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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真理 文 / 九重殿

    安宏寒那雙眼睛,似乎能洞察出別人的心思。

    「朕不殺你,回答朕。」

    既然自己的性命無憂,席惜之當然選擇救人。

    唧唧……不後悔……

    「倘若那個人不值得你救,你依舊不後悔?」安宏寒皺了下眉頭,繼續問道。眉宇之間的神色,看不出他內心究竟在想什麼。

    你不救,怎麼知道那個人不值得救?對於這種假設性的問題,席惜之一直很排斥。有時候,人內心所想的選擇,和實際做出來的選擇,根本相反。就比如,一個人溺水。你明明不想去救,可是動作卻快於思想,那叫人的本能。

    唧唧……還是不後悔。

    「饒了那名太監。」聲音冰冷無起伏,安宏寒拂了拂袖子,繼續大步邁向沐浴池。

    耳朵圍繞著餘音,周圍的太監們都以為自己聽錯了……陛下說,饒了那名太監?

    有史以來,這是陛下第一次收回成命,也是第一次有人惹怒陛下後,還能撿回一條命。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通知吳侍衛,讓他刀下留人!」不知是哪名太監,最先反應過來,立刻推了旁邊的小太監一把。

    太監們急匆匆往外面跑,希望還趕得及,萬一遲了,小荀子的項上人頭肯定保不住了。

    說完那句話後,安宏寒便一聲不吭,步履沉重的前進。

    對方陰森森的俊臉,讓席惜之不敢直視。

    他到底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席惜之看不出來。那張俊臉太過平靜,平靜得就像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兩人之間的氣氛,十分沉悶。

    席惜之承受不住這樣的氛圍,不安分的叫喚了兩聲。

    剛叫出口,安宏寒突然低下頭看它,嗓音帶著迷人的磁性,道:「總有一日,你會明白,你所作出的選擇,乃是錯誤的。」

    沒頭沒腦的一句,令席惜之泛起迷惑,安宏寒為何這般說?救人有什麼錯嗎?

    唧唧……為什麼?

    安宏寒沒有回答她,或者說,不屑回答。

    皇宮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對別人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安宏寒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多年,早就看透了皇宮中各種複雜密切的關係。

    看著小貂清澈的眼神,他既想要守護,又想將之毀滅。污穢的皇宮不該存在這樣的眼神,再多麼清澈的東西,遲早也會被權勢的骯髒所污染。

    就在席惜之費勁腦汁的思考那句話的含義時,安宏寒的內心早就轉過了千條彎百道折。

    沐浴池邊水霧氤氳,溫泉呈橢圓形,兩頭稍扁的方向,分別雕刻著金色龍頭。龍頭口中流出潺潺的溫水,一注注澆入池水之中彙集。池水碧波流光回轉,煙裊的水霧朦朦朧朧,如同一層毛玻璃,看什麼都模糊不清。

    池子周圍乃是由白玉修建而成,光滑得能夠照射出人影。

    席惜之被安宏寒放在地上,四隻爪子不斷打滑,和地面摩擦出一串哧哧的刺耳聲音。

    唧唧……沒等席惜之呼救成功,四條腿噗嗒一聲,摔在地板上,整個滾圓的身子和地板緊緊貼著。

    安宏寒不給面子笑出聲,「喝酒的時候挺能耐,現在連路都站不穩了?」

    被這麼一摔,席惜之的酒醉,徹底清醒了。朝著安宏寒一陣齜牙,恨恨的瞪著他。這次她學聰明了,就算要罵他,也只在心裡罵,堅決不叫出聲音。

    水霧飄過來,和地板一接觸,就液化成一層水珠。所以席惜之才會一時站不穩,和醉酒沒有一丁點關係。

    四肢撐起身子,席惜之晃晃悠悠站起來。害怕再摔第二次,瞧見旁邊有一根『柱子』,毫不猶豫的抱住。

    印象之中,這根柱子雖然硬邦邦,卻很溫暖。

    在沐浴池伺候的人,都是貌美如花的宮女。她們一雙雙眼睛賊發亮,一眼不眨的盯著那只萌翻天的小貂。若不是礙於陛下的威嚴,她們早就撲過來,抱著小貂玩耍了。

    「陛下,小貂抱著您的腿,我們不好為您寬衣。」負責打理沐浴池的宮女,低著頭稟告道。他們剛為陛下脫掉了一半的衣服,沒想到小貂卻突然抱住陛下的小腿,不肯放手。這不是妨礙她們工作嗎?萬一陛下生氣……

    「酒還沒清醒嗎?」安宏寒擰起小貂,把它從他的小腿扯下來。

    席惜之眨眨眼,朝下面一看,那根『柱子』不就是安宏寒的小腿嗎?她到底犯什麼糊塗了,竟然抱別人的腿?

    覺得不好意思,席惜之想解釋,唧唧的叫喚。

    但安宏寒哪裡聽得懂她嘰嘰喳喳的獸語,把它又放到另一邊,道:「好好呆著。」

    席惜之頓時閉嘴,不敢違逆男人的話。老老實實蹲坐在地板上,瞧看三個宮女為安宏寒寬衣解帶。

    忍不住撇撇嘴巴,又不是沒長手,至於脫個衣服,都要別人伺候嗎?

    隨著安宏寒的衣襟,一件件褪掉。席惜之吞了吞口水,不虧是真龍天子啊,肚子上沒有一絲贅肉。由於常年習武操劍,安宏寒的肌肉也十分突出,身材勻稱,十分有看頭。

    他的上半身已經暴露在空氣之中,席惜之兩眼發光的盯著看,絲毫沒有記起『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那套迂腐的話。

    目光漸漸落到安宏寒兩腿之間,席惜之臉頰微燙,又有點好奇,又有點害臊。就在她思考要不要繼續看的時候,一件金黃色的內衫飛撲而來,恰好蓋住它的小腦袋。

    「朕沒想到一隻小貂竟然也能這麼色。」安宏寒帶笑的聲音,傳遍沐浴池。

    周圍那群宮女也都低聲偷笑著,席惜之若還有臉,肯定紅得跟蘋果似的。

    鑽出那件比它身子大數倍的內衫,席惜之兩隻爪子捂著眼睛,不願意看見別人恥笑她的嘴臉。

    「捂著眼睛做什麼,朕還以為你的臉皮夠厚,所以才不怕丟臉。」

    席惜之心中大罵,人要臉,樹要皮,誰不靠著一張臉活著?

    「你們都退下吧。」安宏寒沉聲吩咐道,再次擰起小貂,直朝著水池走去。

    「是,陛下。」宮女們異口同聲,就像訓練過似的,在同一時間回答道。

    ------題外話------

    人要臉,樹要皮,電線桿子要水泥。

    這話搞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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