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到荼蘼 037 暗自的人 文 / 亂世飫兒
一時間，路邊的人全部轉過頭來，戀歌深深吸口氣，轉頭問道：「你想說什麼？」
「我是來看你笑話的——」方曼文笑的心花怒放，如那鮮紅的衣服一樣，妖艷異常。
戀歌看了一眼四處轉過來的目光，「離開這裡再說。」
方曼文也沒有猶豫，轉身上車，載著已經上車的戀歌離開，開往那悠靜的江邊。
秋風吹水面波浪層層追逐，一頭大波浪在風中飄散，笑的更加肆意，方曼文背對著江水。
戀歌看了一下腕表，古夫人說過，讓接孩子去的她，今晚就在哪兒吃飯，「說吧，我還有事情。」
「你還能有什麼事情？什麼事情比這更加重要？」方曼文拿著報紙的手又伸了出來。
「這是你的事情，我不感興趣。」戀歌瞄了一眼方曼文手上的報紙，正是那刊登著古旭堯秘密情婦的首頁。
方曼文走了過來，雙手捏著報紙，舉起給戀歌面前，「你好好看看，旭堯他除了你還有女人。」
戀歌一手拉開方曼文，正眼看著方曼文，「這份報紙你該拿去給看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方曼文愣了一下，收回報紙，依然看著戀歌笑，「我就是要拿給你看，讓你知道旭堯他對你也不過玩玩，他是我的未婚夫，就算他在外面有女人，也只有我可以理直氣壯的去問他。」
戀歌看著說話的方曼文，神情有那麼瞬間的閃失，這些話從方曼文口中說出來，她有些不敢相信，「如果你的話說完了，我也該走了。」
看著戀歌已經轉身，方曼文大聲嘲笑道：「唐戀歌，此刻，我感覺你才是最可憐的人，要名份沒名份，要寵愛沒寵愛。」
突然，戀歌停下腳，背對著方曼文，「最可憐的人不是我，而是那個有著名份的人，因為從旁人的嘴中說出來的只會是方曼文的未婚夫在外有情婦，而且我與他之間不需要名份，也不需要寵愛。」
「唐戀歌，你終於承認你們之間有關係。」方曼文大步走上前去，最後停在戀歌面前。
「有關係也好，沒關係也好，要看你自己怎麼去想，怎麼去看。」戀歌說著，繞過方曼文身旁。
方曼文站在原地，想著戀歌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聽著戀歌離去的腳步聲，她急急的問道：「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我不是你，所以沒有這個如果。」戀歌招了一輛的士。
方曼文看著戀歌坐著的士離去，拿著手機撥通一竄號碼，在接通後說道：「唐戀歌的反應與你估計的完全不一樣，接下去我該怎麼辦？」
那頭轉來嬌滴滴的女聲。
——不能利用，就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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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司令府：
豐盛的菜餚，古戚偉坐在主位，余菁敏將孩子交給了傭人。
古黛兒坐在古旭堯身旁，看著對面的戀歌，笑的神秘，「姐，媽今天被你兒子逗得心情超好。」故意加重『你兒子』三個字。
「嘀嘀咕咕什麼？」余菁敏見古黛兒再說什麼，走了過來入座。
「沒什麼。」古黛兒見余菁敏又變得嚴厲的冷臉，連連搖手。
「我們家很久沒這麼有生氣了，上一次聽見嬰兒的聲音還是黛兒小時候。」古戚偉說的有些感慨。
「難怪爸今天回來這麼早，是和媽搶著抱孩子的吧。」古黛兒看著古戚偉又嬉笑了起來。
「你們小時候，我是沒怎麼抱過，那時候覺得太吵，如今心態全變了，果真應了那句老話，年紀大了，就喜歡看那不懂世事孩子的面孔。」古戚偉回想著，他似乎沒有抱過他的兒子。
古黛兒回眸看著古旭堯，撅起嘴，「本來可以給爸抱孫子的哥，可那個方曼文——，算了，算了，我不說了。」
古旭堯目光不著痕跡的看了坐在余菁敏身旁的戀歌一眼。
「黛兒，只要是你們三個人的孩子，爸都一樣高興。」古戚偉目光轉向戀歌，「戀歌，你媽一個人在家很寂寞，你每個星期把孩子送回來給你媽帶幾天。」
「帶孩子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戀歌聽古戚偉和自己說話，抬起頭來。
「不累，含飴弄孫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余菁敏回想著自己一輩子，自從姐姐去世後，她似乎沒有再真的開心過，半輩子在商界爾虞我詐，如今懷抱孫輩，心霎間靜了下來。
古旭堯心中暗驚，阿姨的話讓他覺得不可思議，那半輩子在商界廝殺，在家庭中呼風喚雨的阿姨，能如平常人一樣，也喜愛含飴弄孫，記得小時候，黛兒就是傭人養大的，在他們童年的記憶中，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有的只是傭人與物質。
「爸媽，我會將孩子送過來。」見古夫人這般說，戀歌也不好再推托。
