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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文 / 九重殿

    吩咐吳建鋒把馬車駕駛過來,然後他們把銀兩全移到了馬車裡,整整一車……

    林恩沒練過武功,搬了來來回回十幾趟,額頭邊的汗水豆大的流。相比之下,吳建鋒就非常輕鬆,搬了十幾趟,除了流出一身汗水,連氣都不喘。

    「恭喜你啊……席姑娘。」並不知道席惜之的身份,所以東方尤煜找了一個適合的稱呼。看著她和安宏寒走得這麼近,東方尤煜再次感歎自己沒有安宏寒那個福氣。

    為什麼一切美好的事物,總是讓安宏寒捷足先登?先是鳳雲貂,如今又有這樣一個可愛動人的小人兒。

    「這也多虧了太子殿下承讓。」席惜之忙著打理自家的銀子,頭也沒有抬一下,聽見有人叫她,隨意就回復了幾句。

    安宏寒踏上馬車,冷漠的瞧了對方一眼,「我們這邊的馬車已經坐不下人了,朕相信太子殿下應該帶有馬車,恕朕不沒辦法相送了。」

    安宏寒這話雖然在情理之中,可是任誰都聽得出其中有趕人的成分。

    東方尤煜和人交際習慣了,所以當安宏寒說出這話的時候,非常識相的回答道:「本殿能夠理解,畢竟一車的銀子非常重,加上我們這邊的人,馬兒肯定拉不動。既然如此,本殿就不打擾陛下了。」說完,東方尤煜朝著席惜之笑了一笑。

    而此刻的席惜之,早就沉浸於銀子的誘惑中,哪兒會看見別人的目光?

    挑了幾錠比較漂亮的銀子,席惜之用牙齒咬了咬,一辨真假。

    一大車的銀子搬進皇宮很不靠譜,所以席惜之早就想到了對策。

    「吳建鋒,駕車去錢莊。」皇宮裡真正用到銀子的地方很少,一大車的銀兩搬進去,席惜之還嫌佔地方。索性先在皇宮外的錢莊裡,把銀子換成銀票,這樣子攜帶也方便得多。

    安宏寒讚揚的說道:「小腦袋還挺靈光……」

    馬車晃晃悠悠駕駛,席惜之和安宏寒坐在馬車內,連一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每次一伸腳,準能碰到一大堆的銀子。

    席惜之當然是樂在其中,可憐了安宏寒非常不習慣擁擠的空間,眉頭一直皺著沒有鬆開。

    轉過頭,看見小孩子興高采烈的不斷翻找銀子。安宏寒突然掰正了她的身子,讓席惜之正面對著他……

    安宏寒的眼光很深邃,深得似乎要讓人陷進去。

    席惜之望著他那雙純黑的眼眸,心臟不受控制般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席惜之不知道怎麼了,小臉蛋越來越紅,輕輕推了推安宏寒,而對方卻紋絲不動。

    「你想幹什麼?」席惜之不確定的問道。

    安宏寒銳利的雙目,緊緊看著小孩,伸出手指輕撫了一下席惜之的臉蛋。

    「你說朕想幹嘛?難道忘記你在你鳳仙居答應朕的條件了?」仍舊是冷酷無情的嗓音,然而這一次,席惜之似乎從裡面聽出了不同的情緒。

    只可惜席惜之向來對感情這種事情一竅不通,所以僅僅只是感受到了異樣,卻沒有想出半點頭緒。

    「有一句話,叫做『童言無忌』。」席惜之緊緊抱著銀子,想要往後退。

    安宏寒哪兒肯就此放開小孩?強有力的手臂緊緊框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一句『童言無忌』就想反悔?你當朕說出去的話,沒有一點威信?」

    話語冷了半分,成功嚇得小孩原地不敢動。

    「小孩子說過的話,不能當真。」席惜之咬咬牙。

    安宏寒頓時鬆開她,如同贊同了她的話,靠著車壁休息。

    「既然如此,這一車的銀兩想必也不該屬於你了。若不是朕剛才放你一馬,你怎麼能贏得這一車的銀兩?本錢又是朕所出,名譽被你霸佔就罷了,朕拿回這一車銀兩作為補償於情於理。」說著,安宏寒就挑開車簾對外面駕車的吳建鋒說道:「回宮。」

