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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hapter62 丹妮莉絲 文 / 馬丁

    戰事結束之後丹妮騎著銀馬穿過遍野橫屍女僕和卡斯部眾緊隨其後彼此嬉笑玩鬧。

    大地為多斯拉克鐵蹄撕裂裸麥和扁豆都被踩進泥土插在地上的亞拉克彎刀和箭支經過鮮血澆灌成了新的可怕作物。她騎馬走過戰場瀕死的馬兒抬頭對她嘶鳴傷者有的呻吟、有的祈禱。大批拿著重斧專替傷者解脫的「賈卡朗」穿梭其間從亡者和將死之人身上收割下數不清的人頭。跑在他們後面的是一群小女孩她們從屍體上拔取箭枝裝進提籃以備再次使用。最後則是削瘦飢餓但兇猛的狗群它們聞聞嗅嗅永遠跟隨卡拉薩。

    羊群最早死去似乎有幾千隻之多它們身上插滿了箭羽毛豎立在屍體之上。丹妮知道這一定是奧戈卡奧的的部隊干的;卓戈的卡拉薩絕不會如此愚蠢在沒殺掉牧羊人之前就把箭浪費在羊身上。

    城鎮起火燃燒縷縷黑煙騰湧翻滾直上湛藍的天空。在傾頹的乾泥土牆下騎馬戰士往來奔馳揮舞手中長鞭驅策生還者離開冒煙的廢墟。奧戈卡拉薩的女人和小孩即便戰敗、即使被人奴役走起路來依舊有種慍怒的自尊;他們如今淪為奴隸卻似乎勇敢地接受自己的命運。當地鎮民就不一樣了。丹妮深深地憐憫他們她清楚地記得恐懼的滋味。許多母親面無表情死氣沉沉步伐踉蹌地拉著啜泣不停的孩子。他們之中僅有少數男性多半是殘廢、懦夫和祖父輩的老人。

    喬拉爵士曾說這個地方的人自稱拉札林人但多斯拉克人喚他們作「赫西拉奇」意思是「羊人」。若是從前丹妮可能會把他們錯當成多斯拉克人因為他們同樣有著古銅色皮膚和杏仁形的眼睛。但如今他們在她眼中顯得殊異:扁臉、粗矮黑剪得異常地短。他們牧養羊群種植作物卓戈卡奧說他們的活動範圍一直在多斯拉克海邊沿的大河以南因為多斯拉克海的草不是給羊吃的。

    丹妮看到一個男孩健步奔向河畔一名騎馬戰士阻斷他的來路逼他轉身其餘的人則把他圍在中間揚鞭抽打他的臉驅策他四處逃竄。又一名戰士快馬跑到他背後不停鞭打他的臀部直到鮮血染紅了他的大腿。還有一人揮鞭勾住他的腳踝使之撲倒在地。最後那男孩只能堅持爬行他們覺得無聊便一箭射穿他的背。

    喬拉爵士在崩毀的城門外迎接她。他在盔甲外罩了一件暗綠色罩袍。他的鐵手套、護膝和巨盔都是深灰色精鋼打造。當他穿上盔甲時多斯拉克人嘲笑他是膽小鬼這名騎士立刻罵了回去雙方一言不合長劍與亞拉克彎刀交擊的結果那個嘲笑最大聲的多斯拉克武士被丟在後方流血至死。

    喬拉爵士騎上前來揭開平頂巨盔的面罩。「您的夫君在鎮裡等您。」

    「卓戈沒受傷吧?」

    「有點皮肉傷」喬拉爵士答道「不礙事。今天他親手殺了兩個卡奧先是奧戈卡奧隨後是他的兒子佛戈因為父親死後他便成為新的卡奧。卓戈卡奧的血盟衛割下那兩人問的鈴鐺如今他走起路來比以前更是響聲大作了。」

    韋賽裡斯被加冕的那場慶祝命名的宴會上奧戈父子曾與她的丈夫並肩而坐把酒言歡。但那是在維斯·多斯拉克在聖母山的陰影下在那裡每位草原馬民都是手足兄弟一切紛爭都被擱置一邊。到了大草原上就不一樣了。奧戈的卡拉薩原本正攻擊這座城鎮卻被卓戈卡奧打了個措手不及。她不知羊人初次從龜裂的泥牆上方看到卓戈卡拉薩的馬匹揚起的煙塵時心裡作何感想。或許有幾個年紀較輕、天真愚昧的人當真以為天上諸神究竟聽見了絕望之人的祈求為他們派來救贖了吧。

