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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要淡定》一朝,娶! 055】所謂故人 文 / 板凳

    尉遲烈不喜,低低罵了聲,「真是厚臉皮!」

    風無裳轉了轉茶杯,建議道,「還是添個杯吧,來者是客。」

    尉遲烈本想置若罔聞,可是隨逸說出的話,也知他是為了他好,便依言吩咐下去了。沒過多久,南門瑾被帶入包間裡,雖他是皇子,但兩人都沒有起身相迎,甚至還在談笑風生,將他晾在了一旁。

    南門瑾面上的笑意未散,山不就人他就山,如此簡單,「尉遲兄,風兄。」

    「五皇子。」尉遲烈稱呼道。

    「五皇子原來已到了?」風無裳驚訝道,「怎麼來人也不通報一聲,我們竟沒有察覺到!大哥,你看,我們兩人聊得太起勁了,都忘了周圍,將五皇子給怠慢了!」

    「是啊,還請五皇子見諒,我們兄弟二人相談甚歡,沒注意之外的情景了。」

    話裡句間都在點明南門瑾是一個局外人,硬插進來一腳,擾了他們的交談。其他人應該知難而退,可南門瑾卻像是沒聽懂般,逕直走了過來,反而笑道,「既然如此,這等好事怎麼能少了我呢!小二,拿壺酒來!」說完又轉向尉遲烈和風無裳道,「這種場合更應該喝酒助興,不然實在可惜了!」

    能將他人的不歡迎置之不顧,厚臉皮到反客為主的地步,南門瑾著實是個中翹楚了。()

    尉遲烈也好酒,只是風無裳先前提出不願飲酒才沒有上上來,現在南門瑾點了,他一方面心癢難耐,一方面又顧及風無裳的喜好,終究後者戰勝了前者,提出反對的意見道,「要這做什麼!」

    「嗯?」南門瑾自然的坐在了風無裳的身邊,疑惑的發出個音節。

    「大哥是想說一般的酒上不了檯面,要點當然就要點好的。」風無裳抬高了聲調道,「小二,來一壺竹葉釀!」

    竹葉釀飲下去時清潤甘甜,沒有其他酒的苦澀,還有一股淡淡的竹香,但後勁極強,一般的人飲不過三小杯便會醉倒,所以酒樓裡售出時,也是以小錐瓶計算。

    尉遲烈本在反感南門瑾的不請自來,此刻注意力都被風無裳的這句話吸引走,訝異的看了她一眼。雖不清楚隨逸的酒量,可這麼烈的酒應該也承受不住的吧……

    待酒呈了進來,風無裳輕挽起衣袖便在斟酒。尉遲烈不禁擔憂的蹙了蹙眉,如果隨逸在他面前醉倒還好,可這還有個不明來意的五皇子……

    南門瑾注視著那雙玉脂凝滑的手,有些出神。

    「大哥,你怎麼閃閃躲躲的,這可不像你平日裡的作風。」風無裳端了一杯給他,將另一杯給了南門瑾,宛然道,「乾杯。」

    南門瑾打斷道,「為何事而慶?」

    風無裳莞爾一笑,一杯飲盡,空了酒杯。「為這個依然美好的日子。」

    她笑意淺淡,水霧籠紗的眸子如同煙花三月稀薄的晨光,背後是繁華嬉鬧的京華城,卻全隱成暗灰只凸顯出她一人的美好。

    兩種背景結合,相互交替,分不清哪個是過去,哪個是現在,但都是一樣。那個人明明就坐在他的面前,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卻好像離他有千里遠一般,越行越遠。

    南門瑾心中生出惶恐,不自覺伸手想要抓住她,風無裳沒有閃躲,他的手指觸碰到了她的手臂,卻又換成了粗厚的手掌。

    尉遲烈握住了他的手道,「五皇子的酒還沒喝,怎麼就醉了嗎?」

    「真是好酒啊,聞到這酒香,都令人沉醉其中,心神恍惚了。」南門瑾歎道,晃了晃酒杯,杯裡淡青色的透明液體像是竹葉上滑動的雨珠,他宛如自言自語,「或許真是有些醉了吧。」

    尉遲烈飲完了他杯中的酒,熟稔的來倒第二杯,因了酒,他沒有開始的拘束,隨意說了一句,「說不定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呢?」

    南門瑾清空了酒杯,定睛看著她許久,又道,「你真的很像我的那位故人。」

    他在外見到她兩次,兩次都說起了這個話題。風無裳已經知曉他們二人從前的關係,可是具體的細節卻不清楚,便佯裝著好奇道,「又聽五皇子說起了這位故人,我與他真有如此相像?倒不知是個怎樣的故人,引得五皇子牽腸掛肚的了。」

    「我與她從孩童時相識,到現在已經好幾年,交情甚深。可是因為一些個人難以控制的事,逐漸少了聯絡,感情卻不減。前些日子傳來消息,險些以為她已經不在這個人世上,幸而得知只是虛驚一場,可是……再見面已經物是人非,朱顏未改恩將散了。」

    風無裳了然道,「聽五皇子這麼一說,原來是個女子?」

    南門瑾垂眼看向桌面,沒有回答。

    尉遲烈更為不解,「我在京華城也待了這麼多年,怎麼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聞過,五皇子身邊有這樣一位女子?」

    南門瑾反問道,「如若不是運氣撞上了你們二人兩回,我又怎能認識在座的這位風兄弟?」

    風無裳對另一個字眼產生了興趣,「故人故人,究竟何為故人?是已經逝去,還是見面人不識?還是說……兩者都是?」

    南門瑾一頓,曾經逝去和如今的見面人不識,已經發生並結合到了一起。那個人改變了,改變得讓他都懷疑自己的眼睛,並且好像並不願同他說話,當他這個人沒有存在一般,倒和他最憎恨的人關係密切。

    這一切朝著他越來越不能預知和不想看到的方向發展,究竟發生過什麼?

    南門瑾歉意道,「抱歉說風兄像名女子,我本也不想再說,但風兄問起,一時感觸,便全盤倒了出來,實屬沒有惡意。」

    「我自是能體諒的。」風無裳笑了笑,原主終於有了感應的在腦中現出些影像資料,不同形狀的花燈在樹間掛著的紅繩間連了一路,橘黃色的燭光照亮長道,樹下,她仰首讀著祈願紅條,一錦衣玉冠的小男生看了她許久,童稚輕柔的聲音問道,「你在看什麼?」

    那一個不足十字的問句,糾纏了她從此後短暫的一生。

    風無裳眨眨眼,默無聲息的笑了。

    因為,確實是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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