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我可以考慮讓我媽媽施行買一送一。 文 / 水嫩芽
「陸錦承，你是不是以為我爸詐.騙了你20億？」
「…………」
對於蔣博橋的事情，陸錦承也覺得有些蹊蹺，他和蔣博橋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而且蔣博橋這個人，對於自己的公司看的很重，他的確是很看重利益，但是絕對談不上是那種偷雞摸狗的笑人。
20億……為了這麼一筆錢，他何必把自己的一切都賠進去？何況蔣氏，也絕對不止20億恍。
陸錦承一直都不出聲，這種沉默的壓力讓夢晚覺得越發的不安，他和她之間，本就因為利益的才結合，而現在又離了婚，其實說實話，兩人的之間的關係，就像是踩著鋼絲似的，而這條鋼絲，就是他們的那個兒子——衡言煜。
夢晚心裡一點底都沒有，她和陸錦承這個名字掛鉤了整整6年之久，她卻是真的不瞭解他的心思，她也不覺得自己在他的心中會有多重要的地位，所以這種時候，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反問他。
而他的沉默，對於她來說，真像是一把鋒銳無比的尖刀，直直地刺入了自己的心臟，竟會讓她覺得疼，是一種格外明顯的疼痛。
夢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其實對於她來說，陸錦承現在就算不信任，那不也是正常麼？
她憑什麼要讓他無條件相信自己？
可是為什麼，她心裡會覺得難受？
…………
「……陸錦承，我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我相信我爸爸，他不是這樣的人，這件事情太詭異了不是麼？就算是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外人一聽，就覺得這事情太說不過去了，我們蔣氏也許是不如你們陸氏，20億，也的確是一筆不小的數。可是我爸爸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他不會自掘墳墓。」
「你和我說這些，其實是無關緊要的。」
沉默的男人終於出聲，夢晚從來沒有覺得這個男人低沉的嗓音，是如此的冷酷，「我相信不相信，都不能改變很多事。現在你父親是被經偵的人帶走了，合約也是蔣氏內部出的問題。」
「所以呢？」
夢晚瞬間就接了話，口氣很冷，「陸少，你現在是在告訴我，其實我打電.話給你沒有任何的意義？好，不好意思，是我不知輕重，搞錯了對象，打擾陸少了，抱歉。」
她不等陸錦承說什麼，就用力地摁掉了電.話。
夢晚緊緊地捏著掌心的手機，整個人卻是一片冰涼，胸口那種沉悶的感覺，就像是兇猛的潮.水，不斷的襲向自己，她喉頭有些發澀，嗓子眼裡的味兒，都是苦的。
這算是什麼呢？
衡夢晚，你難受什麼呢？有什麼好難受的？
陸錦承，陸錦承……
他這麼中規中矩的和你說，你衝他撒什麼氣？
身體卻是忍不住發軟，她背靠著門板，慢慢地滑落在地板上，雙手抱著膝蓋，將臉埋在其中……
◆◆◆
陸錦承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晚上9點的樣子了，衡言煜竟然還坐在客廳裡等著，阿姨站在一旁小心謹慎的陪著，一聽到開門聲，衡言煜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只是看到玄關處換鞋的身影，就只有一道男性挺拔的身姿，小傢伙眼底的期待，頓時消弭下去。
「……媽媽為什麼不來？她今天還說來接我的……」
陸錦承換好了拖鞋，走進客廳，他將車鑰匙隨手丟在了一旁的茶几上，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衝他頷首打招呼的阿姨，揮了揮手，示意她先下去休息，一扭頭，就見到兒子滿臉失落的樣子。
他本來就已經很是心煩，這會兒似乎也沒有多少心情去安撫人，不過還是耐著性子，提了提西褲，蹲下身來，「小煜，你媽媽有點事情要處理，所以今天不會過來了，你可以去休息了，洗澡沒有？」
衡言煜有些倔強地扭過臉，他似乎並不是很相信陸錦承的話，因為之前陸家的人就強硬地將他關了幾天，不讓他見自己的媽媽。
「我沒有騙你。」
陸錦承沒什麼心情和他周.旋，想了想，他還是說：「這樣吧，今天乖乖去睡覺，明天傍晚放學之後，送你去你外公外婆那邊，嗯？」
衡言煜小小的眉峰微微一動，臉上的表情已經從烏雲轉到了多雲，顯然是被陸錦承的提議打動了。不過小傢伙倒