    道路對面有個年紀比丹妮大不了多少的女孩正以高亢尖細的聲音啜泣一名戰士將她推倒在一堆屍體上面孔朝下當場施暴。其他戰士也紛紛下馬輪流享樂。這就是多斯拉克人帶給羊人的救贖。

    我是真龍傳人丹妮莉絲·坦格利安一邊轉開臉一邊提醒自己。她抿緊嘴唇硬起心腸騎馬朝城門走去。

    「奧戈的大部分戰士都逃了」喬拉爵士道「即便如此仍有一萬名左右的俘虜。」

    是一萬名奴隸丹妮心想。卓戈卡奧將把這些人順著大河驅趕到下游奴隸灣的城鎮去。她好想哭但她告訴自己必須堅強。這是戰爭戰爭就是這樣這是為奪回鐵王座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我建議卡奧去彌林」喬拉爵士道「那裡開的價比奴隸商隊慷慨得多。伊利裡歐信上說該城去年遭到瘟疫襲擊所以妓院願付雙倍的價錢購買健康的年輕女孩十歲以下的小男生甚至是三倍的價錢。如果有足夠的孩子撐過這趟旅程所得的金子不但夠我們買船還足以雇水手。」

    身後被輪暴的女孩出令人心碎的聲音那是一聲長長的抽噎無止盡地持續下去。丹妮緊握韁繩調轉馬頭。「叫他們住手。」她命令喬拉爵士。

    「卡麗熙?」騎士似乎有些為難。

    「你聽到了我的命令。」她說「叫他們住手。」她改用多斯拉克語對卡斯部眾下令口氣尖銳「喬戈、魁洛你們協助喬拉爵士我不要見到強暴生。」

    兩個戰士交換著困惑的眼神。

    喬拉·莫爾蒙爵士踢馬靠近。「公主殿下」他說「您宅心仁厚但恐怕有所不知這裡習俗向來如此。那些人為了卡奧流血賣命如今是該他們取得獎賞的時候。」

    道路對面女孩仍舊哭泣不止她那種高亢有如歌唱的語言在丹妮耳中顯得異樣地陌生。頭一個人已經完事另一個正過來接替。

    「她是個羊女」魁洛用多斯拉克語說「卡麗熙她什麼也不是和我們的戰士在一起是她的榮幸。羊人與羊交合大家都知道。」

    「大家都知道。」女僕伊麗應道。

    「大家都知道。」喬戈也同意。他騎著卓戈賜給他的那匹高大灰馬。「卡麗熙若她的哭嚎冒犯了您的耳朵喬戈這就去把她的舌頭給您帶來。」說完他拔出亞拉克彎刀。

    「我不要她受傷」丹妮說「這女孩我要定了。照我的命令去辦否則卓戈卡奧惟你是問。」

    「唉卡麗熙。」喬戈說完一踢馬肚魁洛和其他人也跟著過去際鈴鐺輕聲作響。

    「你也去。」她命令喬拉爵士。

    「如您所願。」騎士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果真是你哥哥的妹妹。」

    「韋賽裡斯?」她不懂。

    「不」他回答「雷加。」他策馬馳去。

    丹妮聽見喬戈大叫。施暴者們嘲笑他有個人甚至吼了回去。喬戈的亞拉克彎刀一閃那人的頭便從肩膀滾落地面。笑聲轉為咒罵那些人紛紛抽出武器然而這時魁洛、阿戈和拉卡洛也已趕到。她見路那邊的阿戈指指騎在銀馬上的她那些戰士用冰冷的黑眼睛瞪著她其中一人啐了口唾沫其他人則回去騎馬嘴裡唸唸有詞。

    與此同時騎在羊女身上的人依舊努力運作全神貫注於他的享樂對週遭事物毫無所覺。喬拉爵士下馬伸出戴鐵手套的手將他硬生生擰開。那多斯拉克人摔在泥地上翻身跳起手握短刀旋即被阿戈一箭封喉。莫爾蒙將女孩自屍堆上拉起來解下自己血跡斑斑的披風為之披上然後領她穿過道路走到丹妮面前。「您要怎麼處置她?」

