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到荼蘼 026 訂婚儀式 文 / 亂世飫兒
戀歌輕笑了一聲，「吃味？我唐戀歌可是按最昂貴的專業情婦價碼還債，怎麼會犯這麼低俗的錯誤。」
「我允許你犯這個錯誤。」古旭堯很是期待的直勾勾的看著她。
戀歌笑著別過頭，彷彿這是個很好笑的笑話一般，「你允許？可惜我唐戀歌自己不允許，也不願意為了你而吃味。」
古旭堯看著她說的如此決絕，眼神有那麼一瞬間迷離，「你終究是沒心。」
戀歌沒有再開口，沒心？她倒是願意自己沒心，那樣就永遠不用知道心痛的感覺，不用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一種最傷人心的情感。
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在古旭堯面前，永遠不要流露真實的情感，十一年前，她輸了一次，可笑了一次；十一年後，她絕對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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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木窗，潑墨牆畫，金黃與赤紅相交底色，香氣裊裊，每一處都設計精心，如此雅致的地方，任誰也不會與用餐聯想在一起。
一排身穿漢服手捧銀具的年輕女子，按宮廷奉御膳的程序，一位一位的將手中那盛著美味佳餚的銀具排放在紅木自動圓桌上。
「我們好久沒有這樣兩家人一起吃頓飯。」坐在王錦峰身旁的王夫人微笑目光從戀歌臉上掃過，再轉向余菁敏。
余菁敏從一進門就感覺到王夫人的目光時不時的在戀歌身上轉，頓時心中也有些底，「現在好了，我們都在國內，以後有空多聚聚。」
「我也是這麼想的……看我關顧著說話了，這菜都冷了。」王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古司令，讓你見笑了。」
坐在古戚偉與王夫人中間的王錦峰立即接口，「他早就知道你是個話匣子，不讓你說，那還憋死你啊。」
王夫人嘿嘿笑笑，「大家用餐。」
戀歌坐在余菁敏與古黛兒之間，古黛兒身旁是古旭堯，在過去是另一旁的王葉挺與王葉語，古戚偉與王錦峰坐在一起，各自身旁坐在各自的夫人。
在這樣別具一格的地方用餐，戀歌還是頭一次，政府待客一般都在星級酒店用餐，不會到這樣昂貴特色的地方來。
王夫人見戀歌沒吃什麼東西，忙招呼著，「小唐，吃呀。」又對余菁敏說，「瞧這孩子瘦的，現在都說瘦好看，我呀，還是喜歡肉嘟嘟的。」
「戀歌，你聽，王夫人這是在數落我呢，來，多吃點。」余菁敏放下手中的筷子，用公筷替戀歌夾菜。
「謝謝媽。」戀歌看著碗中的菜，有些犯難，是的，她胃口還算不錯的，可不知道為何，最近幾日卻有些食慾不振。
「我可沒有數落你，我是喜歡這孩子，越看越喜歡，恨不得將她從你身邊搶回家去。」王夫人話剛落音。
戀歌口中未吞下去的菜險些被嗆了出來，「咳咳咳……」一手握住嘴。
「媽，你也別這麼直接啊。」王葉語終於忍不住插嘴。
「姐，你沒事吧。」古黛兒拍著戀歌的背。
戀歌搖了搖頭，嗆得眼淚都險些留下來，她是沒有想到王夫人會說這樣的話。
「陪你姐去洗手間一趟。」余菁敏見戀歌的手一直捂著嘴巴，知道她嗆得不輕。
古黛兒點頭，陪著戀歌進了包廂內的洗手間。
「這頓飯不是想搶人這麼簡單的吧？」余菁敏的目光不含糊的看著對面的王夫人。
「我這點心思，你還不知道。」王夫人知道被看穿，也就直接了。
「媽，我的事情，你能不能別操心。」王葉挺很是無奈，好生生的一頓飯，居然是別有用意。
「兒子，你說媽能不操心嗎？你都多大啦。」
聽媽連兒子都叫出來了，看來是動真格的了，「媽……」
「你給我閉嘴。」
古戚偉的聲音響起，「既然葉挺不願意，你也別勉強了。」知道了唐君琴那個孩子當年已經死了，雖然唐戀歌不是他的女兒，可她也長得與唐君琴太像了，也不願意她的婚約有任何勉強。
