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為了一個不要我的男人,我為什麼要冒險? 文 / 水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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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直白的言辭,沒有太多華麗的修飾,他只是告訴她——他愛她,永遠都不會改變。
海風撲面而來,耳邊的海浪聲卻是忽遠忽近的,夢晚恍恍惚惚的,還是覺得自己就像是沉在一個太過完美不切實際的夢裡,可是身體的溫度是這樣的真切,男人的氣息就在自己的鼻端,那樣熟悉,又是那樣的真切恍。
夢晚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或許她也應該說一句——我也愛你,錦承刀。
這幾個字閃過她腦海的時候,她甚至感覺到了一種叫做「塵埃落定」的感覺,原來,這個的感覺,就是愛情啊,她第一次體會到了,也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樣的幸福。
想像著,以後不管是發生什麼事,哪怕是天塌下來了,她都會記住今天晚上他給自己的這一切,他給自己唱的這首歌,他抱著她,對她說的幾句話。
她緩緩的伸出柔軟的手,然後堅定的抱住了男人的腰身,在他的懷裡蹭了蹭,然後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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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陸錦承沒有送夢晚回去,身後就是好幾個連著的酒店,他直接就將被幸福沖暈了的小女人帶進了其中一家。
其實陸錦承倒是沒有真的打算一打開.房門,就將她給推倒,然後把她給先辦一次,他今天晚上精心準備的這一切,當然也有一部分的環節是這樣的,但是至少不是現在,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夢晚竟然在他開門剛將點卡插.入電槽的一瞬間,那柔軟嬌小的身軀就忽然貼了上去,雙手圈著他的脖子,唇就直接貼住了他的。
其實夢晚也覺得自己青澀過人。
29歲的她,還是一個孩子的母親,接吻對於她來說,也成了一門「技術活」。
她的確是一點都不熟練,剛剛只是衝動。
其實這種衝動,剛剛在海灘邊上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在他對自己深切表白的時候,她就想要抱著他,吻他。
不過她到底還是一個比較保守的女人,所以在公共場所,她並沒有那樣做,這會兒一進房間,她鼓起勇氣,一下子就踮著腳尖吻上去,可是真的吻到了他的唇,感覺到兩人都是一愣,她不知道應該如何繼續。
是不是像平常那樣,他吻自己的時候,總是喜歡撬開她的唇,然後吮吸她的舌頭,偶爾也會有纏mian溫柔的時候,他就喜歡拿他濕熱的舌尖,輕輕的舔舐著她的……
夢晚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吻上了,又不繼續,偏偏高大的男人,這會兒身體貼在了一旁的牆上,完全沒有打算要反被動為主動的意思,彷彿就是在等著她的「下文」。
夢晚心中一陣惱恨,想著,他為了自己歌都唱了,也不過就是一個吻,她沒有技術,那就模仿他的之前吻她的時候做的那些舉動不就行了?
這麼一想,她本是摟著他頸脖的手就慢慢的繞過來,扶著男人的臉頰,然後就學著他之前吻她的時候的樣子,小舌頭一下一下的想要去頂開男人的齒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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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錦承沒有想到,她今天竟然會這般的熱情。
當然,他知道是什麼原因。
現在想來,真是不枉他這幾日找了一個最專業的吉他老師,加上他之前上學的時候,就擺弄過這些樂器,倒是有些底子,不過選的這首歌,純屬意外,當時只是對歌詞比較感興趣,後來練的時候,老師還說——陸少,您的聲音特別的低沉渾厚,這首歌您唱起來,很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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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他可真是從來沒有對女人做過這樣的事,現在想來,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是他竟然真的做了。
不過感覺,她有了,那麼——
現在,換他來別的感覺了。
他其實並非是重yu的人,在夢晚之前,他也不是沒有過別的女人,但是她給予自己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不管在他承認不承認自己愛上她之前,他就已經對她的身體格外感興趣,可是以前畢竟是壓抑著一定的情愫,現在卻完全不一樣,她的一舉一動,都會引導著他,尤其是她這樣明顯又直接的表示,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等於讓他一下子就回到了17、8歲的時候,那種毛頭小子一樣,血液沸騰起來,小腹下方的某一處,已經徹底甦醒。
