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456玄黃劍 文 / 月陽先生
「卍」印記，死寂一般的附著在「無鋒」重劍之上，其中間，更是有兩樣事物，一是一寸長的黃色短劍，一是一條同樣長的七彩小蛇，雖然沒有任何的動靜，但是卻給人一種活物，彷彿隨時會破劍而出。
獨孤求敗點點頭，道：「不錯，當年我與天音寺枯榮大師有過一些交情，見過類似的印記，這的確是佛教印記。」
「能夠將黃劍封印的佛印……這個世間上真的存在嗎？」老頑童有點不敢相信的看了東方不敗和獨孤求敗一眼，均看到對方雙眸之中的疑慮。
旋即三人，近乎同時看向楚留香，老頑童開口問道：「喂，小子，你在劍塚之中是否見過一個和尚？」
楚留香正要開口說話，東方不敗瞥了一眼旁邊的無邪，道：「這種事不能讓小孩子知道。」
「我明白。」小青一襲青色長衫在身，微微隨風搖曳，顧盼之間，偏生萬種風情，天然一段風韻，綠寶石般的眸子微微一亮，凝視著無邪，後者還未有任何反應，便昏倒了過去。
楚留香眉頭微皺，對這種有實力的前輩這種蠻橫的作為，心中是極為鄙視，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在別人眼裡，根本沒有任何的份量，而現在他也知道對方並不是想要傷害自己的性命，所以心中緊張的石頭也落了下來。
「小子，說吧！」
楚留香這才開口道：「和尚我倒是沒有聽說過，不過，我聽到一種佛音，好像是，佛告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我也記不清楚了。」
楚留香如何肯說出這「卍」印記乃是自己弄的，也不可能告知他們，這一切都是靠無念大師的指點，以及他給自己的佛教經書。
「《金剛經》！」獨孤求敗原本死寂的雙眸陡然一亮，面色微微一變，有點震驚的看著楚留香。
東方不敗聽到獨孤求敗的話語，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求敗，你不會認錯吧，這小子念的是《金剛經》？」
獨孤求敗點點頭，沉聲道：「我當年在天音寺，聽枯榮大師講禪說佛，枯榮大師就說過這樣一段話，乃是《金剛經》之中大乘正宗的開篇。」他轉頭看向楚留香，道：「你在劍塚之中到底看到了什麼？」
楚留香心中一動，卻是搖搖頭，道：「當時黃芒之氣瀰漫，我只好到處逃，後來在進入劍塚不遠處，見到一把天藍色的寶劍插在地上，那裡沒有黃芒之氣侵略，我當時高興至極，所以就躲在了寶劍旁邊。」
為了小龍的安全，為了無念大師的安全，楚留香是不可能說出劍塚之中發生的一切，無念大師雖然佛法浩瀚，但是楚留香可不敢相信，他能夠與這三位前輩匹敵。
「說來也奇怪，這把寶劍我怎麼拔也拔不出來。」楚留香面色假裝怪異的說道。
「那是，在我灰老的佩劍身旁，當然可以得到它的庇護，別說是黃芒之氣了，就算是更為霸道的霧氣，也休想靠近。」老頑童花白鬍子一翹，有點得意的說道。
楚留香又說道：「我在那寶劍旁邊呆了很久，後來聽到劍塚深處發出一陣陣轟隆隆的聲音，而後又聽到了如同洪鐘敲響的浩瀚佛音，又聽到了凶獸的吼叫聲，又聽到山崩地裂的聲音，又……」
