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52:苦吟忘記晨歌 文 / 素狸
晨歌親耳聽見苦吟冰冷的吐出關著兩字,心徹底涼透,全身力氣像是被抽空了。()軟軟的垂下雙臂,整個身子都癱軟在牢籠裡。
一天過去了,苦吟沒出現,魔族的夜晚格外的黑暗,沒有一絲光亮。除了無盡的黑暗,再無其他。
冷風呼啦呼啦的刮著,吹得晨歌臉頰都疼。連帶著把淚水也吹乾,她不知自己哭了多少次。曾經為了苦吟,她千百遍的告誡自己,要堅強,不可以再輕易哭泣,不可以輕易被困難打倒。不能讓苦吟為自己擔心,所以她要學會保護自己,要讓自己變強大。
然而現在一切都沒有意義了,師傅已經遠離了她,再也不回來了。那個謫仙般的少年,再也回不來了。苦吟的心裡,不再有晨歌。
而她的眼淚,又是為誰而流,究竟還有沒有意義?
高台上,一雙銀色的眸子,毫無色感**彩的盯著牢籠裡瑟瑟抖動著肩膀的女孩。苦吟雙拳緊握,要是換成平常的自己,根本就不會猶豫,凡事惹到他的人,都只有一個下場,死。可如今,這個女孩讓他猶豫不決了。
苦吟深深地看了幾眼牢籠中的女孩,正想要轉身走,便聽到了她的哭聲。邁出的腳步,竟生生的停住了。
「師傅,嗚嗚,師傅」晨歌斷斷續續的邊哭,邊呼喚苦吟。
軟軟的聲音,一聲聲的師傅,像是冬日的陽光,暖三尺深寒。苦吟一個飛身,快如閃電。那一襲黑色玄袍,無一絲痕跡的融入萬籟俱寂的黑夜。
晨歌被關押在牢籠中,一整天,一整天不吃不喝,如今到了夜晚,早已扛不住,昏迷過去。她的那點蹩腳法力,還不足以維持能量。
此時正有巡邏的魔族侍衛,突然瞥見高空中漂浮著一個人,正想開口。便被苦吟一掌揮倒在地,兩眼翻白,死得奇冤無比。
「師傅,苦吟,不要,不要離開晨歌。」晨歌在夢中呼喊著苦吟的名字,每叫一次,在苦吟無波無瀾的心上,都是重量級的敲打。
突然眼前閃過零星的一絲畫面,山間茅屋,小女孩,白衣少年。很溫馨,很陽關,淡淡的甜甜的。有點熟悉,卻又很陌生,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很陌生。
只見苦吟手一揮,牢籠便被打開,他雙臂僵硬的抱起裡面的晨歌,朝著自己的宮殿走去。而那名死得奇冤的魔族侍衛,正被他踩在腳下。
第二日,天微亮,便聽到外面炸開鍋聲音。
「不好了,大長老。」一魔族侍衛焦急的說著,看著底下躺著的自己同伴,再看了眼空空的牢籠。
女孩不見了,自己的同伴也死了,難道有人夜闖魔族。這件事,不知該不該稟報王,還是先問過長老再說。
那名侍衛,找到魔族大長老,附在他耳邊,低語了幾聲。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大長老倒是一臉無所謂。
如果猜的沒錯的話,女孩是被王帶走了。至於這個不知名的侍衛,死就死了。只能說他倒霉。
「是。」侍衛神色怪異的看了眼大長老,最終還是乖乖的退下。
晨歌在夢中見到了師傅,還夢到被師傅抱在懷裡,好幸福,好溫暖。好像是回到了從前,在山間,只有她跟師傅兩人,一起上山採藥,一起
猛地起身,突然意識到,她是被關在牢籠中的,然而環顧四周,自己正坐在床上。這裡是見陳設簡單的屋子,隱隱約約還帶著一股藥味。
師傅?昨晚上的不是夢,真的是師傅把她抱進來的。一激動,嘩的一下跳下床,連鞋都忘了穿,光著腳丫子興奮地跑出去。
剛一出門,便撞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一抬眼,是師傅。
晨歌想也不想,便一把撲進苦吟懷中,緊緊地抱著他。
而苦吟則是僵硬的站在門口,臉上無任何情緒,只是任由晨歌抱著,良久,直到晨歌放開。他才側身,走進屋。
「苦吟。」晨歌軟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苦吟只是微微愣了愣,依然還是那副萬年冰山不融的表情。
「你可還記得晨歌?我是晨歌,師傅你忘了嗎?」晨歌一邊說,一邊指著自己,一再的強調她跟苦吟的關係,希望可以讓他記起自己。
然而當看見苦吟冷若冰霜的臉,以及毫無感情的眸子,她失望了。
晨歌不知道苦吟是經歷了什麼?竟然完全不認識自己,但是既然再次來到師傅身邊。她不一定要守在他身邊,不再離開。
苦吟雖然臉上無任何情緒,然而那死去的心,卻起了微弱的變化,像是有了一絲的跳動。只因眼前這個女孩,他麻木的心,開始甦醒。
「王。」外面響起大長老的聲音。
苦吟的宮殿,除了四大長老,一般人不的靠近,違令者,死。而四大長老,若不是重要事情,也不會輕易來這裡。
大長老等了半天,沒見苦吟出來,也沒聽到他的聲音。心裡忐忑不安,正在想,是不是打擾到他了。
「說!」冷冷的聲音,如同冰雹砸出來。
「昨天,那個女孩不見了,不知王」大長老雖心底猜測是苦吟帶走了,然而覺得還是有必要通報一聲,萬一不是被王帶走了,那自己知情不報,便是死。
苦吟微微皺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正想出手,把大長老解決了。然而卻被晨歌一把抱住。
「苦吟,晨歌餓了。」苦吟身體繃緊。
晨歌軟軟的身體,貼在自己背上,好像連心都一起軟化了。隔了好久,只聽苦吟冷冷的對著大長老道。
「下去!」
聽見這聲下去,大長老懸著的心,輕輕地放下。他原以為自己惹怒了王,難免一死,即使不死也得受到刑罰,沒想到什麼事都沒有。抹了把汗,悄悄地退下。
「餓了。」苦吟聲音飄渺,像是來自很遠的地方。
「嗯,晨歌餓了,苦吟。」晨歌重複道。
苦吟微微皺眉,似乎是在思索,眼前的這個畫面,似曾相識,曾經有個小女孩,總是粘著一個少年。也總是愛說,餓了。
晨歌等了半天,以為苦吟記起了什麼?心裡的高興,還沒來得及寫在臉上。便見苦吟嘩的一下起身,接著走了出去。
走了?晨歌愕然,師傅又把自己丟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