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不止 039 十七年前 文 / 亂世飫兒
古旭堯拿出手機給陸閻撥通電話，「陸閻，把你老婆給我帶回去。」
——哥，我這邊軍事演習，明天下午才能結束，黛兒，你幫我照顧一下，她一個人住在家裡害怕。
聽著那頭的話，古旭堯的手慢慢收緊，「陸閻，你就祈禱你老婆別教壞我兒子，否則我連夜把她給扔出去。」說著就把手機給掛了，將沙發上的豆豆抱了起來，連夜帶回軍區大院去，將自己的別墅給古黛兒一個人住著。
「別呀，我一個人會害怕的。」古黛兒大叫著，「比家裡還慘，連個幫傭都沒有。」
「你打電話找個人來陪你吧。」古旭堯丟在話，開車離去。
氣的古黛兒哇哇大叫，「幹嘛這樣對我啊，我教壞豆豆？明明是王葉挺好不好，你不敢拿你大舅子出氣就拿我出氣，真是過分。」罵著罵著，她回到沙發上，拿出手機一個個名字看著。
林南夢？不行，人家有老公。
王葉語？不行，人家也有老公。
她看來看去，發現不是有老公還是有老公，氣的她有些抓狂。
手機響起，她看著陸閻的號碼，接著就開罵，罵到她自己覺得累了，才給掛了。
突然間，她想起一個人，方曼文，不管了，就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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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戀歌去旅遊了？在這年三十，古旭堯聽到這個消息嘴角抽搐，六天了，她沒有來看兒子，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現在去旅遊了？
「我這個妹妹可不是吃素了，她看穿了你的把戲，這不，旅遊去了，看誰狠過誰，如果你挺不住的話，也別撐著了，不過，下次再想把她收服，可就更難了，你可得想好了。」王葉挺看著古旭堯那副快奔潰的神色，忍不住想要笑。
「給點意見。」古旭堯點上一支煙。
「還給意見？為了你，戀歌到現在都沒有叫我一聲哥。」王葉挺拿了只香煙，在桌上敲了敲。
古旭堯拿起打火機給他點上，「就算你真的和我撇清關係，她也不會相信的。」
王葉挺看著給自己點香煙的古旭堯，這感覺挺好的，「也是。」抽了口香煙，他點頭，那段時間他真的和古旭堯拉遠距離，戀歌一樣是不肯叫他哥，「不過，我妹妹嫁給你了，你對我的態度肯定不是這樣的，我還沒有享受夠呢。」
古旭堯冷眸瞟了他一眼，「伯母如果知道你最近身邊有個固定的女伴，會不會……」
那翹著的二郎腿一時間落了下來，「打住，我給你想辦法還不行嗎？」王葉挺趕緊的打斷古旭堯的話，要是被他媽知道，那還不把人生給定格了，他想了想，重新翹起二郎腿，「你不但算計我妹妹，還算計我，用我想出的辦法對付我妹妹，把我們王家也拉上你這條賊船，算你狠。」嘴上說著，腦子裡已經在盤算著好主意。
「你早就在了，別清高了。」古旭堯掐了煙蒂。
「算了，看在你日後叫我一聲哥的份上，不和你計較。」王葉挺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先過年吧，等戀歌回來前，我給你想辦法。好了，我也不和你多說了，我得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擺平你兒子吧。」
和王葉挺分開，古旭堯直接回到軍區大院。
古戚偉正在與豆豆分析著爆竹煙花，豆豆一見古旭堯，開心的叫著，「爸爸，快來看，爺爺給我買了好多爆竹煙花，姑父說他晚上會來和我一起放爆竹和煙花，我好高興啊。」
「爸。」古旭堯走過去，摸了摸豆豆的頭，「爸爸晚上也陪你一起好嗎？」
「好啊。」豆豆烏溜溜的眼珠子又咕嚕嚕的轉動著，看了看那些煙花爆竹，「爸爸，那我們能再買多多的煙花和爆竹呀？」
古旭堯笑著將豆豆抱了起來，「爸爸車後面有很多。」
「真的？」豆豆歪著小腦袋問著。
「爸爸騙過豆豆嗎？」
「沒有，爸爸好棒。」小傢伙不忘拍馬屁。
聽著父子兩人的呵呵笑聲，余菁敏從後面走了進來，原本略帶喜悅的臉，見到古旭堯時，四下看了看，除了古戚偉在門口，沒有其他人，轉向抱著豆豆的古旭堯，「戀歌呢？」
原本還在開心晚上放爆竹的豆豆，聽著奶奶的話，也問著，「爸爸，媽媽怎麼還沒有來？」
古旭堯撫了撫豆豆，「媽媽很忙，要過幾天來看豆豆。」
余菁敏見狀，心中有著不解，也沒有再問。
「豆豆，來爺爺這裡，爺爺帶你去外面看看。」古戚偉轉頭向豆豆招了招手。
豆豆一聽出去玩，歡喜的跑了過去，跟著古戚偉一起走開了。
余菁敏見豆豆已走，向古旭堯這邊走來，「旭堯，戀歌她不來？」
「她去旅遊了。」
余菁敏臉色瞬間變色，「什麼？她去旅遊了？」
