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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我這麼明顯又拙劣的和你套近乎,你感覺不到麼?(6000+) 文 / 水嫩芽

    賊公賊婆?

    …………

    這話也虧他說的出口,他要承認自己是什麼「賊公」,她可不會陪著他做「賊婆」島。

    更何況,他們早就已經離婚了暇!

    這人說話怎麼這麼口沒遮攔的?

    夢晚擰著秀眉,張嘴就反駁,「陸少,你說話之前最好先想想清楚,什麼賊公賊婆的?誰和你賊公賊婆了?就是沒有想到,堂堂陸少的掌權人,還喜歡這樣來形容自己。」

    「誰說我喜歡用這樣的字眼來形容自己了?」

    男人輕笑了一聲,狹小的車廂裡,好似連同空氣都帶著一種愉悅的氛圍。而後,又聽到他沉沉的嗓音,淡淡地說:「我只是在配合著別人對於我們的形容。晚晚,我這麼明顯又拙劣的,和你套近乎的意思,你感覺不到麼?」

    「…………」

    夢晚的手肘撐著車窗,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她整個人陡然一僵,連同手肘都下意識的抖了抖。

    之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那些紅暈,這會兒又不由自主的爬上了嬌嫩的臉頰,她不敢回過頭去,悶悶地反駁了一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晚晚,你知道。」

    陸錦承卻是無比篤定的口吻,那低沉的嗓音喊著她的小名,真是帶著一種讓人神醉的魔力,「問我是不是喜歡你的時候,那麼勇敢,現在我在回答你的問題,你倒是閃閃躲躲,這可不像你。」

    「我……」

    夢晚剛想說什麼,手機就鈴鈴大響,她嗓子眼裡那些詞不達意的話也被打住,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秦越的電.話,這才想起來,自己告訴了他那個老胡同的地址,她人卻已經上了陸錦承的車!

    她抿了抿唇,往邊上稍稍側過了點身體,還是接了起來,這邊夢晚還沒有張嘴說話,就聽到秦越在那頭氣急敗壞的大叫,「寶貝兒,你在哪裡?這是什麼破地方?車子開不進去,剛剛不小心還把車前燈給撞壞了,真該死——」

    「…………」

    夢晚伸手扶著額頭,有些抱歉地說:「……我已經離開了,因為……嗯,因為有點重要的事情,那個,人應該不在那邊。」

    「what?!」

    秦越的聲音更是急躁了,「你走了?搞什麼?你為什麼不等我?那你現在讓我怎麼辦?」

    「不是,越,我……」

    夢晚正想著,應該如何和秦越說,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眼前一閃,男人的大掌伸過來,下一秒,她就覺得耳邊一鬆,掌心之中的手機已經易主。

    夢晚大驚,「陸錦承——」

    男人伸手直接就按住了她伸過來的手,力道稍稍一大,就輕而易舉地控制住了她的手腕,然後夢晚瞪目結舌地看著他拿著自己的手機,放在他的耳邊,對著電.話那頭的男人說:「晚晚現在和我在一起,你要是不認識路,可以打110報警。不過我想,秦家少爺還不至於那麼沒用,不過就是一個胡同路,還能讓你真報警,讓警察叔叔把你帶回家。」

    「…………」

    他每個字都透著譏諷,說完之後,還不等那頭的秦越回過神來,就悠哉的掛了電.話,然後將手機丟給了夢晚,正好前方紅燈跳轉綠燈,他一併鬆開了鉗制著夢晚手腕的手,把好方向盤,開車。

    夢晚捏著自己的手機,氣得臉色鐵青,「陸錦承,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這是我的手機!」

    「我沒有說它是我的。」

    他竟然還一臉坦蕩蕩的樣子,絲毫不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是有多麼的過分!

