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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要淡定》一朝,娶! 079】出行 文 / 板凳

    「南門瑾病了?」

    風無裳喝茶的手一頓,轉過頭來問道,「病的重麼?我們可是要過去看望?」

    南門濂給自己倒了杯茶,否決道,「那也不必,柳妃拂香殿裡透露出來的風聲,開始只匯報給了父皇一人,他已經放下國事趕了過去,太醫也被喚了過去,但這消息被壓制了下來,應該是不想讓外界知道,這也是訾羽看見了前來告訴我的。如果柳妃有心壓下南門瑾的病情,父皇也應允了,我們又何必心急的趕去慰問?」

    訾羽是南門濂的貼身侍衛,一直隨侍左右,怎麼會離開他能看見前往拂香殿的太醫?分明是南門濂的探子回報,他有心說的隱晦罷了。不過在皇宮裡生存,怎麼可能不在其他地方安插自己的人手?

    這一點情有可原,風無裳也不會戳穿,只是她覺得不去慰問有些可惜,又少了一次讓南門瑾吃癟的機會,落井下石什麼的,她已經越來越順手了。

    「那也好。」風無裳將剩下的茶飲盡,問道,「明天出行的事,你已經告訴東颯帝了麼?」

    「我去了御書房一次,汪太監說父皇正在操勞國事,誰也不見。」

    一言概之,風無裳已經明瞭了,分明是東颯帝去了南門瑾那,人不在御書房中,還要謊稱誰也不見。東颯帝這用心,真是讓人覺得不公,也讓風無裳始終想不明白,南門瑾一直在藏拙,表現的並沒有南門濂出色,東颯帝這樣的偏袒,究竟是從何處來的?

    還是說……是東颯帝和南門瑾商量好了,於是他處處藏拙,可是真正的變化卻讓東颯帝看了個清楚明白?

    這樣大膽的猜測讓風無裳也是眼皮一跳,如此一來,怕是南門濂一直置身在漩渦中,恐怕這個已經出類拔萃,受萬眾矚目百姓愛戴的尊貴太子,從未真切的得到過父愛這種東西。

    但是皇家,又哪來的真情呢?

    「所以呢?」

    「我將日程的安排告訴了汪太監,讓他轉告給父皇,父皇的心思在國事上,應該不會不准許這點小事的。」南門濂笑著道。

    東颯帝一心撲在了南門瑾那,還要用忙心國事來遮掩,也不怪南門濂不當面向他稟告了。而且不去看望南門瑾的話,也可以說時間緊急,他還未得知這個消息,並且陪同妻子去看望自己的妹妹,這個怎麼看都合乎情理。

    「這樣也好。」風無裳附和道,「明天還要趕路,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先睡吧。」

    「娘子,什麼時候我們才能一起睡呢?」

    在風無裳解帶寬衣,南門濂自動轉過去背對著她,橙黃色的燭火跳躍著,在牆上拉長他的身軀,他忽然這樣道。

    風無裳手也不停,隨意道,「你不是一直跟我一起睡的麼?」

    「我指的是……」南門濂停頓,腦中想像出不該有的旖旎的畫面,喉嚨一澀,面上一紅,也不知怎的心跳變快了起來,與平時冷靜自持的樣子不說大相逕庭,也能讓人刮目相看。幸好風無裳背對著看不見,訾羽在入夜後也被勒令不得靠近主房,這副樣子才沒有被人敲了去。他潤了潤嗓子,面色又恢復正常道,「睡在同一個被窩裡。」

    風無裳頭也不抬,「做夢。」

    ……

    南門濂怨婦似的扁扁嘴,心裡對這個回答並沒有多少意外,雖有幾分失落,可也意外的輕鬆了起來。聽著風無裳的響動,想是已經鑽進了被窩裡,他才轉過身來。風無裳已經很有共識的面對著牆壁,他慢悠悠的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繼續慢悠悠道,「那娘子,又何時為為夫更一次衣?」

    因為有了先前的鋪墊,再說出這樣的話,居然有了幾分理所當然。

    「看心情。」

    風無裳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道,「你還不快點上來,快熄燈,這麼亮堂怎麼睡覺?」

    「為夫這就上來。()」南門濂一彈指,燭火一熄,錦被一掀,他便上了床。

    風無裳感覺到身旁一重,狹小的空間因為多了個人而變得充實,沉默的呼吸中,南門濂忽而道,「娘子剛才的話真是引人遐想。」

    風無裳一滯,繼而回想剛才自己的話,想通後嗆了幾聲,惡狠狠道,「你個思想不純潔的狐狸!」

    南門濂委屈道,「這也不能怨我,如果為夫不這樣想的話,豈不是會讓娘子質疑我,也質疑你自己了?」

    雖然說南門濂說的並不明晰,可風無裳偏偏就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她窘了窘,南門濂大意是說他們倆同睡了這麼久,他也是個生理正常的男性,若是什麼都沒有產生的話,包括這種念頭,那不是側面反應了他的不正常,以及風無裳的無魅力麼?

