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你沒老公，我才偶爾充當一下這個角色！ 文 / 水嫩芽
夢晚的臉都變白了，她在衡言煜3歲的時候，就開始教他認字，等到4歲的時候，聰明的兒子就已經認識了不少的字，今年他5歲，有很多字，夢晚自己沒有時間教他，倒是在他和秦越一起的時候，兩人算不上取長補短，但是對於中文，衡言煜小朋友，這個從小就被母親培養講中文的，明顯是比秦越要運用靈活。舒愨鵡琻
夢晚一度都覺得，自己的兒子很聰明，她也從來不否認，衡言煜身上，也有陸錦承的基因，但是她是真的從未像是這一刻這樣後悔——後悔那麼早就讓他認識了那麼多的字。
「陸錦承」這幾個字，從自己兒子的嘴裡說出來，她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驚心動魄。
「……別接！」
幾乎是瞬間，夢晚就已經橫過手去，一把奪了兒子小手之中的那隻手機，她的呼吸有些不受控制的急促，因為慌亂緊張，腳下踩著油門的力道也一度失控，車子幾乎是箭一樣飛出去，前面正好又是一個紅燈，依次行駛的車流漸漸停下來，卻是只有夢晚的車子在飛快地往前衝，自然是不可避免的撞上了前面車子的車尾—鈀—
「砰」一聲，整個人都因為慣性往前衝，夢晚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本能的伸手，橫在了兒子的胸前，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氣，卻還是因為衝擊的力道，失去平衡。
她腳下也是在同一時間，踩住了剎車，卻因為太過緊急的關係，導致後面的車尾，也在同一時間被人追尾。
「媽媽——伴」
衡言煜驚呼了一聲，夢晚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車子總算是控制住了，不過車頭已經被堵死了，車尾也被後面的車子給撞上，這輛車子就被夾在了中間，幸虧也是在這樣的商業區，如果是在高速上，估計就真的一命嗚呼了。
「……沒事吧？小煜，你怎麼樣？你的手沒事吧？」
衡言煜到底不過5歲的年紀，小孩子就算心智再早熟，遇到了事情，自然不可能是像大人一樣能夠沉著冷靜，更何況還是這種事情，大概是先前的車禍已經給了他一種陰影，這會兒又緊接著腳後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衡言煜的雖是小男子漢並沒有掉一滴眼淚，一張小有英氣的臉龐兒卻已經透出幾分蒼白，薄薄的小嘴唇，緊緊地抿著，夢晚雖是在關鍵的時刻伸手橫在了兒子的面前，卻還是免不了有碰撞。
衡言煜剛剛打上石膏的小手兒，很倒霉的碰到了舊傷口，剛剛因為情況慌亂，大概沒有差距到，這會兒車子一停，才驚覺到疼痛。
只是衡言煜小朋友，顯然很是堅強，哪怕搖頭的姿態已十分的勉強，他還是咬著牙說：「……沒事，媽媽我沒事，你呢？」
夢晚光是看著兒子那一臉隱忍的表情，幾乎是要哭了，她鬆手一看，果然石膏上面都已經滲出血來，鮮紅色的印子，讓她覺得格外刺目，她緊張的有些語無倫次——
「什麼叫沒事？是不是碰到傷口了？我馬上就送你去醫院，你疼的話，就告訴媽媽，知道麼？」
衡言煜小小的腦門上，都有冷汗滲出來，小傢伙倒是挺能忍疼，還是搖頭，甚至揚著腦袋對夢晚淺淺一笑。
夢晚也不廢話了，慌亂之中，當然也沒有忘記，這個時候應該先下車，可是她人下車了，其他兩個車主也跟著下了車，是兩個大男人，臉上的表情都是不耐煩的，不過看到夢晚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小男孩，又看到他手上的傷口，這才稍稍收斂了一下情緒。
「……sorry！」
夢晚知道，這車禍全責都是自己，她現在又趕時間，十分明智地選擇先道歉，「你們兩個車子的責任，全都是我，我負全責，可以麼？但是我現在真的不能留在現場，我兒子手受了傷，小孩子的傷不能拖，其實就是前面和後面都刮擦了，人都沒有大礙，我把我的手機號碼給你們，修好之後，我會出錢。」
她好說歹說，兩個人終於還是同意了。
夢晚鬆了一口氣，將手機號碼留下之後，其中一個人又不放心，最後她將身份證都拿出來，給他們拍了照片，這才放她離開。
車子還能開，到了醫院，卻已經是20分鐘之後的事了，衡言煜因為手腕疼，身上都是汗，只是一路上，他卻是一聲不吭的，最後進了醫院，馬上就被送進了急診室，夢晚等在門口，才發現，自己的腿也有些麻，坐下來一看，發現自己的膝蓋上破了一大塊皮，因為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褲子，有血絲滲出來，她都絲毫沒有察覺。
