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到荼蘼 028 盼著你死 文 / 亂世飫兒
門外的人笑嘻嘻地看著戀歌，「唐姐。」
戀歌驚訝的看著來人，「南夢？」
在廚房做飯的辛媽媽伸出頭來，原本以為是自己的兒子，可卻是一位年紀輕輕的女孩子，「你是？」
林南夢提著東西走了進來，「伯母您好，我叫林南夢，是辛智宸的朋友。」
辛媽媽點了點頭，目光轉移到戀歌身上，「戀歌，你招呼著。」轉過頭去，她沉默了會，似乎在想些什麼。
「好的，伯母。」戀歌拿出一雙女式拖鞋給南夢，又接下她手上的東西。
「謝謝唐姐。」林南夢的目光轉動地看著四周，心中很是興奮，她終於混進辛智宸的家來了。
「南夢，這邊坐。」戀歌到了杯茶放到茶几上。
林南夢坐下後，目光看著戀歌，輕聲的叫著，「唐姐，你坐。」
戀歌見南夢如此神神秘秘的，就坐在她身旁。
林南夢靠近戀歌些，小聲的說著，「唐姐，等會辛智宸回來，你就說我是你叫來的，行嗎？」
戀歌看著林南夢，心裡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臉上泛出笑容，「他不知道你來？」
林南夢附在戀歌耳邊，「我偷偷來的，唐姐，你在真的是太好了，看來月老都幫我的。」
見林南夢那麼開心，戀歌也點了點頭，「的確。」
「戀歌，點心還在老地方。」辛媽媽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誒，我知道了。」戀歌連忙起身拿盤子和點心，熟門熟路的。
林南夢微歪著頭看戀歌，「唐姐，以後我可以和你一起經常來看伯母麼？」
戀歌會意的看了南夢一眼，「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說到辛智宸，林南夢還真的覺得這個男人定力很足的，不管她跑來跑去的，都那樣不冷不熱的，不過這樣的男人才可靠，「一步都沒有，所以我改變方向了。」
「那發展……」戀歌故意拉長聲音，暗中手指廚房。
林南夢一點即通，立即起身去廚房幫忙。
戀歌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林南夢在裡面打下手，奇怪的是辛媽媽並沒有拒絕。
辛智宸回來的時候，已經快晚飯的時候。
「智宸，說了今天戀歌來吃飯，怎麼回來這麼晚？」辛媽媽見兒子回來，立即開口道。
「伯母，這年關的，他肯定是很忙的。」戀歌關上門，面對著辛媽媽。
「這孩子，就你替他說話。」辛媽媽笑看了戀歌一眼，轉身進去廚房，看林南夢最後一道菜做好了沒有。
辛智宸脫去大衣掛好，轉身目光看著戀歌，「餓了吧？」
戀歌搖了搖頭，見辛智宸準備去廚房幫忙，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故作神秘的開口，「你先坐下，等下吃飯叫你。」
辛智宸被戀歌拉到沙發坐下，眼中略帶疑惑的看著戀歌。
戀歌沒有再與他說什麼，而是走進廚房去。
十分鐘後，菜餚熱騰騰的上了桌。
「吃飯了。」
這聲音讓辛智宸驚了一下，起身轉頭看著繫著圍裙的林南夢。
戀歌搶先一步開口，「我邀請南夢一起來的，人多熱鬧。」
「這孩子第一次來，就幫著下廚，智宸，過來，大家嘗嘗。」辛媽媽知道兒子一向很是享受這頓三人家常。
戀歌率先坐在辛媽媽身邊，對面是南夢與辛智宸。
戀歌嘗了一口林南夢做的五福臨門，「真的很不錯，南夢，你的手藝都快趕上他了。」
「真的？可我覺得追上他是不可能的啦！」林南夢也看向未動筷子的辛智宸。
辛智宸拿起筷子去嘗，「還不錯。」
辛媽媽見兒子動了筷子，臉上也露出笑容。
吃過晚飯，林南夢提議出去逛逛，辛媽媽說自己年紀大了，就不和他們年輕人出去逛了，所以他們三個人下了樓。
「我還約了人，先走了，你們去逛吧。」到了樓下，戀歌故作看了一下腕表。
辛智宸看著戀歌開口，心裡明白的很，「路上小心。」
「唐姐，再見！」林南夢向戀歌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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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媚的燈光，一憂鬱的曲子，桌上放一杯咖啡，她細細品味其中苦滋味。
現在的她越來越害怕與他獨處，所以她寧願在這咖啡廳中坐到打烊，也不願意回到公寓樓中與他過多的接觸。
「小姐，您的卡，請收好！」
「謝謝！」她起身，穿上大衣，拿著包，走出咖啡廳。
腳步慢了下來，寒冷的夜風吹過來，像是要催促她的步伐，可她依然緩緩的邁出腳步。
這家咖啡廳與公寓樓只要兩個紅綠燈，她更希望路途遙遠，永遠也達到不了。
可還是到達了，那個男人今天坐在客廳沙發上，似乎在等著她回來。
古旭堯見她回來，問道，「手機沒電了嗎？」