    女孩睜大眼睛神情恍惚渾身顫抖。她的頭因鮮血而糾結。「多莉亞把她的傷處理一下。你不是本族的人或許她不會怕你。其他人跟我來。」她驅策銀馬。穿過崩毀的木城門。

    鎮上的情形比外面更慘無數房舍著火燃燒。「賈卡朗」往返忙碌進行他們的血腥工作狹窄曲折的巷道裡塞滿了無頭屍體。途中他們時時見到女人被強暴每次丹妮都勒住韁繩派卡斯部眾上前制止並收被害者為自己的奴隸。其中一個肥胖、扁鼻、約四十來歲的婦人用生硬的通用語祝福丹妮但其他人眼中只有怨毒的瞪視。她們懷疑她她哀傷地明白害怕她會將她們帶往更悲慘的命運。

    「孩子你沒法把她們通通收為己有的。」當他們第四次停下看著卡斯部眾把新的一批奴隸帶到她身後喬拉爵士忍不住道。

    「我是卡麗熙是七大王國的繼承人也是真龍傳人。」丹妮提醒他。「你沒資格告訴我什麼不能做。」城市彼方一座建築在烈火和濃煙中轟然倒塌她聽見遠處傳來尖叫和孩童驚怕的嗚咽。

    他們找到卓戈時他正坐在一座無窗的方形神廟前那廟宇有厚厚的泥牆和球莖狀的圓頂宛如一個巨大的褐色洋蔥。在他身邊是一堆人頭疊得比他還高。他的上臂插了一枝羊人的短箭**的左胸一片血紅像是潑灑了顏料。他的三個血盟衛悉數在場。

    姬琪攙扶丹妮下馬;隨著肚子越來越大她的軀體越顯沉重行動日漸笨拙。她在卡奧面前跪下。「我的日和星受傷了。」亞拉克彎刀所留的傷口雖然很長幸而割得不深;他的左邊**不見蹤影一片血淋淋的皮肉垂在胸前活如一塊濕潤的破布。

    「這是擦傷我生命中的月亮來自奧戈卡奧的血盟衛。」卓戈卡奧說。「為此我殺了他也殺了奧戈。」他扭扭頭辮上的鈴鐺輕聲作響。「你聽到的是奧戈還有他的卡拉喀佛戈當我殺他的時候他是卡奧。」

    「無人能抵擋我生命中的太陽」丹妮說「他是騎著世界的駿馬之父。」

    這時一名戰士騎馬而至翻身下鞍憤怒地用多斯拉克語對哈戈講了一大串話由於度太快丹妮聽不懂。高大的血盟衛沉重地看了她一眼這才轉向卡奧。「這是馬戈賈科寇1的卡斯部眾。他說卡麗熙搶走了他的戰利品一個應該讓他騎的羔羊之女。」

    卓戈卡奧轉向丹妮臉上的表情凝重而堅毅但那雙黑眼睛裡卻流露出疑問。「我生命中的月亮告訴我實話。」他用多斯拉克語下令。

    丹妮用卡奧的母語簡練而直接地說出事情經過好讓他瞭解清楚。

    說完之後卓戈皺起眉頭。「戰爭就是這樣眼下這些女人是我們的奴隸隨我們高興擺佈。」

    「那我高興讓她們平安。」丹妮說一邊懷疑自己是否太過火了。「若你的戰士要騎這些女人請他們溫柔地騎並將她們收作妻子讓她們在卡拉薩中佔有一席之地為你們生兒育女。」

    柯索向來是三名血盟衛中最殘忍的一個這時他冷笑道:「馬會和羊交配嗎?」

    他語氣中的某種元素令她想起韋賽裡斯。於是丹妮轉頭怒道:「馬和羊都是龍的食物。」

    卓戈卡奧露出微笑。「看她變得多兇猛!」他說「這都是因為我的兒子騎著世界的駿馬在她體內讓她充滿火焰。柯索你小心……就算母親不把你燒死兒子也會把你踩進地底。至於你馬戈閉上你的嘴巴去找別的羊騎。這些人屬於我的卡麗熙。」卓戈朝丹妮莉絲伸出手沒想剛抬手臂就痛得皺眉轉頭。

    丹妮幾乎可以感受他的痛苦這些傷遠比喬拉爵士形容的嚴重。「醫者在哪裡?」她質問。卡拉薩裡有兩種人專事醫療:不孕的婦女和奴隸太監。草藥婦人以藥水和符咒療傷太監則用尖刀、針線和烈火。「為何無人替卡奧療傷?」