這會兒靜下來了，才察覺到那種疼痛。不過她也沒有打算找醫生，其實也不過就是小傷口而已，現在她自然是想要守在急診室門口的。
電.話這個時候又響起來，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手機鈴聲是這般的鬧人，夢晚擰著秀眉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跳動的號碼，讓她胸腔的怒火蹭蹭上飆，她想也不想，直接按了拒聽鍵。
只是，對方似乎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她一拒聽不到3秒，很快又打進來，夢晚不勝其煩，真想直接將手機摔在牆上，只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要是這麼反抗，到時候按照那個男人，如此霸道的個性，也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而且，現在兩個人還處於「離婚」和「不離婚」的階段，她倒是真怕他會不肯離婚，這麼一想，索性就接了起來。
手機剛放在耳邊，就聽到電.話那頭，男人磁性的嗓音，帶著強烈的壓迫感，哪怕是隔著電波，也能夠體會到那種冷傲，「——衡夢晚，你掛了我多少電.話？！」
夢晚深吸了一口氣，不打算和他廢話，「陸少爺，那麼請問您這麼火急火燎打電.話給我，是不是已經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了？」
手機那頭陡然沒有了聲音，夢晚握著手機，平靜地坐在長凳上，她側過臉，看著急診室的燈還亮著，心中透著幾分焦躁不安，只是電.話那頭，男人的氣息，似乎是比起她此刻的心情，更是焦躁。
夢晚沒有心思去猜測陸錦承在想什麼，更沒有心思拿著個手機，光是聽著兩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這不完全不是他們之間才會做的事情。
那頭一直都沒有聲音，她終於不耐煩地出聲，「……陸少？看來你是沒什麼事要和我說是吧？那我就掛了，哦，對了，離婚的事情，等我回了b市，我會再和你好好談一談——」
「不用回b市。」
陸錦承忽然開口，出乎意料地用一種平靜地口吻，慢慢地說：「我正好在美國出差，你要的離婚協議我帶來了，節省時間吧，你過來一趟，我當面把協議交給你，順便，也有點事情要和你商量。」
一提到離婚協議，夢晚的心頭咚咚一跳，彷彿是在黑暗之中，驟然看到了一絲光芒，連帶著剛剛的車禍，她也不想再和這個男人計較什麼，急切地追問，「什麼事？」
「電.話裡講不清楚，我要當面和你說。」
夢晚，「…………」
「這次我只給你30分鐘的時間，我就在希爾頓酒店，總統套房，你過來的時候，和前台說一下你的名字就可以，他們會送你上來。」
夢晚張嘴，「……不是，我現在……」
她的話音未落，那頭就已經傳來「嘟嘟」聲，夢晚對著手機一陣無語，這個自私又霸道的男人，竟然掛了電.話，他這是在報復自己之前掛他電.話麼？
琝鉬可惡！
夢晚捏著手機，起身，在長廊上踱來踱去，她現在哪裡有心思去見陸錦承？可是一想到離婚協議，她又不得不妥協，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今天說一套，明天又是另一套的，她目前唯一的心願當然是快點拿到協議，這樣她才可以安心下來，何況小煜學校那邊，也拖不得了，但是現在兒子還在急診室呢……
夢晚真是急的團團轉，正好急診室的門被人從裡面拉開，醫生從裡面出來，摘掉口罩，夢晚就急急忙忙迎上了上去，這裡是美國，她交流都是用英文，「……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手有問題麼？」
「沒什麼大問題，不用擔心。」
醫生搖頭，解釋了一下，「是因為不小心碰到了傷口，才會導致出血，不過痛是必然的，小孩子很勇敢，中途沒有掉一滴眼淚。」那醫生笑瞇瞇的對著夢晚豎起了大拇指，笑著說：「我已經處理好了，之後當然是要好好休養的，他還很小，傷的也不算特別嚴重，所以恢復應該很快，大概3－4天的樣子，就沒有問題了。」
夢晚提在嗓子眼裡的那塊石頭，總算是落下了，她連忙說著謝謝，「我想進去看看他。」
「你可以帶他離開，不需要住院。」
夢晚進了急診室，見到衡言煜已經在穿鞋子了，她上前，彎腰，拿起兒子的帆布鞋，給他套上，小傢伙的手大概已經沒有剛剛那麼疼了，他的臉色好了很多，一張嘴，就語出驚人——
「……媽媽，剛剛為什麼會出車禍？」