    「你既然知道這是我的手機,你為什麼還要搶?你知道什麼叫做隱.私麼?」

    「隱.私?」

    正在開車的男人挑了挑眉,正好前面是轉角處,他姿態慵懶地打轉方向盤,車尾順著車頭一轉彎,他就直接將車子停靠在了路邊,踩下剎車的一瞬間,男人啪一聲就解開了安全帶,陡然俯身,伸手扣住了夢晚的下頜,他的拇指對著她光滑的下巴輕輕摩挲著,灼熱的男性氣息漸漸逼近,「我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做隱.私,但是我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我,唔……唔……」

    反駁的

    tang話被徹底吞併,所有的動作,陸錦承彷彿就是一氣呵成,等到夢晚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感覺到,自己的唇,已經被這個霸道的男人,用一種不容反抗的力道,吞噬。

    她伸手想要推開他,只是動作越大,他就越是用力的啃噬著她的唇,舌尖並用,輕車熟路地撬開了她的齒冠,她不肯配合,他捏著下頜的力道加大一些,她就乖乖地張開了嘴,任由他靈活的舌尖,進.入,如同是無人之境地,他就是在彰顯著,這裡是屬於他的領地,要讓她徹徹底底的明白,什麼叫做「他陸錦承女人」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唇齒的觸碰來的很是強烈,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夢晚卻還是有些承受不住這個男人的力道,他的氣息很熱烈,掌控著她的氣息節奏,很快,霸道的氣息就鑽入了她的四肢百骸,漸漸的抽走了她的理智。

    夢晚哼哼了兩聲,掙扎變得虛軟無力,大腦漸漸空白,整個人被陸錦承壓.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身上的襯衣已經有些凌亂,而男人的大掌,漸漸就開始按耐不住,只停留在她的後頸上……

    陸錦承本來就沒有想過要對她在車子裡做點什麼,說實話,就算真要做什麼,那也不是在湯子鈞的車子裡。

    在別人的車子裡做,就像是在別人的臥室裡做似的,他還真是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只是這個女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成了他的「毒」了?

    他發現自己竟然一觸碰到她的身體,就會不受控制,想要更多,當他的手指探.入到了她的內.衣裡面,那柔軟的觸感讓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嗓子眼裡更像是含著一團火……

    男人的唇陡然頓住,雖然小腹下,有一個敏感的地方,已經是箭在弦上,不過他還僅存的理智告訴他,在這裡,是真不合適。

    這個車子的車膜也不夠深,而且還是大白天的,這條街上來來去去的車流很多。

    他深吸了兩口氣,慢慢的調整著自己的氣息,薄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摩挲著她的,感覺到身.下的女人癱軟的就像是水一樣,他心頭竟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柔軟,就像是羽毛刷過了心尖。

    「很喜歡我麼,嗯?」

    他忍不住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力道並不大,沉沉的嗓音染著幾分慾望,更顯性感,「怎麼就臉紅成這樣了?真想一口咬下去。」

    夢晚,「…………」

    大腦裡斷裂的弦,像是在這一刻才重新接上了一樣,她漸漸的回過神來,想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再看看兩人此刻的姿勢——

    漲紅的臉龐,陡然一白,夢晚伸手就撐在了陸錦承的胸口,不過神智清明了不少,可是身體卻還是虛軟的,她壓根就推不開他,只能別開臉去,一開口說話,更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你,你走開,你幹什麼,陸……」

    「激動什麼?話都說不清楚了,我不是什麼都沒有幹麼?」

    陸錦承看著她慌亂不知所措的樣子,心頭大悅,那輕tiao的言辭,從他的薄唇之中溢出來,分明應該是讓人覺得厭惡的,卻偏偏是liao撥都了她的心智,讓她渾身都顫抖起來,「其實我很想gan.你,不過這裡的情況真的不允許,我勉強才忍住的。你別再折騰了,再動一下,我就不能保證我這已經被你打開的功能,還能不能在完全不使用的情況之下,順利的關上。」