    「卡麗熙是卡奧把無毛人遣走的。」老科霍羅告訴她。丹妮現血盟衛自己也受了傷左肩有一道極深的刀痕。

    「有很多戰士受傷」卓戈卡奧固執地說「就讓他們先接受治療。這枝箭和蒼蠅叮咬沒什麼兩樣而這個小刀傷只不過是另一個我可以向兒子炫耀的疤痕。」

    丹妮看到他胸膛被割裂的皮膚下的肌肉他的箭傷則血流如注。「不能讓卓戈卡奧等」她宣佈「喬戈找到太監把他們立刻帶來。」

    「銀夫人」身後傳來一個女性的聲音。「我可以幫偉大的騎馬戰士療傷。」

    丹妮轉頭開口的人是她解救的一名奴隸就是那個祝福她的肥胖扁鼻婦人。

    「卡奧不需要跟羊交配的女人幫忙。」柯索大喝一聲「阿戈割下她的舌頭!」

    阿戈一把扯住她的頭將匕往她喉嚨按去。

    丹妮舉手制止。「住手她是我的人。讓她說。」

    「勇猛的騎馬戰士啊我沒有惡意。」這女人的多斯拉克語很流利。她穿的長袍原本是極輕薄的上等羊毛製成織有繁複的圖案如今卻沾滿泥土和血跡扯得破爛。她抓緊襤褸的衣裳遮住碩大的**。「我真的懂得一點醫術。」

    「你是做什麼的?」丹妮問她。

    「我叫彌麗·馬茲·篤爾是這座神廟的女祭司。」

    「巫魔女。」哈戈咕噥道一邊玩弄著手中的亞拉克彎刀眼神陰沉。丹妮回憶起某日晚間姬琪在營火邊說的恐怖故事:巫魔女是專與惡魔交媾施行最黑暗恐怖的妖術邪惡殘忍而無靈魂的女人。她們到了夜間會尋找男性吸乾他們的精力直到對方死亡為止。

    「我只是個醫者。」彌麗·馬茲·篤爾說。

    「羊的醫者。」柯索輕蔑地說「吾血之血我說殺了這個巫魔女等無毛人來。」

    丹妮不理會暴跳的血盟衛。在她看來眼前這個年老醜陋的胖女人怎麼也不像是巫魔女。「彌麗·馬茲·篤爾你的醫術從哪裡學來?」

    「我母親是從前的女祭司她教我學會取悅至高牧神的歌曲和咒語以及如何用樹葉、樹根和漿果調製聖煙和聖膏。當我年輕貌美的時候曾跟隨商隊前往陰影之旁的亞夏希望向他們的魔法師討教。無數國度的船隻都在亞夏彙集於是我在當地長期逗留學習異邦民族的醫療之術。一位來自鳩格斯奈的月之歌者教我她的分娩之歌一位你們騎馬民族的女人則教我屬於青草、玉米和馬匹的魔法更有一位來自日落之地的學士剖開屍體告訴我埋藏於皮膚之下的所有奧秘。」