夢晚拿著一隻帆布鞋的手一抖，她真是不太擅長撒謊，尤其是要對著一個天真可愛又是自己心頭寶的兒子，她只要想起剛剛小煜朗朗童聲說著——「媽媽，這3個字，是念陸錦承吧」，她就沒有辦法淡定下來。
「……媽媽，媽媽？我在和你說話，你最近為什麼變得這麼奇怪？」
夢晚，「…………」
她輕咳了一聲，似模似樣地給兒子穿上了鞋子，又收斂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表情，這才若無其事地抬起頭來，把兒子抱下g，只是問，「怎麼樣？手腕還疼麼？」
「我都說了，我是男子漢，這點小傷算什麼？」
衡言煜小朋友脖子一仰，那張小臉上透出的神韻，簡直和某個男人，如出一轍，夢晚心頭一晃，那種不自在的感覺更甚，她輕歎了一口氣，伸手捏了捏兒子的臉，責怪的語氣，亦是寵溺，「好了，媽媽知道你很勇敢，不過剛剛你疼的都出冷汗了，還忍著，這樣可不好，以後有什麼事，那也不能強忍著，知道麼？小煜，勇敢是對的，但是不能太勉強自己。」
「我知道啦，那你是不是應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衡言煜某些方面的執著，似乎是更像某人，夢晚垂著眼簾，看著到自己腰部的兒子，那小眉頭微微一蹙，「我剛剛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媽媽，陸錦承到底是誰？你好像一提到他就特別的緊張，我以前都沒有聽說過你認識叫這麼個名字的男人，你回去b市幾天而已，剛認識的麼？」
夢晚，「…………」
「你看，你的臉色又不對了。」
夢晚真是欲哭無淚，看著兒子那麼一臉篤定的神色，她迫於無奈之下，終於還是說了一句巨雷人的話——
「誰說是男人？陸錦承是個女人。」
衡言煜，「…………」
小傢伙一臉吃驚的模樣，嘴巴長大都可以吞下一個雞蛋了，他似乎是真不相信，「騙我的吧？」
「真的。」
夢晚只想著盡快結束這個話題，拉著兒子就去準備辦手續，一邊走一邊隨口胡謅，「我騙你做什麼，真的是個女人，媽媽本來就是b市人，這次回去就遇到了『她』，以前讀書的時候，我們是好朋友，後來出了點事情，關係就鬧僵了，『她』一直都想和我……嗯，道歉吧，所以總是打電.話給我，我就是不太想接……就是這麼簡單的事。」
「可是，不對啊，陸錦承這個名字……」
「唉，行了，你一個小孩子，管大人的事做什麼？」夢晚推了推兒子，進了電梯，她很快就換了個話題，「我現在先送你去之前上輔導課的老師那邊，我記得你這個禮拜應該有一節課的，大概1個小時的樣子，我會過去接你。」
「你又要把我丟下，準備去做什麼？見誰？」
小傢伙似乎是有些不高興了，小嘴一嘟，臉上的表情卻都是好奇的，「衡女士，我發現你最近背著我，隱瞞了不少的事情，你的表情總是不對勁。」
夢晚，「…………」
她倒是真的有點心虛，於是故作聲勢地咳了一聲，擰起秀眉，就一臉威嚴的樣子，「我能瞞著你什麼事？衡言煜，你是我的兒子，不是我的老公，怎麼我現在做什麼事你都要管？我當然是有重要的私事要辦，大人的事情，你懂什麼。」
「切，你有老公麼？你沒老公，我偶爾才會充當一下這個角色，讓你體會一下被男人管的感覺啊，書上和電視上都說了，女人長期缺乏愛情的滋潤，老的很快的。」
這個鬼精靈，竟然一套一套的，出口成章一樣順溜，「媽媽，我這個當兒子的，也希望你能夠找到幸福，所以在你沒有老公的這段時間裡，我會時常配合你，時常讓你體會到這種，被人呵護關心的感覺。」
夢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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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琳，吃飯的事情很抱歉……唔，我現在人在美國，臨時有點公事要處理……嗯，我回去之後會親自和你哥聯繫，到時候我們再約，好……有人過來了，那先這樣，掛了。好，我會注意。」
陸錦承收起手機，撣了撣指間的煙灰，他瞇著眼眸抽起了一口煙，吞吐雲霧的時候，才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似乎已經過了10分鐘——這個女人，又遲到了是麼？
她還真是從來都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陸錦承面色沉沉的挑眉，拿起一旁的煙灰缸，將手中的煙蒂摁滅了，丟進裡面，男人邁開長腿，朝著玄關處走去的時候，修長的手指慢慢地解開襯衣領口的扣子。
那樣的動作，其實很是平常，卻是被他做的迷人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