「好，菜都涼了。」古戚偉這時才發現大家都未動筷子。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沒有再說話，吃好飯，戀歌給沏了茶，大家都坐到了大廳中間，古戚偉抱著孩子，逗得哈哈笑。
「旭堯，這是怎麼回事？」余菁敏並沒有發火，將報紙放到古旭堯面前，語氣也很平常。
在逗著孩子的古戚偉斜瞄了一眼，沒有多停留，繼續逗著孩子玩。
古旭堯沒有拿報紙，而是拿起茶喝了口，「阿姨，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到底怎麼一回事？你與那方曼文分了？」余菁敏也坐了下來，在古戚偉旁邊，等待著古旭堯的回答。
古黛兒聽到分了，很是興奮的開口，「分了？那我們得去慶……」抬起頭的她發現媽媽正看著她，嚇得話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了。
「我和方曼文沒分。」古旭堯答應的很是乾脆。
「那報紙上面的情婦也是真的？」余菁敏的臉色冷了下去，「古家的男人是不允許養情婦的，別忘了你媽媽是怎麼死的。」
戀歌一怔，她記得上次古夫人說古旭堯的媽媽是出車禍死的，現在怎麼這樣說？
古黛兒吃驚的望著自己的媽媽，又看向自己的爸爸。
古戚偉抱著孩子的雙手瞬間僵持住了，臉上的笑意也霎時消失，「不是說過，不提這件事情。」
古旭堯看著古戚偉的目光一點點的冷去。
「你兒子要步你的後塵，我能不提醒他嗎？我是不喜歡方曼文，可我也不允許他外面養情婦。」余菁敏起初的平淡不見了，此刻已經義憤填膺。
一時間，氣氛緊張得如黑雲壓城城欲摧，戀歌也有些不知所措，只有坐在原處。
古戚偉拍了拍被嚇到的孩子，「旭堯，告訴你阿姨，這件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古黛兒擔心的拉了拉古旭堯的袖子，叫了聲：「哥。」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古旭堯冷視著古戚偉，起身站起。
「哥。」古黛兒去拉古旭堯，可人已經走開了。
「既然他不想說，你也別逼他，這件事情不見得是壞事。」古戚偉攔住火氣上來的余菁敏，又對已經走到門口的古旭堯說道，「你將你妹妹送回去，她抱著孩子沒開車來。」
妹妹？古旭堯突然想笑，在這個家，她唐戀歌是他古旭堯的妹妹，可腳還是停了下來。
戀歌從古戚偉手上接下孩子，拿著東西，對黛兒小聲說了幾句話，才離去。
余菁敏看著古旭堯等在門口，替戀歌拿著東西，她心中更亂，亂的理不清頭緒。
孩子在路上就睡著了，車子停在公寓樓下，他接下睡著的孩子與她一起上了樓。
他們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在他的幫助下，她替孩子擦了擦身子，再將孩子放到床上。
「報紙你看過？」一張床上，中間隔著孩子，他問著她。
「別說話，會吵醒寶寶的。」她閉著眼睛，不想去回答他的話，因為沒有意義，有些話，方曼文說的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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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的格調，優雅的環境，每張微笑的面孔對著來客問好。林南夢一身軍綠衣褲，站在門口，接受著來客的祝賀。
「恭喜。」戀歌踏入門，感受著這與眾不同的氣氛，真的很是舒心。
「謝謝，唐姐，他們在那邊。」林南夢見到戀歌，指著左邊那群已經到的人。
戀歌點頭，她已經看見了，謝絕了林南夢親自送她過去的舉動。
「唐姐。」何可馨看著戀歌走過來，立即移了位置。
戀歌很是驚訝，「可馨。」做到了何可馨身邊，向對面的古黛兒、王葉挺、華曲成點了點頭。
「以後，我們可以在這裡聚，還是南夢神速啊。」古黛兒抬頭看著這一切，真如做夢一樣，才一個月的時間，南夢就已經有了一家自己的店。
「小妮子的確動作挺快的，都沒有聽說，就開業了。」華曲成看著門口的林南夢，表揚著。
「那是當然，南夢什麼時候會告訴我們她的想法？」王葉挺喝著咖啡，不過以後有地方能喝到這麼美味，是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華曲成邪眸一轉，心中已經有了底，「是他？」
王葉挺點了點頭，「我想是這樣的，只有旭堯第一時間知道，我們都是事後來捧場的。」
華曲成向門口看去，剛巧，古旭堯到了，林南夢是有說有笑的拉著他的袖子。
「恭喜！」
「恭喜！」
異口同聲的兩道聲音從門口傳來，林南夢轉過頭去，看著走進來的人，先是一愣，隨即變色。
戀歌也抬起頭往前，走進來的兩人，讓她心猛地跳了一下，看來，她的感覺是對的，方曼文不是可以說出那樣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