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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文 / 九重殿

    兩人迎面撞上,東方尤煜也同一時間看見不遠處的小人兒。嘴角綻放一抹笑容,東方尤煜搖了搖手中的折扇,漫步朝席惜之這邊走來。

    「沒想到出來閒逛一會,也能遇見你。」東方尤煜一言一語帶著絲絲溫柔,文雅的打扮不沾皇宮的渾濁之氣,彷彿他就只是出生於世家的貴公子,從來沒有參與過皇宮中殘酷的爭鬥。

    然而,恰恰是這一點,告訴席惜之他是一個非常善於偽裝的人。這種人,往往都耐性極強。他和安宏寒非常相似,只不過兩個人所戴的面具截然相反。

    一個是溫文爾雅,一個是冷酷無情。

    席惜之對於這個人的看法,是複雜的。

    就猶如安宏寒說過,這人絕對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一張帶笑的俊臉,和笑面虎非常切合。而上一次,他出手相助,卻讓席惜之尤為感激。

    席惜之說話的時候,不由得放軟了態度,「太子殿下好雅興,怎麼散步,散到這裡來了?」

    東方尤煜淡笑,折扇搖出絲絲清涼的風,「如果本殿說,本殿並不是偶然閒逛到這裡呢?」

    他的話非常惹人深思,身後的兩個侍衛,也是一臉苦思。最近這些日子,太子殿下只要有空閒時間,總是來綠草坪逛逛。說實話,這裡除了青幽幽一片草坪,並沒有非常吸引人的美景。他們真的搞不懂自家殿下的心思,這個地方到底有什麼值得流連忘返?

    席惜之反倒不知道怎麼接話了,隔了半響,問道:「那你是為了什麼而來?」

    東方尤煜探目巡視了一圈周圍,似乎因為沒有看見他所期盼的東西,深深地歎息一口氣。

    「本殿也沒什麼可瞞你,你可知道陛下所養的那隻鳳雲貂?本殿曾經在這裡遇見過一次,那貂兒非常可愛,極為招人喜愛,反正本殿呆在皇宮中也無事可做,所以就想來這裡守株待兔,瞧瞧那只貂兒是否還會來。」

    席惜之呆愣片刻,才明白東方尤煜是為了她而來。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席惜之道:「那只貂兒真有那麼可愛嗎?聽說安宏寒也十分喜愛?」

    聽見對方直呼安宏寒的本名,東方尤煜驚訝了一瞬間,隨即哈哈一笑,手中的折扇劇烈搖動,「你說可愛不可愛?那只貂兒很通人性,特別是一對水汪汪的眼睛,無論誰看了一眼,都得心軟。」

    東方尤煜的目光突然看向小女孩的湛藍色眼眸,也不知道思考著什麼,認真的緩緩道來:「說到眼睛,你和那只貂兒的眼眸倒是非常相似,都是湛藍色,猶如瑰寶一般。」

    東方尤煜毫不吝嗇的說出誇獎話。

    他身後那兩名侍衛驚訝的合不上嘴,太子殿下每日抽出半個時辰來這裡,竟然為了想見那只貂兒。要知道他們留在風澤國還有許多事情未完成,比如尋找國師的蹤跡,事到如今還沒有一絲線索。

    「太子殿下,屬下聽聞那隻鳳雲貂不是已經失蹤兩三日了嗎?您在這裡守著等,也毫無用處。」害怕太子殿下耽誤了重要的事情,其中一名侍衛提醒道。

    東方尤煜的臉色沉了沉,似乎責怪屬下多管閒事。

    「說來也很巧,你剛來的那日,鳳雲貂就不見了蹤影。」東方尤煜似乎非常喜愛鳳雲貂,說到這裡的時候,竟然帶著一絲遺憾,「若不然你見了那只貂兒後,也定會喜歡上。能夠讓一代風澤國帝王捧在手心的貂兒,哪兒會平凡?」

