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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太子暴躁了 文 / 天如玉

    之前段衍之一直沒有收到太子的回音,還以為他礙於首輔胡寬的眼線而無法動作,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親自來到天水鎮。這般看來,實際情形似乎比他想像的要好一些。

    太子扶他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段時日不見,似乎臉色不怎麼好,你這是怎麼了?」

    段衍之受傷的地方被他一拍,頓時疼的咧了咧嘴,「太子手下留情,我身上可還帶著傷呢。」

    「哦?」太子皺了皺眉,「胡寬做的?」

    段衍之點頭,「他的目標是喬小扇,並不是我,我這傷也是為了救她而受的。」

    「如此說來,你與她已經相識了?」

    段衍之咳了一聲,心中暗道:何止相識,堂都拜了。不過面上還是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實話說來,相處的倒也不差。」

    太子欣慰的一笑,「那就好。」他招呼段衍之在桌邊坐下,親手為他沏了杯茶,「說起來你受傷也是本宮之過,本宮向世子賠罪了,還望世子大人有大量,千萬莫怪才好。」

    段衍之訕笑道:「太子這樣還真是讓人覺得生分了,我哪敢怪罪您啊,借我幾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你這張嘴倒仍舊厲害。」太子笑著搖了搖頭,「不過話說回來,這次的事情也的確是為難你了,將你捲進來實非我願,但你也知道,我只有你這一個可信之人了。」太子稱謂一換,之前故作架勢的氣氛頓消,兩人又回到了從前那般親密無間的時候。

    「太子的嘴更厲害,軟硬兼施,讓我半點推辭的餘地都沒有啊。」段衍之歎了口氣,「既然已經涉身其中,此時也不可能再退出去,只是胡寬已經有所察覺,現在一直企圖將喬小扇滅口,這證明他的確有見不得光的事情急著隱瞞。我身處此地,半點勢力也無,真怕難以護喬小扇周全。」

    太子沉吟了一番,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是我考慮不周了。」他抬手解下腰帶,從上面鑲著的一排玉石上取下了一塊遞給他,「你拿著這個,以後若是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用它調動應天都指揮使,他是我的人。」

    段衍之有些懷疑的看了看那塊玉石,又瞄了一眼他的腰帶,「如果這麼簡單,那你這條腰帶上的玉石豈不是全是信物了?」

    太子聞言失笑,「自然不是,你翻過來看看。」

    段衍之依言翻過來一看,原來用來鑲在腰帶上的平面處有東宮的刻印。他瞭然的一笑,將玉石收好,朝太子拱了拱手,「那便多謝太子了,不過用到的機會應該不大,若是真的動用了都指揮使,那事情也鬧的太大了。」

    太子輕輕頷首,「沒錯,而那恰恰是我不想看到的。」

    兩人稍稍沉默了一瞬,段衍之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封信遞給他,「這是我今早剛剛收到的信件,裡面已經查到了一些事情,既然太子來了,一定要看看才好。」

    這封信是尹子墨寄來的,既然段衍之完成了他交代的事情,他自然也要按約定幫他調查事情。然而太子卻並沒有接那封信,只笑著搖了搖頭,「我知道你要說的是什麼,關於之前你提到近二十年間離開皇宮的大內侍衛,的確有一位,而且應該就是來了天水鎮這一帶。」

    段衍之舒了口氣,「不錯,信中也是這麼說的,而且還查出了姓名,此人原名喬振綱,後化名為喬榛。」

    太子微微一笑,「那你知道他是誰了?」

    「應該正是喬小扇的父親,喬老爺子。」段衍之想起之前在酒樓時,喬小扇曾跟他說過她的武藝承自其父,這麼一來,也就對上號了。

    「那就沒錯了。」太子起身走至窗邊,背對著段衍之,眼神看著外面卻沒有著落點。「雲|雨,你可知當初喬振綱為何會離開大內?」

    「我也正想問此事呢,還請太子據實相告。」段衍之亦起身,走至他身後站定。

    「此事與當年的一樁慘案有關。」太子轉身看向他,「也許你也有所耳聞,就是二十幾年前將軍府被滅門之事。」

    段衍之一怔,「將軍府那件案子?此事與這案子有何關聯?」

    「當然有關聯,喬振綱在離開京城之前最後待的地方便是將軍府,也就是說喬振綱是見證了將軍府那件慘案的人。」太子說起這件往事語氣有些沉重,「當年此案被很快壓下,喬振綱出走之事也一併被塵封,如今想來才知其中有蹊蹺。」

