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六十九章 南宮昊消失 文 / 米小錢
輕輕的合上眼瞼,許安然的語氣也變得很無力:「阿昊,如果我離開你了,我是不是很可惡!」
南宮昊愣了一下。雖然對於今天的這一幕他已經想像了無數遍,可是真正聽到,自己的心還是莫名的疼痛,就好像被什麼硬生生抽了一下的感覺。
他伸手,輕輕的拂過她的臉頰:「安然,說不心痛是假的,你知道我愛你愛到什麼程度,不過,對我而言,只要你幸福就好,我要的……只是你每天都能開開心心的生活,知道嗎?」
許安然抬眼看著他,淚流滿面,這樣的阿昊,讓她負罪感十足。
,,對我而言,只要你幸福就好。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讓她的心裡百味陳雜,阿昊,你為什麼一直這麼縱容我,你又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可知,你這樣的愛,讓我內疚,讓我無措。
許安然緩緩的閉上眼睛,淚水沿著她的眼角滑落,她實在不知道面對這樣的男人,自己還可以說什麼話。
三年,他無怨無悔一直那樣不放棄的守了她三年,愛了她三年,寵了她三年,他讓她的世界裡除了天真快樂就沒有其他什麼了,在家裡,她總是肆無忌憚的對他發脾氣,而他總是微笑著接受,以至於到了外面,她總是會想到在家裡的自己原來是那麼的可惡。
曾經,有好幾次她也問過他,她說:「阿昊,你愛我什麼呢?我人笨笨的,而且還做了兩年的植物人,長的嘛,也只能說馬馬虎虎,我也知道,追你的女孩子有一大堆,你為什麼就喜歡我呢?為什麼呢?」
其實,許安然不知道,夜深無人的時候,南宮昊自己也問過自己,為什麼呢?為什麼自己會那樣不可自拔的愛上許安然,愛的再也容不下別人的地步,。
答案,無從所獲,他只能茫然的看著沉寂的夜色,然後幽幽的點燃一支煙,輕而又輕的歎氣。
每個人都有注定的那個人,只是有些人過完了一生都沒能遇到,或許遇到了也終究只是擦肩而過,他南宮昊遇到了,卻最終沒能把她永遠的留在身邊。
許安然,或許在遇到南宮辰的那一天,就已經注定是他的人了吧!即便是過去那麼多年,她終究還是會回到那個屬於她的位置。
而他南宮昊,卻注定繼續孤獨下去。
看著緊閉著雙目的許安然,南宮昊有些心痛的想到,手不自主的伸過去,撥開擋住她額頭的碎發。
他明明知道這世間不存在所謂的如果,可偏偏還是忍不住傻傻的問她,其實,與其說是再問她,不如說他是一個人在那喃喃自語:「如果沒有遇到你,那該多好,或者說,如果我比他先出現在你的面前,真真實實的出現……」
他的聲音很輕,卻還是那樣清清楚楚的鑽進她的耳朵裡。
許安然覺得自己在這一刻連睜開雙眼的勇氣都沒了,那樣的語氣完全可以讓她想像到他此刻的表情。
他總是習慣性的皺眉,眼睛裡總是會透著一絲對她特有的無可奈何,只是如今,恐怕又多了一份失落吧!
許安然,你欠了南宮昊多少,,你到底欠了他多少了,,還得清麼,你到底還還得清嗎?,她一遍遍的捫心自問,心好似被人揪的發疼,卻終究找不到一個答案。
或許,自己前世真的是一隻鴕鳥,所以這輩子她依舊有那種習慣,遇到麻煩的事情,想不通的事情,她就會怯懦的縮起頭。
正如此刻的她,明明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可是?那種逃避心理讓她不想睜開眼睛,她甚至希望自己可以這樣一直逃避下去,時間消逝,問題也在時間的消逝中慢慢的淡出他們之間。
可是許安然總是忘記,感情的世界,是不會存在那樣的事情,它容不得任何人對它的視而不見,亦或是可以逃避。
那一天南宮昊對她談心之後,就再沒出現過,說不擔心是假的,相反的,這幾天她沒來由的心驚,沒來由的恐慌,南宮昊的消失,就好像連帶著她的安全感一併消失不見了。
許安然是慌的,她想回家去找南宮昊,可是他們不讓,他們不准她出去,因為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
「亞卓,我求你,就當姐姐求你好嗎?你帶我回家,我要找阿昊,我要找他!」許安然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姚亞卓很為難,一邊是想答應她的請求,可是另一邊想到她的身體狀況,他又想狠下心不帶她去。
那一刻,姚亞卓覺得自己的背後像電視劇裡那樣,誇張的出現了兩個天使,一黑一白,做著鬥爭,而最終,理智戰勝了一切,他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拉著許安然躺下:「姐,你就乖乖的休息,昊大哥我幫你去找,其實,我覺得他一定在哪個角落偷偷的看著你,其實,除了姐夫,他真的是最最愛你的人了!」
「不,這個世界上,南宮昊是最最愛我,最最縱容我的人,可是?我卻成了世界上最最無情,最最可惡的人!」許安然哭的很無力,兩隻眼睛早已經紅的像兔子。
姚亞卓不說話了,感情這事,他沒有發言的權利,畢竟,這個只有他們當事人才最最清楚,許安然的一切,他只知道了冰山一角,而這些年來,陪著她的畢竟是南宮昊,這一點,無從否認,南宮辰……或許已經在三年前就該淡出許安然的世界了吧!
只可惜,他到底還是那樣強勢的闖了進來,強勢的誰都沒辦辦法攔住他。
因為許安然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所以最近是輪流看守制,今天是姚亞卓照顧她,而他怎麼都想不到,許安然在白天睡飽了,晚上趁他睡著的時候,她就那樣悄悄的離開了醫院,連張小紙條都沒留下。
事後姚亞卓每次想到這裡,就會覺得憋屈,無語,對自己的這個姐姐又怒不敢言,只能忍著轉過身哀怨的畫圈圈,卻也捨不得詛咒她半句。
那一夜,天氣不是很好,大雨連著雷聲,就好像電視劇裡播放的那樣,很煽情的下著,許安然攏了攏自己的衣領,打著傘攔了一輛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