「古司令，你是不知道，葉挺他很是喜歡小唐的，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余菁敏目光落在王葉挺身上，「是這樣嗎？如果真的只是不好意思，那也沒什麼，你們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先相處一段時間。」
不等王葉挺話說出口。
「我不同意。」古旭堯冷眸掃過王葉挺，聲音冰冷堅決。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古旭堯，他居然說不同意。
余菁敏心中狠狠一怔。
「旭堯，你為什麼不同意？葉挺和你可是兄弟一樣，他娶你妹妹，那不是親上加親嗎？」王夫人非常不解的看著古旭堯。
古戚偉的目光也落在自己兒子的身上，同樣對於他的不同意而奇怪。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都很清楚。」古旭堯聽到動靜，目光斜視著走出洗手間的戀歌。
「對啊，媽，你讓戀歌嫁給我，那是害了她。」王葉挺嘴上說著，眼睛看著黛兒眨了眨，希望她能明白。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王夫人臉色真的拉了下來。
「伯母，您先別生氣，我們年輕人哪個還喜歡被父母安排呀，再說了，葉挺哥可是多少女孩子喜歡的對象啊，所以呀，不用您擔心，那能降住孫悟空的唐僧也會出現的。」古黛兒走了過來。
王夫人聽著黛兒的話，看了看黛兒，又看了看王葉挺，眼睛中閃過什麼，隨即臉色又恢復了常態，「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大家別見怪。」
一頓飯吃的可謂是驚險萬分啊，戀歌站在位置上，陪到結束。
待送走了長輩，古黛兒看著王葉挺挑了挑眉，「欠我的用什麼還？」
王葉挺也算是鬆口氣，「你要什麼來還？」
「你知道我惦記什麼。」古黛兒心裡美滋滋的，如果今天能拿下王葉挺，那麼就太完美了。
王葉挺那口送下去的氣又提了起來，「想也別想。」
「你欠我的，沒有資格說不。」古黛兒可不願意失去這個機會。
「黛兒，你就饒了我哥吧，被你給拍了，那他以後還怎麼見人啊。」王葉語很是同情被古黛兒頂上的自己哥哥。
「葉語，我們同樣都是藝術，你怎麼能說的那麼俗了。」古黛兒很是驚訝王葉語的看法。
「黛兒，我要是把旭堯哥給……畫了，你會同意嗎？」有個字，王葉語還是不敢說出口。
「你敢畫嗎？你敢，我沒意見。」古黛兒看了一眼古旭堯，再看向連那個字都不敢說出口的王葉語，笑了。
「我……」王葉語腦海中飄過一副畫面，隨即難為情的底下了頭。
戀歌看著她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對於她們說的具體事情，她並不知道，也不感興趣，「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王葉挺連忙起身，「我送你吧。」
「謝謝！」戀歌點了點頭，自然明白王葉挺是想藉機離開。
「明明就是喜歡的，為什麼還要東推西推的。」王葉語看著自己的哥哥，很是不明白的自言自語。
「你願意被你媽盯著談戀愛啊？」古黛兒白了王葉語一眼，「不過，看他們兩個還是挺配的，搞不好你哥就成了我姐夫，我得在她成為我姐夫前，搞定！」
「啊！」王葉語看著古黛兒，「就連自己的姐夫也不放過啊。」
「這不，還不是嘛，所以我得抓緊時間啊。」古黛兒說著拿起自己的包和大衣，「葉挺哥，順路送我一程吧。」
「我送戀歌，葉語，你送黛兒。」王葉挺看著跟上來的古黛兒，立即把她丟給王葉語。
她們的話，可是一字不漏的進入古旭堯的耳中，「我送她回去，黛兒就麻煩你了。」說著一手抓住戀歌，拉著她離去。
「太好了。」古黛兒險些高呼萬歲了，看著哥將姐拉走幫了自己，真的太感謝了。
