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24:淬體之痛 文 / 素狸
晨歌正在屋裡看竹簡,依照著竹簡上的練習,然而卻始終學不會。不免有些懊惱,同一天進入蒼月派,同一天學習,而且自己還那麼刻苦,到現在已經半月有餘,可她至今未學到半點法術。
「銘心,為什麼我學不了竹簡上的法術。」晨歌來到銘心屋裡,懊惱的問道。
銘心皺眉,學不了,難道沒有照著竹簡上的學習,還是說竹簡有誤。
「拿來我看看。」銘心從晨歌手裡拿過竹簡,仔細看了一遍,沒錯啊!都對。
齊少紫已經會了基本的功法,連基礎的火球術都可以運用。此時,正在屋裡用火球術考兔子肉呢。
晨歌嗅嗅鼻子,聞到香噴噴的兔子肉味道,又氣又惱,哼。
「少爺!」晨歌推開齊少紫的門,怒氣沖沖的看著他。
齊少紫正專心地烤兔肉,聽到晨歌惱怒的聲音,這才抬起頭來。
一邊撒著花椒面,一邊問道:「怎麼了?丫頭想吃兔肉了,別急,再等一會。」
齊少紫的話,無疑就是引爆炸彈的火花。
「少爺,不要再用火球術烤兔肉!」晨歌一把奪過半熟的兔子,狠狠地摔在地上,還附帶踩一腳。
齊少紫不明所以,自己烤兔肉哪裡惹到她了,發什麼神經。
「你!看我不順眼,是吧!行,我走。」齊少紫從小被人慣著捧著長大的,從沒受過誰的氣,更沒看過誰的臉色。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遷就一個人,事事順著一個人。可是那個人卻對他發脾氣,這怎麼讓齊少紫受得了。
十八年來,唯一的不幸,就是遊玩遇害。後又幸運的被晨歌所救,正因為如此,齊少紫對晨歌很好,事事都順著她,依著她。
後又遇上了人生最慘的事件,家破人亡,家族被滅。而當時,陪在他身邊的是晨歌,從此晨歌在齊少紫心中,地位直線上升,成了最重要的人。
可如今,齊少紫覺得很難受。丫頭可以對銘心很好,對自己卻能夠隨時發脾氣。
齊少紫氣憤的跨出門去,直接跑到後山,他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晨歌看著狼狽不堪的屋子,地上還有一些零散的兔毛,半熟的兔肉,然而卻沒了少爺。剛才自己,不該對他發脾氣的。
晨歌抹了抹臉,擦去淚珠。她不可以哭,要堅強,一定要學會足夠強大的法術。
銘心站在外面,看見晨歌的舉動,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痛。
「走,我們去問問玉清長老。」銘心把不會安慰人,看著晨歌哭,除了心理難受,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晨歌雖然對玉清的第一印象不佳,但是證實了他的確是長老,心中也就沒那麼大的芥蒂。反而更生出敬佩之情,那麼年輕就能夠成為長老,定然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玉清凝眉,把著晨歌的脈腕,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表情千變萬化。而後,又深深的看了眼晨歌。
玉清起身,在屋裡來回踱步,半天不說話。
銘心都看得急了,到底怎麼回事,他倒是說啊。
「玉清,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啊!怎麼回事?」銘心生平第一次,這麼急切的說出一長串話。
玉清張張嘴,皺眉道:「丫頭體質很奇怪,天生不能學習法術。」
天生不能學習法術,晨歌聽見這句話,如遭雷擊,怎麼可能呢?這麼說,師傅一早就知道了自己的體質,只是沒告訴她。
是怕她傷心,所以才不忍心告訴自己嗎?難怪師傅說,他會永遠保護自己。呵,原來自己天生就是累贅。
晨歌沒有哭,也沒有鬧,很安靜,一步一步的走出門外。這個樣子的晨歌,讓銘心擔心,也很心痛。
「玉清!」銘心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玉清正在想事,被銘心這麼一吼,渾身一震。
「丫頭,不是沒辦法,還有個辦法。」
晨歌聽見還有辦法,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玉清,眸子清亮。
「如果,如果你願意嘗試,你頂得住,我們不妨試試。」玉清狠狠心,咬牙說道。
銘心沒說話,因為他已猜測道,這個辦法是什麼。只是很少人去用,成了則好,不成就是灰飛煙滅
「淬體法,你能夠忍受的住嗎?」玉清再次問道。
晨歌點頭,不管什麼辦法,只要可以讓她修煉學習法術,她都可以忍受的住。再大的痛苦,都可以承受。
玉清見晨歌點頭,一咬牙。
「那好,就在今晚吧。」說完,便進了後殿,準備淬體的事宜去了。
紫竹林,後山處,八卦陣型中,晨歌全身被裹得像個蠶寶寶,只露出鼻孔,嘴巴和眼睛。
玉清凝神,打坐,只見他口中吐詞,碎碎念著。
銘心看著陣型中的晨歌,眉頭緊鎖,表情瞬息萬變。沒想到,那人居然如此狠心,剔除了她的仙根不說,還改變了晨歌的體質。
玉清雙手交疊,又打開,招式千變萬化。只見八卦陣四周金光閃閃,突然金光消失,紫色光芒包圍了晨歌。
銘心氣息已經不穩,額頭沁出了密密汗珠。看見蜷縮在八卦陣中的晨歌,他幾乎想衝上去,對晨歌說道。
「學不成仙法,就不要學了。」因為他實在不忍心,看晨歌受這種剔骨剝魂般的疼。
被包裹成蠶蛹的晨歌,渾身抽緊,連心臟都凝結成一團,像是被人捏緊再捏緊,窒息般的疼。
晨歌感到全身所有骨頭,都被一根一根打碎,然後再挑斷身體所有的筋脈。晨歌痛得已經喊不出疼,只能縮成一團,直到再也支撐不住,暈厥過去。
「晨歌!」銘心再也控制不住,衝了上去,卻被強大的氣流波彈飛出去。
玉清眉宇間已經出現了疲憊之色,仍然強撐著,完成最後一道工序,如果半途而廢,那晨歌就毀了。
噗!伴隨玉清收手的瞬間,鮮血噴湧而出。
「晨歌。」銘心第一時間,是跑過去看暈厥過去的晨歌。
銘心輕輕地抱起晨歌,生怕弄疼了她,其實晨歌早就已經感知不到什麼是疼,因為所有神經盡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