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7第17章 春光外洩呀 文 / 花瑟
雨柔喝了那三碗藥身體恢復飛速,不到一個月便能下地。()
右手還需換藥,軍醫說要三個月才能恢復自如。
她將近一個月沒有洗澡,身上有一種怪味,實在受不了,孟星時不時要出去打仗也無暇顧及她,倒是王信每日跑得勤,雨柔見他老實也頗信任他,前期上茅房,吃飯有不便之處都會讓王信幫忙。
王信憨厚,對於男女授受不親也是木訥得可愛,他幾乎成了雨柔的貼身侍從,只要她有需要,喚一聲,他總能及時出現,今兒,王信給她送飯,雨柔也不忌諱,開門見山道:「王信,我想洗個澡,換身衣服。」
王信一愣,隨即露出一口白牙道:「好類,你先吃飯,俺這就給你準備去。」
王信辦事效率很高,雨柔剛吃完飯,王信就找人抬來了一個木盆,裡面灌好了溫水,手巾,皂角,又不知道從哪弄來兩套女裝,肚兜裹褲,繡花鞋一應俱全。
雨柔拿起衣服琢磨了翻道:「王信,你哪來的女裝?」
王信笑:「是慶王派人稍來的,他說你傷好了也沒件衣服,總要換洗吧!」
雨柔不由得臉有些微發燙:「我很久沒看見他,他去哪了?」
「他去峽水縣了,那裡鬧騰命案呢!雞飛狗跳的,這一個月死了好多人,皇上攆他去徹查了。」
「原來是這樣。謝謝你,王信,你幫我守著門,不要讓人進來。」
「好類。有什麼需要喚一聲。」王信乖乖地出去守門,如果是別人雨柔還擔心他偷看,但是王信絕對不會。
他就是有這本事,讓人相信他是一老實人。
而事實上他還真是一老實人。
自從督軍主帳給雨柔養傷了,公子就搬去了半山腰的閣樓上住。
軍中沒有其他女人,王信老實,就給撥給了照顧雨柔。
可軍營中其他兄弟們可不老實,王信招呼人速度給雨柔打水,燒水這事兒很快就傳遍了,大家都知道雨柔姑娘要洗澡了,不由得心癢難耐,想來偷窺一二。
督軍的帳篷住著雨柔姑娘這事誰都知道,於是很多士兵偷偷地靠近,帳篷外頭守著王信,士兵們便從帳篷後用匕首鑿出小洞來偷窺,幾個人爭搶著一個小洞往裡瞅著。
人影透過帳篷的篷布,雨柔早發現了,於是將屏風拉過來給擋住了。
她用一隻手費力地脫去了士兵服,跳入了水中,她從來沒覺得洗澡是那樣幸福的事,她拿起皂角,古人就是用這個洗身體的嗎?她拿起來擦在身上,滑膩膩的,和肥皂的感覺差不多,然後又洗了洗頭,本來應該分開洗,但是在軍營裡她也沒得挑了,一律從簡,由於她一隻手不方便,她將一隻手擱在桶外,另外一隻手洗,洗了很長的時間。
士兵們將洞越撐越大,最後一個重力作用呼啦一聲,帳篷破了,十幾個男人都跌了進來,雨柔驚叫:「王信!」
王信一急便想也沒想就從正門衝了進來:「雨柔姑娘有什麼吩咐?」
頓時他的臉紅得和猴屁股似的!呆在原地。
雨柔迅速拿起浴巾往水裡一拉將該遮得都給遮了,這帳篷裡呼啦鑽進來十幾個男人叫她面紅耳赤,而她又不能起身,只能尷尬地浸在水裡。
王信繞到了雨柔的身後指著那群偷窺的士兵道:「出去!出去!誰讓你們偷看的,快點出去!」
為首的也是個中尉(相當於中隊長),他可不將王信放在眼裡,痞痞道:「同樣是中尉,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一個人霸佔著雨柔姑娘看,就不許我們看嘛?」
王信臉紅到脖子根,結結巴巴地道:「大有,別胡說,俺……那是聽到雨柔姑娘呼喊才進來,才……不像你們沒臉皮!還不快出去!被督軍知道了,有你們好看!」
那個叫大有的中尉一把推開了王信:「少拿督軍來嚇唬我們!你不就靠督軍撐腰嗎?不然就你這二愣子也能混到中尉!」
大有身後的士兵們跟著起哄。
大有走到雨柔的澡桶邊上,一雙眼直溜溜往水裡看。
雨柔忍著,她將浴巾遮蓋了重要部位,她的另外一隻手還傷著,不能和他們動手。
王信一看形勢不對,吹了口哨,他的那隊人馬迅速趕來將整個督軍帳篷圍了個水洩不通,有幾個也不由分說呼啦就進來,這下可好,擠了滿滿一屋,鬧得雨柔尷尬地想鑽地縫。
雨柔的肩膀不由得一陣顫動,她道:「王信,快讓他們統統出去!」
「是!聽到沒,大有,趕緊帶你的人出去!」王信的手底下士兵們,抽出刀來要趕大有手底下的人。
大有也不甘示弱,底下幾個兄弟們也抽出刀來,他道:「王信,你不要管爺的閒事,這個女人督軍本來就是將她充為軍妓的,我們來看看又有什麼錯!弟兄們不光要看,還要將她給上了!」
「都在胡鬧什麼!」一聲訓斥從帳門口響起,督軍和孟將軍掀簾而入。
這下可好,又多了兩!!雨柔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緊緊咬著唇,一言不發。
王信欲蓋彌彰地將身子擋在了雨柔的桶前,他正好遮住了督軍和將軍的視線:「報告督軍!大有要看雨柔姑娘洗澡,俺不許,就打起來了!」
孟星一聽,繞過王信對著大有訓斥道:「統統出去!」
大有頓時氣焰就沒了,乖乖出去。
瞥見雨柔緊緊抓著浴巾,不由得一陣尷尬,臉一紅,一言不發地就隨著大有從那扯破的洞裡鑽了出去!
