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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八章 危機 文 / 幻塵二

    我和陳霞分床睡了,她睡床我睡地板。()本文最快\無錯到抓機閱還是在一個房間,睡前也還是要說很多話。

    然而我內心長久以來的恐懼被激起了,我害怕陳霞的一個腎在某一天突然崩潰了,那她別說北京夢了,連做夢都不安生。

    我沒敢跟陳霞說我的擔憂,我只是嚴厲地警告她不准幹活,什麼家務都留著給我就是了。

    她說我真是能鬧,不過也喜滋滋地答應了。

    過了半個月後,陳霞似乎沒有什麼問題,我覺得她這樣應該不會出事,我也放心了不少。

    而朱姐也回來過一次,她竟然帶回了三個供體,簡直讓人佩服,看來女人比男人更容易哄騙男人。

    她問我最近有沒有出什麼事兒。我說一切都好,供體也很聽話,就是黃毛已經墮落得不成樣子了。

    對於黃毛我並無愧疚,硬要說愧疚的話也只是對於他的父母有些許不安,而黃毛不出所料地墮落,我也是無法阻止的。

    朱姐已經看不上黃毛了,她回來得匆忙,走得也匆忙,黃毛甚至都不知道朱姐回來了。

    我說你好歹見一見吧,人家是你小情郎啊。朱姐呸了一聲:「你才是我小情郎,我不跟你見了嗎?」

    我說那你走吧,我們就當沒見。她佔我便宜,占夠了果斷跑了。

    但第二天她就給我來了電話,說黃毛的受體有了。

    我有點驚訝,黃毛還真是幸運啊,才一個多月就有受體了,比他早來的還在墮落呢。

    我說知道了,叫王胖子來拉人吧。

    我只負責看管供體,然後將供體送到王胖子手上,他就會拉去醫院割腎,而受體也會在醫院等待。

    這次黃毛要去江蘇,受體就是個江蘇人。我曾經問過為啥不直接割了腎送去江蘇,王胖子說割了的腎保存不了多久,在路上就死了,而且保存也很麻煩,一般都是直接拉供體去現場割。

    當晚黃毛醒來後我就告訴他明天你可以去江蘇割腎了。

    他瞬間有了靈魂,讓我在那一刻想起了賤狗。

    我說恭喜了,你可以解脫了。黃毛像是垂死之人終於喘了口氣:「媽的,明天就能得到兩萬了,老子要買蘋果,回去泡個妹子。」

    我虛情假意地說好,威風了。黃毛咧嘴笑,我說你去洗個澡吧,我去買點吃的,今晚別去上網了。

    他點頭答應,還吞了口水,看來很餓。

    我就去買了燒雞和各種小吃,讓黃毛吃個飽吧,這是朱姐的優良傳統。

    租房裡還有幾個供體沒去上網,我跟他們說今晚有好吃的,他們就挪不開步子了。

    我又想起當初賤狗那時候,真是感慨莫名。

    晚上黃毛他們幾個供體大吃大喝,我叮囑了一些話,都是朱姐教的。

    「黃毛你安心去醫院就是了,所有的事我們都安排好了,等你醒來就有兩萬塊了,然後在醫院住一段時間就可以回老家威風了。」

    黃毛嗯嗯點頭,他撕咬著雞腿,其餘供體則埋頭大吃,生怕吃不到似的。

    黃毛欠我一點錢,但我沒過問了,我不想再面對一群賤狗,我說我借你的錢就當路費了,以後大家是朋友。

    黃毛說記得我的恩情,我說你太客氣了,回去好好過日子,這裡的事我們誰也不要說出去。

    他還是點頭,一切都明白,或者說不想去明白,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我暗自鬆了口氣,第二單生意要完成了。

    但這天晚上並不安靜,大概十點來鐘的時候我們一群人還在吃喝,我就聽見有人敲門。()

    我以為是哪個沒帶鑰匙的供體回來了,結果開門一看,是個中年人,一身汗臭,頭髮很稀疏,眼眶也很黑,像是幾天沒睡覺了。

    我說你是哪位?他眼睛往屋裡看,聲音很嘶啞:「我找個人,黃頭髮,一米七左右,很瘦。」

    我心中一跳,他一說黃頭髮我就想到了黃毛。我忙擋住了他視線:「沒見過那個人啊。」

    這是我的本能反應,我現在有點急。這中年人擦著眼角的汗,他似乎長途跋涉而來:「我一路問過來的,北京的這個地方我問遍了,附近的人都說他住這棟樓,樓下的人我也問過。」

    我說真沒見過,你上樓去問吧。中年人沒走,他肯定覺察到我的異樣了,他臉上浮現了狠色:「那是我兒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暗叫不妙,黃毛那傢伙肯定是洩露了地址,這個地方他肯定說出去了,然後他爸爸就來這裡挨家挨戶找。