戀歌點了點頭，沒有一刻的停留，往裡面走去。
古旭堯起身跟了過來，她的身上沒有酒味，這一連好幾天了，她每天都這個時候才回來，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我們談談好嗎？」
戀歌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古旭堯，「我累了。」
「戀歌——」
戀歌見他不鬆手，索性開口道：「有什麼你就說吧。」
看著她如此，古旭堯鬆開了手，「你睡吧。」
他走向窗口，點燃一根煙，他有時候會想，為什麼讓他遇到唐戀歌這樣一個沒心的女人，不管他怎麼做，她似乎都離他很遠很遠。
戀歌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面，還有那煙霧裊裊，很久很久，在他掐掉煙蒂的時候，她先一步轉過頭去走開。
躺在床上，她的腦海中響起那句歌詞：一個人的成全，好過三個人的糾結。
她、他，還有方曼文，他們三個人之間連這種可能也沒有，因為她連成全的資格也沒有，她就是一個以身還債的人，沒有資格擺高姿態的去成全誰。
黑暗中，他躺在她身旁，例外的是，他沒有將她擁在懷裡。
陽光取代黑暗的時候，當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在他的懷裡，這是個可怕的習慣，於她和他都是，雙手輕輕地想要扳開他的手。
「再躺一會。」他閉著眼睛，雙手從她背後將她擁在懷裡，只有將她懷裡，才覺得她是真實存在的。
戀歌沒有再動，「你今天不上班？」
聞著她的髮香，他發至內心的問著，「你希望我上班嗎？」
她隨口答道：「我希望你不去你就會不去嗎？」
她的隨口，對他來說，已經很欣慰，「當然，你說的我都會照辦。」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可有一件事情你不會照辦的。」
他愣了一下，將她擁得更緊，「我真的不能走進你的心嗎？你對我就沒有一絲感情嗎？」
她吸了口氣，「你知道的，我沒心。」
他將頭埋在她脖子間，重重的呼吸，「即使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將你留在身邊。」
「你的執意，只會害了我們還有小曼，你想過沒有？就算我能將一輩子與你耗著，可小曼呢？你對她沒有一絲愧疚嗎？將來你怎麼面對你們的孩子？」窩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的體溫，她依然故作鎮定的說著。
古旭堯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著自己，「不管將來如何，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
她閉上眼睛，不想看見那要困住她一輩子的男人，「古旭堯，你是想逼死我。」
他看著近在咫尺卻閉上眼睛的她，「你死不了的，因為你還有在乎的人，捨不得死。」
那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威脅她，「古旭堯，別讓我看見你就噁心。」她猛地坐起身子來。
古旭堯一手將她又拉了下來。
轉眼之際，她又被他束縛，氣的她胡亂的撓著著。
古旭堯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手將她雙手制服，「唐戀歌，這輩子我們都注定糾纏在一起，所以你別想離開我。」
「古旭堯，遲早我都會離開你的。」她倔強的告訴他。
古旭堯冷厲的聲音，「想也別想，只要我活著，你都別想。」手卻輕柔的撥開她臉上的亂髮。
她瞪著他，惡狠狠的開口，「那我就等著你死。」
「這麼希望我死，上次海邊為什麼還要救我？」古旭堯放開她的手，翻身下了床。
被他這麼一提，腦中立即回想著海邊別墅的事情，那天他是真的溺水了？在爛泥灣村，聽說他明明水性不錯的，為什麼那天會溺水？答案她不知道，拿自己的性命去賭？那麼這個賭注也太重了。
「那次，如果我知道你水性不錯，我一定不會救你，不會像個傻子一樣被你耍。」她的身體得到自由，卻動也未動，臉上浮現一抹嘲笑。
古旭堯看著一動不動的躺著的她，「你知道的太遲了。」
她喃喃的點頭，「對，太遲了，如果你死了，那該多好。」
他有時候很不明白，這樣的她，他還強行將她留在身邊幹什麼？「你真的盼著我死？我死了你不會有一絲難受嗎？」
「你死了，我開心都來不及，哪還有時間難受，」她說完，笑了，彷彿他死了，她也會這樣的笑。
「好，那你就在這兒等著那一天吧。」
古旭堯穿上衣服，轉身大步離去。
聽著他離去的腳步聲，不覺中眼淚一下子順著眼角流了下來，為什麼？為什麼他們之間變成今天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