    席惜之臉色不自然,嘴角微微抽了抽。心說,那只貂兒她天天見!只是她真沒有發現自己這麼招人喜歡。再說了,安宏寒哪兒有把它捧在手心,除了每日以欺負她為樂,但是種種欺負都表明自己是他用來取樂的玩具。

    席惜之內心裡反抗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又想起,每次遭了欺負,都是安宏寒為她報仇找場子砸回來。每次受傷,都是安宏寒親自為她抹藥。還有鳳金鱗魚,這般珍貴的魚兒,安宏寒也捨得讓她吃。洗澡、穿衣、順毛,每一樣安宏寒都做過。

    盤算這些事情,貌似安宏寒對它不虧,而且還是非常好。

    於是乎,某小屁孩慚愧了。

    「太子殿下這般介紹完,害得我也想見一見。」席惜之佯裝出感興趣。

    東方尤煜搖動著折扇,微微一笑,「不急,總有機會。依本殿而看,鳳雲貂失蹤後,陛下沒有急著去找,那麼肯定是知道鳳雲貂身在何處,所以日後總能見上一面。」

    席惜之對他刮目而看,不愧是律雲國的太子!竟然能夠猜到這個程度。

    「說的也是。」和別人聊自己的事情,而且是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席惜之總是有一點心虛。謹記安宏寒說過的話,少和東方尤煜打交道,所以席惜之有點想離開了,免得和東方尤煜扯上關係。

    「我先回去了,如果太子殿下還想逛逛,恕我不奉陪了。」席惜之說話的時候,盡量使自己說得客套些。而這些話,幾乎都是從安宏寒那裡偷師學過來的,每日看著他和大臣們周旋,席惜之漸漸的也會了一點。

    席惜之剛想抬起步子離開,突然被東方尤煜叫住,「等等,不知該怎麼稱呼你?」

    東方尤煜說得極為客氣。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再則東方尤煜又沒有刁難她,席惜之開口就道:「我叫席惜之。」

    東方尤煜嘴裡重複叨念了一遍,露出一笑,「三日後,鳳仙居將要舉行一場品嚐美食的比賽,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席惜之立刻停住腳步,鳳仙居的招牌大名鼎鼎如雷貫耳,凡是來到皇都一趟,不去吃那裡的美食,就算是白來了一趟。

    瞅著東方尤煜嘴角的笑,席惜之總覺得不簡單。況且人家一個堂堂的太子爺,為什麼要請你一個小屁孩去吃飯?席惜之不敢立刻答應,害怕對方會耍什麼花招。

    靈動的眼眸,閃了一下又一下。

    不能怪席惜之生疑心,這裡皇宮,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

    東方尤煜也看出點端倪,不過他沒有就此放棄,繼續說道:「這場品嚐美食的比賽每五年才舉行一次,如果你不想去,那麼就只能等五年之後了。聽說取得第一名,還能有一千兩銀子的獎勵。」

    席惜之眼睛流露出精光,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千兩銀子上。有的吃,有得賺,不去的那就是傻子。

    但是席惜之沒有立刻就回復東方尤煜,只道:「我要回去和家裡人商量。」

    反正她身邊還有一個安宏寒,沒必要非要和東方尤煜擠一塊去。如果安宏寒不敢答應,席惜之到時候再臨時倒戈,跟東方尤煜一起出皇宮混吃混喝。

    跟東方尤煜告別之後,席惜之滿腦子想著的全是鳳仙居。上一次出宮就沒有吃到鳳仙居的招牌菜,隔了這麼久,要不是東方尤煜提起,她自個都快忘記了。

    越想著鳳仙居,席惜之越想流口水。

    急匆匆的跑進盤龍殿,啪啪的腳步聲格外的響亮。

    安宏寒手中捧著一卷書,聽見這竄熟悉的腳步聲,立刻抬起頭看殿門,「捨得回來了?」

    席惜之癟了癟嘴,不就出去了一個時辰,怎麼安宏寒卻跟興師問罪似的。為了討好安宏寒,努力勸說他出宮遊玩,席惜之擠出一抹笑,「跟你商量個事兒。」

    小跑過去,席惜之坐上安宏寒旁邊的椅子。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書冊,縱使席惜之認不得字,但是想想也知道以安宏寒的性格,那書肯定又是什麼治國之道。