    席惜之急得心慌意亂……

    咬咬唇角,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樣兒。進了席惜之口袋的銀子,想要從她口袋裡出去,那就是沒門。

    安宏寒刮走她的銀子,就跟剜她的肉一般。

    內心做著劇烈的掙扎,席惜之猶猶豫豫半響,緩緩往安宏寒那邊移動。

    安宏寒瞧見小屁孩上當了,眼眸裡閃過一絲精光,臉上的情緒卻沒有半絲波瀾,仍舊是冷得能夠凍死人。

    吳建鋒和林恩向來對安宏寒所說的話,唯命是從。馬車立刻調轉方向,往皇宮駕駛而去。

    情急之下,席惜之撲進安宏寒的懷中,兩隻肥嫩嫩的手掌按著安宏寒的肩頭,臉蛋豁出去的湊上去,柔柔軟軟的唇瓣蓋壓在安宏寒的唇瓣上。

    兩唇相接的時候,安宏寒的心神蕩漾了一下,隨即不肯放開送到嘴邊的美食。大掌按壓著席惜之的頭,迫使她想退去,卻沒有機會。

    趁著這空檔,安宏寒伸出舌頭,熟練的撬開席惜之的唇。

    安宏寒為人強勢,就連親吻這種事情也是這般。舌頭鑽進席惜之嘴裡,就開始瘋狂的掠奪。

    席惜之再世為人,這具身體不過七八歲,非常的青澀。被安宏寒這般親吻,臉頰泛著紅暈,一雙漣水的眼眸,含著幾絲委屈。可是她越表現出一副小媳婦的委屈模樣,越令安宏寒有征服欲。

    捨不得放開嘴邊的柔軟,安宏寒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閃著縷縷光芒,就像一塊磁石,似乎能夠把人吸附進去。

    直到席惜之喘不過氣,安宏寒才緩緩鬆開了她的頭。

    席惜之整張臉紅到了脖子根,又氣又羞,捂著嘴巴,狠狠瞪了安宏寒幾眼,「你不是說親一下嗎?」為什麼舌頭都伸進她嘴裡了?

    即便安宏寒的舌頭已經退出她的嘴,席惜之似乎還能夠感受到那感覺。兩瓣紅軟的唇瓣經不起安宏寒的折騰,已經顯得有點紅腫。

    「朕有說嗎?朕記得在比賽的時候,只說了親嘴唇。」安宏寒眉角微微上翹,緊緊盯著席惜之的唇,似乎還想再嘗試一次。

    任天下的美食再多,而在安宏寒看來,這些全部都及不上小孩的味道。

    席惜之氣的說不出話,一雙眼眸委委屈屈的瞪人。但是隨便她怎麼瞪,非但沒有一絲能夠嚇到人,反而帶著一絲嬌嗔的意味,看得安宏寒心癢難耐。

    「還要不要去錢莊了?」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再次抓住小屁孩親吻,安宏寒轉移了話題。