「古、旭、堯。」王葉挺看著離去的古旭堯，一字一頓的叫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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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貴賓室內，王葉挺今日一身正裝，坐在沙發上，那煮好的咖啡，他連看一眼也沒有。
「旭堯，你真的與方曼文訂婚？」
坐在對面的古旭堯輕瞟了一眼王葉挺，「我已經給過你答案。」
「你與方曼文訂婚了，你讓唐戀歌怎麼辦？」王葉挺剛才在大廳見到眾多賓客，就知道古旭堯是真的要與方曼文訂婚。
「你在擔心她？」古旭堯掐了煙蒂，又點燃一根。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心情說笑。」王葉挺臉色拉了下來，也點燃一根香煙。
古旭堯抽了一口煙，「我在等她。」
「你在等她？」王葉挺質疑的看著古旭堯。
「是的，我在等她，只要她說一句話，我就會取消今晚的訂婚儀式。」古旭堯的聲音很暗，如他的希望一樣。
「如果她不在意……那今晚怎麼辦？」王葉挺心中也不安了起來。
「那一切照常進行。」古旭堯將未抽完的香煙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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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中月明，寒光浸骨，雙頰如抵冰塊。月下的景物都如凝住，不能轉移。天上的冷月凍雲，真冷得璀璨！重衾如鐵，除自己骨和肉有暖意外，天上地下，四圍的一切，都是冷的。
她手中捏著請帖，望著那裝飾喜慶的訂婚宴大門，她是否進去？早上古夫人打來電話，說古家的人都不許去參加那不認可的訂婚宴，她也不例外。
「戀歌。」王葉挺看了她很長時間了，見她站在這兒挺久了，所以走了過來。
「王總。」見王葉挺走過來，戀歌將拿著請帖的左手同請帖一起塞入大衣的口袋裡。
「這外面挺冷的，進去吧。」王葉挺目光輕掃過她身上，穿著一件米色大衣，如果沒有猜錯，裡面是一件禮服，站在這寒風中，冷是必然的。
「不了，我是古家的乾女兒，就不進去了，替我將這份禮物送給他們，並祝他們百年好合！」戀歌將右手中已經包好的禮盒遞給王葉挺。
「真的不進去了嗎？今天可是他訂婚的日子。」王葉挺接下禮盒。
「我知道今天是他訂婚的日子，謝謝你！」戀歌別過頭去，轉身準備離去，從她接到請帖開始，她就知道今天是他訂婚的日子。
「戀歌，古旭堯要訂婚了，你難道沒有一點難受嗎？你就不想讓他別訂婚嗎？」王葉挺急忙問道。
寒風中，她輕輕顫抖了一下，腳步停在原地，搖了搖頭，「我應該祝福他們。」
「你想到沒有，過了今晚，他就是方曼文名正言順的未婚夫了。」王葉挺頓時覺得，古旭堯和唐戀歌都太倔了，今晚恐怕會成為他們畢生的遺憾。
她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冷氣，我比誰都知道，過了今晚他就是別人的未婚夫了，睜開眼，卻依然淡漠的開口，「這是他的選擇，所以我們都祝福他們吧，王總，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祝福？戀歌，你真的能祝福他們嗎？你的心和你的嘴裡所說的一致嗎？」王葉挺見她離去，大聲的問著。
她沒有回答王葉挺的話，而是快速的走向自己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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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鬧的夜場，酒味瀰漫，來來去去的人們，認識的不認識的，她不記得自己已經喝了多少酒。
「小姐，你喝多了，我幫你打電話讓人來接你吧。」酒吧服務員，將醉的坐在地上的戀歌撫起來坐在沙發上。
