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鄉村少年 文 / 利浦芋頭

    一處泥巴牆，泥巴牆上有著幾多牽牛花，在驕陽下，沒有了絲毫的活力。缺水的籐條，如同要死了一般，沒有絲毫作為花的美麗。「嘩啦啦~~~~~」嘩啦啦的水聲就這樣從泥巴牆的裡面傳了出來，配合著枝頭那不知疲倦的知了的鳴叫，還真的是別有一番風味。「臭婆娘，我讓你罵我，看我今天不把你給看個遍。」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躡手躡腳的從泥巴牆的旁邊搬來幾塊磚頭，然後將他們壘起來。現在雖然是中午，可是這個少年卻沒有絲毫要在家午休的意思。反而一邊搬著磚頭，一面非常解氣的摸樣。這個少年，便是大楊村的孤兒楊小飛，也是最為難纏的一個刺頭。之所以說難纏，那是因為只要得罪了他，那麼他就會攪合的你連睡覺都沒法安穩，這不前幾天楊小飛來到村長女人的家偷雞蛋，結果被發現了。原本這種事情就是楊小飛無理，可是他楊小飛就是和張桂花幹上了，這不今天中午剛剛吃完飯，從別人家的菜地裡面摘了幾個辣椒之後，路過村長楊富貴的家，他又記起來這一茬了。便是想要好好的捉弄一下這個張桂花，順便再摸一個雞蛋帶走。沒想到張桂花竟然大中午的洗澡，那楊小飛就不客氣了。在聽到泥巴牆的裡面有水的聲音的時候，楊小飛的心中便是大概明白了。這個張桂花是村長女人，長的不怎麼樣，去了幾次鄉里面，回來之後打扮的就和妖精似的，這個還不說，農村人嘛，幹了一天的活，晚上洗個澡睡覺就好，可是她不行，非要中午吃完飯也洗澡。這可就便宜了楊小飛了。只見楊小飛將辣椒往口袋一放，慢慢的將頭伸過泥巴牆。他的目光在搜索著，終於在一棵大楊樹的下面看到了一團白肉。搖搖晃晃的，顯示著這個身體的主人可不是一個苗條的身段。「**就是不一樣，大白天的洗澡也在外面。」楊小飛原本還以為村長家沒有人，原來是在自家的院子裡面洗澡。心頭大喜，這一次要是不好好的報復一下，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先看兩眼再說，嘿嘿。」楊小飛嘴角露出來一絲詭異的笑容，隨即雙眼瞇成了一條縫。可是除了一團白肉什麼都看不見。「他奶奶的，怎麼背對著我。」楊小飛心頭罵道。原本他不想看，可是被這樣一弄，反而更加的想看了，心頭的好奇一旦被撩起來之後，便是很難壓下去。汗水順著眼角流進了眼中，楊小飛也沒有多管。可是張桂花卻愣是沒有絲毫想要轉過身體的意思。「汪汪！！！！」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張桂花的旁邊站起來一團白色的東西。隨即楊小飛心中暗道：「完蛋了。」這個白色的東西不是其他，正是張桂花在鄉里面學著別人樣的寵物狗，個頭不大，看門護院沒啥作用，吃的卻比人還好。「狗日的！！！那個不要臉的竟然敢偷看姑奶奶我洗澡，看我不戳瞎了你的狗眼。」楊小飛還沒有等到將視線完全的消失，就看到張桂花霍的一下便是從哪灰色的木棚之中站了起來。隨即轉身，楊小飛就看到兩大團的**還有那烏黑的一片。如果時間允許，楊小飛真他媽的想多看兩眼，可是他同樣知道，要是被抓到了，那麼他楊小飛就別想在大楊村待著了，連村長的女人都看看，這不是找死嗎，村長也是官啊。楊小飛急急忙忙的從磚頭上跳下來，差一點沒有栽倒在地上，隨即撒腿就跑。這個時候楊小飛就聽到村長家的門開了。情急之中，也不管了，直接撒腿拋進一旁的灌木叢之中。這個時候就看見張桂花滿臉怒意的繞著自家的院門看著，卻發現什麼都沒有。在她的腳底，還沒有板凳高的寵物狗卻突然如同看見了鬼一般，吱吱呀呀的叫著鑽進了家門。張桂花這才看見一條黑狗，只見這條黑狗足有一米之高，渾身沒有一絲一毫的雜毛。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張桂花。「這不是楊小飛那條狗嗎，也難怪小雪（她的狗的名字）會叫。」張桂花這才舒了一口氣，原本他還以為是有人在偷看，現在知道小雪叫的是這條黑狗，心中也就沒有多想，不過心裡面竟然有種失落感。被人偷窺，說明自己還有著魅力。楊小飛的心中暗罵，什麼叫楊小飛那條狗，難怪小雪會叫，感情是把我楊小飛當成狗了。「欠日的貨，總有一天把你給干死。」等到張桂花離開的時候，楊小飛才敢出來，罵道，不過一想起剛才竟然真的偷看到了一點，雖然不死很清楚，卻也看到了一點，算得上是補償了。「真他媽的熱啊。」楊小飛說著擦去臉上的汗水，便是想到了這一段時間以來，老天爺一滴雨水都沒有降下來。其實楊小飛今天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要再一次頭一個雞蛋，加上他摘的辣椒，就可以吃一頓青椒炒雞蛋了。不過現在看來，卻已經是不可能了，這個死女人比狗還驚。不過楊小飛把村長家的雞蛋偷了倒也不少，雖然偶爾失手，得手算得上是多數。村長家的家境富裕，倒也不會過多的追究什麼，畢竟楊小飛是一個孤兒，沒有人會過多的計較什麼，只是女人哪有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的東西被偷不說的呢。自從楊小飛的父親逝世母親離奇失蹤之後，沒有人管教他，這樣無賴的事情他做的太多了。對於原本家境殷實的他而言，在自己的父親死去，母親失蹤之後，貧困算不得什麼，只要自己過的開心就行。而他過的就是很自由逍遙。烈日下，楊小飛突然露出來兩排潔白的牙齒，因為他看到小黑正對著自己這邊跑過來。讓楊小飛高興的不是小黑，而是小黑的口中那圓圓的東西。「賊日的，還是你有種，張桂花那個老娘們沒把你給操了吧。」知我楊小飛者，唯有小黑也！小黑將雞蛋從自己的口中放在地上，隨即搖著尾巴看著楊小飛，似乎是在邀功一般。說是小黑，其實小黑不小，站起來的話足有一米七八的樣子，渾身都是黑色的，辟邪，這是所有人在看到小黑的第一印象，隨後的印象便是搖著頭說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狗。「這麼熱的天，想搾油還是怎麼了。」楊小飛說著便是對著大楊所在的方向走去，他想到河裡洗一把，舒服舒服。三伏天，到河裡游個泳，賊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