叫了聲。
「唐姐……」
戀歌微斜頭，看向那聲音傳來地方，看到向自己走過來的女孩子，她微驚了一下，「南夢。」
林南夢身穿一件單肩嫩黃色小禮服，顯得更加可愛，「唐姐，一年不見，你更加漂亮了。」她的聲音帶著笑聲非常悅耳。
「謝謝！」戀歌轉頭看向袁平，「書記，我想與朋友聊會。」
「你的腳？」袁平有些不放心的問著。
戀歌搖著頭，背後傳來醇厚的聲音。
「袁書記放心。」王葉挺走到戀歌身側，對戀歌笑著點了點頭，曲好手臂候著——
戀歌伸手挽住他的手臂，「謝謝！」
「那麻煩你了。」袁平見狀，向王葉挺點頭，然後先一步走進人群中。
「唐姐，你的腳受傷了？」林南夢目光往下看去，雙手已經扶住戀歌另一側手臂。
戀歌微微一笑，「已經好了七層了，不用擔心。」
王葉挺不著痕跡的瞄了一眼戀歌腳下的高跟鞋，絕對十厘米以上，抿唇一笑，「去那邊坐下聊吧。」
「今晚，我還沒有見過古少，這樣去坐不太好。」戀歌說這話，卻沒有松來挽著王葉挺的手。
「我也還沒見過旭堯，一起吧。」王葉挺開口道。
「我現在還是不去了，你們先去吧。」林南夢說著看向宴會正門，似乎在等人。
「好，等會見。」
腳雖然好了很多，可穿著那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卻很吃力，腳步也有些不穩。
王葉挺放慢步伐，配合她的速度。
——看，那不是ada集團新總裁和市委秘書長嗎？
——是啊！這王總怎麼和市委秘書長一起？
——別管那些，你看，他們現在的步伐速度像不像結婚進行曲的節奏？
——你還別說，他們倆還真的挺有夫妻相的。
人群中有人在竊竊私語，只是對於那一向出席不讓女伴挽手臂的王葉挺，今日的反常讓人覺得，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還有那唐秘書長，她每次出席也都是挽著上司的手臂，今日也反常了，兩個反常的人湊到一起，是不是就自然了？
方曼文身穿胸前用兔毛拼接的緊身抹胸式長禮服，聽著別人的私語，跟在古旭堯身旁，目光看著走過來的王葉挺與姐姐。
戀歌取了杯酒，一手挽著王葉挺始終不放，站在古旭堯面前，笑容滿面的叫了聲，「古少。」
冷眸從她挽著王葉挺的手一直掃到她臉上的笑容，「唐秘書長。」
「旭堯，方秘書。」王葉挺也取了杯酒。
「王總，姐。」方曼文看著戀歌身上的禮服，眸中染上憂鬱，她又與姐姐穿著款式、顏色，相近的禮服，眼前的姐姐漂亮，穿的簡單大方，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不如姐姐。
四個杯子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戀歌喝酒時，眼睛瞄向小曼，真沒想到，她居然與小曼穿了同一系列禮服，難怪小曼有些不高興。
「不打擾古少了。」戀歌致禮的微微點了下頭，沒有再看古旭堯與小曼，挽著王葉挺轉身走去。
古旭堯看著她走去的背影，一口飲盡杯子的酒。
方曼文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古旭堯，董事長怎麼了？好好的一個人喝酒？
八點整，古氏年度宴會正式開始，整個宴會安靜了下來，看著古氏董事長古旭堯上台講話。
戀歌坐在宴會的裸色沙發上，搖晃著杯中的酒，慢慢的品嚐著，古氏有錢，晶瑩剔透的全手工薄如紙的水晶杯，配上八二年的拉菲，真是絕配，不說酒，就這麼一個杯子也價格不菲吧？戀歌看著手中的鬱金香形狀水晶杯。
「吃點什麼嗎？」王葉挺發現她一直看著水晶杯。
戀歌回過神來，笑了笑，「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餓了，何況這是古氏宴會，美酒肯定有佳餚。」
「小心。」王葉挺起身扶住她，抬起頭就看見台上的古旭堯，整個宴會場內，恐怕沒有第三個在古少講話的時候去吃東西的人吧。
她真的沒有猜錯，古氏今晚的宴會佳餚，那可是用了頂級的廚師，更是結合了中西。
「味道不錯。」戀歌不客氣的取了食物坐在那用餐區內坐下。
「那多吃點。」王葉挺笑看著對面的唐戀歌和她面前那份量不淺的食物。