「謝謝……不用……」她胡亂的搖著手，手抓向酒杯，仰起頭往嘴中倒，「酒，再給我酒。」
「小姐，你已經不能再喝了。」服務員看著戀歌，見她上次與那幾位小姐一起來的，所以注意了些。
「酒，讓你給我酒。」戀歌大聲的叫著。
服務員看了一下桌上的空酒杯已經擺滿了，「小姐，您真的不能喝了。」
戀歌一把甩開服務員扶著她的手，「怎麼？怕我喝醉了沒法埋單麼？」說著，抽出一張卡，往空中拋去，「給我酒，給我酒。」
「那你稍等一會。」服務員撿起卡。
服務員一鬆開手，她整個人趴到桌上，空杯全部往前擠去，一些落在地上，啪啪——
人都說一醉解千愁，可她喝了很多了，腦中卻越來越清晰，十一年前，十一年後，他們之間永遠關係著錢的存在，今晚他訂婚了，訂婚了，多好呀，他訂婚了。
一手緊緊抓住胸口的衣服，自言自語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難受，難道十一年……前的屈辱還不夠嗎？唐戀……歌，你應該高興，應……該高興！唐戀歌，你不……是很堅定嗎？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還能影響你的心情。」
服務員將倒滿液體的酒杯送了來。
戀歌半趴在桌上，取了一杯酒往嘴中灌，突然，她狠狠的塞了酒杯，「我要酒，我要酒，我要喝醉，我要喝醉。」
服務員吃驚的看著戀歌，在這兒上班也有段日子了，一般嚷著要酒的客人都醉的分不清酒和飲料。
旁邊桌上一位戴著眼鏡的男人注意了戀歌很久，這時，將一瓶酒放到戀歌面前，「我請你喝。」
戀歌抬起迷濛的雙眼，冷哼了一聲，一手掃過酒瓶，落在地上，酒水四濺，「滾！」
眼鏡男不怒反笑，「有脾氣，我喜歡！」
戀歌雙手撐著桌面，努力的站起來，腳步卻踉蹌不穩的走開。
眼鏡男嘴角勾出一道淫笑。
服務員看著眼鏡男，也不敢說什麼，這可是有名的流氓。
戀歌爬坐在吧檯前的高腳轉椅上，「給我一打酒。」
調酒師將酒送上。
戀歌笑了，今晚，就讓它過去吧，明天，明天她還是唐戀歌。
一個小時後，她連眼睛都睜不開，腦中一片模糊。
眼睛男推了推她幾下，見她一點反應也沒有，伸手將她扶到角落的沙發座位上。
服務員見戀歌被眼鏡男帶走，將這個情況告訴領班，領班讓她別多事。
眼鏡男看著躺在沙發上的戀歌，漂亮，真是漂亮，興奮的他今日也破例吻上獵物的唇。
迷糊中，她回應了，雙手環住眼鏡男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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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盒被打開，是一本書，『夫妻相處秘籍』，古旭堯氣憤的將書狠狠的扔在地上。
「一切照常進行。」
這場訂婚儀式，雖然沒有古家的人出現，可單憑古旭堯在商界的名聲，那賓客也不會少，在總目睽睽下，他們完成了儀式。
王葉挺手中拿著剛才被古旭堯扔掉的書，翻越著，他很是希望裡面夾著什麼，可終究是什麼都沒有。
酒店總統套房中，方曼文的笑容從早上到現在都未消失過，她一邊沐浴，一邊問著自己，這是真的嗎？她正式成為古旭堯的未婚妻了！
客廳中，古旭堯掐了第三根煙蒂。
方曼文包著浴巾就走了出來，站在古旭堯的面前，見古旭堯根本沒有反應，「旭堯——」
他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方曼文，「累了一天，早點休息吧。」
方曼文有些羞澀的點頭，下一秒，她笑不出來了。
古旭堯起身拿起外衣，走向房門。
「旭堯，你今晚留下可……」方曼文話還未說完，就聽見一聲關門聲，她的話被擱在門的這一面，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了，為什麼他都不會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