古旭堯「嗯」了一聲。
余菁敏走向沙發坐下，「你過來坐下，告訴我，你們之間到底走到哪一步了？她是怎麼說的？」
「她一直對十六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
「十六年前？」余菁敏回想著當年的事情，突然，她神色繃緊，「她還在為十六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旭堯，阿姨今天把當年的事情真相告訴你吧。當年，你為了她不惜和古家斷絕關係，我心中著急，便出了個計謀，我知道你們兩個人都很驕傲。所以我和戀歌說你對她並非真愛，否則怎麼會不告訴她你家世何等的富裕，就是因為怕她貪你的錢，若是她不相信，那麼就試一試，看她拿了古家的錢，你會怎麼樣？若是你不介意，我成全你們，若是你介意，那麼她必須永遠的離開你。」
「阿姨你——」古旭堯呆在了原處。
「是阿姨把你們倆帶進了局，沒有想到，時隔十六年，這個計謀卻成了我的痛處，你的阻礙。旭堯，阿姨對不起你！」余菁敏深深歎口氣，心中滿是自責。
「讓我靜一靜。」
事情原來如此，原來他們兩個人都誤會了對方。那麼他該如何解開她心中的結呢？
年三十的夜，漫天煙火燦爛，豆豆的歡喜聲，古旭堯的心中卻一直想著在外的戀歌，拿起電話按著號碼撥過去，那頭傳來關機的提醒。這一夜，讓他無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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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後的天空晴朗了起來，風也不似那寒刀般，反倒吹的那萬物甦醒，戀歌也在新年的初六回到了s城。
余菁敏約她在古典的茶館清靜的包廂內見面。
細細的品著上好名茶，等待著余菁敏的開口。
「時間過得真快呀，又是一年過去了，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才十七年了，那天我拿著照片，雖然你穿著黑紅相接的校服，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你，因為你有些與眾不同，那時候我就想，旭堯的眼光不差，可我卻不能容忍你們的關係繼續下去，當你知道我的來意時，你那頭也不回的離開將我愣在了原地，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你是個不受威脅的女孩子，不能用一般的手法對付……」余菁敏撥了撥茶盞中的茶葉，喝了一口，望了一眼不動神色的戀歌，「旭堯他對你用情太深，他知道古家不會接受你，所以就和古家脫離關係，他的做法將我逼到了絕路。想起他媽臨終時，雙手死死的抓住我的手，那血沾了我雙臂都是，就為和我說最後一句話，她說：愛情就是一杯毒酒，飲下去必死無疑，人都說兒子像媽，菁敏，你要看管好旭兒，不可讓他自毀一生。那句話改變了我對愛情的所有憧憬，也讓我害怕旭堯和姐一樣，所以我看著他，管著他，告訴他，世上沒有愛情這種東西。可是他還是像了我姐，對愛情義無反顧，為了你，鬧到寧願放棄古家的所有一切，這做法太瘋狂，瘋狂的讓我更加害怕，所以我不得不對你們用計謀，我知道他因為一早就打算了離開古家，所以沒有告訴你古家的富裕，這讓我有了個好計謀，所以我和你說了那些話，而我和他說的與對你說的完全不一樣。我和他說，這世上沒有愛情，如果真的有，我就成全他。他告訴我，他和你就是愛情，我不信，我讓他證明給我看，我說給你錢，如果你選了錢，那麼就不是愛情，如果你選了他，那麼我就相信他這世上真的有愛情。他當真了，你也當真了，只有我心裡最清楚等待著你們的是什麼。戀歌，我今天來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讓你知道，當年，並非你們有錯，而是我的錯。」
「媽，當年的事情，我不想再說，你也不用再說了。」當年即使是這樣，可後來呢？戀歌呼出一口氣，「媽，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余菁敏看著已經打開門的戀歌，「戀歌——」
戀歌停住了腳步，「媽，我讓師傅來送你回去。」
「戀歌，你就不想豆豆嗎？」余菁敏站起身子，「豆豆他每天在門口盼著你，想著你。」
戀歌勉強笑了笑，「他把豆豆抱回去，就應該考慮到這裡。」
「豆豆怎麼也是你生的，你就去看他一次吧，他還那麼小，看著讓人心疼。」
「我還有事情要忙。」戀歌說著走了出去，留下余菁敏一臉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