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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要淡定》一夕,嫁! 一三八 受寵皇子 文 / 板凳

    風無裳躺在南門濂的胸膛上,勾著自己的頭髮,想到自己剛才在榻上都來了那麼一出,後又被南門濂抱回了床上,結果某人又精力好的來了一回……她想著,就又有些羞愧。

    自己怎麼也跟著他沒有節制起來了?

    哪怕前世的她不乏出去作樂,可也不願那些人碰自己的身子,嫌髒,所以在情事這塊的經驗還真是少的可憐,哪怕是大部分時間待在幫內消磨的風七兒那妞,這塊都比她要豐富精彩,所以這塊的空白,還真是可以讓南門濂給補全了。

    可是想到一個現代女性,居然還比不過古代男人的開放,風無裳又為自己感到可恥,儘管這兩樣看來真的沒有可比性……

    事情做完了,再羞澀也是矯情,何況也不是第一次,風無裳很快就釋懷了,出聲道,「總得問個不應景的了,今日刺殺你是知道的,是南門陶動的手麼?」

    「就知道你看出來了。」

    「演技太差。」風無裳嫌棄道,「如果是你跟南門瑾做的,只怕南門瑾會讓自己看起來更可憐,而你,」風無裳瞥了他一眼,「反而會劍走偏鋒讓所有人都認為是你做的,再一一推翻。」

    「娘子真瞭解我。」南門濂也不覺尷尬,大方的承認道。

    南門瑾總裝出一副大度和煦的樣子,實際心眼小的很,最容不下別人對他有什麼想法。可是南門濂這隻狐狸就不同了,他就怕別人對他起不出法子,揪著他們的心理,讓他們發現自己是錯的,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能瞬時扭轉局面,佔盡上風,又收買了人心呢?而且這樣,他溫和的聲名更傳了出去,比南門瑾的效果更好。

    對於南門瑾那麼做作的人,風無裳一看就討厭,可對於南門濂這種狡猾的,風無裳怎麼覺得越看越中意呢?

    「南門陶策劃了此次暗殺,帶來了他的人手,但以南門陶享樂的性子,做出這樣的舉動必然背後有南門弦的授意。南門弦獲封晉北藩王多年,鎮守在西北角蠻荒之地,想必早就不滿這個位子,一直蓄勢待發,準備東山再起。當時奪嫡之爭中,他最有資格和東颯帝抗爭,卻被調離了京華,連爭鬥的機會都被省去了,又怎會甘心?東颯帝顧及著他手下的武力,一直不敢明著跟他動手,但暗地裡削弱的事情也沒少做,想必南門陶也在靜悄悄招兵買馬,等待一個撕破臉的時機,如今是等不及了,準備自己製造一個麼?不然也不會讓南門陶一直留在京華城,分明是昭告戰事將起。」

    「哦?」聽著風無裳這樣分析,南門濂捏了捏她的臉道,「那依你看,他就不怕自己的獨子深入險地,以身犯險,被父皇給挾持住反來威脅他?」

    「南門弦既然敢這麼做,想必是已經做好了準備,若有人敢對南門陶動手,不論是誰,都是一個宣言,他自然能揮軍直入。」

    這個不論是誰的意思是,可能是東颯帝,也可能是其他人,故意挑起兩人的戰事,但是反正,都會如南門弦的意。就不知道會不會如東颯帝的意了。

    「西秦虎視眈眈,據聞,西秦皇重病告急,怕是撐不了幾日了。」南門濂頓了頓道,「雲向歌終於動手了,不日他將繼承大典,依他喜怒無常的性子,會不會和我的好叔叔聯手還是個未知數,只怕等著我們窩裡反,坐收漁翁之利也不一定。」

    風無裳搖了搖頭道,「不會,雲向歌唯恐天下不亂,如果他坐上皇位,不挑起戰事才怪。到那時,他一定會摻和一腳,依我看,幾邊輪流來幫才是他的作風,依次混個臉熟不是他最喜愛的麼?」

    南門濂笑道。「裳兒你這個比喻……還真是貼切。」

    他想了想又壓低了聲音道,「只怕父皇……也撐不到多少時間了。」

    東颯帝的咳嗽不僅沒有治好,還有愈加嚴重的趨勢,這回狩獵也是,眼力大不如從前,也不會在御林軍的護衛下,看不清楚箭的方向反而在慌亂中被箭給刺中了。

    風無裳冷笑道,「這還不是因為你的好弟弟堅持不住了,心急火燎的要坐上那個位子,不惜對一向疼愛自己的父皇下手。東颯帝的飲食療養看守得緊,尋常人哪插得了空?也只有南門瑾能讓東颯帝完全放下戒心,說不是他幹的,我還真不信。」

    東颯帝的病越來越差,身子越來越虛弱,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要出來狩獵祈福,只怕一部分是為了證明自己還健壯,打消他人齷齪的念頭,一部分真是為求心安自保的祭天祈福,好長命百歲,福祿天澤,只是反而起了個相反的效果。

    「他是按捺不住了,最近的動作大了些,畢竟病,不是那麼好生的。」南門濂的語氣沒多少變化,他深諳自己這個弟弟的野心,從許多年前就開始策劃,起初他沒放在心上,因為外人可能不知,可他深有感觸南門瑾是父皇的掌中寶,南門瑾沒有理由這樣做。依父皇對他的重視程度,只怕日後將他這個太子廢了,皇位留給南門瑾都不一定,南門瑾完全可以等待,繼續扮演他的好兒子角色,為何要對東颯帝下殺手?