「嗯。」戀歌抬起頭就正好看見台上，古旭堯還在講話，她搖了搖頭，「美酒佳餚可是比那長篇大論味道好多了。」
王葉挺身子往後靠在椅子上，打量著戀歌，「你今晚是來惹他的。」
戀歌一愣，隨即勾唇淺笑，「我和他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不多，但也不少。」王葉挺注視著戀歌臉上的變化。
「不多不少就剛好。」戀歌繼續吃著食物。
王葉挺識趣的立即閉嘴，暗自笑道：看來自己以後還是說話小心點，這個有親切感的唐戀歌，也不是個軟腳蝦，做朋友遠比做敵人的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戀歌吃飽了肚子，台上的人也結束了講話，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又活躍了起來。
音樂響起，在眾目睽睽之下，古旭堯向方曼文伸出手，牽著她走進宴會中央，共舞第一支。
戀歌借助王葉挺的力道站了起來，將那被圍在中央的兩人看的清清楚楚。
「唐小姐。」
戀歌轉頭看著已經到身邊的宋琪，「宋秘書。」一年前，辛智宸最終還是留下了宋琪。
「王總，戀歌。」辛智宸看著兩人，目光落在兩人之間的手上。
「智宸。」看見辛智宸戀歌並沒有驚訝，創新與古氏有著合作，來參加宴會很是正常，只是想想，他們之間似乎很久沒碰面了吧？
「辛總，那邊坐下聊。」辛智宸這個人是誰，王葉挺還是知道的，當初不就是因為他與古氏的合作，讓古旭堯有機可乘？
戀歌慢慢的走著，辛智宸也發現她走路不穩，看向她腳下，雖然穿著保暖膚色襪，可依然發現她腳腕處有些凸處，她腳受傷了？「你腳受傷了？」
戀歌小心的坐下，點了點頭，「不過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高跟鞋不要穿。」辛智宸看著她那雙高跟鞋。
「今晚還是要穿的。」戀歌目光轉向宋琪，今晚的宋琪穿著一件藍色長禮服，這也是她第一次見宋琪穿除工作服以外的衣服，還有那萬年不變的盤發，今天終於放了下來，漂亮了許多。
這時，有三位美女像他們這邊走來。
「嗨！」
「哥！」
「唐姐，葉挺哥哥。」
戀歌抬起頭看著出現的三位美女，第三位她最熟悉林南夢。
王葉挺知道她想站起來，扶了她一把。
「古小姐，好久不見！」第一位穿著精剪花瓣s路線紫色長禮服，散發著嫵媚氣息的美女，戀歌認識，正是古旭堯的妹妹，古黛兒。
「好久不見！」古黛兒目光掃了掃四周，「暨苑博沒來？」
「是的，暨局沒有收到邀請函。」戀歌如實的說著。
「原來如此。」難怪她沒有看見，古黛兒臉色有些失落。
「這位是？」第二位穿著黑色改良式旗袍的性感美女，戀歌不認識，只聽見她叫了一聲哥。
不等任何人介紹，穿旗袍的美女走過去，雙手抱著王葉挺一側手臂，看著扶著戀歌的手，笑的神秘，「你好，我叫王葉語。」
「你好，唐戀歌。」原來是王葉挺的妹妹，「南夢，大家一起坐吧。」
「好啊。」林南夢看見辛智宸開心的坐了過去，可當她目光餘光看見宋琪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轉身走向戀歌身旁坐下。
宋琪抿著唇，垂下眼。
戀歌介紹了辛智宸與宋琪，大家也都坐下。
「你回來，怎麼連我的哥哥都不知道？」王葉挺開口問。
「哥，是古伯母讓我陪她一起回國內的，剛好我的課程也結束了。」突然，王葉語鬆開了手，端正的坐好。
「怎麼？葉挺哥哥不知道？」南夢有些驚訝的問著。
古黛兒笑了，「我媽換人選了，覺得南夢和我哥兩人走不到一起，那是因為相互沒有感覺，所以呀——，這次找個對我哥有感覺的，然後黏住我哥，久了，也就成了。我覺得這事懸，葉語，別到時候哭著說我沒有提醒過你，」
王葉語皺起眉頭，向古黛兒眨眼，可古黛兒根本沒有注意到。
倒是林南夢看見了，「你眨什麼眼睛啊，這事情應該讓葉挺哥哥知道，雖然我要感謝你讓我脫離了危險期，可是你也看見了，哥他喜歡的可是正在與他共舞的女人。」見王葉語改向她眨眼，林南夢也眨了眨眼睛，「你眼睛不舒服。」
原來這就是林南夢敢回來的原因，戀歌淡笑，古旭堯喜歡的是小曼？古家又給安排了個王葉語。
