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13老夫子的問題 文 / 月陽先生
一路遊山玩水，放鬆心情，食遍各地美味，欣賞各處美女，好不快哉，時間緩緩流去，轉瞬之間一個月就過去了。
一抹朝霞，劃破黎明，一輪旭日自東方天際緩緩升起。
一條七彩神龍來到楚城上空的雲霧之中，楚留香低頭望著那熟悉的城鎮，大街，小巷，房屋，瓦礫，都是那麼的熟悉，一年多的時光轉瞬過去了，當再次來到看到這十四年一直生活的地方，楚留香不由自主的湧起一股情切感，
「小龍，快去城外降落！」楚留香興奮地叫喊道。
七彩神龍化為一道流光，來到城南外一樹林之中，楚留香激動至極，從龍背之上跳了下來，七彩神龍變身為一條迷你七彩小蛇，盤在楚留香的肩上，楚留香踏上「神虛步」，快速向楚城衝去。
半響，見到遠處那熟悉的城門，楚留香恍若隔世一般，腳下的步法也停了下來，他如同正常人一樣，向城內走去……
看著街上的行人，哪怕是地上的乞丐，楚留香都覺得他們是那麼的和藹可親，楚留香微笑著在大街之上走動，不多時，便來到一書院門前，靜香書院。
看到此處，楚留香不禁想到，初到西城時，在孔老夫子府中，與那孔老夫子的孫女也算有過一點曖昧，雖然其他都做過了，包括體內也少了幾滴寶貴的液體，但是對方沒有接住啊！所以不算啥，況且還隔了一層厚厚的被子呢！
兩人只能算是學術上的交流，或者說是心靈上的交流，其他的，可真沒什麼。
這時，靜香書院的大門被打開，一老人從門內走出，年約九十有餘，白髮蒼蒼，一雙慈祥的目光，一張佈滿皺紋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他腰板挺直，精神抖擻，步法輕快，顯得十分硬朗。
此人正是孔老夫子。
「老夫子！」楚留香笑著打招呼，向孔老夫子走去。
孔老夫子抬頭看去，見到楚留香向自己走來，他的一雙眼睛之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微笑道：「是留香啊，上次你突然不辭而別，離開書院，轉眼之間，半年就過去了。」
楚留香『靦腆』一笑，「老夫子，一年前，楚門發生了許多大事，所以學業只得放下了，此番回來，定然會再次在孔老夫子的門下學習，不知孔老夫子可否收錄留香來靜香書院學習？」
孔老夫子雙眸滿是智慧的光芒，微笑道：「如果我記得不錯，留香，這一年來，楚門討伐劉氏天下，你並沒有現身過吧！」
楚留香尷尬不已，又道：「老夫子，你也關注戰事？」
「讀天下，知天下，悟天下，讀書人，又怎能不瞭解當前世界的情形呢？」孔老夫子如是說道，「你想要再拜在我門下，也可以，不過你得通過考核。」
「考核？」楚留香笑了一聲，「老夫子，你認為留香我會通不過考核？有什麼考核你現在就說吧，今日我當場通過考核，明日便來書院學習。」
「好吧，那我問你三個問題，你只要答得上來，明日就可以來靜香書院學習。」孔老夫子轉身看向一旁那正被微風拂過的樹葉，道：「留香，此刻微風正在吹樹葉，請問，是風在動，還是樹葉在動？」
「風未動，葉未動，是老夫子的心在動。」楚留香應聲答道。
孔老夫子看向楚留香，眼中閃過一絲驚異，旋即又問道：「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
「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楚留香再次應聲答道。
孔老夫子雙眸之中多了一絲欣慰的色彩，微笑道：「留香，沒想到你對佛法也有一定的瞭解，看來這一年多，你也進步不少啊！無論是心智還是能力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楚留香拱手，「靦腆」一笑道：「老夫子見笑了，留香閒來無事，所以翻了翻佛經，略有收穫，其實只是一點點感受罷了。」
「留香，你是誰？」孔老夫子如是問道，看到楚留香那失神的模樣，他面帶微笑，又問道：「你從何而來？你又將去何方？」
「我是誰？我從何而來？我又將去何方？」楚留香喃喃自問道。腦海中不斷的思索著，「我是誰？我是楚留香，那那個叫楚留香的人又是誰？我不知道，那如果我老爹把我的名字改為其他的，比如說我老爹把我的名字改為楚行人或者楚女，那我會不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呢？」
「我從何而來？我又將去何方？」前面一個問題都想不出答案，後面的，楚留香頓感迷茫，我到底是誰？
孔老夫子微笑不語，看著楚留香，旋即從懷裡取出一面鏡子，遞給楚留香，「你看，你到底是誰？」
楚留香結果鏡子，看著鏡子之中的自己，凝視著自己的眼睛。
「我是楚留香，我的名字叫楚留香，是我的老爹取得名字，我是楚留香。」
鏡中的少年卻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無論楚留香做什麼，鏡子之中的少年都依樣畫葫蘆，跟著楚留香的動作做著，楚留香飛快地做了一個動作，想讓鏡中的少年跟不上自己的速度，但那個少年卻他一樣的靈敏。
「你是誰？」楚留香凝視著鏡中的少年。
鏡中的人也不回答。這一刻，楚留香覺得迷惑，弄不清楚剛才問出問題的到底是他，還是鏡中的影像。
楚留香指點著鏡中的鼻子，說：「你是我。」對方依舊沒有反應。
「我是你。」楚留香又將話語反過來說。
……
半響，楚留香一直在這裡自問自答，這個問題苦苦困擾著他，而這時孔老夫子拍了拍楚留香的肩膀，楚留香這才回過神來，神情沮喪，道：「老夫子，這個問題我回答不出來。」
「呵呵，等你能夠回答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就真正的成長起來了。」孔老夫子微笑道。
「可是我……」
「一切隨緣，不必強求。」孔老夫子笑道，「快回家吧，你的家人等著你呢。」
「哦！」楚留香應了一聲，將手中的鏡子遞給孔老夫子。
「這面銅鏡送給你了，祝你能夠早日參透這個問題。」
楚留香深深的鞠了一個躬，旋即向街頭走去，走了數步才轉過身來，詢問道：「老夫子，你孫女叫什麼名字？她長得還挺好看的。」
孔老夫子先是一愣，旋即苦笑，楚留香是楚城有名的花花公子，他這個當老師的又怎能不知？不想，自己的孫女也遭到他的毒手了。
「老夫子，明日見！」楚留香說道此處，踏著神虛步，步法玄妙，身形虛幻，如浮光掠影，似鬼魅般飄然離去。
「我孫女叫孔眉，你可不能辜負她。」孔老夫子鬼使神差的高聲說道，數十米外那身形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還好他功力高強，才沒有摔倒，而後繼續奔馳而去……
孔老夫子如同看待自己的孫子一般看著遠處的身形，雖然他那驚世駭俗的速度令孔老夫子一驚，但他自坦然處之。
「世界將會因你而變。」孔老夫子突兀的說出這句話，旋即笑著走回了靜香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