本來還想著讓她再主動一點,陸錦承卻終究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欲.nian
tang,而她這樣磨磨唧唧的,說實話,他挺享受的,但是永遠都道不了那種極致的感覺。
當夢晚的小舌頭,有些戰戰兢兢的掃過他的口腔內壁,又茫然的抵在了他的牙齦上的時候,陸錦承只覺得緊繃的身體到了一個極限,終於是悶哼了一聲,然後就強硬的將她一個轉身,抵在了門上。
夢晚蹙眉,是因為背部就這麼突如其來,重重的抵在了冷硬的門板上,她還是覺得有點兒疼。
不過這些疼,她當然能夠忍受。
陸錦承一手扶著她的腰,黑暗之中,夢晚隱約可以看到,男人那精緻的五官,一雙黑亮的眸子,灼灼的凝視著自己,他的氣息很重,是她所熟悉的,帶著濃濃的暗示.性,夢晚絲毫不牴觸,她今天晚上,就要給他,完完整整,心甘情願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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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錦承能夠感覺到她的迎合,堅.硬的男性身軀緊緊的擠壓在她的身上,男人氣息不穩,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頜,低沉的嗓音,黯啞,又動.情,「小傻瓜,為什麼這麼熱.情,嗯?想我了麼?」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撩起了她的外套,微量的手指觸到了她腰側的肌膚,一點一點的往上,那白皙柔滑的手感,極好,陸錦承在黑暗之中,勾唇一笑,聲音就更是深了一些,「晚晚,不告訴我麼?為什麼突然吻我,這是你第一次,主動吻我。」
夢晚有些羞赧,幸虧室內是一片漆黑,其實真的什麼都看不到,但是她還是覺得臉蛋兒發燙,男人的眼神灼熱的過度,她忍不住往他的懷裡縮了縮,很小聲的說了一句——
「……錦承,要.我……」
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就感覺到男人的身體一陣緊繃,下一秒,她一口氣還卡在嗓子眼裡,唇就再度被堵住,這一次,男人來勢洶洶,手上的力道極大,一把扯開了她的衣服,她只覺得胸口一涼,連同內.yi,都被他一併扯下來……
「唔……」
她哼了一聲,貓咪一樣的聲音,刺激著男人越發的慾火洶湧,吻從她的唇上撤離,落在了她胸口……
「是你自己找的,小東西,一會兒可別喊著停!」
他抱起她來,說話的同時,抓著她的小手,往下探……那裡,早就已經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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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子鈞收起手機,神色凝重。
他看了一眼自己腳邊放著的架子,上面還有一副沒有完成的畫,是他這幾天,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唯一想要做的事。
其實他畫人物的興致並不高,這輩子走到了今天,他也只給衡璞玉畫過,那還是他沒有成名之前的。
後來遇到了陸霜青,她最欣賞的就是自己身上的那些才情,不過有提過,像是那不經典的電影——《泰坦尼克號》裡面的傑克為露絲畫人體素描一樣的要求,湯子鈞卻是拒絕了。
他也不是不想畫,只是真的提不起筆來。
可是衡璞玉在他的心中,地位是與眾不同的,大概是對於他來說,有些東西,他就是想要為她留住,獨一無二的。
湯子鈞伸手,從一旁拿起了那張照片,是他保存了很多年的照片,是衡璞玉年輕的時候拍的,他一直小心翼翼保存了很多年。
沒有想有一天還能再遇見她,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呢?
他更沒有想到的是——陸霜青竟然懷孕了。
這幾天他一直都是足不出戶的,與世隔絕一樣,所以真的不知道,外面竟然翻天覆地一樣,發生了這樣的事,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染料不夠了,他需要打電.話讓人送過來,他根本就不知道出了這樣的事。
怪不得,今天下午,衡璞玉突然發短信給自己,說是不見面。
他當時還打電.話過去,想要詢問具體的情況,那邊卻直接摁掉了他的電.話,再後來,他打過去就提示關機,原來……是這麼回事。
湯子鈞將照片放好,起身,回到房間換了一套衣服,還是出了門。
他親自開的車,並沒有直接去陸家,因為知道,這個時候,陸霜青是肯定不會在陸家的,他給陸霜青打了個電.話,無人接聽,索
性就直接開車去了之前他們一起買的,準備結婚用的房子裡。
到了那裡,湯子鈞就發現,陸霜青果然是在房子裡。
他知道公寓的密碼,進去的時候,發現陸霜青正端著一碗麵條從廚房出來,身上穿著寬鬆的衣服,大概是剛剛在上網,她還戴著一副黑色鏡框的眼鏡。
湯子鈞知道,陸霜青上網的時候才有習慣戴眼鏡。
見她竟然這麼若無其事的,湯子鈞稍稍寬了寬心,這是他們徹底鬧開之後的第一次見面,上次在醫院的時候,湯子鈞後來有去看她幾次,不過陸霜青都是閉門不見,他也就沒有再去。
想著,總歸是要斷乾淨的,又何必再惺惺作態?