    安宏寒注意到小孩臉色泛著一抹興奮,沒有順著她說,而問道:「你剛才遇見誰了?」

    席惜之愣了一下,照實說:「東方尤煜。」

    安宏寒的臉色瞬間陰沉了,「說了些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他說三日後鳳仙居會有一場品嚐美食的比賽。」想起那些香噴噴的美味,席惜之擦擦嘴巴,唯恐口水順著流出來。

    最開始的主導權,在兩人簡簡單單幾句話中,就到了安宏寒的手上。

    席惜之扯住安宏寒的衣袖,搖了搖,「那次你不是說想去吃鳳仙居的招牌菜,不如我們過兩日出宮去吃?」

    水汪汪的眼神,猶如一隻動物般,含著期待緊緊看著安宏寒。

    安宏寒捧著書冊的手,微不可察的一抖,差一點洩露了自己的心思。沒有一絲表情,安宏寒放下書冊,「那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朕最近沒想過出宮。」

    外面的世界很雜很亂,況且席惜之根本沒參加過鳳仙居的比賽,怎麼會知道有多少人?到時候人擠人,太容易出亂子了。

    席惜之有一瞬間的喪氣,可是卻不願意就此罷休,死命的纏住安宏寒,晃動他的衣袖。那副嬌憨的模樣,似乎在說『你丫的不准我去,我就煩死你』。

    安宏寒對誰都狠得下心,唯獨拿這個孩子沒辦法。眉頭微微皺起,說道:「朕派人出宮,讓他們給你買回鳳仙居的招牌菜如何?」

    席惜之傻愣的盯著安宏寒,回神說道:「等買回來的時候,菜已經涼了。」

    「要不然朕吩咐人去把廚子給你請進宮?」安宏寒拍了拍小人兒的肩頭,眼神無比寵溺。

    席惜之一咬牙,狠狠道:「就算是當寵物,也要出去溜溜的!」

    整日關在皇宮內,安宏寒不悶,席惜之也會悶。況且皇宮再好再華麗,卻跟一個牢籠似的,把裡面的人死死鎖住。除非死亡,否則一輩子不能解脫。

    試問這位才智雙絕的陛下,整日呆在皇宮內就不會感到厭惡麼?為什麼不出去放鬆心情?

    席惜之氣呼呼坐在椅子上,一雙眼睛移開視線,不看安宏寒一眼。

    周圍的太監宮女大氣不敢喘,頭一次看見有人敢對著陛下發怒。那小女孩說什麼寵物又是怎麼回事?莫非陛下養著她,就把她當做寵物一樣,養來開心?

    想到這一點,所有人心中多少明白了。難怪陛下對這孩子非常寵愛,原來只是把對方當做寵物養。就好比鳩國進獻的鳳雲貂,那時候陛下還不是寵愛得緊,可是現在,鳳雲貂失蹤好幾日了,陛下也不聞不問。

    原來這女孩和那只動物的身份,都在同一條線上。

    安宏寒的臉色越來越冷,雖然最開始的時候,他確確實實把席惜之當做寵物養。可是等他後來發現自己內心的想法後,卻再也沒有這般想過。

    『寵物』兩個字從席惜之嘴裡吐出,頓時讓安宏寒大為惱怒。

    說話也不禁控制不住輕重,「這就是你想的?」

    滲著絲絲冷意,所有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席惜之緊緊咬著牙,鼓足了勇氣反駁,「不是想,這是事實。」

    這句話,徹底讓安宏寒冷了臉,眼眸之中再也沒有一絲情緒。重重一拍桌案,劇烈的彭然一聲,嚇得所有人隨之顫抖。

    「滾出去。」

    這句話彷彿像根針刺進席惜之的心臟,咬著唇瓣的牙齒越來越緊,沒有了血色。席惜之站起身就想往外面走……

    安宏寒看見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慘樣,收斂自己的情緒,伸手一拽,立刻把小孩抱進懷中。