    席惜之看著這一車的銀兩,心裡邊總算舒服點。

    「吳建鋒,把馬車駕去維富錢莊。」安宏寒摟抱著小孩,不想放開,衝著外面就喊了一聲。

    這一聲頓時讓外面的兩人泛起迷糊,吳建鋒轉頭看林恩,小聲納悶道:「陛下這是怎麼了?一會要回宮,一會又要去錢莊……」

    林恩也是猜不透,只道:「我們是奴才,只需要照著主子的吩咐去做。」

    林恩能夠平安無事呆在安宏寒身邊幾年,就是因為他好奇心不強,不會像那群大臣般肆意揣度安宏寒的心思。

    試問哪一個人願意把自己的心思,赤(和諧)裸裸擺在別人面前?帝王的心思,最不能猜度。

    林恩做得最好的,就是這一點。

    「難怪你天生奴才命。」吳建鋒鄙夷的說了一句,揚起馬鞭,拍打馬背。馬車加速,快速往錢莊跑去。

    席惜之閒的無事可做,就坐在馬車內數著銀子。其實她也不想數,小山丘般的銀子,誰數著不費勁?可是她渾身都不自在,特別是當安宏寒看著自己的時候,心臟老是狂跳得厲害。

    如今徐老頭也不在了,否則它肯定化成為小貂,讓徐老頭幫忙檢查檢查,是不是她的身體出毛病了。

    瞧著席惜之緊張無錯的模樣,安宏寒心裡柔陷了一方。

    維富錢莊乃是皇都最大的一家錢莊,把銀子存放在這裡,絕對可靠。

    席惜之剛踏進門,就看見錢莊裡的夥計正在忙。

    櫃檯那邊一個管事的人正在打算盤,看見有人來了,立刻露出一抹市儈的笑容,「幾位客官想要取銀子,還是存銀子?選我們維富錢莊準沒有錯。」

    「我們就是衝著你們錢莊的名譽來的,我想用銀子換點銀票。」席惜之的個頭比櫃檯矮了一截,得抬頭瞧那個夥計。

    每家錢莊換取銀票的時候,都會收取部分手續費。所以聽見有人要換銀票,錢莊絕對會拍手歡迎。

    夥計瞧著這個姑娘樣貌非凡,特別是那身衣服,一看就知道乃是上等的綢緞,笑得更加賣力,「小姑娘想換多少?」

    席惜之疑惑的眨眼,「我也不清楚是多少,總之我有一車銀子。」

    「一車……?」夥計睜大眼,不敢相信,「真有一車?」

    這是多大筆買賣啊?

    夥計迅速就從櫃檯後面走出來,笑容滿面的看著席惜之,「小姑娘的銀子放哪兒了?這筆生意,我們肯定做。」

    夥計的話,越聽越像是哄騙小孩子錢財的販子。席惜之疑惑的眨眨眼,若不是這裡真是維富錢莊的門,她還以為自己走進了黑店。

    「就在門外,你們派人去清點,數數到底有多少。」席惜之指向大門處,那裡停靠著一輛馬車。

    夥計趕緊招呼人過去幫忙,掀開車簾一看,裡面全是碎銀子。少說也有幾百萬兩……

    他們縱使在錢莊幹活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拿這麼多的銀子換取。

    夥計結結巴巴問道:「姑娘知道這裡總共有多少兩銀子嗎?」

    安宏寒就站著席惜之旁邊,一臉冰寒的氣勢,讓人看了就生畏懼。

    「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讓你們清點,動作快些,我們一會還有事情去辦。」席惜之學著安宏寒盡量板起臉,朝著夥計說道。

    夥計哪兒敢怠慢這兩位金主,點頭哈腰應聲,立刻吩咐人把銀子抬進去。

    由於銀子的數量太多,他們分別搬了好幾次,才全部搬進了錢莊,出動五六個夥計分別數銀子。

    錢莊的夥計好茶端上來,讓安宏寒和席惜之幾人坐到一邊等他們數出結果。

    「你就不怕他們陰你,少算了銀子的數量?」安宏寒正襟坐在椅子上,沒有動那盞茶一絲一毫。凡是出宮,安宏寒對外界送來茶水糕點都極有警戒心,從來不會碰這些東西。

    看見席惜之想端起茶喝一口,他也立即阻止了,卻沒有解釋原因。

    席惜之愣愣的看著他,「陰我?」她剛才一直沒有想到這方面,當安宏寒一提出來,立即就發覺自己不能鬆懈。那些全都是她辛辛苦苦贏回來的銀子,怎麼能夠讓別人陰了去?

    席惜之朝著大總管勾勾手指,讓林恩彎腰,然後俯在林恩耳邊,小聲對他說道:「林恩,你去盯著他們。」

    林恩擦擦額頭邊的汗水,心說,他怎麼就天生的勞碌命呢?剛休息一會,又被派出去當苦力了?不過瞧陛下如此重視這個小孩,林恩當然不敢反駁她的意思。恭敬的回應了一聲『是』,便去那邊守著了。

    席惜之這次徹底放心了,懶散的靠坐在椅子上。一雙湛藍色如瑰寶的眼眸四處打轉,似乎對什麼東西都充滿了新奇感。

    足足等了一個時辰,那群夥計才清清楚楚把銀兩的數目給道出來了。

    夥計打著算盤,算盤珠子辟里啪啦響,「剛才我們已經清點過了,總共四百五十萬兩。」

    席惜之聽著這個數字,十分滿意。本來鳳仙居那邊給銀子的時候,早就算好了。讓維富錢莊清點銀子,無非是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看看他們為人的誠信度。

