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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文 / 九重殿

    商量?商量如何破壞你舉辦的狩獵節嗎?

    這不等於協助別人,拆自己的台嗎?

    席惜之很疑惑的眨了眨眼,這種虧本生意,安宏寒也願意做?

    儘管狩獵節對於安宏寒本人不重要,但是對於籠絡朝廷官員的關係,或多或少起了作用。

    「不用懷疑,只要你想,朕會盡力辦到。」安宏寒手指戳了戳小貂額頭的火紅色絨毛。

    似乎有一股強烈的電流,竄遍席惜之的全身。天色已經黑了,席惜之額頭的紅毛閃閃發光。當安宏寒的手指觸碰到火紅色絨毛的那一刻,火紅色又深了幾分,盈盈的發亮。

    席惜之的身體一軟,癱坐在安宏寒的懷中。努力抬起爪子去拍掉那隻大手,可是用完了所有力氣,爪子卻沒有移動一下。

    席惜之全身上下,唯有兩個弱點。第一個,就是額頭的火紅色絨毛,特別在晚上,絨毛髮光之時,那裡極為敏感。第二個,就是屁股後面那條毛茸茸的尾巴。

    而席惜之從不給別人碰的地方,每日都被某位帝王任意妄為的撫弄。最令人氣憤的是,席惜之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所謂一物降一物,安宏寒準是席惜之的剋星。

    席惜之咬牙切齒,牙齒咬得咚咚作響。

    然而小貂越是一副氣得炸毛的模樣,安宏寒心裡越是滿足。這只貂兒乃是屬於他一個人的,誰也不能奪走。

    手指反反覆覆揉弄著小貂的絨毛……

    席惜之氣得毛髮抖了又抖,再揉下去,它就別想有力氣站起來了。見安宏寒揉弄那簇火紅色絨毛上癮了,席惜之張開小嘴,一口含住了安宏寒的食指。

    安宏寒本來就沒有刻意堤防小貂,手指被它溫溫熱熱的口腔含住,竟然有一種極為溫馨舒服的感覺。

    席惜之沒敢用牙齒咬,輕輕的含住,一副受了委屈似的小媳婦模樣。

    「為什麼不用力咬?也許你咬朕一口,朕就不撫弄你的絨毛了。」

    知道安宏寒說得乃是反話,席惜之才不會上當。見安宏寒絲毫沒有懼意,任由它咬著他的手指,席惜之有一分挫敗。心說,這個男人就是看準了它不敢使勁咬,所以敢會如此肆無忌憚的欺負自己。

    正想要縮回嘴巴,忽然之間,嘴裡的那根手指微微一動。

    安宏寒嘴角挑著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手指在席惜之的嘴裡攪動,觸碰著席惜之軟軟的小舌。

    因為嘴裡有手指,所以席惜之的嘴巴合不上,只能用舌頭去推動安宏寒的手指,想把他的手指擠出去。奈何她這般做,正好如了安宏寒的意。

    席惜之的小舌頭很滑,摸起來很濕潤。

    安宏寒很喜歡這種觸感,忍不住多戳了幾下。

    席惜之見對方沒有把手指退回去的意思,反而老是戳自己的舌頭,再糊塗也發現不對勁了!它費勁全力推動他的手指,而那人竟然像找到玩具似的,揉弄它的舌頭!

    士可殺不可辱,一股怒氣衝上腦門。席惜之張開嘴,用力一咬,一點沒有口下留情。

    咬得太突然,安宏寒沒有做出反應,就被席惜之略尖的牙齒咬了個正著。

    手指破了皮,隱隱帶著一絲血絲。

    安宏寒眉頭一皺,「你倒是真敢咬。」

    看著指腹的被咬出的印記,安宏寒緩緩開口說道,話語之中聽不出喜怒。

    琢磨不准安宏寒的心思,席惜之嚇得蹦開兩丈遠。

    唧唧唧……

    一陣抗議似的喊叫,似乎委屈的在說,是你先惹它的,它一切都是正當的自衛!

    「你說說,朕的一滴血,值多少銀子?」安宏寒掏出手帕,拭擦掉指腹流出的一滴血。

    他的動作非常緩慢,似乎故意做給席惜之看。

    席惜之膽子本來就小,特別是面對安宏寒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時,幾乎每次都嚇得縮腦袋。

    不明白安宏寒話中的意思,席惜之選擇了沉默。

    安宏寒繼續開口說道:「能讓朕流血,卻不付出代價的人,這世上幾乎沒有。」

    因為每一個讓他流血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席惜之打了一個寒顫,心說,安宏寒不會想到什麼辦法懲治她了吧?加上今日游雲山惹出的禍事,估計它也在劫難逃了。

    唧唧……這也是它情急之下,才會做出的舉動,不能單單怪席惜之一人吧。若不是安宏寒故意戳它舌頭,它怎麼會咬他?