tang是很謹慎，猶豫了一下，才伸出小手指來，對著陸錦承那張精緻的五官勾了勾，「你不能騙我哦？我們還是先拉個勾吧，你在我這裡的信譽不是很高。」
「…………」
陸錦承挑眉，「信譽不高？為什麼這麼說？」
「叔叔，你大概是忘記了吧？之前在外公家裡，我可是偷偷幫著你帶進我媽媽.的房間，你應該也得到便宜了，你不是所記我一功的麼？可是你除了在我媽媽不在的時候，凶我之外，也沒有給過我什麼好處。」
陸錦承心頭的那些陰霾，感覺這會兒消弭了一大半，他伸手輕輕地拂了拂自己的眉腳，勾唇笑了一聲，「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凶你麼？這個就是叔叔和爸爸的區別。」
「你什麼時候喊我爸爸了，我就會拿爸爸的姿態來面對你，你要是一直喊我叔叔，那我就用叔叔的那一套。」
衡言煜哼了一聲，「你是想套我話麼？我可不笨，我說過了，你什麼時候叫我媽媽老婆，我就什麼時候喊你爸爸，別以為我會上當！我可不能讓我媽媽做虧本生意，不過我可以考慮讓我媽媽施行買一送一。」
陸錦承，「…………」
和兒子隨便扯了幾句，他的心情倒是好多了，最後還是用明天送他回蔣家的條件，才哄得他自己乖乖的去休息。()
他進了房間，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一手拿著一快乾毛巾，擦了一下濕漉漉的頭髮，直接進了書房，他將那一份和蔣氏合作的合約拿出來，又仔細看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問題，然後才給陳佳影打了個電.話。
既然是他多年的首席秘書，當然知道，這個時候陸錦承打電.話給自己，是為了什麼事。
陳佳影直接就說：「……陸總，蔣博橋那邊，我已經找人打聽過，他現在人就在裡面待著，但是他並不承認自己的犯罪行為，他說是自己的助手不經過自己的同意，拿著合約去和別的公司簽的，只是……他的助手又是另一種說法，那人可能陸總您也見過，原本就是蔣氏這個項目的總負責人，是蔣博橋比較信任的，叫李軍。他告訴經偵支隊的人，說是自己本來就是和蔣博橋合謀了這個計劃，包括被人調查也是，他說蔣博橋拿了20億，卻只是給了他5000千萬，當他背這個黑鍋，本來是要讓他用『畏罪潛逃』的方法，捐錢走人，再把剩下的錢給蔣博橋。不過他覺得蔣博橋太黑心，2億，卻只吐給他那麼一點，而且他還得背上這麼一個罪名，所以就把整件事情都給抖了出來。」
陸錦承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控制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男人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地敲著電腦屏幕，看著那上面跳出來的資料，他蹙眉，低沉的嗓音，在安靜的空間裡，顯得更有質感，「再調查一下，那個李軍，家裡有什麼人，出事之前見過誰，包括他的銀行卡資料，都給我查清楚。」
他頓了頓，忽然又問：「知道經偵那邊的負責人是誰麼？」
陳佳影大概是沒有想到陸錦承竟然會這麼在意。
其實這是蔣氏的事情，說白了，現在他們陸氏還是吃虧的那一方呢，但是如果這個時候陸錦承貿貿然出手幫蔣博橋的話，很有可能就會被有心人污蔑。
這個圈子，本來就不乾淨，陸氏做在b市企業龍頭這麼多年了，不是沒有人覬覦過這個地位，也不是沒有人不想扳倒陸家，扳倒陸錦承。只是看有沒有機會和能力。
她當然相信自己老闆的能力，不是誰都可以造次的，可是眼下這個情況，還是比較敏感的，如果一不小心，可能會被別人說成合謀……
畢竟，陸氏和蔣氏，以前還掛著一個「商業聯姻」的名頭。
…………
陳佳影思來想去，還是很謹慎地說了一句，「……陸總，這事情，我們是不是旁觀比較好？」
陸錦承食指正好點在了電腦屏幕上的一角，聞言的瞬間，他的手指輕輕一滑，觸屏頓時感應到了，也不知道是點到了哪裡，電腦的屏幕上驟然跳出了蔣博橋的個人資料，男人視線一轉，就看到了女兒那一塊，一張清秀明麗的照片，下面是3個字，他並不陌生，這會兒卻是看的仔細又認真——
衡、夢、晚。
他在心中默念了一次。
邊上是關於她的詞條介紹，幾幾年出生，身份，包括她的婚姻。大概還沒有來得及修正，她丈夫那一塊上，還寫著——陸錦承3個字。
男人眸光深了深，凝視著「丈夫」那兩個字，心頭竟有無數讓他難以控制的情緒在翻滾。
「……陸總？陸總？」
陳佳影久久沒有等到陸錦承的回復，她還因為手機出了什麼問題，又叫了好幾聲，剛準備掛電.話再重新撥過，耳邊就傳來了沉穩的男聲。
「先去查一下，經偵那邊的負責這個案子的人是誰，還有李軍的資料也調查清楚。」
掛電.話之前，陳佳影又聽他沒什麼情緒地追了一句，「陳秘書，今天晚上辛苦你了。」