「慢慢慢，你怎麼聽到這麼多聲音？」老頑童渾濁的眸子有點詭異的看著楚留香，嚇得楚留香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過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了，連忙道：「在裡面呆了近一天的時間，聽到這些聲音，有何稀奇之處？」
「聽他繼續說。」東方不敗並沒有看楚留香，而是抬頭斜向上看著虛空，雙眸之中滿是滄桑之色，似看破時空一般，看著遙遠的過去和無盡的將來。
獨孤求敗深深的歎息一聲，拍了東方不敗的肩膀一下，頓時令此處的氣氛變得無比的壓抑，初六留香忍不住緊皺眉頭，這才說道：「後來我腦海之中響起了一個人聲，他叫我把我的佩劍拋向虛空。」
「我把佩劍拋向虛空，旋即看到我的劍飛向劍塚深處，到後來黃芒之氣消失，我心中掛記著我的佩劍，便走進劍塚深處，看到我的劍插在地上，」楚留香緩緩道來，這才看向獨孤求敗，道：「到後來，我就看到這位前輩來到劍塚之中，還囑咐我不要將劍塚之中的事情告訴他人。」
東方不敗、獨孤求敗、小青三人都微微皺著眉頭，半響東方不敗這才開口，道：「你們怎麼看？難道真的有某位得道高僧剛好路經慕容山莊，將黃劍封印了嗎？這會不會太巧了。」
「這位得道高僧到底是誰？」獨孤求敗低喃自語，這才道：「天音寺的枯榮大師，佛法精湛，只怕有這個本事能夠封印黃劍，只是他年歲已高，應該不會不遠萬里，來到天干大陸，法華寺的玄奘法師、靈門寺的浮孽，以及金頂寺的無念大師都有這個可能性。」
楚留香心中一動，原來這無念大師竟然是一個名人，連這等強者都知道他的名字，他是在金頂寺嗎？看來有空可以去見見他。
「黃劍數萬年沒有任何動靜，現在卻被封印到這把由天外金精煉化而成的重劍之中，難道是天意不成？」獨孤求敗再次瞥了一眼楚留香。
「你的意思是……」東方不敗有點詫異的瞥了一眼獨孤求敗。
兩人相視一眼，身為知己的他們瞬間明白對方的意思，東方不敗點點頭，沉聲道：「只好試試了。」
獨孤求敗點了點頭，說完，只見獨孤求敗左手持劍訣，身軀變得有點虛幻，一把劍竟然破體而出，此劍，彷彿流水一般，晶瑩剔透，近乎無色，透發出一股滄桑的感覺，且顯得無比的鋒利，有一股迫人的氣勢。
更為詭異的是，劍的旁邊，約兩寸距離之處，竟然有一口井，準確來說，是一尺見方的泉池，汩汩而流，溢出點點晶瑩的光華，此泉水卻像極了水銀，呈白色液體狀，懸浮在空氣之中，瀰漫的是一股無比清新的氣息，散發著磅礡的生命元氣。
磅礡的生命元氣瀰漫四野，周圍的樹木彷彿吃了興奮劑一般，瘋狂的長高，長大，速度之快，足可用肉眼瞧著，剎那之間，周圍原本被饕餮摧毀的樹木再次長了起來，周圍又變得鬱鬱蔥蔥，遮天蔽日一般，彷彿原始森林似的，擋住了九天之上的驕陽。
而，獨孤求敗身前懸浮著的那把晶瑩剔透的寶劍則透發出陣陣神華，照應得周圍的花草樹木燦燦生輝，晶瑩閃閃，青翠碧綠，片片葉子，都如綠玉神髓磨刻而出，光華閃爍，香氣宜人。
楚留香瞪著這眼前的一切，嘴巴都何不攏了，這一切實在是太過詭異了，這一幕，像極了前幾日在劍塚之中所見到的一切。
那一次，是淡黃色的劍，周圍懸浮著一條黃河。而這次是晶瑩剔透近乎無色的劍，周圍懸浮著一方泉池。這一切太過詭異了。心中一股念頭告訴他，這不是巧合，這是有連續的。
獨孤求敗伸手將那把晶瑩剔透的劍握入手中，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了，那把劍竟然消失於無形之中，唯有那一方泉池依然懸浮在獨孤求敗的周圍，不過細心的楚留香可以感知到，那把劍依然在獨孤求敗的手中，不過，此刻此劍完全歸於無形。