    段衍之聽出他話中的意思,沉吟著道:「太子是說造成將軍府滅門慘案的人便是首輔胡寬?」

    「極有可能。雖然現在種種跡象都表明胡寬與當年那樁慘案脫不了關係,但沒有鐵證,我們也不能將他怎麼樣,畢竟他如今根基深厚的很。」太子按了按眉心,深深地歎了口氣,再抬頭時卻對上段衍之一臉深思的面容。

    「太子……」段衍之眉頭深鎖的看向他,「莫非……你叫我查喬小扇此人,其實還有其他用意?」

    太子一愣,笑出聲來,「果然是心智高深的段衍之,你猜的不錯。」

    「那麼,是否與她的身份有關?」

    太子撫掌道:「我真是沒有找錯人,一點就透,真是人才!」

    段衍之沉著臉,「我覺得你直接告訴我她的身份要比誇我更實際些。」

    「咳咳……」太子乾咳了幾聲,「其實你自己也可以猜出來,這點也是我想的,並不確定。」

    段衍之垂眼思索了一番,點了點頭,「我倒是猜到了一些,不知道對不對。我想喬老爺子當年既然會出現在將軍府,肯定是與大將軍私交甚密。他武功高強,見到將軍府有事絕對不會坐視不管,必然會出手相助,但將軍府最後還是遭到了滅門,可見對方來勢兇猛程度。不過既然喬老爺子能活下來還離開了京城,必定是有緣由的。」

    太子讚賞的看著他,「比如說什麼緣由呢?」

    段衍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比如說他救下了將軍府中的人,為了保住其性命,只好遠離京城。」

    「不錯,不錯。」太子笑著拍了拍手,「推理的合情合理,那麼你認為喬老爺子救下的是何人呢?」

    「喬小扇。」

    段衍之心中已經將所有事情都串聯了起來,神情卻有些複雜。因為照這麼說來,喬小扇其實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砍人也的確是為了報仇。簡而言之,她知道的要比段衍之知道的多的多。然而段衍之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是瞞著她的那個人,卻不曾想他也被喬小扇瞞了不少。他心中有些波動,倒不是因為喬小扇瞞了他,那本在情理之中,無可厚非。他只是突然有些理解了喬小扇一直以來的隱忍。原來她所期待的平靜的生活,一切都為了兩個妹妹考慮的初衷,都是有原因的。

    「你猜的與我想的一樣。」太子在旁接口道:「我也認定喬小扇是將軍府遺孤,倒並非有意瞞你,很多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曉。」

    段衍之扯了扯嘴角,「難怪先前在街上你會那樣看著她,想必一早就盯上她了吧?」

    太子笑了笑,「她機警的很,我的人都不敢離得太近,只是在喬家門口守著,見她出門朝市集而來就趕緊回來稟報與我,我這才有機會去看看她是何模樣。」

    段衍之好奇的看著他,「莫非你還對她長什麼樣子感興趣?」

    「自然。」太子笑著搖了搖頭,一副自嘲的模樣,「如若當初沒有那樁慘案,將軍府也未曾遭到滅門,那麼她現在該是大將軍的掌上明珠才是。」

    「這個自不必說,難道就因為這個你就想看看她長什麼模樣?」段衍之擰著眉,似有些糾結。

    「當然不是因為這個,還有其他原因。」太子走到他跟前,神秘的一笑,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你可能不知道,其實如若沒有當年那件事,大將軍之女本該是當今太子妃。」

    段衍眼睛驀地睜大,詫異的看向太子,下一刻膝蓋一軟,人已跪倒在地。

    「嗯?雲|雨,你這是做什麼?」太子對他的舉動有些莫名其妙。

    「敢、敢問太子,我朝律法規定強佔他人之妻該做何論罪?」

    「啊?」太子退開一步,仔仔細細的將他看了一遍,「雲|雨,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這些你知道的怕是比我還要清楚,就不用我說了吧。」

    段衍之抬袖抹了抹額頭,「那……如若下臣強佔了上級的妻子呢?」

    太子皺眉,「你到底在說些什麼?誰是下臣?誰又是上級?」

    段衍之抬眼怯怯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一拜到底,視死如歸般喊了一句:「太子恕罪,微臣已經與喬小扇拜堂成親了。」

    「什麼?你們……」太子目瞪口呆,他來這裡不過短短月餘,居然都將人家調查成自家娘子了?

    太子暴躁了,這是什麼混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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