王信依然擋在雨柔的面前,指揮著他手底下的兄弟們:「你們也都散了,散了,趕緊出去!」
於是鬧哄哄的場面一下子就消停了下來。()
督軍身高遠大於王信,所以王信這麼一遮,其實是多此一舉,繞過王信的頭頂,他早看到了一臉尷尬,卻死盯著他的陳雨柔,那眼神又羞又尖利,她的身體因為緊張而微微顫動,他什麼也沒說轉身便出去。
王信也連忙跟了出去。
大有和他手底下的士兵們在督軍面前跪了一地,瑟瑟發抖。
王信心想,哼,現在才知道害怕,太遲了!
「孟星,你自行處置!」督軍將問題拋給了孟星,若是按他的脾氣都拉下去砍了。
聽到這句,大有等人不由得鬆了口氣。
孟星按照軍紀,打了大有五十軍棍,其餘人三十軍棍,大有降為普通士兵,以示懲戒!
雨柔在帳篷裡聽得膽戰心驚,孟星就地打了將近二十人,慘叫聲不絕於耳。
三十軍棍下去,那些士兵都至少躺上一個月,大有的五十軍棍下去直接就殘了,後被逐出了軍營。
軍營裡的士兵都不敢再動雨柔的心思,甚至連她住的地方都避之唯恐不及。
雨柔在裡頭迅速擦乾身子,穿衣服,她發現右手被木架子固定住,根本無法穿好肚兜,可她也不能叫王信進來給她穿啊!
她折騰了半天都沒法繫好內衣,只將內褲外褲給穿好了,她急得滿頭大汗。
這時王信在門口道:「雨柔姑娘,公子找你議事,你收拾好了嗎?」
雨柔垂頭喪氣地道:「我……我穿不好衣服,不能去見他……」
王信:……他不由得摸了摸腦袋,這穿衣服他可幫不上忙呀,但也不能讓督軍一直等著,督軍找她肯定是有事嘛!
王信只得回去覆命。
閣樓裡。
「還沒來嗎?磨磨蹭蹭的!「督軍早已不耐煩。
王信為難地道:「公子……雨柔姑娘不會穿衣服……」
轟一聲,公子只覺得自己聽錯了,不由得抬頭,他的毛筆蕉了墨水,一滴一滴滴在紙上,他問:「你說什麼?」
王信重複:「雨柔姑娘她不會穿衣服!」
公子重重將筆放下,他情緒又起伏了,他指著王信:「她不會穿衣服,你不會幫她穿好嗎?」
王信一臉為難:「她一個姑娘家,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幫她穿,再說……再說她那套衣服是慶王捎來的,繁瑣得很,小姐們穿的衣服,王信一個粗人,這輩子都沒摸過這麼好的衣服,更不曉得怎麼穿了……」
公子頓時惱怒,可惡!「你去附近找找,有沒有什麼老媽子之類的,是個女的就行,找來給她穿衣服!」
王信又為難道:「公子,這方圓百里的哪裡有女人啊!最近的也得到南河鎮要兩三天的時間……」
公子:……他拿拳頭重重按在桌案上,他咬著牙,連女人的衣服都不會穿,她還是不是女人?