這把劍，當真是一把神奇之劍。
「此劍名曰：玄劍。注入真元之後才可顯形。」獨孤求敗右手微微傳入一絲真元，便見到他此刻手中擎著一把晶瑩剔透的兩尺寶劍，光華燦燦，神霞條條，顯得甚是不凡。
「你叫楚留香是吧，從今日起，這把劍就是你的了。」獨孤求敗甩手將手中的劍丟給楚留香，後者本能反應，將其握入手中，頓時，一股清涼之意從那劍柄傳入楚留香的身軀之中，他忍不住微微呻吟一聲，感到全身心的暢快，彷彿進入了天堂一般的舒服。
而同時，那一方一尺左右泉池則懸浮在楚留香的身前，銀霞生輝，聖潔無比，光華將楚留香籠罩在其中，使得楚留香看起了多了一絲超凡脫俗之感，飄逸仙靈之風，當真彷彿天神下凡。
「前輩，這……」楚留香不敢相信，對方竟然將如此寶貴的劍送給自己，憑感覺他知道這一切不會那麼簡單，只怕與黃劍有關。
「送給你，你就收下，囉嗦什麼。」老頑童鬍子眉毛一掀，雙眸瞪圓了，道：「這天底下，為了此劍，多少霸主含恨而死，多少頂級修者鬱鬱而終，多少絕世強者死於非命，給你，你還敢嫌棄不成？」
楚留香心底一顫，此劍只怕不祥，但是他感受到那股強橫的生命元氣，對自己的身體是百利而無一害，就彷彿隨時盤膝在《聚靈陣》之中，當真無比的舒暢，隨時都可以進行高強度的修煉，顯得無比的從容。
心底一狠，楚留香眸底閃過兩道冷光，旋即恭聲道：「多謝前輩賜劍。」
獨孤求敗一擺手，道：「你也不用謝我，這劍給你，雖然有好處，但是壞處絕對不比好處少，此劍，算得上是海外修真界的禁忌，看得出來，你將來定然會去海外修真界，若是被別人知道你有此劍，定然會受到全修真界的追捕。」
「這……」楚留香有點遲疑了，東方不敗、獨孤求敗、灰老、小青都，沒有說話，等待楚留香的話語。
這把劍，雖然帶來的好處是巨大的，但是如果沒有性命來享受，那就得不償失了，他腦子之中飛快的計算著，這劍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半響，才開口道：「前輩，可否告知，此劍為何會成為海外修真界的禁忌？」
東方不敗深深歎息一聲，雙眸顯得無比的滄桑，似在回憶一般，眾人都看向他，半響他才回過神來，面色有點痛苦的他甩了甩頭，才勉強一笑，道：「這件事，還得從數萬年前說起了。」
楚留香聽到這話，忍不住吐了吐舌頭，這時間還真長。
東方不敗抬頭看著虛空，神情略顯淡漠，這才道：「數萬年前，我和求敗的年紀應該與你差不多吧，那個時候的天干大陸，天才雲集，不過我和求敗兩人天資卓絕，算得上是天干大陸青年一輩之中的頂級存在了。」
「後來，我們一起參加「龍門」大選，一起加入海外劍修第一門派凌雲閣，成為一名最為低級的修真者，我和求敗兩人一起煉丹，一起畫符篆，一起演練陣法，一起煉製法寶，如此過了五百年。適逢門派內千年一次的比武大會，按照大會規定，前三名弟子，可以拜凌雲閣……閣主為師。」東方不敗的雙眸之中閃過一絲冷光，頓時令他周圍的空氣都冷了三分，一股迫人的氣勢瀰漫出來，頓時將楚留香掀得倒飛出去。
獨孤求敗一招手，這才將楚留香的身形穩住，更是將那股迫人的氣勢擋了下來，沉聲道：「不敗，克制一下你自己，還是讓我來說吧！」
東方不敗這才收回了氣勢，有點抱歉了看了楚留香一眼，道：「還是我自己說吧，這些事情過去數萬年了，我早就看淡了。」
