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不知道說什麼 文 / 米小錢
即便是那樣破碎的記憶裡,阿昊都是那樣的心疼她,關心她,而那個男人呢?當初的他,一定做了傷害她的事情吧!不然,阿昊不會對他那麼仇視,更何況,自己在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就總覺得心裡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一個人會丟了記憶,卻不會失去感覺。
「媽媽,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承認我和爸爸,為什麼你還是要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媽媽,我討厭你,我討厭你!」語畢,諾諾直接想從床上爬下去,可是因為腳被床單勾住,他一個不小心直直的從床上摔了下去。
「不……諾諾……」許安然尖叫著伸手去拉他的手,卻還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諾諾從床上掉了下去。
彭的一聲,許安然已經從床上跳下去把諾諾抱進懷裡,還好諾諾自己伸手托住了地,緩了往下的衝力,頭沒有撞到地上,就是他的手,似乎被這突然的衝擊力弄傷了,有些發疼。
他有些痛苦的皺了下眉,然後猛地推開的白清言,睜著水汪汪的眸子無辜卻又倔強的看著許安然:「不用你假好心,你不是要和他生寶寶麼,你不是不要我和爸爸麼,既然這樣,就算我死了,也不關你的事!」語畢,諾諾自己從地上爬起來,狼狽的擦著臉上的淚水。
許安然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諾諾的這番話後,她只覺得自己的心似乎都停止了跳動,那種悶悶的疼一點點的加劇,到最後就像是被丟進了絞肉機裡似的,痛的她無以附加。
不,她不是不要他,她要他,這一刻許安然聽到自己的心裡有一個聲音一直呼喚著寶寶,這是她的孩子,她的寶寶,她怎麼可以不關心,不要他,。
「諾諾……」她有些不自主的呢喃著他的名字,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發抖。
小小的身子忽然停了下來,卻沒有轉身,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好像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其實,諾諾的除了臉長得像她之外,其餘的一切包括背影都是像南宮辰,她站起身,一步步的朝他走去。
「諾諾,媽媽不是不要你,只是,這三年來,媽媽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你這麼一個寶寶,媽媽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過去到底是怎麼樣的,在媽媽的世界裡,就只有你的阿昊叔叔,三年裡,他一直都不離不棄的陪著媽媽,面對媽媽的無理取鬧他總是慣著我,由著我……」
「爸爸也可以慣著你,由著你,他可以給你的一切,爸爸也可以給你!」聽到許安然一直說南宮昊的好話,諾諾有些忿忿不平的替南宮辰反駁到。
聽到諾諾的反駁,許安然一聲嗤笑,抬眼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他會麼,如果會的話,那些殘留的記憶片段又怎麼解釋,她在門外哭的聲嘶力竭,可是那扇門卻一直都緊閉著,好不容易開了,卻換來他的一巴掌。
那樣嗜血的眼神,好像要把她殺了似的眼神,呵……有著那樣眼神的人還會寵她,愛她麼,她不信,絕對不信。
「是麼,三年前,是很寵我麼,你很慣著我麼,你……」四目相對,他眼底的情緒瞬息萬變,有猶豫,有心疼,更多的是懊悔,他在懊悔,懊悔什麼呢?懊悔當年做了傷害她的事情,甚至把她逼走麼。
呵……可惜,怎麼辦呢?這個世界上最缺的就是後悔藥,每天都有那麼多的人在後悔,卻偏偏沒有後悔藥賣給他們啊!
南宮辰看到許安然的眼底驀地閃過一絲鄙夷,心還是痛了一下,其實,他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可是?三年前他也曾毫無條件的寵著她,慣著她,由著她,即便是和他在一起三年的羽涵,都沒享受過他那樣的專寵。
可是?三年前的那次,就把他之前所有的所有都抹殺了麼,不,怎麼可以這樣,,三年前,他比南宮昊做的更好,他只不過一時被嫉妒沖昏了頭腦,只是一時被大家迷惑了心智,而又偏偏,他一招棋錯,便已滿盤皆輸。
好在,她為他生下了諾諾,好在,他當初那樣殘忍的留下了諾諾,如果當年他把諾諾給了她,或許如今便當真什麼機會都沒有了吧!。
南宮辰忽然發覺自己好矛盾,既想順著她的意思,只要她好怎麼樣都行,可偏偏又那麼想讓她回到自己的身邊,心裡就好像有兩個小天使一左一右互相扯著,好像要把他的心臟都要扯成兩半了。
手不自主的抓緊自己胸前的一口,他努力的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抬眼看她:「三年前的一切你都忘記了,你又怎麼知道三年前的我,不是那樣寵著你,慣著你,疼著你呢?忘了嗎?因為你一句想吃小時候喝的汽水,我半夜開車穿過大半個城市,找到老城區的一家小賣部,人家一開門我就給你買了一箱帶回家,還有,你的身體其實一直都不怎麼健康,小感冒不斷,卻偏偏大晚上還喜歡踢被子,那次你發燒,我不敢睡覺守著你一整夜,結果第二天我因為體力不支出了意外……」
他一步步的朝她走去,緩緩的敘述著他們曾經的過往,只是那所有的所有,在許安然的記憶力已經化作一片空白,她記不起,他說的所有的事情她都記不起,她甚至懷疑他說的這一切,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可是?他的眼睛看上去根本就不像說謊。
許安然一時間也疑惑了,只是愣愣的看著他。
南宮辰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滑過她的額頭,繞了她的一縷頭髮:「安然,我們之間還說的清麼,我曾經把你寵上了天,可同樣也是我親手把你推下了地獄,其實,我很清楚你恨我,討厭我,我都知道,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愛上你是我今生躲不過的劫,我已經,已經不可自拔了,你懂我的不可自拔麼,!」
許安然看了看他,忽的她伸手揮開他的手,冷漠的背過身,聲音卻不知道怎麼回事並沒有表情那樣的冷漠:「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