    「朕沒喊你滾,所有宮女太監都給朕滾出去。」

    唯恐被陛下遷怒,所有人聞聲急速跑了出去。林恩走在最後面,踏出殿門的那一刻,替兩人拉上門。

    席惜之掙扎著要脫開安宏寒的懷抱,可是安宏寒的手勁用得非常大,席惜之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兩隻手緊緊的被他圈住,動彈不得。

    小孩的抵抗,讓安宏寒有點惱怒。手掌伸進席惜之的裙擺,準確的抓住那條尾巴,輕輕扯了扯。毛茸茸的尾巴,觸感非常好,席惜之扯了兩下之後,忍不住撫摸了一會。

    「給朕乖乖呆著。」

    尾巴乃是動物的弱點,安宏寒剛剛碰到的那瞬間,席惜之渾身的汗毛豎起,瞳孔放大,立刻停住所有掙扎。

    「你……你放開。」席惜之伸出手,就想去掰開安宏寒抓住她尾巴的手掌。

    安宏寒哪兒會讓她得逞,手掌一拍,重重的打在小屁孩的屁股上,用著教訓的口氣,說道:「朕養了你幾個月,脾氣漸長啊,三天兩頭跟朕發脾氣。」

    席惜之緊緊咬住唇,不說話,所有的感覺全集中在那條被安宏寒拽著的尾巴上。

    安宏寒的手掌很溫暖,緊緊拽住她的尾巴尖,給人一種既危險又安全的矛盾感。

    每次和安宏寒正面對上,席惜之心中的小火焰,總是會被嚇得無影無蹤。所以這一次席惜之背對著安宏寒,就是不看他。

    「我只是想出去逛逛,那一次去右相孫子的滿月喜宴,只出去逛了一圈,我們就回來了,我都沒來得及看看皇都的風景。」是人都不會不甘心,來了這個世界這麼久,除了皇宮這個地方熟悉一些,外界是怎麼樣的模樣,席惜之一概不知。

    安宏寒也知道席惜之悶得太久,皇宮內的地方幾乎都被她逛過了。很少有東西,能夠再提起她的興趣。

    「真想出宮?」安宏寒問。

    席惜之心裡邊吐槽,要是不想出宮,她怎麼會頂著惹你老人家生氣的危險,和你吵架?

    無比誠懇的點頭,席惜之說道:「如果我不出去逛逛,怎麼知道你壽宴那日,該送什麼禮品比較好?」

    席惜之說得那個在情在理。

    安宏寒的臉色緩和很多,一臉的冷意緩緩褪去,「你倒是會找借口。」

    不找借口,怎麼讓你老人家答應!

    席惜之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趁著安宏寒心情好,小心翼翼把尾巴移出來。

    「若是等壽宴那日,朕不滿意禮品,朕再找你算賬。」安宏寒抱著小屁孩,為她正好好衣服。當看見席惜之頭上蒙著的黑布巾時,抬手就掀開,捏住那只毛絨的耳朵,輕輕摸了摸。

    頓時覺得癢癢的,席惜之縮著腦袋抖了抖,卻不敢發出絲毫抵抗。

    好不容易安宏寒才答應出宮,席惜之當然萬事都得順著他,否則安宏寒反悔不去,她就鬱悶得可以一牆撞死了。

    「那麼就出去一趟,你可以先想想要買什麼東西,到時候一併買回來。」擔心剛才嚇到了席惜之,安宏寒一邊捏著她的耳朵,一邊說道。

    安宏寒的臉色很平靜,可是一雙眼卻緊緊看著席惜之,沒有移開一分一秒。

    席惜之屬於忘得快的人,聽到安宏寒答應的那瞬間,早就把之前的不愉快拋之腦後了。而且還覺得安宏寒就算發怒了,只要肯答應出宮,那也是值得的!