    厚著臉皮為自己辯護,席惜之鼓起胸膛,裝出一副非常有理的模樣,嚴肅的和安宏寒講道理。

    只可惜,席惜之唧唧歪歪一大堆,安宏寒半點都沒聽進去。

    「可想好用什麼補償了?」安宏寒冷酷的聲音響起。

    席惜之恨恨想道,不就食指破了點皮,非要嚷嚷著要她補償,太沒有男子氣度了。心中一邊罵著安宏寒的壞話,表面上卻裝出一副認真悔過的樣子。

    「還是依照以前的規矩來吧。」安宏寒晃了晃手指,伸手到席惜之面前。

    席惜之心中一跳,安宏寒上次說過犯了錯,就要親他一下。那麼今日這番話,不就是又要她親?

    瞧了瞧自己的爪子,它如今一副獸態,光是想著親安宏寒的畫面,她就一陣彆扭。

    席惜之搖了搖頭。

    因為和某只貂兒相處的時間很長,所以安宏寒非常瞭解席惜之的想法,看見她不願意,又繼續說道:「變回人形。」

    席惜之繼續搖頭,心說,如今沒有衣服遮體,變回人形的話,豈不是全身裸(和諧)露。

    雖說全身已經被安宏寒看光了,可是席惜之仍是會覺得難為情。

    安宏寒臉色一板,「真不變回去?那麼朕只能用其他的法子伺候你了,容朕想想,地牢裡那十八套折磨人的刑具,到底哪一套適合你……」

    陰沉沉的話語,傳進席惜之耳朵。由於過去地牢,所以席惜之對那個地方充滿著一股恐懼感。聽見安宏寒要用極刑伺候自己,某只小貂很沒骨氣的全身抖了一下,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催動靈力就開始變身。

    見計謀得逞,安宏寒暗暗勾起唇角。真是只好糊弄的小貂……

    雙手按在安宏寒的肩頭,席惜之湊近他,紅嘟嘟的小嘴朝著對方的唇瓣親去。

    一連串的動作非常之快,簡直可以用一氣呵成來形容。

    再次享受到這般的觸感,安宏寒心裡那道寒冰鑄就的牆,漸漸融化。只有席惜之陪在他的身邊,他的情緒才會隨之改變。

    席惜之整張小臉紅透了,感覺雙頰熱乎乎的,就像在發燒。

    「親……親了。」害怕安宏寒抵賴,席惜之的小紅唇剛離開對方的唇瓣,就開口說道。

    一頭銀色的髮絲散亂的披在席惜之身後,渾身赤(和諧)裸的她,就像一個墜入凡塵的精靈,那雙小鹿般無辜的眼睛,最讓人沉醉。

    席惜之害羞的模樣,讓安宏寒心中一動。不過他非常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異樣。

    「這次就饒了你,下次再犯,加倍罰。」安宏寒剛才解開披風,為某小孩披上。誰知剛一轉頭,席惜之已經變回了貂兒。

    席惜之臉紅心跳,唯恐這幅樣子被安宏寒瞧見,所以趁著對方轉身,立刻變回了小貂。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像這顆心,不是屬於她的了,總是狂跳個不停。

    安宏寒沒有再強迫她變回人形,因為席惜之是以獸態進馬車,如果走出去變成了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那將會惹得非議。

    馬車直接進入宮門,行使到了盤龍殿。

    所有宮女太監皆站出來迎候陛下的歸來,整整齊齊站作兩排。

    安宏寒抱著小貂從馬車內走出來,一身金黃色的龍袍加身,剛毅的面孔透著絲絲冷漠。

    宮女太監瞧見陛下懷中之物,都是一愣。

    最近鳳雲貂老是無聲無息的消失,又突然出現。而期間,沒有任何人找到過它的蹤跡。看見鳳雲貂被陛下帶了回來,所有人都有點驚訝。

    「林恩,吩咐人為朕備好衣物,朕要沐浴更衣。」安宏寒一聲令下,許多人都開始忙碌起來。

    安宏寒下了指令,吩咐侍衛將吳凌寅暫且押入地牢,等明日再審。

    吳建鋒跟隨著安宏寒回到盤龍殿,一路都心不在焉,全想著自家兄長的事情。他這個人沒什麼出息,全仰仗著兄長的身份,才得以進宮當侍衛。而且上次犯錯,陛下就是看在兄長的面子上,才會饒他一命。若是兄長這張保命符沒了,吳建鋒以後萬一再惹怒陛下,日子就不好過了。

    再三思量利和弊,吳建鋒滿臉愁苦的低著頭。

    就在安宏寒要抱著小貂進入沐浴池的時候,吳建鋒突然雙膝跪地,求情道:「陛下,今日狩獵之事,我兄長雖有不對,但是罪不至死,請陛下從輕發落。」

    吳建鋒頭朝地磕去,極為響亮的一聲,響徹整個大殿。

    席惜之從安宏寒懷中探出小腦袋,平時看不出吳建鋒是個極重感情的人,沒想到他兄長到了臨死關頭,他竟然肯站出來求情。

    安宏寒用極小的聲音,對著席惜之說道:「他可不是看在感情的份上。」

    吳建鋒這種人唯有當自己利益受損的時候,才敢鼓足膽子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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