    「…………」

    吳律師的車子停在了蔣家的門口,衡璞玉下車之前,又吩咐了吳律師,不管是有什麼消息,都得提前和她說一聲,吳律師表示,蔣博橋的案子,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下個禮拜會正式開庭。

    「……夫人,我一定會盡全力的。」

    衡璞玉想著天無絕人之路,至少現在還沒有開庭呢,再一想剛剛自己丈夫還是挺有把握的,她自我安慰了一番,「謝謝你,吳律師,那你就先去忙吧,我自己進去就好。」

    下了車,她就朝著大門口走去,家裡是有傭人在的,她出門的時候也沒有帶鑰匙,這會兒站在門口,剛要按門鈴讓人來開門,身後忽然有人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阿玉。」

    「…………」

    衡璞玉的手指就這麼生生

    的頓在了半空之中,整個人一瞬間就徹底緊繃起來,腦袋裡有一根繃了整整有20幾年的弦,這會兒像是徹底斷裂了一樣,讓她連呼吸都忘記了。

    …………

    ——「我叫湯子鈞,我的夢想是做一個畫家,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衡璞玉。我沒有什麼夢想,不過我覺得你畫的真好,你的夢想一定能夠實現。」

    …………

    ——「衡璞玉,衡璞玉,你知道吧?其實你就是一塊璞玉,是我湯子鈞的璞玉,全世界也只有我知道你的好,璞玉,你嫁給我吧?」

    …………

    ——「阿玉,你別這麼傷心,我是真的愛你,我不會放棄你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回來娶你的,阿玉,阿玉……」

    …………

    阿玉,阿玉……

    在這個世界上,連她的親生母親林梅都只會喊她一聲「璞玉」,可是曾經她年輕的時候,有一個溫文如玉的男子,會親暱地叫她一聲「阿玉」,她一開始還嚷嚷著不喜歡,她說像是古代的時候,那種女人的名字,好土。可是那個男人卻告訴她說,不土,我喜歡,因為很特別,你只是我的阿玉,這兩個字,就只有我可以喊。

    是只有他可以喊,所以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第二個人喊過她這兩個字,她也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再聽到有人喊她這兩個字,卻不想……

    她是在做夢麼?

    應該是在做夢,其實最初的那些年裡,反反覆覆,吃不下,睡不著,她也每晚每晚都夢到這個清潤的嗓音,在她的耳邊一遍一遍地叫著她「阿玉,阿玉……」

    可是已經過去了20幾年了,不,快30年了吧?

    她想著就算是再刻骨銘心的感情,也應該是被徹底放下了,為什麼這會兒驟然聽到這兩個字,她還是會控制不住的心潮澎湃?

    她還沒有老麼?

    還不老?她都50幾歲的人了,哪裡還能不老?

    老得她覺得自己的心都已經不會再跳了,過這種錦衣玉食的日子,不用想明天,只要跟著自己的丈夫走就可以了。但是為什麼,現在還要被她聽到這兩個字?

    …………

    衡璞玉眸光一閃,那一瞬間,就像是整個靈魂驟然從一段遙遠到讓她觸不可及的回憶之中抽身回來,然後她頭也不回,頓住的手也要按下門鈴,卻是在下一秒,被人陡然拽住了手腕。

    「阿玉,是我,我是子鈞。」

    …………

    衡璞玉眼前一晃,就見到一個男人站在了她的面前,他還如此放肆的抓著她的手,她只掙扎了一下,卻始終都不敢將視線放在那個男人的臉上,「我不認識你,你放手。」

    她詫異,因為自己竟然可以這般冷靜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阿玉,你抬起頭來看看我,我是湯子鈞。」

    湯子鈞哪裡肯真的鬆手?

    其實他已經來過好幾次蔣家的門口,自從他在夢晚那裡知道了,她的母親竟然是叫衡璞玉的時候,他就覺得,老天爺是真的在和他開玩笑!