    心中盤算著出去之後,買什麼好吃好玩的東西,席惜之嘴邊露出一抹笑。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過了三日。

    天氣很晴朗,萬里無雲。偶爾吹來幾縷涼爽的風兒,捲起席惜之額頭邊的髮絲。

    席惜之換了一身衣服,站在盤龍殿的殿門口。一雙骨碌碌的眼睛,望著大殿裡邊,急不可耐的來回踱步子。

    安宏寒看見她這副焦急的模樣,無奈的搖搖頭。

    他又沒有把她關在籠子裡,怎麼席惜之卻表現出一副幾百年沒有出去過的神態?瞧著她那副樣子,安宏寒又氣又笑。

    穿完最後一件衣袍,安宏寒打理整潔,然後邁步走向席惜之。

    他穿著一身深藍色的錦袍,衣擺處有著一枝金絲繡制的傲梅。金色的線圈完美的勾勒出傲梅獨立的形態,每當陽光照射下來,總會泛出淡淡的金光,為安宏寒增添一份尊貴。

    席惜之看得癡了,吞了吞口水,回神。

    安宏寒的模樣帥得沒話說,平日裡總穿著龍袍,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不可觸及的感覺。而今日換了一身衣服,雖然尊貴之氣和霸氣仍舊存在,不過更加能夠突出他那張帥氣的臉。

    安宏寒走到席惜之身邊,很自然的牽住小孩的手,「不是急著出宮嗎?現在愣著做什麼?」

    被安宏寒一語拉回思緒,席惜之興奮的點頭。

    後面站著的宮女太監也是同樣的癡迷,不過不單單只是因為陛下的天人之姿。當席惜之和安宏寒站在一起,陛下那身藍色的衣袍,忖著席惜之那雙湛藍色的眼眸,竟然說不出的相配。

    但是對方一個是遙不可及的陛下,一個只是七八歲的孩子,他們怎麼會冒出這樣的想法?

    這次出宮,安宏寒並沒有大張旗鼓,只帶了林恩和吳建鋒兩個奴才。

    剛出皇宮,他們就坐上了早就準備妥當的馬車。馬車很普通,和平常人家坐的沒有不同。

    「先逛逛?還是直接去鳳仙居?」安宏寒出聲詢問。

    如今離日中還差一兩個時辰,有足夠的時間,讓小孩逛逛街市。

    席惜之當然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

    安宏寒挑開車簾,朝外吩咐道:「吳建鋒,等會在街市口停馬車。」

    「不是說鳳仙居的人很多嗎?我們不去佔位置?」席惜之為了這次品嚐美食的比賽,從宮女那裡打聽到不少消息。

    聽說鳳仙居最熱鬧的一日,就屬比賽當日。宮女說得非常誇張,什麼人山人海、熙熙攘攘、車水馬龍、座無虛席,凡是形容人多的詞語,全被宮女挑出來說了一遍。

    林恩聽見這話,忍不住低聲抽笑。

    吳建鋒鄙夷的瞧了席惜之一眼,隨後又繼續驅趕馬車。

    席惜之不明白自己說錯什麼話了,臉色難堪的抿緊唇。

    林恩雖然笑,但是絕對不是嘲笑,只是被席惜之天真的問題給逗笑了。

    安宏寒嘴角也泛著笑意,兩隻手把玩著席惜之的小手指,並沒有解釋。

    最後還是林恩好心的出言開口道:「陛下乃是九五之尊,怎麼能去和平民百姓搶位置?」

    若真是那樣子,傳出去,還不被眾人笑話。

    「朕早就派人告知鳳仙居,定好雅間了,絕對能夠讓你一睹比賽的精彩。」安宏寒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小指頭,瞧著席惜之粉嫩嫩的手指甲,忍不住摸了一下。

    席惜之雖然維持著七八歲的模樣,可是那一雙手,卻長得非常漂亮。特別是手指甲,淡淡的粉色,通透晶瑩,很有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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