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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瞎搗蛋,出狀況 文 / 九重殿

    三名大臣落荒而逃,背影狼狽。

    縱使安宏寒殘暴無情,但不可否認,他真是一個好皇帝,否則他不會這麼盡心盡力治理風澤國。

    席惜之安慰似的拍打他的手背,軟軟的梅花形肉墊,輕輕觸碰到安宏寒的皮膚。

    那肉墊又軟又熱,彈性非常好。安宏寒不顧小貂掙扎,逮住它的爪子,惡劣的戳戳某小貂軟綿綿的肉墊。

    「別用那樣的目光看朕,朕不需要安慰。」一人一貂玩的不亦樂乎,儘管那隻小貂是被強迫的。

    唧唧……席惜之不斷的掙扎著,想抽回爪子,她真是白當好人了。誰說好人有好報來著?不是瞎說嗎?

    掙扎到最後沒有力氣,席惜之被某人抱回盤龍殿,然後送進小窩,蓋好綢緞小棉被。

    席惜之每逢晚上睡覺,睡姿都是像人一樣,四肢攤平著睡。所以那群宮女太監瞧見,都忍不住低聲抽笑。就連萬年冰山安宏寒,有時候嘴角也掛著忍俊不禁的弧度。

    席惜之沒有在意他們的目光,小鼻子沿著棉被,一路嗅了嗅。一股濃重的藥味,圍繞在鼻子邊,令它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因為小貂每日抹了藥膏,直到第二日才會清洗。所以當它鑽進小窩睡覺時,不免將身上的藥膏味,蹭到了棉被上。

    如此一想,席惜之歪著小腦袋,目光朝龍床看去。安宏寒整日抱著它,不知道染上這股藥膏味沒?

    一定染上了,肯定是自己長期嗅著這股氣味,沒有聞出來。

    強忍著那股刺鼻的藥膏味,席惜之輾轉反側的睡了一覺,第二日大清早,席惜之半瞇著小眼睛,翻出溫暖的被窩,跑到旁邊放著的小碗前面蹲著。那個碗,是特意給它盛水用的,以便它每日口渴了,會自己去喝。

    迷迷糊糊伸出舌頭舔了兩下,砸砸嘴巴……怎麼又是辛辣的味道?

    小貂頓時睜大眼,嗅嗅那碗『水』,很大的酒味!

    鑒於前兩次,沒有喝多少滴酒,它就醉得不省人事。這一次席惜之沒敢多喝,只舔了一口,解決口乾舌燥的問題。幸虧它的酒品一直很好,喝醉之後只是睡覺,沒有到處發酒瘋。否則,不知道會多丟臉。

    唧唧……席惜之朝著林恩喊了兩聲,小爪子指向那碗酒。似乎在說,你們搞錯了,它要喝水,不是喝酒。

    林恩僵硬的抽了抽嘴角,半彎著身體,俯身道:「你難道忘記了?昨日陛下問你,是不是愛喝酒,你直點頭。所以陛下吩咐過了,把你喝的東西,全換成陳年佳釀。」

    這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砸中席惜之的頭。她……何時說過這話?

    唧唧……席惜之疑惑的朝林恩叫。她又不是酒鬼,偶爾喝一次還好,若是天天喝,她豈不是要學彌勒佛,天天睡大覺?

    水……水……

    見林恩無動於衷,席惜之耍無賴似的在地上打滾。一會滾到左邊,撞到牆停下,拐了個彎,然後又繼續滾向右邊,撞到花瓶……

    牆是固定的,任由席惜之撞,不會移動分毫。可是花瓶不一樣,席惜之的小身板一撞過去,花瓶晃搖了幾下,匡噹一聲,往後倒去。

    「啊!」幾名宮女看見這一幕,嚇得尖叫出聲。

    林恩雙眼突然睜得滾圓,目眥盡裂,急匆匆往那邊跑。花瓶碎了倒是其次,萬一砸到小貂,他們的腦袋又會面臨生死考驗。好不容易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還沒活幾日,就要被這隻小貂害死了。

    有一個人比林恩更快,幾乎在花瓶倒地的那瞬間,安宏寒突然飛奔過來,擄起那只調皮的小貂。

    彭……一米高的花瓶碎裂。

    一塊碟子大小的碎片,濺起一米多高,劃過安宏寒的手背。一滴鮮血落在白玉地板上,猶如一朵絢爛的花朵逐漸綻放。

    席惜之傻眼了,望著那抹鮮紅,腦子失去了思考能力。

    「朕一刻不看著你,你就瞎搗蛋。」安宏寒只穿了一件深藍色睡袍,胸前的衣襟半敞開,能夠清楚的看見裡面的胸肌。

    五官的線條剛毅,那雙眼睛犀利得就像雄鷹,似乎能敏銳的洞察一切。

    小貂的視線,由地上那抹鮮紅,漸漸移到安宏寒的手背。

    一條又長又深的傷口,盤踞其上,鮮血不斷往外面流。

    席惜之爪子指著傷口,一雙眼睛透著深深的自責,提醒他趕快止血。

    林恩嚇得頭發暈,跳腳喊道:「快去請太醫!」

    宮女太監慌亂的往外面湧,林恩吩咐兩名太監去打水。

    安宏寒冷著臉,用無奈的聲音,叱喝小貂一句:「瞧你幹的好事。」

    他聽見林恩說話的聲音,再聯繫他所說的內容,知道小貂肯定起床了。剛想起身看看小貂喝了那碗酒,會是什麼反應,卻出乎意外的看見驚險的一幕。

    來不及多想,他本能的奔過去,害怕花瓶砸到小貂。就它那副脆弱的小身板,這麼大的花瓶砸下來,直接能夠要了它的小命。

    席惜之也知道錯了,而且安宏寒手背上的傷,還是敗它所賜。捲縮著身子,水靈靈的眼眸望著安宏寒,似乎能夠擠出水來。

    「快……快讓開……太醫到了。」

    三名穿著墨綠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提著藥箱,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進來。

    太監同時端來兩盆熱水,放在桌上。

    太醫一看見安宏寒的傷口,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那條傷口,明顯是利器所傷。據他們所知,陛下年幼的時候,一直在習武,武功絕頂的厲害,很多大將軍都不是他的對手。

    近幾年來,更是沒有人能夠傷到他一根寒毛。

    「這傷口怎麼回事?」太醫小聲詢問林恩,如今天還未亮,瞧太監宮女的表情,不像有刺客來行刺。

    安宏寒皺了皺眉頭,目光有意的轉向大腿上趴著的小貂。

    席惜之更加無地自容了,別這麼看她,行不行啊?越這麼盯著她,她越覺得自責。

    林恩見陛下並沒有生氣,拍了拍擔驚受怕的心臟,緩緩說道:「花瓶碎了,碎片刮出來的傷。」

    林恩沒有告訴太醫具體原因,只吩咐他們趕緊給陛下止血。萬一傷口留疤,這可怎麼辦?雖說男人留疤,更加顯有男子氣概。但是安宏寒乃是一國之君,手背有這樣一條疤,說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

    三名太醫在皇宮裡做事多年,醫術非常精湛,熟稔的先用清水處理好傷口,然後再給灑了金瘡藥,最後用白色紗布,為安宏寒包紮。

    席惜之一眼不眨的望著太醫為安宏寒處理傷勢,直到太醫完工後,還望著安宏寒的手背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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