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要淡定》一朝,娶! 009】chuang上交鋒 文 / 板凳
才進了東宮的門,就有總管太監迎上前來,見著她,呼出一口氣道,「娘娘可算是回來了,殿下等了多時呢!」
「等我做什麼?」風無裳衣袂生風,隨口問了一句。
「這到晚膳的時辰了,娘娘還沒回來,殿下說要和娘娘一同就餐,可宮中上下到處都找不到娘娘的人,也沒人知道娘娘去了哪。殿下面對著那一大桌菜乾坐著,我們這些做奴才的,都不知該怎麼辦了,幸好娘娘回來了!」
風無裳沉吟一聲,「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總管太監還有什麼話想說,見風無裳這般平淡無波的表情,懨懨的又嚥下去了。他想不出剛才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見著風無裳旁邊的春桑,狠狠瞪了一眼,就轉身往廚房去了。
風無裳離門還有幾步,瞧得見屋內餐桌上閒散坐著的人,他斜靠在一側,三千髮絲覆下來,閉門沉思,姿勢閒淡,偏又從骨子裡散發出一種慵懶的隨意,繚繞在身側,讓隨侍一旁的侍女們都紅了臉。
察覺到什麼,男子睜開眼,露出一雙深邃的夜空般的眼眸。見著風無裳進來,他起身向前,將她拉到座位上坐下,嘴角微微上揚,語氣裡不乏寵溺道,「回來了。」
「讓夫君久等了。」風無裳應一聲,開始在思考,在東宮裡,還要不要把戲也演得這麼足?
南門濂看見緊跟其後,默立一旁的春桑,朝她微微頷首。春桑身子一震,驀然從腳底板竄起一股涼意,繼續低垂著頭。
他又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溫柔道,「這都是我吩咐廚子特意為你準備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還行吧。」風無裳掃了眼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佳餚,微蹙眉,給出了一個自認為還算中肯的評價。她對於美食頗有講究,好歹前世浸潤各國各風味美食,吃的多了,嘴巴也就挑剔了。
「你先嘗嘗,不滿意的話,我再吩咐換菜。」南門濂也不惱,仍舊溫柔的安撫了一句。
風無裳拿起筷子,又擱在了一邊。其他人沒有見到,可她是看得清清楚楚南門濂眼中深處的那抹冷意,不由冷笑,你以為你裝的這麼認真,我就會信了麼?她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
自古,世人皆傳紅顏禍水,豈不知,藍顏同樣奪命?
「忘記跟你商量了,我私自討了個侍女。」風無裳看了身後的春桑一眼,露出滿意的笑容來,「這侍女乖巧體貼,我見著實在歡喜,忍不住便要了過來。聽張總管說,東宮內人員安排,都是要夫君親自授意,我先斬後奏,還希望夫君不要介意為好。」
她笑盈盈,話裡哪有半句道歉的意思。
南門濂也笑道,「這有何關係,本來就是給娘子配下去的侍女丫鬟,只要娘子高興,多要幾個也無妨。」
笑臉對笑臉,說出的話也是互含關心,而這微微瞇眼嘴角上揚的模樣……更是相像。
春桑在這樣詭異的氛圍中,一個哆嗦。
*
飯畢,在庭院裡走了幾圈,跟春桑閒聊聊天,對這個朝代瞭解的更多了點,風無裳望著頭頂的那一輪明月,忽然有些悵惘。
也不知風思七那小妞,在她突然消失不見後,現在過得怎麼樣了?是以為她又拋下她跑出去玩了,一邊罵她的不負責任,一邊繼續帶著傢伙兄弟到處踢場子擴充門面?還是以為她死了,糾集了人馬,準備查出真相來給她報仇?
但是不論怎樣,她現在都很難回去了,才幾天沒見,怪想她的。
風無裳捏捏鼻子,又搖搖頭。這樣少女懷春的情緒,不適合她,還是回房睡覺比較妥當。她剛定了個計劃,明天開始早起鍛煉,要把這具柔弱的身子練到原來的水平。
想到這,起身進房,剛要關門,一隻手橫了過來。那隻手骨節分明,「娘子,是要把為夫關在門外嗎?」
風無裳大方將門完全打開,做了個請進的姿勢,「我以為夫君會辛勞到很晚,這才想先行休息。」
「那娘子不是更應該親手熬一盅參湯,解解為夫辛勞?」
「我廚藝不精,還是不讓夫君遭這罪為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來什麼,她拆什麼。風無裳含笑道,「夫君站在門外還不進來,是比較喜歡這樣門裡門外的形式嗎?」
「怎會?我巴不得離娘子更近一點,多待一會……」南門濂抬腿跨過門檻,站在房間中央抬起了手臂道,「娘子,替為夫更衣。」
風無裳剛關好門,聽到這句,逕自越過他朝床走去,打了個哈欠道,「沒人看了,你還要裝下去麼?」
南門濂道,「為夫以為娘子喜歡。」
「我可不會無時無刻陪著你演。」
風無裳坐到床的裡側,解開髮簪,一頭發絲傾瀉下來,她鳳眼一勾,在燭火的映照下,美的驚人。
「那可怎麼辦?為夫以為娘子是天生的戲子呢……」
身形一動,下一秒南門濂已經出現在床上,兩手環繞在風無裳兩側,將她困在懷內,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癢癢的帶些曖昧的氣息。他俯身靠過來,還未來得及開口,身子驀然一僵!
鋒利的蓮花簪抵在他的喉嚨處,距離不過兩公分!
在他有所反應的時候制住了風無裳的動作,但這麼近的距離,風無裳只要稍稍往前一推,不說割破,也能留下一道血痕!
這對於警惕心不低的他來說,已經算是重大的失誤!
「沒想到娘子這麼快就讓我見識到了,為夫甚是驚喜呢……」南門濂低低笑了,聲音悶沉,隱隱夾雜著喜悅,「娘子總是帶給為夫驚喜,為夫該如何回報娘子呢?」
風無裳與南門濂挨得極盡,幾乎要鼻尖抵著鼻尖,她卻似沒有察覺到,聳聳肩道,「相比較『為夫』,我更喜歡聽你自稱為『我』。還有,娘子一詞,聽多了我也會膩。」
「裳兒。」南門濂下句就很配合的換了稱呼,聲音瘖啞磁性,「這樣喚你,可好?」
「收起你那套蠱惑其他女人的把戲,這對我沒有任何用處。」風無裳指尖一動,蓮花簪換了個方向,一彈,穩穩的插入了床桿中!
「我困了,要睡覺,你要是無聊,可以繼續去處理你的國事,或者是安分的躺在一邊,總之不要打擾我,不然我不保證下次是什麼。如果有什麼問題不要問我,我可以陪你演戲,但也是看場合看時間的。」風無裳抖抖被褥,鑽了進去,躺下去,閉上眼睛道,「哦,還有,麻煩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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