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章 還是你先倒 文 / 欺天雪梨

    更新時間：2013-08-18

    老吳在四水巷，開了一個小小的理髮店，至今已經三年多了。今天他孫女過來玩，他特地買了一斤排骨，半邊肌肉。排骨在高壓鍋裡煲著，此刻他正在洗辣椒，他要做一道菜，麻辣雞丁。他記得他孫女喜歡。

    孫女難得來一次，他捨不得要孫女幫忙，一開始就把孫女趕出廚房，讓她坐在理發椅上看電視。

    平時這個時候是沒有生意的，不過，今天例外。

    一個頭髮亂糟糟的男子走了進來。

    「老吳，理發啦。」

    「明天再來啦，今天我孫女來了，我在煮飯，不做生意。」

    進來的自然就是無憂。他對老吳的孫女說道：「要不你幫我剪？」

    「我不會啊。」

    「很簡單的，你把左面剪短一點，右面留長一些，前面頭頂剪個缺口就差不多了。」無憂聽到老吳孫女噗嗤一笑，繼續說道：「你別笑，上次你爺爺就是給我剪得這個髮型，回頭率特高。」

    老吳孫女強忍著笑，小臉憋得通紅，看無憂指著這裡該怎麼剪，哪裡該怎麼剪，正在喝水的她，終於忍不住的噴了無憂一身。

    後來，老吳孫女給無憂剃了一個不需要任何技術的光頭，在無憂誇她心靈手巧之後，小臉又一次紅了。

    「原來是你小子啊。」

    老吳燒好飯菜，邀無憂在一起吃個便飯。想到上次故意剪得無厘頭髮型，有些過意不去，隨口邀請之下，無憂卻是一點也不客氣，一口酒答應了。

    這讓辛辛苦苦給孫女燒了半天飯菜的老吳，有些鬱悶。

    吃完飯，老吳進廚房洗碗，出來的時候，無憂已經走了。他拿著孫女遞過來的一千塊錢，孫女告訴他，這是無憂臨走留下的，說是以前欠下的帳。老吳有些渾濁的眼睛，有些許的明亮起來，他興中說道：這小子也不過欠我51塊三毛錢，現在給我一千塊，看來是發達了，還算這小子有良心，也不枉我曾經請他喝酒吃飯。

    無憂離開了老吳的理髮店，逕直去了以前常吃早餐宵夜的地方，同樣留下了一千塊錢。

    旁邊剛好有一個飾品店，無憂進去選了一個最大號一人高的玩具熊，然後又買了兩斤豬耳朵，一隻烤鴨，外加兩瓶茅台。

    站在房東的門外，無憂抬手按向門鈴。

    「你們居然還敢來？」

    嘶！

    房門陡然打開，接著一盆水，直接倒在了無憂身上。

    兩個小時前，無憂剛被老吳孫女一口茶水噴在身上，現在，居然一盆水，倒在了無憂身上。

    他鬱悶的看著尷尬的站在門口的房東孫女青瓷，撇了撇嘴。幸好買的食物和禮品都有包裝袋，只是無憂的樣子十分狼狽。

    今天剛好房東有事出去，屋子裡只剩下青鶯在家。

    「你不會是故意的吧？」無憂苦笑道：「該不會是洗腳水吧？」

    青瓷無辜的點了點頭。手忙腳亂的領無憂進屋，拿毛巾給無憂擦了擦。

    「無憂哥，你在這裡沖個涼唄，你看衣服都打濕了，穿著多難受。順便看在你給我買了這麼漂亮的笨熊上，本姑娘免費幫你洗一次衣服。」

    這麼好的事情，無憂當然不會拒絕。

    在浴室，他傻眼了，沒毛巾怎麼沖？

    「青瓷，我用什麼毛巾啊？」

    「短的是洗臉的，長的是沖涼的。」青瓷站在浴室門口，暗說無憂笨。

    短的有兩條，長的也有兩條，這就是青瓷和房東兩人的毛巾。不過這兩條長的，那一條是房東的呢？

    其中，有一條新一些，一條舊一些。不管了，硬幣朝上選新的，硬幣朝下選舊的。

    無憂從褲袋掏出一枚銀幣，拿到手上一看，是正面。

    老天讓我選新的，錯了也不怪我。

    沖完涼，無憂將衣服放在桶裡，隔著門縫接過青瓷遞過來的房東的衣服。他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青瓷，你是用的舊些的毛巾吧，剛才我沖涼用的是新毛巾，應該沒錯吧？」

