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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不為人知的秘密 文 / 九重殿

    席惜之羞紅著臉,躲在安宏寒的懷中。聽到他如此直白的詢問太后,小腦袋漸漸伸出來。站在它對面的人,便是年老而色不衰的太后。

    太后的神情陰晴不定,隔了半響,才出聲道:「陛下,您可是哀家十月懷胎生出來的親骨肉,為了一隻貂兒,你難道就要和哀家大吵大鬧!」

    太后端出威儀的架子,撤退鳳祥宮大殿內所有的宮女太監,寢宮裡只留下安宏寒和太后兩人,外加一隻小貂。

    都說母子連心,席惜之以為安宏寒會就此退怯,不再和太后爭吵。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安宏寒含著嘲諷,冷笑一聲,「原來你還知道朕是你的親骨肉?」手指輕輕撫摸著小貂的絨毛,看似漫不經心,卻又暗藏洶湧,「五年前,那杯毒酒,朕可記得清清楚楚。」

    什麼毒酒……?

    席惜之腦袋中充滿著疑惑……但瞧安宏寒那恨之入骨的眼神,她便知道,那杯毒酒和太后有所關係。

    太后嚇得退後一步,極度震驚的死死盯著安宏寒,因為不可置信,聲音也隨著顫抖,「你……你怎麼會知道?」

    害怕,而又心虛。太后緊緊的拽住絲帕,似乎想要撕爛。臉色青一陣紅一陣,雙眼由於瞪得太大,冒出一條條血絲。

    安宏寒的腳步聲非常沉重,他往太后那方向,慢慢跨了一步,「朕要是不知道,早被你一杯酒毒死了。母后,你從小就偏心於七皇弟,在背地裡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只為了七皇弟能夠得到父皇的親睞。有好事,你便全想著七皇弟;有好吃的,也全送給七皇弟……,最後甚至為了幫他減少一個爭奪皇位的對手,不惜毒殺自己另外一個親生兒子。」

    「能狠到這種地步的你,還有臉在朕面前講親情嗎?」斜斜的瞇著眼,安宏寒如同俯視眾生的神,「你狠,朕就比你更狠!你偏愛七皇弟,朕便讓他死得最痛苦。不僅身敗名裂,還遭受車裂之刑。」

    太后瞪大眼睛,驚恐的看向安宏寒,「那件事情,是你陷害皓兒的!他是你親弟弟,你怎麼可以那樣對他?」

    當年的爭嫡之戰,非常激烈。每個皇子之間明爭暗鬥,各種狠辣的手段,接踵而至。就算有人死了,也根本找不出真正的兇手。先皇對他們兄弟之間的自相殘殺,一直不作理會,反正誰活到最後,誰便是下一代風澤國的帝王。

    在這場政治的廝殺中,比的就是『狠』這個字。

    「朕從沒把他當弟弟。」一個肆意妄為、又貪生怕死的人,沒有資格做他弟弟。

    在他眼中,沒有兄弟,只有敵人……

    而這樣的話,全是對面那個女人所教。

    「安宏寒……你好狠!真狠!」太后的神經線,繃到了極點,又哭又笑,眼淚珠子嘩啦流落,「哀家為皓兒剷除了那麼多阻力,沒想到最後卻便宜了你這個白眼狼。既然你知道那杯毒酒的事情,為什麼當年不除去哀家?」

    聽到『白眼狼』三個字,席惜之氣得朝太后揮爪子。安宏寒是白眼狼,那麼她這個做母后的,又該是什麼!虎毒還不食子,而她竟然能夠向自己的孩子,伸出殘忍的利爪。

    比太后折磨它的時候,更加生氣,席惜之不顧安宏寒按著它,小小的身子,直朝太后砸去。

    這突發的一幕,令兩人都措手不及。

    就在小貂的身子,即將砸到太后的時候,一隻大手穩穩的接住它,又將它抱回懷中,「你是要以卵擊石嗎?這麼撞過去,到底你疼,還是她疼?」

    儘管安宏寒說話氣憤又難聽,但那份真摯的擔憂,假不了。就這麼撞過去,只怕太后沒受傷,自己就能躺幾個月下不了床。

    它真為安宏寒感到不值,不知道他小時候,是怎麼挺過來,又經歷過多少風風雨雨,才坐上萬人敬仰的皇位。

    瞧著小貂氣鼓鼓的可愛模樣,安宏寒那顆冰冷的心,漸漸軟化。揉了揉小貂覆滿毛髮的額頭,安宏寒又一次看向太后,說道:「當年沒除掉你,那是因為你對於朕,微不足道。有你無你,無關緊要。你錯就錯在,不該碰朕的東西!」

    他抬起小貂,拂開它繁密的絨毛,露出泛著青紫的嫩肉,觸目驚心。

    「朕不管你為何欺負它,總之,這筆賬朕今晚就討回來!」緩緩抬起右手,安宏寒打了兩個響指。輕輕的兩道聲音,迴盪在大殿之中。

    幾息之間,兩道黑影從敞開的窗戶竄進來。

    「參見陛下。」兩名身穿黑色錦袍的男子單膝跪地。

    他們右手臂處,帶著一枚雕刻著雄鷹的金牌。

    「影衛……」太后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塊金牌,又轉頭看向安宏寒,不斷搖頭,道:「不可能……先皇怎麼會把影衛傳給你?」

    先皇去世的那段時間,久臥床榻不起。別人不知道為何,難道太后還不知道內幕?當年,安宏寒勾結宮中太醫,在先皇的湯藥中,下了慢性毒藥,以至於先皇一步步邁向死亡。

    皇室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其中一項,就是秘密培養的九十九影衛。這批影衛,乃是精英中的精英,每個人的武功高絕,雖然不能說天下無敵,但至少也能以一敵百。

    安宏寒為小貂順理著毛髮,挑眉冷言道:「有什麼不可能?想要從一個人嘴裡知道秘密,方法有很多。同樣,折磨一個人,法子也多不勝數。太后倒是說說,朕該怎麼折磨你,以報小貂之仇?」

    輕描淡寫的說出這段話,安宏寒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小貂眨眨眼,它今夜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活在皇室中,知道的秘密越少,活得越久。安宏寒今晚這些話,讓席惜之又一次重新認識了皇宮。

    皇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難以猜測的人心。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懷著種種目的,活在爭鬥之中,最終迷失了自己。

    太后發著抖,往後退。兒子是她生的,以她對安宏寒的瞭解,清楚的知道安宏寒的手段。凡是落在他手中的人,死了倒還乾脆,萬一生不如死,懸著一口氣活著,那才是最慘的。

    「你……你想對哀家做什麼!哀家再怎麼說,也是你生母,難道你就不怕世人指責?」太后尚且有點小聰明,到了這種地步,還沒有自亂陣腳。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過……在那基礎上,朕會翻倍的還回去。」安宏寒面無表情,語氣冷漠,猶如對方只是一位毫不相關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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