陳佳影拿著手機，一陣叫苦連天——陸大爺，你這意思是，我晚上就得把你需要的都整理好啊？
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啊！
…………
夢晚一整夜都沒有休息好，其實後半夜，她並沒有睡在自己的房間裡，她怕衡璞玉晚上一個人會胡思亂想，本來母親最近幾年身體也不是特別好，所以她就跑去和衡璞玉睡一個房間。
她們母女已經有太多就這樣親近過了，衡璞玉幽幽地問她：「……晚晚，你有沒有恨過媽媽？」
夢晚當時腦袋是亂糟糟的，但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還是第一時間就反駁，「媽，我為什麼要恨您？」
「我們好像已經擁有了太多，可是其實比以前還不如。晚晚，你為了媽媽還有外婆，犧牲了太多，我現在希望你幸福，可我總是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現在你爸爸突然出事兒了，我覺得我都六神無主了。」
夢晚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在想什麼，脫口而出就問了一句，「媽媽，您是不是很愛爸爸？」
「…………」
然而，這個問題，卻像是石沉大海一樣，衡璞玉竟沒有回答她。
再後來，她聽到的是母親均勻的呼吸聲，她想，媽媽應該是太累了，所以就這麼睡著了吧。
早上醒來的時候，衡璞玉已經不在床.上，夢晚拿了一件薄外套，穿上，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之後就下了樓，正好聽到衡璞玉拿著手機站在客廳裡講電.話。
「……小朱，我知道這件事情現在是比較棘手，這樣吧，你找一下經偵那邊的人，至少得讓我先見一見博橋……你說什麼？那好，我下午找個律師……」
夢晚知道，母親口中的這個「小朱」應該是父親的秘書，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衡璞玉是一臉不容樂觀的樣子，掛了電.話，一轉身，就看到了下樓的夢晚。
「晚晚，你起來了？」
「媽，您別操心這事了，其實昨天晚上我大概也查過一點兒資料，雖然商業詐騙的確是比較頭疼，但是也不是真的沒有辦法可以想的，交給我處理好不好？」
夢晚想了想，離婚撫養權的案子，那不方便找譚章的話，自己父親的事情，總可以找他了吧？這種情況下，找人自然是要找熟悉的比較好辦事，「我有認識的律師，等下我就出去聯繫一下，爸爸沒有做過，不會有事的。」
衡璞玉哪裡放心的下，失態地跌坐在沙發上，「不知道陸家那邊是什麼意思，如果這種情況，一個人都不站出來，你爸還是比較危險的。晚晚……」
她有些不太好意思說下去，可是夢晚哪裡會不知道自己母親的想法？
她抿唇，只能盡量安撫著母親，「媽，我知道您想和我說什麼，您放心，我會去找陸錦承的，我說過，一定不會讓爸出事的。」
衡璞玉也是沒有辦法了，點頭，「晚晚，委屈你了。」
…………
◆◆◆
陸錦承上午到了公司，一出電梯，陳佳影就急急忙忙迎了上來，她昨天晚上大概是熬夜的關係，神色不是很好，「……陸總。」
陸錦承看了她一眼，揚了揚眉，「我要的資料，都找到了麼？」
陳佳影支吾了一聲，「……陸總，那個……」
「有什麼問題？」
陸錦承人已經站在了辦公室門口，見自己的秘書吞吞吐吐的，他蹙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陳佳影。
這個男人的眼神給人的壓迫力太
大，陳佳影也不含糊，張嘴就說：「陸總，比您早到30分鐘，陸老董事長已經在辦公室等您了，他上午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我放在您桌上的資料，似乎是……不太高興的樣子。」
父親來了？
陸錦承伸手解開了西裝外套的扣子，沒有再多說什麼，推開辦公室大門就走了進去，果然見到陸圻軒疊著兩條腿，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的一個藍色的資料夾，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來，「錦承，你來了？」
「爸。」
陸錦承脫掉了外套，掛在衣架上，朝著陸圻軒邁開長腿，「您怎麼突然過來了？」
自從陸氏讓陸錦承正式接手之後，陸圻軒很少會過來，基本半年都不會出現在公司一次，今天他竟然早早就等在這裡，陸錦承這般精明的人，當然不可能不知道，他是為了什麼事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