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到荼蘼 039 分手支票 文 / 亂世飫兒
冬天是威嚴的，冷酷無情的。然而，梅花就開在冬天，它對冬天彷彿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你看，它迎著風雪開放，而且開得那麼美，那麼艷。看到了吧！那凌霜傲雪的鐵骨，那疏影橫斜的勁枝，那噴吐幽香的花蕊是多麼令人欽佩，多麼使人心醉啊！梅花的美，不正是冬天賦予的嗎？
站在梅樹旁，忍不住伸手去觸摸那嬌嫩的花瓣，新建的木質仿古四合院，她抬眸看著那站在門口候著她的人。
方曼文大衣敞開，裡面穿著一條黑色冬裙，站在門口看著戀歌。
移動腳步走了過去，方曼文轉身走在前面，兩人一前一後進了一間移門包間裡。
黃色地毯，原木長桌，裸色沙發座位，戀歌與方曼文對面而坐。
「這是媽讓我拿給你的。」方曼文將一份存折放到戀歌面前。
戀歌目光淡淡的看著存折，拇指與食指推開，瞄了一眼，四十五萬，看見這個數字，下意識的看向那存款日子，眸中閃過質疑。
「怎麼了？」方曼文見有些不對勁，開口問道。
戀歌合上存折，「沒什麼。」
「媽說你好久沒回去了，有空回去看看。」方曼文目光從戀歌面前的那杯熱茶閃過，轉變為掩飾的微笑。
戀歌往後，靠在沙發上，「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方曼文抬起眸追逐著戀歌的舉動，「沒有。」
「好，我先走了。」戀歌拿著包起身。
方曼文連忙起身，「天也快黑了，在這兒吃過晚飯吧！」
「我還有事情。」戀歌說著，將脫下的外衣穿了起來。
方曼文站在戀歌面前，攔住了去路，「我已經幫你點好了晚餐，這快送來了。」
正在扣扣子的手停住，戀歌抬起黑眸望著方曼文，「謝謝！你自己慢用。」
方曼文伸手拉住戀歌的手臂，「我們坐在一起吃頓飯也不可以嗎？」
疑眸轉動，戀歌順勢退了兩步，「一定要今天嗎？」
方曼文見戀歌有所退步，臉上又浮現了笑容，「嗯，今天若不是媽讓我拿東西給你，你是不會來的。」她可是約了唐戀歌很多次的。
「那好吧。」戀歌放下包，脫去外衣，坐了下來。
方曼文回到自己的位置，慇勤的用手握住杯子，試了試溫度，「外面冷，喝杯熱茶吧。」
「謝謝！」戀歌接下杯子，這從她進來就已經倒好的水，杯子外的溫度，可以判斷出裡面的水不燙不冷，可她沒有喝，放在桌上。
看著那又放下的杯子，方曼文的目光也隨著杯子的放下而下，「喝點吧，等會涼了。」
聽著方曼文的催促，戀歌沒有開口。
一陣電話響起，打斷了方曼文的思緒，看著來電顯示，她拿著手機起身，「我去接個電話。」
聽著電話鈴聲越來越遠，戀歌左手握著自己這邊的杯子，右手握著方曼文那邊的杯子，左右交換！
方曼文打好電話回到包廂裡來時，看著戀歌正在喝水，暗自鬆了一口氣。
不一會兒，方曼文點好的菜餚陸續上來。
一邊吃，方曼文一邊注意著戀歌，吃著吃著，她覺得頭暈暈的。
戀歌緩緩的吃著菜餚，味道很好。
方曼文搖了搖頭，努力的瞪大那困意十足的眼，望著戀歌，再看被自己喝光的杯子，「你……你換了我的杯子？」
戀歌夾了自己最喜歡吃的菜，放入口中，若無其事的說著：「這味道不錯。」
「唐戀歌，你卑鄙……」方曼文撐著自己，想要站起來。
「卑鄙？我怎麼敢和你爭這兩個字。」從她看著那存錢的日子就覺得不對，那是昨天的日期，媽沒有那麼多錢，顯而易見，拿錢是方曼文昨天臨時存的，只是她沒有想到，方曼文居然學會了下藥。
「你……我……」站起來的人又跌坐了下去，伸手摸著手機。
戀歌放下筷子，穿上外衣，拿著包，「這個主意是何依依幫你出的對吧？你去問問她，你對她而言真的是朋友嗎？」說完話，她走拉開移門離去。
留下是在撐不住的方曼文趴到桌上睡著了，對於戀歌的最後一句話，她聽得也模糊不清。
十分鐘後，一男一女到達說好的包廂內，看見的只有被迷暈的方曼文。
「蠢。」駱繽暴躁的罵著。
「逃了唐戀歌，我們並沒有一無所獲。」何依依看著戀歌坐過的位置，轉身面向移門。
「你的意思？」駱繽心中隱約明白何依依的意思。
「你不是要錢嗎？她會比唐戀歌好對付。」何依依說完，邁出腳步離去。
駱繽轉眸看著熟睡中的方曼文！看著，看著，身上將她抱了起來——
冬的清晨，光線朦朧，開著熱氣的酒店客房中，衣裳凌亂的落在地上。
一聲尖叫聲響起！甦醒了整個房間內氣氛。
「啊——」
方曼文看著已經全身一絲不掛，連滾帶爬的下了床。