罷了,別當她是女人。
公子起身,向主帳篷隱忍著怒氣而去。
他連招呼都沒打,直接衝了進去,見到雨柔披散著長髮,還在費力單手繫著肚兜,他頓時明白了她不是不會穿衣服而是沒法穿好衣服……王信這個死人,連傳個話都會出錯。
雨柔回頭,驚叫一聲,護住胸口:「你……你……出去!」
公子黑著臉,怒氣剛消,就見一枕頭劈頭蓋臉砸來,他一手拿住枕頭,往邊上一扔,大步走進她,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將她轉過身去,聲音有些沙:「別動!」
雨柔雖然從現代穿過來,但是穿得如此少,和一個不是很熟的男子打照面還是令她很難堪的。
雨柔氣得渾身都戰慄:「你這個流氓,滾出去,她伸出左手啪得給了他一巴掌!」
公子憤怒地抓住她的左手,因為憤怒,他一併抓住了雨柔的右手,疼得她驚叫,眼淚一滴滴落下來,真他娘地疼!他一把將她按倒在榻上,將身體欺近,這個可惡的女人,原本他沒想法,可是她如此掙扎反倒是引起了他的想法,他不由得看到她隆起的胸部,上面遮著紅色的肚兜,散發出微微的暖香來,令他突然想要扯掉那層阻隔。
他狠狠盯著她,威逼道:「你若敢再動,信不信本王現在就要了你!」
雨柔不動了,惡狠狠回視著他,咬著牙道:「你……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哼!本王對你沒興趣!起來!」公子一把將她拉了起來,將她轉過身去,肚兜終於繫好了。
雨柔納悶地看著他,難道他這麼好心來幫她穿衣服了?
公子拿起裙子看了看,京城中的小姐大多數穿這個樣式的衣服,這樣穿應該錯不了,他不由分說往雨柔頭上套去,折騰了半天,總算是穿妥當了,衣服很合身,穿在身上也很漂亮,如果能再梳一個時下流行的髮髻,應該亭亭玉立,姿色上等。
雨柔的右手紗布微微滲出血來,她忍著痛,依然戒備地看著他。
公子坐在對面,臉上還印著紅色的指印,雨柔心虛地道:「對不起,錯怪你了。」
「你剛才以下犯上,足以誅九族!」公子冷聲道。
「全家就我一人,沒那麼多讓你誅。你進來之前說一聲,不就沒誤會了麼!」雨柔小心地念著。
「你打了王爺,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公子考慮了翻,決定和雨柔談談。
雨柔總覺得他在算計什麼,可也看不透他:「你想怎麼樣?打都打了,要不讓你打還?或者拿命抵之?」
公子:「那倒不必,本王要你的是絕對的衷心。攻下句遲,助我國一臂之力。」
雨柔:「你先放了豬!」
公子:「不行!」
雨柔:「那免談!」
公子:「你沒得選!」
雨柔:「談崩!」
公子起身,捏起她的臉:「你再說一次!」
雨柔看著他:「放了豬,否則免談!」
公子瞇了瞇眼,好啊,這個女人不斷踏破他的底線,他的手緊了緊。
她如何能這般不知好歹,坐地起價!
公子道:「你可以不同意!本王可以讓人立馬宰了這頭豬!」
「好!你宰吧!它一死,我便絕無可能幫你們!」雨柔咬牙回敬。
七公子放開了她的下顎,忽然一笑:「有骨氣!面對本王的威脅,你真有勇氣賭!不怕真宰了它?」
「你宰不宰它我沒有把握,但是我對自己有把握,如果它一死,你就是我的敵人!」
「你對一隻畜生挺義氣!我若放了它,你就死心塌地為我軍賣命嗎?」
「賣命?談不上,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我們是合作關係,不是從屬關係!」
「合作關係和從屬關係有何區別?」公子對雨柔越來越覺得不可思議,她的行動語言總不在他可思考的範圍內。
「從屬,我必須遵守你們的軍紀服從調令,不論對錯,是上級對下級的關係。合作,你們必須尊重我的決定,必要時聽從我的安排,我有權結束合作關係,隨時走人!我可以選擇性遵守你們的紀律,是並列的夥伴關係。你們無權對我的生死做決定,當然執行任務過程中的風險我會自己負責。」
七公子打量著她,半天沒說一句話。他不由得佩服眼前這個女人,談判起來絕不含糊,思維清晰得很,知道什麼對她最有利,也全然不在乎他的威脅。他道:「要完全做到你說的,那是不可能的,你要入鄉隨俗,不論你從前從哪裡來,在恭就要遵守恭的律法,不觸犯皇權的前提下本王還是有能力保你的,你可同意?」
「你放了豬,我同意,你若是不守承諾,我也有權推翻自己的同意。」雨柔一句話放過去。
七公子臉不由得又沉了沉,他不過是緩兵之計,至於承諾他向來不會隨便給,他會給一些模糊的應承,可顯然雨柔沒有上他的當!他看著她手中紗布裡滲出的鮮血,便對外喚道:「來人!」
一名士兵進來:「督軍有何吩咐?」
公子:「傳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