    這種話,應該怎麼回呢……

    「什麼都會在內心所想的前提下進行,娘子儘管相信我。」

    南門濂又加了一句,如往常一樣附加了個晚安吻,繼而輕柔道,「入夜很深了,睡吧。」

    他漆黑的眸子,那抹碧藍色的光芒一如這段時間的每個晚上,他這樣深深看她,像是要將她的容顏刻進腦海,帶進夢中。

    他平坦著,閉上了雙眼。

    風無裳卻睡不著了。

    什麼是內心所想的前提?

    是說,他這樣的話語,是受了內心的催動?還是說等著風無裳的回應?抑或,兩者都是?

    南門濂最近的話,總是忽如其來,這次也不例外,硬是硬是讓她睜眼看了好一會兒的床頂,很沒有創造力的數了十多隻狐狸後才被倦意驅使,混沌了大腦。

    而南門濂在黑暗中睜開眼睛,望著身側人入睡的安詳模樣,笑彎了嘴角。

    ……

    馬車平穩的行駛中,南門濂、風無裳和傅倩同坐一輛馬車,而雲向歌和雲梓喜搭乘的則是另一輛馬車。

    一行五人,雲梓喜和雲向歌是兄妹,南門濂風無裳夫妻,傅倩成了最不搭調的那個。

    此刻,風無裳指尖挑著珍珠瑪瑙,已經被洗淨了,一個個帶著瑩白的點,顯得格外誘人。風無裳一顆一顆的往嘴裡送,南門濂在一旁為她剝著葡萄,剝好的放入一個淺藍色的瓷盤裡,風無裳時不時吃一兩個,總讓瓷盤內的葡萄數量維持在中心一小塊圓內,絕不厚此薄彼。

    實在是太愜意了,誰能想到,尊貴的太子殿下會為他的太子妃做到這樣的地步,親手剝葡萄,而不在乎雙手被汁液染髒?

    外界讚聲一片,睿智溫和,待人有禮,又身份高貴的太子殿下,真真是個極好的良人啊……

    傅倩在心中喟歎,為何她的金縷就享不到這樣的福氣?

    風無裳的生母也不算身份顯赫,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一個好的身家背景,她是被風臨淵找來,在皇上說要為他指婚,讓他在眾大臣家眷間選擇合適的良配時,他說出自己已有意中人,而且那人還已經懷上了他的身孕。

    於是這指婚就落在了那女人的身上,有了奉旨成婚的福澤照耀,名正言順,坐穩了正妃的位子。真是令人嫉妒,當她以手段踏進了風家的門檻,真正接觸了那女人後,她真的不知道她有哪點好,可以讓風臨淵忽略她的愚笨和空白,除卻長相不論之外,她哪點可以和她相提並論?

    可是也只能被提為平妻。當年她一意孤行,非風臨淵不嫁,到頭來換得了一個什麼結果?嫡庶之分看的太重,反而因此連累了她女兒……

    傅倩越想,越覺得心裡不是滋味,而這時風無裳停住了手裡的動作,南門濂也已經用帕巾擦乾淨手,兩人似乎在她出神的這段時間達成了某種共識。

    忽然,馬鳴叫一聲,馬車停了下來。

    「怎麼停下了?」傅倩欲要掀簾出去,眼裡卻在打量著風無裳和南門濂,看著他們的反應。

    「去看看吧。」南門濂站起了身,風無裳隨即站起。

    傅倩止住了動作,等著他邁出才跟了上去。三人走出馬車,見雲向歌和雲梓喜正好也掀簾出來,雲梓喜在他身後冒出頭,好奇的東張西望打探,五人見到的,是不遠處停下了一輛馬車,幾個身著灰色麻布衣的大漢圍著馬車,手中舉起亮澄澄的大刀,要拖車廂裡的人出來。

    「出來!快點!老子沒那麼多耐心跟你耗!」

    「求求你,饒過我們吧!你要什麼我們都給你!」

    一個丫鬟模樣的少女首先被拽了出來,不住的哭著求饒,還擋著車廂門口不讓大漢進去。可是她瘦小的身軀完全就是螳臂當車,大漢一推,她就摔下了馬車,然後大漢伸手進去,還沒拉,車廂的簾子掀起,一個人走了出來。

    那人出現的一刻,彷彿四週一亮,週遭的景色都被比了下去,奪目的容貌,娉婷的身姿,不是謝綰萱又是誰?

    大漢雙眼看的發直,就差掛在嘴邊的口水沒有流下來了,色迷迷的道,「好一個貌美的小娘子,來,跟大爺走吧……」

    他一把拉過謝綰萱,就要往林中拖,謝綰萱扶著車門,可依然抵擋不過這力量,已經被扯下了馬車。傅倩認出來了她是誰,謝大學士之女,見死不救絕對不行,可見雲向歌和雲梓喜都無動於衷,乃至南門濂和風無裳也是冷眼旁觀的樣子……

    她心下著急,就算她出面阻止,可她一個婦人之家,手無縛雞之力的,又能幫到些什麼?到時候要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可真就是得不償失了!

    就在謝綰萱發現了他們,要出口求救,已經喚道「太……」的時候,忽然從林中冒出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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