駱繽張開眼，半坐半靠在床頭，目光掃過床上的那朵殷紅，很是厭惡的看著驚慌在地上撿著衣服的方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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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電視機，蓋著古旭堯拿來的被子，無力的臥在沙發裡，電視中的畫面入不了她的腦海。
古旭堯將提子剝了皮，取出裡面的子，泡在熱水中給她端了過來，「吃點水果。」
她搖了搖頭。
「想吃點什麼？」古旭堯看著她瘦下去的臉，這些日子，她總是吃的就吐。
她依然搖了搖頭，感覺喉嚨裡有一把火一般，難受的連話也不想多說。
古旭堯將她的衣服拿了過來，將她扶了起來靠在自己懷裡，拿起衣服幫她穿。
戀歌難受的收回手，「幹什麼？」
「我陪你去昨天那家吃點東西。」
「今天我又不想吃。」反應越來越嚴重，讓她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的存在。
「這樣不吃東西是不行的。」他將被子往上拉，將她肩也包在其中，她懷孕了，嘴硬的她不肯承認，那夜，他並沒有睡，後來也看見了那兩條線的測試棒。
「我好難受，能不能別說話。」她聽著古旭堯的聲音，突然，有些上火。
古旭堯立即閉嘴。
靠在他懷裡，閉上眼，腦海中閃過寶寶的臉，那可愛的樣子，讓她臉色微帶笑容，想到自己腹中是古旭堯的孩子，臉色的笑容瞬間消失，以古旭堯的勢力，她絕對是帶不走他的孩子。
她閉著眼睛，對他說：「我想吃qy路那家酸辣粉絲湯。」
一直保持安靜的他，聽見她想吃東西，連忙應聲，「好，我陪你去。」
「我不想出門。」qy路，那是快到郊區，她心中算著他來回起碼一個半至兩個小時。
「我去買，你在家休息。」古旭堯輕輕的讓她重新躺在沙發上，並將遙控器放到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聽著古旭堯出門去帶上門的聲音，她睜開眼，裹著被子走到窗戶旁，直到那輛奔馳車開出小區，她換上衣服，拿著車鑰匙也出了門。
一個小時後：
私人醫院的婦產科門診，醫生看了各個科室送來的報告，抬起頭來。
「唐小姐，是雙胎，一切正常。」
雙胎？戀歌吃驚的看著醫生，不過，她很快清醒過來，這是古旭堯的孩子，她絕對是不能生下來的，「今天做手術來得及嗎？」
「唐小姐，你考慮清楚了嗎？」
「我已經考慮清楚了。」戀歌點頭，對於古旭堯的孩子，她絕對不能彷徨。
「以你的身體狀況，以及雙胎的原因，作為醫生的我建議你做無痛人流。」
「好。」對於這個手術，她還是心存害怕的，她看過小曼人流的過程。
「無痛人流需要提前一天住院，唐小姐，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我這兒為你預備床位。」
「我可以明天給你準備日期嗎？」她想過，絕對不能雙休來這兒，那樣很容易被古旭堯發現。
「可以，這是我的名片。」
「謝謝！」戀歌將名片放入口袋裡。
她回到家不到十分鐘，古旭堯就回來了，並沒有帶回她要吃的酸辣粉絲湯，而是帶回店老闆，在家給她做了一碗熱騰騰的酸辣粉絲湯。
望著那熱氣騰騰，她心中有那麼瞬間覺得歉意，不過，很快，她就告訴自己，他對她如此，不過是為了他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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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凜冽，銀灰色的雲塊在天空中奔騰馳騁，寒流滾滾，正醞釀著一場大雪。
坐在古旭堯辦公室裡的方曼文全身發寒，心驚膽戰的偷看古旭堯一眼，心中想著，是不是旭堯知道了什麼？
古旭堯將一直開好的現金支票遞到方曼文面前。
看著支票的方曼文，更慌了，「我……我不要。」
「如果是數字不夠，你說。」古旭堯說著，又拿出筆和支票。
「不……不……不是。」方曼文緊張的連話也說不清楚，「我……我不要錢。」
「這些錢是我對你的歉意，我愛的人是唐戀歌。」古旭堯又開了一張支票，很是直白的告訴方曼文。
呃？方曼文整個人愣住了，目光筆直的看著古旭堯，木訥的問著，「你說你愛的人是唐戀歌？」
「對。」古旭堯點頭。
不是旭堯發現了什麼，而是他要與唐戀歌在一起？方曼文眸中逐漸有了怨氣，「我是你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