    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青瓷一愣：「啊？沒，沒錯。」其實她要說的是沒錯才怪，只是沒說出口。

    青瓷咬牙切齒的把無憂趕出浴室，接水給無憂洗衣服。她洗著洗著，忽然眼神變得怪異，把手中的東西提起來一看，赫然是無憂脫下來的短褲。她作勢要扔進垃圾桶，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無憂，猶豫了一下，又收了回來，猛力的搓了幾下，似乎是把這條短褲當做了無憂。

    她邊搓邊說：「搓死你，搓死你，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本姑娘我打扁你。」

    等青瓷洗好衣服，無憂自己端到樓頂晾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小小失誤。看著手裡短褲上面的破洞，他惋惜的歎了口氣，也不知是感歎自己的失誤，還是惋惜自己的短褲。

    晚上，無憂陪青瓷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房東打電話說在朋友那裡喝酒晚些回來。

    兩人就著豬耳朵和烤鴨喝茅台，青瓷第一次喝白酒，居然都喝了半杯，讓無憂刮目相看。而且這半杯還是青瓷一口氣喝完的。

    青瓷赤紅著小臉，醉眼朦朧的說道：「我喝了，該你了，我一個女孩子都喝了半杯，這瓶剩下的都是你的。」

    「不行，我以前都沒喝過白酒，現在頂多喝一小口。」無憂搖了搖頭，津津有味的吃著豬耳朵。

    「你耍賴，你剛才還說叫我喝完。」青瓷帶著怒意站起身。

    「我沒叫你一口氣喝完，你可以一個晚上喝完。」無憂淡淡的說。

    「你不喝是吧？」青瓷瞪著無憂，點了點頭，再一次倒上半杯，當著無憂的面，咕嚕咕嚕一口喝完。

    「——我不和酗酒的女孩子一起喝酒。」無憂的眼皮跳了跳。搶過青瓷手邊的茅台，生怕青瓷還要再來。

    「你是不是個男人啊，我都喝了整整一杯了，足足有二兩啊。」青瓷杏目圓睜，到了發狂的邊緣。

    「改天再喝吧。」無憂揉了揉眉心。

    趁無憂揉眉心的時候，青瓷又把酒瓶槍了過去，在無憂反應過來的時候，青瓷已經倒了滿滿一杯。其實，早在青瓷喝下第一個半杯的時候，她就差不多要醉了，畢竟茅台酒後勁很足。此刻青瓷完全是憑著一股怒氣才堅持不倒。她大有一副你不喝酒我就喝倒的架勢。

    「我喝了兩杯了！」青瓷抓著桌沿，搖搖欲倒。赤紅的眼睛怒火滔天。

    「喝——不——喝！！！」青瓷大聲喊道。她的小手再一次的抓向茅台酒瓶。

    無憂嘶啞咧嘴的搶過酒瓶，咕嚕咕嚕，他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他打著酒嗝，朝青瓷抬了抬下巴，將酒瓶倒了倒，示意自己已經把酒喝完。

    青瓷笑了，兩個漂亮的小酒窩惹人憐愛。對著撲在桌子上的無憂艱難的說道：「本姑娘可是我們學校的頭號校花，陪你喝酒是你的福氣，還不願意喝？嘻嘻，灌倒了吧，比本姑娘還先。」

    話沒說完，人先醉倒了。

    此時，撲在桌上的無憂，搖搖晃晃的抬起頭，閉著眼睛說道：「還是你先倒。」

    咚。

    無憂堅持了不到一分鐘，還是倒了。

    而這時，與他們一牆之隔的門外出現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