「古伯母。」王葉語起身看著那已經走過來的余菁敏。
戀歌回過頭來，看著那一臉如雕刻一邊冰冷的女人，如十一年前一樣，只是老了些。
余菁敏目光一掃而過，最後落在戀歌的臉上。
大家都站了起來，戀歌禮貌的點了點頭。
古黛兒早已垂下頭，一聲不吭。
林南夢輕輕的叫了聲，「古伯母。」頭卻也不敢抬起來。
「古伯母。」王葉挺扶著戀歌抬頭看著這突然回國的古氏前任董事長，古旭堯的後媽兼小阿姨。
看著王葉挺扶著戀歌，余菁敏點了點頭，「都坐吧，我是有點事情想問問唐秘書長。」
戀歌微微一愣，王葉挺扶著她坐下。
余菁敏坐在戀歌側面，卻側過身子直視著戀歌，「唐秘書長，那與旭堯共舞的女孩子是你妹妹吧？」
戀歌垂下的眼眸又抬起，「是的。」
「請她離開旭堯。」余菁敏的聲音如她的人一樣冰冷。
戀歌對視著那冰冷的目光，十一年，同樣的話，她對她說了兩次，不過被要求離開的人不同而已，「這是小曼自己的事情。」
「唐秘書長是在覺得她以秘書長妹妹的身份可以高攀古家？」不等戀歌說話，她接著道，「簡直異想天開，別說唐秘書長妹妹，就是唐秘書長本人恐怕也不夠份量。」
戀歌雙手握緊，她告訴自己，不能忍也得忍，面前這個女人不是她可以得罪的起的，「古夫人，我說過，這是小曼自己的事情。」
「唐秘書長何必明白人裝糊塗，我今天為何找你，是因為我相信唐秘書長是明白人，知道輕重，別犯下同樣的錯，好了，我也不多說了，唐秘書長自己好好想想，別讓我失望。」余菁敏丟下話離去。
所有人都看向戀歌，發現她愣愣的坐在那裡。
所有人都沒有開口。
有驚訝方曼文是戀歌妹妹的，也有知道余菁敏為何找戀歌說這事的。
熱鬧的宴會，她卻安靜的異常，大家都看著她。
直到宴會快結束，大家都聚到了一起，這次戀歌沒有讓王葉挺扶她，而是倔強的走了過去。
余菁敏站在那裡，古旭堯站在對面，方曼文跟在身旁，目光不安的瞄了一眼古夫人。
王葉語站在余菁敏身旁，笑顏對著古旭堯，她可是回來抗戰的，她就不相信贏不了對面那個沒背景的方曼文，想到此，她臉上的笑容更燦爛。
古黛兒與林南夢站在另一側。
「唐秘書長，你可是旭堯的老同學了，你勸勸你這個老同學，娶妻還是門當戶對的好，免得又遇到一個貪古家錢的。」余菁敏故意將戀歌拉了自己身旁。
同學？在場大多數人都震驚，唐戀歌與古旭堯居然是同學。
方曼文睜大眼看著戀歌，姐姐一定會幫自己的，她讓自己別當心，姐姐那麼能言會道，肯定能幫她度過這一關的。
古旭堯銳利的冷眸直視著戀歌，似乎她要是說錯了話，當場要掐死她。
戀歌抬頭看著對面的古旭堯和方曼文，腳腕因得力過而痛，她原本安靜的臉，在看著古旭堯冷眸時，逐漸浮現笑容，「這是古家的家世，我一個外人干涉不合適。」
「姐……」方曼文尖叫出聲，她沒有想到姐姐會這麼說。
這一聲姐，又給了在場人再一次吃驚。
「原來唐秘書長並非外人，既然是唐秘書長的妹妹，自然不能隨便打發了，給個千百萬吧。」余菁敏彷彿打發個乞丐一般的語氣。
「不……我不要，我不要錢……」方曼文哭了起來，她雙眸看向戀歌，她多麼希望姐姐能幫她。
「嫌少啊？已經不少啦！」余菁敏諷刺的說著。
「我不要錢……我要嫁給董事長……」方曼文哭的聲音更大，以致於自己出了多大的笑話也不知道。
「嫁？還真是給臉不要臉，誰說過要娶了嗎？想做古家少夫人，就你——」余菁敏嫌惡的看了方曼文那梨花帶雨的臉，彷彿多看一眼也會髒了自己的眼，「唐秘書長，你妹妹不識抬舉，你這個做姐姐的可不能不知道輕重，是想雞蛋碰石頭，還是識趣的拿著錢走人，你給她選個吧。」
方曼文看著她搖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看著小曼哭成這樣，她知道古夫人今日故意羞辱她們。再看古旭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他說過娶小曼嗎？想必是沒有吧？她看著小曼，「姐幫你選錢，世間上只有錢永遠都不會變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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