楚留香苦笑不已，今日才知道，自己的實力竟然如此不濟，強者無意之間散發的氣勢，竟然可以將自己掀翻，還當真窩囊，不過想到對方活了數萬年，他心中才稍微好受一點。
「不敗大哥，你真的沒事嗎？」小青裊裊娜娜，蓮步款款，來到東方不敗跟前，道：「要不，由小青帶你說？」
東方不敗笑了笑，摸了摸小青的腦袋，道：「放心，你不敗大哥我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不就是說一些往事罷了，怎麼可能難得了我？放心吧！」
旋即東方不敗繼續說道：「能夠拜凌雲閣閣主為師，我和求敗當然興奮至極，於是我們雙雙報了名，經過重重考驗，求敗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績，而我也勉強得到了第三。」
「那第一名是……」楚留香忍不住開口道。
東方不敗聽到楚留香的問話，眼眸多了一絲惆悵，老頑童一個板栗送給楚留香，「臭小子，安靜點，你負責聽就是了，多說什麼？再多說一句，我一巴掌把你打到慕容山莊外死亡崖下面去。」
楚留香嘟囔一句，就用手中拿無形的劍給老頑童一刺，不過他也知道如此傷不了對方，也只得作罷。
東方不敗歎息一聲，繼續道：「這第一名，乃是凌雲閣近百萬年才出現的一個絕世天才，我和求敗雖然天賦極高，但是與她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無論是境界、煉丹、陣法、符篆……所有的比賽項目，她都是第一名，再加上她是閣主的女兒，所以成為凌雲閣所有人的小公主，而她的容貌更是舉世無雙，使得凌雲閣內所有的男性修真者都傾慕於她，我和不敗也難以倖免。」
「我們三人，共同拜凌雲閣閣主為師。」
獨孤求敗冷冷的站立在一旁，整個人如同冰塊一般，寒氣瀰漫，他仿似千年寒鐵澆鑄似的。東方不敗歎息一聲，拍了拍獨孤求敗的肩膀，這才繼續道：「小公主天真無邪，對每一個人都極為真誠，所以儘管每個人都傾慕於她，卻沒有幾個人有非分之想。」
「直到百年後，修真界發生了一件大事，這一切才改變了。」東方不敗話語變得溫柔起來，楚留香聽到此處，不禁想到：「不會是你有非分之想了吧！」不過楚留香卻不敢問話。
「這一切的起源，乃是一名會大預言術的先知者說的，有一險地，會有一把絕世好劍會出世，得此絕世好劍者，可橫掃修真界。」東方不敗頓了頓，繼續說道：「海外所有的修真門派均派人出門，以及一些強大的散修也紛紛出山，凌雲閣身為海外第一劍修門派，當然也要出動，當時由閣主帶領近百名門派高手一起出山，我們三個閣主的嫡系徒弟，當然也一同隨行。」
「有先知者的帶路，我們很快就找到了藏絕世好劍之地，那是一個十分危險的禁地，傳言進入者，從來沒有能夠出來的，不過先知者卻有預言，有四人能夠活著出來，並且成為絕世高手。」
「當時我們有近萬人，只有四個名額，但是所有人都認為自己有機會成為四人其中的一人，所有竟是沒有一個人肯回頭，於是我們全部都進去了。」
「真瘋狂。」楚留香忍不住說道。
「呵呵，海外修真界那種殘酷的環境，你還沒有見識過，當然覺得瘋狂，等你到了海外修真界，你就知道，這再平常不過了。」老頑童不懷好意的笑著說道。
東方不敗滄桑的眸子變得無比的憂鬱，緩緩說道：「我們進去，那是一條極為陰暗的道路，似乎永遠沒有盡頭，這一走，便走了近十年，我們走到了看到了一條河流，河水呈血黃色，裡面儘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蟲蛇滿佈，腥風撲面。」