    他等了10幾年的女人,在10年前,被告知,她已經死了。

    真是晴天霹靂的消息,他心如死灰,有一段時間,他是連畫畫都放棄了,整日都是以酒度日,他都不知道自己還剩下什麼?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他最愛的女人,死了,他知道是自己對不起她,當年他為了追求自己的夢想,說走就走,可是後來他回來了,她卻死了。

    他用了2年的時間,從頭到尾回憶了一遍曾經他們的青春,然後開始漫無目的的環遊世界,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可以結婚,還可以和另外一個女人同度餘生,其實他已經這把年紀了,可是遇到了陸霜青,也是意外。

    她救過自己的命,她對自己太好,陸霜青是和衡璞玉完全不同類型的兩種人,她比自己年輕那麼多,但是他卻總是可以在陸霜青的身上看到很多衡璞玉的影子,他想他真的是入了魔。不過忘不掉的話,能夠找到一個替身,又有什麼不好的?

    他知道自己這種想法很可恥,但是沒有辦法控制。

    所以他要和陸霜青結婚,他知道這樣對陸霜青太不公平了,不過他想

    著,至少自己可以對她好。

    有些東西,你永遠都不說,別人自然永遠都不會知道。

    但是,現在,他卻看到了衡璞玉,他竟然做了蔣博橋的妻子,她竟然沒有死,她的女兒都已經29歲了,29歲……如果當年他們的孩子也在的話,是不是也是這個年紀了?

    「為什麼不敢看著我?」

    衡璞玉始終都不肯抬起頭來,湯子鈞忍不住,壓低嗓音反問:「阿玉,你看著我,我是湯子鈞,我們有多少年沒有見了?你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年?你知道麼?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我以為你死了,你卻做了蔣博橋的太太,阿玉,我……」

    「這位先生,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麻煩你放手,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衡璞玉忽然出聲,打斷了湯子鈞的話,她終於抬起頭來,只是看著湯子鈞的眸子很是冷硬,彷彿她是真的一點兒都不記得他了,不,她是說她不認識他,他的阿玉是一個那樣溫柔的女人,哪裡會對自己說出這般狠心的話來,「這裡是我家,你都一把年紀了,竟然還用這樣老套的搭訕方式,現在社會是怎麼了?無聊的人真多,如果你是想要錢的話,也別想著來我這裡下手,鬆手!別等我報警!」

    湯子鈞渾身一僵,衡璞玉趁機推開了他,剛好裡面有傭人開了門,一見到衡璞玉,叫了一聲「夫人。」

    湯子鈞只覺得後腦嗡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砸落在了他的腦門上,是真疼,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只聽到了大鐵門坤光噹一聲,關上。

    「…………」

    ◆◆◆

    夢晚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臉色還有些不正常的泛紅。

    她的手下意識地拉扯著自己的衣領,快步朝著家門口走去。

    本來是和陸錦承要去李軍的新家,不過路上她接到了吳律師的電.話,告訴她說,關於李軍資料,還有他的銀行卡戶頭這些,他已經通過警局那邊的朋友,弄到了最新的數據,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就直接傳到了蔣博橋的郵箱裡,夢晚想著,這些東西肯定是有用的,就先讓陸錦承開車回家。

    只不過剛剛在半路上的「插曲」,兩人一路開過來,都很是沉默,氣氛卻分明是曖.昧的,這會兒她下了車,還感覺到兩道灼熱的視線,如芒在背。她腳步不由加快,只是沒有想到,一抬頭,竟然在蔣家的門口看到了一抹背影。

    那背影……

    夢晚眼前一閃,那抹背影就已經消失在轉角處,她只覺得那背影特別的熟悉,總像是在哪裡見過,而且就在自己的嗓子眼裡了,那個名字卻是遲遲說不出來。

    她下意識就朝著轉角處追過去,越走越快,到了最後幾乎是小跑著。

    可是等到她追上去的時候,那邊早就已經沒有了人影,她一手扶牆,茫然的環顧四周,心裡直犯嘀咕。

    ——大白天的,難道是她眼花麼?

    這一更,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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