在她看來,大概也就是惺惺作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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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關上門,本能的動作是要在玄關處換鞋子,結果彎腰去拿鞋子的時候,自己倒是愣了一下,因為陸霜青還是將他的拖鞋放在櫃子裡。
湯子鈞猶豫了一下,拿出拖鞋換上,走進來。
陸霜青見他,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坐在餐廳的凳子上,自顧自的吃起了麵條,湯子鈞走過去一看,見她吃的竟然是方便麵,想想也是,她又不是一個能下廚的女人,他到底還是上前,將她的方便面拿了,「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
陸霜青剛吃了一筷,就被人給拿走,然後直接倒進了垃圾桶裡,她頓時胃口全無,拿著筷子,含在嘴裡,片刻之後,啪嗒一聲,就將筷子丟進了水槽,「我什麼都不想吃了。」
「…………」
湯子鈞知道,她那性子,現在應該也不會對著自己大哭小叫的,但是心裡是肯定不舒服的,不過她不管怎麼樣對自己,都是應該的,所以他是真的不會有一句的怨言。
「為什麼不告訴我?」
既然她也不想吃了,湯子鈞就跟著陸霜青走到了客廳,他想要和她談一談重要的事,在她的對面坐下來,嚴肅的問:「霜青,懷孕可是大事,為什麼要等著記者報出來,我才知道?」
「你也不是第一時間知道的。」
陸霜青輕輕一笑,眼底略略有些譏諷的光芒蓋住了她的另一種痛楚,她的聲音很冷,「報道是上午就出了,不過你現在才來找我,那麼就證明,你應該是剛剛知道的。」
「…………」
湯子鈞點點頭,不隱瞞,「我這幾天,一直都在畫畫。」
「其實你也不用和我解釋什麼,我的孩子和你沒有多少關係。」
「和我沒有關係?」
湯子鈞抬起頭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霜青,這是我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怎麼會沒有關係!我知道你生氣,你打我罵我都行,但是不要說這樣孩子氣的話!你已經不小了——」
「是的,我已經不小了,湯子鈞,你知道我今年幾歲了麼?」
「…………」
湯子鈞愣了一下,似乎是後知後覺的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他瞳仁微微一閃,又聽到陸霜青繼續說:「你說我這個年紀了,知道自己懷孕了又怎麼樣?只能說明老天爺就是在拿我尋開心而已,現在開心尋完了,我收拾一下自己的爛攤子不就好了?你還真以為我會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湯子鈞呼吸緊了緊,蹙眉看著陸霜青,「……你打算不要這個孩子?」
「湯子鈞,你不會是要讓我生下孩子吧?」
「……這也是一條生命……」其實男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愛情和親情可以區分的很明確,更何況在他這個年紀,對於孩子的想法,當然是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樣。
沒有一個人,不會希望自己傳宗接代。
他之前是真的以為,夢晚是他的……女兒,可是衡璞玉那樣果斷的否決了,他之後也偷偷派人調查過,蔣博橋的血型的確是和夢晚一樣的,雖然血型不代表什麼,但是按照衡璞玉、蔣博橋、衡夢晚3個人的血型組合來看,夢晚就必定是蔣博橋的女兒了,哪怕沒有做dna……
可是,他有什麼資格讓人家去做什麼dna?以為夢晚是自己的女兒,也不過就是他的癡心妄想。
…………
他當初和陸霜青提出解除婚約的時候,大概也
有一部分的原因,是為了夢晚。可是現在對於他來說,情況卻完全不一樣了——
現在,是陸霜青的的確確懷了他的孩子,雖然她已經45歲……可是,也不是說,女人45歲就不能生孩子,更何況,她一直都很健康,生活也很正常,要讓他自己就這麼放棄自己唯一的孩子,他必然是做不到的。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自私,可是這個時候,他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生命?」
陸霜青嗤笑了一聲,滿不在乎的說:「你都要和我接觸婚姻了……不對,我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關係,現在我懷孕了,你對我說,這是一條生命,是什麼意思?讓我為你生孩子?我這個年紀,生孩子是有危險的,你憑什麼認為,我要為了一個不要我的男人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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