    我還想解釋一下,黃毛和那些供體卻過來看情況了,還邊笑邊吃。

    中年人立刻就看見黃毛了,他臉龐抽動了一下,下一刻眼淚直流,但馬上又喝罵:「小武!」

    黃毛嚇得雞腿都掉了,他轉身就跑,中年人推開我就衝了進去,大聲喝罵:「你個死東西,你跑!」

    我冒了冷汗,這下事情麻煩了。

    我忙打電話給王胖子,他聽我說完也驚出一聲冷汗,說馬上就過來。

    屋子罵聲不斷,幾個供體又驚又奇,全都看熱鬧。

    我拿出兩百塊錢來分給他們:「出去出去,去網吧玩兒。」

    我趕他們走,他們拿過錢就走。我抹了把冷汗,跑進去看情況,黃毛躲在他的房間裡,中年人正大力踹他:「你這廢物,你知道你媽媽多擔心你嗎?老子打死你!」

    中年人拳打腳踢,黃毛痛得眼淚都出來了,但他這會兒反而不怕了,張開口就罵:「打啊,打啊,打死我啊,你才是廢物,等你老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中年人氣得渾身發抖,我清楚地看見他一邊擦眼淚一邊踢黃毛,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表情,我在那一刻甚至被那種表情給震撼到了。

    我有點迷茫,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早前我一直在擔心黃毛的父母,同時也很愧疚。

    但現在我卻在思考如何趕走黃毛的父親,我不能讓他鬧。我不知道是我的立場變了還是我不正常了。

    我過去拉黃毛的父親,他對我相當狠,差點沒給我一巴掌。黃毛抱著頭捲縮在地上,地上已經見血了。

    我說有話慢慢說,你要打死他了。中年人呼呼喘氣,他還在流淚,像是無法控制一樣。

    黃毛則抱頭大罵:「我恨你,我遲早弄死你!」

    中年人嘴唇發著抖,他臉色很蒼白,那是疲憊加憤怒而形成的。

    我有點不敢拉他,還好王胖子終於來了,他是個老江湖了,一來就震住了場面:「你是誰?打我的小工幹嘛?」

    中年人終於停了手,準確地說他沒力氣了,王胖子衝我使了個眼色,然後示意中年人出去說話,我則去查看黃毛的傷勢。

    黃毛被踢得很慘,但多數傷在手臂和大腿,中年人沒踢他肚子一下。

    我說你感覺如何?黃毛咬牙徹齒地搖頭:「沒事,操.他媽的!」

    他有些地方被踢淤青了,不過沒大礙,可能就是痛得慌。

    我說你別出去,我們應付你爸爸。他吸鼻涕,狠狠地罵著。

    我緩步出去,看見王胖子給中年人倒了茶水,並且很鎮定地在交談。

    「他是我手底下的小工,臨時工人,主要是給工地提供暫時的人手,條件是艱苦了一點,但他很勤勞,說要賺錢不讓家裡人看不起。」

    王胖子安撫中年人,中年人打量了一下屋裡的環境,他眉頭皺了起來。

    我謹慎開口:「住的地方是差點,但吃的不錯,你看桌子上的肉,我們也怕他們營養不良,畢竟得病了還得花錢不是?」

    中年人緩和了下來,他喝了幾杯水,然後低著頭不讓我們看見他的臉,我想他是眼淚鼻涕交織,一定很難看。

    「我不需要他賺錢,我要帶他回去,你們是幹什麼的我不想知道,我就要帶他回去。」

    中年人不是傻子,他肯定知道我們不是正當人,就算是招攬小工的,也是黑心包工頭。

    王胖子並沒有過多解釋,然而他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該放黃毛走,那可是三十萬的腎啊。

    我想他要請示一下老白或者朱姐。我就過去緩緩場子:「他是你兒子,你當然可以帶走,我們豈敢強留?不過作為局外人我要替小武說句公道話,他根本不想跟你回去。」

    中年人臉色陰沉,他抬頭罵我:「關你什麼事,大不了讓警察來處理,誰怕誰。」

    他很懷疑我們,這下搬出警察來了。我和王胖子都必須謹慎。

    王胖子說去打電話問問大工頭,我則跟中年人聊天,但中年人一句話都不說,他甚至無視我們,歇息夠了就要去逮人了。

    黃毛在門邊探出個頭來,這時候中年人起身,他立刻衝了過來:「老子才不回去!」

    黃毛徑直跑了出去,我們都沒反應過來他就不見了。中年人又驚又急,大喊著跑出去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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