    可是種種跡象,沒有理由讓他否認這些與南門瑾無關,或許是他心中太不安定,才要親手奪來握在手心才能安心。

    最近形勢一直對南門瑾不利,他生病了好長時間,如今又受了傷,怕又是可以臥病在床,獲得東颯帝的好一陣垂憐了。

    「我不明白,為什麼南門瑾一個生母早逝,寄居在其他妃嬪處的庶出皇子,也能獲得東颯帝的這麼多垂愛?何況我聽說,柳妃從前也沒有這麼受寵不是麼?」風無裳說出了自己長久以來的疑問,這點她是真心奇怪。

    南門濂卻奇怪的是風無裳竟然忍了這麼長時間,「原因就是他那個早逝的生母。」他淡淡道,「聽聞是極受寵愛的,當時寵冠六宮,艷絕京華,三千粉黛無顏色,父皇獨寵一人,那時的風采,後宮沒有一個妃子比得上,即便是我母后,也是不能及的。」

    風無裳微微有些錯愕,「所以招致來了其他妃嬪的嫉妒,終究是紅顏早逝麼?」

    「你這丫頭,想到哪裡去了?」南門濂好笑道,他們談論的不是南門瑾麼?「不過你說的也沒有錯,後宮爭寵勾心鬥角,父皇太過寵愛她,只會樹敵太多,父皇日理萬機,總有疏漏的地方,所以……也不難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最毒婦人心。」風無裳奇異的得意道,「你要是三妻四妾,我一定首個毒死你。」

    「為夫豈敢呢?」南門濂握著她的手款款道,「一個毒婦就夠了,其他女子都比不過你的毒,本太子自然看不上眼。」

    南門濂帶著三分滑稽三分取笑四分稱頌,再配上眸子裡的深情,形成的效果有夠詭異,風無裳本氣結著想有這樣誇獎人的麼,氣焰也消了。

    回到正題,「所以東颯帝是愛屋及烏,連帶著對南門瑾這個兒子也是寵溺的勝過其他孩子?真是有夠寵愛的。」風無裳盤算著道,「所以連柳妃本只是一個莞嬪,也步步高陞,連升幾級封為一品貴妃了?是為了讓南門瑾的身份正式些,柳妃對南門瑾也能更貼心些麼?」

    只要想通這一點,後面的結論不難得出,看來東颯帝對那個女子還真是寵到心尖上去了,如此肯下心思為她的兒子謀算。

    「不過……」風無裳拖長了尾音,伸手在南門濂臉上摸了一把,手肘支起了身子側看他調笑道,「南門瑾的色相也沒有夫君的好嘛,枉費他母妃艷絕京華,他竟沒有完全繼承了母親的容貌去,真是可惜了。」

    風無裳嘖嘖歎道,又想起了一事疑惑道,「咦,那為什麼……」

    似乎是覺得自己直截了當的問出口不太合適,風無裳收了聲,想著該怎麼問出口,南門濂已幫著她問出了她沒有說完的話,「娘子是想問,既然那麼寵他,為什麼不立他太子,而要立為夫我是嗎?」

    風無裳不置可否,這確實是她剛才所想的。但仔細一想又有紕漏,即便那個女子再受寵也是個寵妃,如何在身份上比得過母儀天下的沈皇后,太子一位當然留給南門濂才對。

    「我是一時糊塗……」

    「父皇這樣做當然也有他的理由的。」南門濂斂了斂神色,垂下了睫羽波瀾不驚道,「因為太子一位爭鬥太多,父皇當然不捨得他的愛子經受這樣的危險,只能淪給他人去體會了。」

    南門濂的話如石子落水,風無裳驚道,「怎會……」

    「一次去拜見父皇時,不小心聽見了父皇與汪公公的對話。」南門濂不鹹不淡道,「著實是用心良苦,連我也不得不感歎父皇情深綿長了。」

    風無裳心裡一驚,已快速抓住了南門濂的手,又轉而將他整個身子抱住,說道,「沒關係,有我陪著。」

    她的聲音輕柔,就像是有一把小扇子吹過翻起的褶皺一般,令他心中熨平不少,而她摟他摟得緊緊,似是要證明她在他身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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