    喬拉·莫爾蒙爵士開口:「學士?」

    「他自稱馬爾溫」女人回答「從汪洋彼端的七國之地乘船而來。那裡是日落國度人們穿著鐵衣被巨龍所統治。他教會了我他家鄉的語言。」

    「學士竟會出現在亞夏?」喬拉爵士若有所思地說「告訴我女祭司這位馬爾溫的脖子上戴了什麼?」

    「鐵大王他戴了一條用多種金屬串成的項鏈非常緊像要把他掐死。」

    騎士看看丹妮。「只有在舊鎮的學城受訓的人才會戴這種項鏈」他說「而這種人的確精通醫術。」

    「你為什麼要幫助我的卡奧?」

    「所有的人都屬於同一群羊羔我所接受的教育這麼告訴我。」彌麗·馬茲·篤爾回答「至高牧神派遣我下凡醫治他的羔羊不論何時何地。」

    柯索「啪」一聲抽了她一記耳光。「巫魔女我們不是羊。」

    「住手!」丹妮怒道「她是我的人不許你傷害她。」

    卓戈卡奧悶哼一聲。「柯索這枝箭總得弄出來。」

    「是的偉大的騎馬戰士。」彌麗·馬茲·篤爾答道一邊撫著自己淤傷的臉頰。「而您的胸傷也必須立刻清洗然後縫補.不然會化膿的。」

    「那就快動手罷。」卓戈卡奧命令。

    「偉大的騎馬戰士啊」那女人說:「我的用具和藥劑都在神廟裡面那裡的治療之力最為強大。」

    「吾血之血我扶你進去。」哈戈提議。

    卓戈卡奧把他揮開。「我不需要人幫忙」他用驕傲而堅定的語氣說。他不靠攙扶站了起來比在場所有人都要高大。鮮血自他被奧戈血盟衛的亞拉克彎刀所割去的**處汩汩流下丹妮趕忙走到他身邊。「我不是男人」她小聲說「靠在我身上吧。」卓戈伸出巨手搭住她的肩膀她便這麼扶著他朝泥砌神廟走去。三名血盟衛緊跟在後丹妮命令喬拉爵士和她的卡斯部眾守住神廟入口確保他們出來之前不會有人來此縱火。

    他們穿過一連串的前廳走進位於「洋蔥」正下方的中央大堂。微弱的光線從上方隱蔽的窗戶射入牆上燭台裡插了幾支火把正在冒煙燃燒。泥地上散亂地鋪著羊皮。「躺在那裡。」彌麗·馬茲·篤爾指著祭壇說。那是一塊巨大的藍紋石板上面刻畫著牧羊人與羊群的圖案。卓戈卡奧躺上去老婦人在火盆裡灑上一把乾枯的葉子房間頓時充滿香煙。「你們最好到外面等。」她對其他人說。

    「我們是他血之血」科霍羅說「我們在這裡等。」

    柯索走近彌麗·馬茲·篤爾。「聽好羊神的祭司你若敢傷害卡奧就會有這樣的下場。」他抽出剝皮用的獵刀給她亮亮鋒刃。

    「她不會傷他的。」丹妮覺得自己可以信任這個醜陋的扁鼻胖婦人畢竟是她將她從施暴者手中拯救出來的啊。

    「如果你們定要留下就請幫忙吧。」彌麗對血盟衛們說「偉大的騎馬戰士太過強壯請你們按住他讓我把箭拔出來。」她任自己碎裂的長袍落至腰際前去打開一個雕花箱子拿出各式瓶罐、小盒、尖刀和針線。一切備妥之後她先折斷箭身拔出鋸齒狀的箭頭一邊用拉札林人歌唱般的語調吟誦隨後拿起一瓶葡萄酒在火盆上煮沸澆在傷口上。卓戈卡奧痛得大聲罵她但一動未動。她以濕葉裹住箭傷。然後她把一種淡綠藥膏塗在胸部傷口上再把那層皮拉回原處。卡奧咬緊牙關忍住尖叫。女祭司取出一根銀針和一團絲線開始縫合傷口。完成之後她又在傷口抹了一種紅色藥膏覆蓋更多濕葉並用一塊羊皮裹住胸部。「您必須包著這羊皮並照我所說的禱詞按時禱告持續十天十夜。」她說「您會燒還會很癢傷口癒合後也會留下很大的一塊疤。」

    卓戈卡奧坐起來際鈴鐺丁當作響。「羊女我以我的傷疤為傲。」他動動手臂痛得皺眉。

    「不能喝酒也不能喝罌粟花奶」她警告他「雖然很痛但你必須保持身體強壯才能與毒素的惡靈鬥爭。」

    「我是卡奧」卓戈說「我不怕痛愛喝什麼就喝什麼。科霍羅把我的背心拿來。」老科霍羅快步離開。

    「剛才」丹妮對那位醜陋的拉札林女人說。「我聽你說起分娩之歌……」

    「銀夫人我懂得染血產床的所有奧秘從沒有接生失敗過。」彌麗·馬茲·篤爾回答。

    「我就快生了」丹妮說「如果你願意我兒子出生時希望你能幫我接生。」

    卓戈卡奧笑道:「我生命中的月亮跟奴隸說話不是用問的你只要交代下去讓她照辦就成了。」他跳下祭壇。「走吧吾血之血馬兒在呼喚著我們。此地只剩廢墟動身的時刻到了。」

    哈戈隨卡奧走出神廟但柯索留了片刻瞪著彌麗·馬茲·篤爾。「記住巫魔女卡奧沒事你才能留下一條命。」

    「如您所說騎馬戰士。」女人回答他一邊收拾她的瓶瓶罐罐。「願至高牧神看顧所有羊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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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寇:多斯拉克人對卡拉薩裡僅次子卡奧的領的稱呼他們擁有自己的卡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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