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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要淡定》一朝,娶! 005】甚是歡喜 文 / 板凳

    「兒臣剛從父王那出來,念及母后一人怕是沉悶,便趕緊過來了,沒想到,裳兒已經在此了。」

    南門濂甫一開口,就將話題重新引到了風無裳身上。

    這端的是體恤母后的孝子之心,然而一個「沒想到」,豈不是說明他們夫妻二人之間都沒好好商量過?風無裳的行程,他竟是不知曉的?而且,這個「念及」又是什麼意思?給婆婆請安乃是人之常情,哪怕風無裳不來行這禮,他也是默許的麼?

    風無裳垂眸,她倒要看這南門濂,是否準備劃清界限為敵為友了。

    皇后皺眉,瞥了風無裳一眼,道,「裳兒也是清早便來了這鳴鸞宮,給母后解悶。」

    「如此甚好。見母后喜色甚於往日,看來也是相談甚歡了。」南門濂呼出一口氣,輕鬆道,「兒臣還擔心裳兒不懂規矩,冒犯了母后,現在來看,是兒臣多心了。」

    他如釋重負的表情,話語裡的意思,明裡暗裡都表明他們夫妻之間和睦,他對於她的舉措都是偏袒的。這風塵僕僕的樣子,演的活生生像一個得知消息後便即刻趕來,掛心夫人的夫君,但是……

    風無裳疑惑,南門濂何必要裝成這個樣子?

    「母后正想誇這門婚事不錯,阿濂你娶到了一位好夫人。」皇后拍拍風無裳的手,欣慰道,「裳兒知書得體,母后甚是歡喜。」

    風無裳低頭羞澀,觀察著皇后長而剔的圓潤的指甲,想著果然跟電視劇裡一樣,但是這麼長不會戳到自己麼……

    「好歹是父王許下的。」

    南門濂道了這麼一句,上前來牽過了風無裳的手,「裳兒第一次自己進宮廷,趁還有些時間,我帶她到處去轉轉。」

    「也好,順便也派人送她回東宮吧。想她一大早起來,此刻也該有些乏了。」皇后愛憐道,揮揮手,拾起桌上的刺繡,又忙乎了起來。

    與南門濂一道出了鳴鸞宮,風無裳滑開了他的手,南門濂輕笑一聲道,「這麼迫不及待,娘子是避我如猛虎麼?」

    風無裳卻望著早晨時來的方向,若有所思,然後手一伸,十分坦蕩自然順理成章的模樣,道,「我要出宮。」

    她沒有昨日和他立法時的嬌俏,沉穩內斂,不苟言笑,帶了寶劍刀鋒上的冰芒,於言辭鑿鑿間頒下命令。

    「條件?」

    「我的自由,不是你能限制的。」風無裳反唇一笑,「不過是為了日後,大家面上都好看些。」

    「娘子還沒讓為夫見識過,就這麼篤定了?」南門濂見著風無裳的小臉,雖然嘴角還是微微上揚,眼裡的寒意卻騙不了人。「你要知道,你現在是與誰在說話。」

    「我沒有將你看低,你也並沒有把我小覷。」風無裳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卑不亢,泰然相視,「正因如此,明白人不說暗話。」

    「原來這還是對我的尊重。」南門濂自嘲道,從懷裡掏出一枚赤金製成的令牌,放在了風無裳手心。「拿去吧。我出宮,不會有人相攔。」

    「夫君你想太多了。」風無裳握緊手心,感受到手心裡令牌的溫度,誠懇回道。而後嘴角上翹,露出右頰側小小的酒窩,美目流轉,「送出來的東西,哪有還回去的道理?」

    南門濂斂眉間,那人已經翩然轉身,背著京華宮殿內初升的朝陽,一步一步往宮外走去。

    她腰桿挺直,陰影在前,不懼。

    *

    京華城內。

    街頭熙熙攘攘,商販往來,著一身男子便裝的風無裳攜著丫鬟春桑,進了客流如海的六指樓,尋了二樓一間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她屏退了身邊所有的人,只餘了春桑隨侍左右,出宮前便讓春桑找來幾套尋常男子服飾換上,也將原來妝容褪去,重新裝扮了一番。

    東宮裡的人只知娘娘有事外出,但不知她去哪裡,亦不知她是以何種裝扮出去,倒是春桑見風無裳這副打扮有些心驚。但身為一個婢子,主人的事不要過問,這點她還是極有分寸的。

    風無裳要了一壺茶,茶上來後,她便自己沏了一杯,慢慢喝著,聽著旁邊幾桌的人討論太子妃詐屍驚悚、詭異、矯情、情仇多個版本,情節波瀾起伏,描繪大膽生動,連她都忍不住撫掌叫好。

    誰說古代人民沒有想像力的?全然是誣蔑!

    「太子那般智勇雙全,有才有貌的人,卻配上了天生癡傻的醜女,還是正妃之位,真是時運不濟,上天不待。」說到動情處,不禁有人歎了一聲,搖頭晃腦,也在為那命不好的太子神傷。

    「這是東颯帝十五年前壽辰時許下的婚約,天子之諾,一言九鼎,就是頒下的聖旨了,還能怎麼辦?想收也收不回,何況那女也是身份金貴,丞相嫡女嫁入宮廷,這種聯姻只有好處!」

    「照你這麼說來,太子就是政治婚姻的犧牲品了?想我們東颯國太子,一歲能言,三歲能書,十歲駁斥西秦國來使,艷驚四座!十四歲帶兵出征,沙場點兵,大退敵軍三百里!這般卓越超群的風姿,卻配了無才無貌的傻女,讓我等如何不為其鳴不平?!」

    那人拍桌而起,彪悍體肥的樣子,是個性情中人。

    風無裳眼一瞇,在那人身上細細打量,春桑見情勢不對,神色慌張,亟亟道,「娘娘,這皆是市井之言,不可信,娘娘千萬別因此氣壞了身子!」

    風無裳本聽得有趣,冷不防被人打斷,冷冷瞥了她一眼,語氣薄涼道,「我像是這種人麼?」

    春桑背上一涼,驀然想起了她的囑咐,趕緊改口道,「是,公子。」

    而那人轟然起身,其他人皆瞠目,他倒面不改色,仍自顧自說下去道,「大婚前夕,風無裳鬧病歸去,本可以還太子一份自由,卻在最後一刻醒了過來,反反覆覆,這不是戲弄太子麼!」

    其他人先前說的皆是隱晦,只有這人大膽,直呼了她的名諱。

    風無裳眼裡隱隱有著笑意,春桑小心觀察著她的臉色,發現她沒有生氣,心安但更多的是疑惑。不說貴家千金,單是尋常女兒家聽到這種評論都會盛怒,為何娘娘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其他人為他的大膽言辭眼神閃爍,他們只是在這茶樓閒嗑嘮叨幾句,也算是日常一件趣事,斷不想為了不當的言辭,傳到上面的人的耳中,丟了自己的小命。

    很快有人話音一轉,嘖嘖道,「倒是可惜了那東颯第一美人,本以為風氏嫡女一死,太子妃人選必是她無疑,誰能想到關鍵時刻鬧出了這匪夷所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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