「當時我們才知道，我們走的竟然是黃泉路，眼前所見到的，竟然是傳說之中的忘川河，當我們心生退意之時，先知者告訴我們，這絕世好劍名叫「玄黃劍」，就在這忘川河之中，我們真的是瘋了，竟然沒有退下來，真的開始打撈忘川河。」
楚留香眸子之中滿是駭然之色，這一切，僅僅聽聽，楚留香就覺得太過瘋狂了，他難以想像，竟然有人真的去打撈忘川河，而且是近萬人，那個場面，想想都覺得有點可怕。
「修真者，又如何會畏懼孤魂野鬼？加上有強大的趕屍門弟子，更是控制孤魂野鬼，在忘川河之中找尋玄黃劍的蹤跡，如此過了兩年的時光，竟然真的找到一把兩尺劍，此劍銹跡斑斑，仿似風一吹就會破滅一般，但是先知者告訴我們，此劍正是玄黃劍。」東方不敗歎息不已。
老頑童神情也有點傷感起來，歎道：「要是再讓我選一次，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走上黃泉路的。」
踏上黃泉路，如何能回頭？
「雖然玄黃劍銹跡斑斑，但是先知者的話，從來就沒人不相信，所有為了爭奪玄黃劍，一場大混戰開始了，這一戰，足足殺了一個多月，日日夜夜不停息的戰鬥，整個忘川河都被染成了血紅色，屍橫遍野，流血漂櫓。」東方不敗深深的歎息，又道：「我和求敗以及蒹葭雖然是青年一輩之中的高手，但是相比閣主那個層次，卻是差得太遠了，所以並沒有加入戰團，而是遠遠的躲在戰局之外，幸得一老婆婆幫助我們，才可以倖免於難。」
「蒹葭？」楚留香心中疑慮，只怕這蒹葭便是那傳說之中凌雲閣閣主的女兒了吧！而這個老婆婆，又到底是誰？楚留香想不通，那樣一個戰亂的環境之中，怎麼會出現一個老婆婆，如此好心，會去幫助別人，難道真的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了？
「但是，如此混亂，我們又如何能夠倖免？我們雖然沒有去找別人，但是別人找上了我們，這群混蛋，竟然將老婆婆修建在忘川河畔的草屋給毀了，也將老婆婆唯一的夥伴，一隻黑色的小貓給殺害了。」東方不敗咬牙切齒的說道，獨孤求敗面上也多了一絲陰鷙。
「那時，我們才知道，老婆婆原來是一個高手，她一揮手，竟然將數十名修真者瞬間殺死，那可是至少達到築基期的修真者啊！但是，老婆婆年紀老邁，再加上常年呆在忘川河畔那種潮濕的地方，早已久病成頑疾，幾招下去，她便難有再戰之力，所以臨死之前，她將她的真元，傳給我和求敗，助我們二人成為頂級高手。」東方不敗雙眸有點濕潤了。
「孟婆婆本是為地府效力，在忘川河畔賣孟婆湯的，沒想到竟然會如此慘死。」老頑童歎息道。
「是孟婆？」楚留香瞪大了眼睛。
東方不敗歎息道：「孟婆本是地府一員戰將，她突然慘死，當然會驚動地府，所以，不到半日，地府就派人來到忘川河畔了，如此，又免不了一場混戰。」
修真者跟鬼差打架？楚留香喉嚨忍不住蠕動一下，有點不敢相信這一切了，前世見過太過鬼神傳說的他，沒想到這一世，竟然真的存在這些有神論之中的東西，有了孟婆，那是不是會有牛頭馬面，黑白無常？楚留香的心臟猛地跳動著……
ps：再有一章介紹完一些重要的東西，後面的精彩劇情將緩緩展開，盡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