    見他們不多不少的清點出來,席惜之從椅子上站起來,「那麼就換吧。」

    「是,是。」夥計趕緊點頭,吩咐管賬的夥計進去拿銀票,還好他們錢莊平時存放著的銀票多,否則今天這塊肥肉鐵定吃不下。

    管賬的夥計拿著一疊的銀票走出來,「每張銀票都是一萬兩的面額,各個地方都有我們維富錢莊的字號,所以姑娘可以隨意換取。換取銀票的手續費乃是百分之一,所以這裡的銀票總額是四百四十五萬五千兩。請姑娘接住。」

    夥計恭恭敬敬把銀票遞給席惜之,席惜之伸手接過,只覺得突然之間的富有,讓她恍若不真實。

    「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回去了。」安宏寒緩緩站起身,皇宮中還有許多政務等著他批閱,如果再不回去,估計今晚就得熬夜審理奏章了。

    出來半日多,席惜之今日也玩夠了。再說今日賺足銀子,所以席惜之沒有絲毫反抗,非常聽話的跟著安宏寒一起回去。

    半日不在皇宮之中,奏章累積得比較多了。安宏寒踏進皇宮,就直接去了御書房,席惜之這個『貼身宮女』當然也被拉著一起去了。懷中揣著幾百萬兩銀票,席惜之走路的時候,都覺得飄飄然。

    安宏寒坐在書案後面,手裡執筆書寫。而席惜之則是吃著一碟糕點,一邊數著自己的銀票,腦海中想著等會該藏在什麼地方。

    最終,席惜之還是決定藏在琉玉鳳鳴盆中。一回到盤龍殿,席惜之立刻就想鑽進床底藏東西。

    可是現在個頭大了,鑽床底有點不方便。探頭查看四周,見盤龍殿此時此刻沒有宮女太監在,席惜之催動靈力,再一次幻化為小貂。頓時身上的衣服,就如同洩了氣的皮球,瞬間落到地上。

    凌亂的衣襟中,鑽出一團小小的肥球。

    銀白色的小貂,比前幾個月肥了一圈,身體也有略微的長大。推著那疊銀票,席惜之一張張的藏進了琉玉鳳鳴盆中,

    抖了抖毛髮,席惜之這幾日當人類習慣了,突然之間又變回四條腿動物,有點不習慣,走路的時候,東搖西歪。

    正打算變身回去,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席惜之立刻就不動了,扒著床頭柱往外看,只見林恩和吳建鋒等奴才全都進來了。

    安宏寒走在最前面,一身金黃色的龍袍,格外耀眼。

    剛進來不久,安宏寒看見了地上散亂的衣服。臉色微變,安宏寒皺了皺,心想,小貂該不會又突然之間變回去了吧?想到那個可愛的小人兒,安宏寒仍是萬分捨不得。

    不過就算變回去,獸態的席惜之也十分惹人憐愛。

    林恩第一個看見床底的小貂,驚訝的大呼小叫:「陛下……鳳……鳳雲貂回來了!您瞧,床底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床底,只看見一隻比巴掌大一點的白團,緊緊摟住床頭柱,一雙湛藍色的眼珠子正朝這邊看。

    一副可愛的神態,萌翻了眾人。

    林恩表現出來的高興最為真切,嘴角的笑容沒有斷過。而他們的目光瞅見地上那一堆衣服,就有點納悶了,這衣服明顯是那個孩子的,怎麼突然脫了衣服扔這裡?

    不過沒有人關心這問題,因為以前陛下最寵愛的鳳雲貂回來了!

    原本林恩還在想,如果鳳雲貂再不回來,是否該喊人去搜索。而如今,鳳雲貂平安的回到盤龍殿,他們也就安心了。

    席惜之邁著小步子,從床底走出來。

    安宏寒臉上沒有一絲情緒,只抱起小貂,捧進懷中,寵溺的揉了揉它的額頭。

    「朕等會再問你原因,如今還是先吃晚膳。」

    安宏寒冷酷的聲音飄蕩,所有人都自覺低下頭。

    席惜之趴在安宏寒懷中,思考著,為什麼當自己是人形的時候,安宏寒只要做出一點點親暱的動作,自己都會臉紅髮燙,心臟撲通跳?而當是獸態的時候,他一切親暱的動作,卻顯得如此自然?

    席惜之思考了很久,始終參不透其中的玄機。

    ------題外話------

    以後都是下午五點更新,本殿不食言,今天一定更新八千字,後面的三千字當做二更,凌晨之前一定上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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