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要淡定》一朝,娶! 034】謝氏綰萱 文 / 板凳
那侍女撲騰一聲從地上跪起,低垂著頭惶恐道,「驚擾了小姐的休息,求小姐恕罪!」
「小池,你這是做什麼?」如黃鶯出谷一般清婉動聽,裊裊繞繞的聲音響起,纏人心弦,帶著女子的呢噥柔軟,單聽這聲音,都要醉了人的一汪心湖去。
少女雙眸剪水,眼睛清亮含情,翹著的一點瓊鼻,如珍珠一般光滑嫩潔,粉嫩的唇瓣若櫻花含苞待開,那般明珠嬌艷的一朵人兒,立在滿園花色中,不僅沒被奪去半分神采,反而令週遭奼紫千紅正開好的花兒失去了顏色。
當真不愧於東颯第一美人之名——
謝家嫡女,美名在外,天姿國色。
風無裳悄悄翹了翹嘴角,那次自樓上遠遠眺望,便已覺得十分好看,比她從前看過的女人都漂亮不少,還是純天然非後期加工,更屬難得。這次這樣近距離觀察,還能看到少女光潔臉上的毛孔,沒損半分美感。
風無裳也是個視覺動物,有美人在前當然要好好審視一番,她這樣紅果果毫不掩飾的眼神令謝綰萱也不好意思的偏開了臉,頰上染上幾絲緋紅道,「不知小姐來找婉柔,所為何事?」
如果風無裳是個男人,恐怕都要在這軟糯的聲音中酥了身子去,可她是個有著男人心的女人,所以她很淡定自若的先恭維一番道,「本宮久聞謝氏嫡女美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這一句「本宮」,不過是讓謝綰萱知道她的身份。能自稱本宮,又是她這般年數的人不多。謝綰萱身為大學士謝翔之女,進宮的機會不會少,宮裡的幾位公主都見過,那麼她是誰,已經昭然若揭了。
謝綰萱怔了怔,便起身行了個禮,姿態大方道,「婉柔見過太子妃。」說完這句,又訓斥還跪在地上的侍女小池道,「你好大膽子,怎敢對太子妃不敬?」
只可惜她說話溫柔無力,聽起來毫無氣勢可言。與其說是在管教下人,不如說是在進行思想教育。
不管你信不信,風無裳是很沒給面子的,起了點雞皮疙瘩……
小池卻很受用的叩頭謝罪,慌不迭道,「奴婢愚鈍,不識太子妃身份!怠慢了太子妃,求小姐原諒!」跪完了謝綰萱又來跪她,以頭觸地道,「求太子妃原諒!奴婢知錯了!奴婢不敢了!」
風無裳心中冷笑一聲,她的身份比謝綰萱自然要高貴些,這奴婢先前對她不敬,請求原諒的時候還把謝綰萱擺在前頭,雖說謝綰萱才是她的主子,但這樣差別待遇,未免也太愚鈍了些……
她往旁邊挪了一步,與那俯身的侍女拉開點距離,往下撇了一眼,不帶任何情感色彩道,「不知者無罪,婉柔便饒了吧。」
「這……」謝綰萱有些遲疑,試探道,「姐姐原諒了?」
風無裳笑道,「我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何必鬧的如此人心惶惶?」
「姐姐真是善心。」謝綰萱微微笑了笑,如一株空谷幽蘭迎著日光,她彎腰去扶小池,埋怨的口吻道,「你看你如此好運,姐姐親自為你求情,還不快起來?」
「等等,妹妹。」謝綰萱已經套近乎的喚了她姐姐,她如何不應承?風無裳似譏似笑的瞅了她一眼,吐字清晰道,「我說讓你饒了她,可沒說我饒了。不是嗎?」
後面緩慢的三個字以反問的形式讓謝綰萱的動作一僵,她不解的問道,「姐姐,這是要……」
「她是你的奴婢,忠心耿耿,你們主僕情深,這點小事在於你,當然不算什麼要緊的事,可是於我……」風無裳冷笑一聲,語氣凌厲了幾分道,「還不至於被一個下人給欺負到了頭上!這要是傳出去,將東宮的顏面又至於何處?!」
謝綰萱本想說什麼,聽到風無裳把太子也搬了出來,張了張口,又把話嚥了回去,頓了頓問道,「那依姐姐的意思,是要怎麼做?」
「春桑,掌嘴!」
「是!」
春桑很快應道,擄起袖子便要來施刑,謝綰萱將小池擋在身後,面有哀戚道,「小池伺候了我多年,總是將我擺在前頭,這點,爹爹也是知道的。我與她,早就超越了主僕的情誼,這次,她因為莽撞失言得罪了姐姐,歸根結底還是在我,如果姐姐一定要罰,那便罰我吧!」
謝綰萱閉上眼睛,當真要代一個侍女受罰!
春桑望一眼風無裳,很自覺地翻下袖子退居身後,風無裳牽起她,溫聲道,「妹妹不僅人美,心更美,我為姐姐,又怎麼敢不體恤你這一番心意呢?」
笑話,如果她真打下去,傳到外面去,豈不是說她仗著身份欺負一個千金小姐,因了謝綰萱的芳名,不知要被多少惜花人士群起而攻之,況且也會給她留下一個心胸狹窄的惡名。
以前怎麼沒聽過她與下人這般交好了?
謝綰萱有些受寵若驚,「姐姐……」
「我這次來找妹妹,是有一事相商。」折騰了這麼久,也該進入正題了。風無裳收斂了面上表情道,「想必妹妹也有所耳聞,東颯帝允了我為斗巧節閉幕式的負責,要從各戶千金中拿出一系列精彩的節目,與百姓同樂。我第一個就想到你了,不知妹妹,要選哪一項特長?」
謝綰萱卻問道,「是姐姐要排節目嗎?」
「不,」風無裳搖了搖頭,「節目中總有主角和配角,免不了對一些人有失公允,還不如各人選自己擅長的表演,各施所長,或許還會精彩許多。」
「姐姐說的也是。只是……」謝綰萱蹙了蹙眉,替她著想道,「只是總會有些才藝重疊,那樣又該如何分配呢?」
相同的才藝便存在競爭,謝綰萱是想說明這個,風無裳笑了笑,「那便是我的事了。」
謝綰萱努力讓自己的眉頭舒展開來,然身邊女子微昂著的下巴,自信的神采總令她感覺不自在。她輕呼了一口氣,說道,「是我說的太多了,不過……姐姐,這幾日我正籌備著給父親生辰時的賀禮,恐怕,不能為姐姐多多分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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