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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28《柔傾天下》V章 127 文 / 花瑟

    九霜自從見了雨柔,便一步也不願離開她,彷彿她是那根救命稻草和精神支柱,直到教授雨柔禮儀的李嬤嬤前來,九霜才依依不捨作別,雨柔對那些禮儀實在沒多大的興致,她自由慣了,但是為了應付,她可以做個好學生,嬤嬤只教了一遍,她全記住了,練習的時候端莊秀雅,頗有威勢,嬤嬤瞧她的眼神都充滿著無限曖昧。()

    走的時候李嬤嬤在她邊上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雨柔姑娘,在宮裡若有什麼難處,只管找老奴就是,老奴李菊,和公子走得近。」

    雨柔一聽就明白了,李菊是七公子的人。這些人到處都有人,呵呵。難怪皇上處處提防,但是他再怎麼防,他們還是有辦法在宮裡安插人。

    當晚,雨柔早早喝了點粥就睡了,她翻來覆去腦海裡總是會浮現出天息的身影,就好像著了魔,這大半年來她一直同他在一起,兩個人經歷了種種,倒也培養了一種相濡以沫的感情,到最後卻落了個尷尬的境地,她很懷念自己失憶的那段日子,她無憂無慮,而那個時候的天息也露出了他最真的一面,他四肢不便,他顯得容易親近了。

    接下來的路她應該怎麼走?原本她可以置身事外了,可是天狼又將她扯了進去,這以後究竟會發生什麼?雨柔睡不著,一個人坐在黑暗之中,眼皮忽閃忽閃跳得厲害。後天扶姬公主一行人就會抵達,她強迫自己躺下來,閉上眼睛,好好休息。

    天亮的時候,紅花神采奕奕地幫她梳洗打扮,又餵她喝了藥,雨柔用洛書調息,一個時辰下來出了一身汗,紅花為她準備了藥浴,又在藥水裡助她療傷,一翻折騰就是一個上午,等到下午的時候,雨柔已覺得呼吸並不疼痛了,除了不能過度奔跑,平步行走已不成問題。

    天祐沒有如約前來看她,來的是七公子,雨柔與他打了照面,說不出的尷尬境地,紅花向恭王見禮,知趣地退下了。

    七公子打量了她,見她微微低著頭,便問:「好些了嗎?」

    雨柔道:「你不看得出來,還問。沒死就是了。你來幹什麼?」

    七公子側過身與她一起看著花園中的景致,實則兩個人的心思都不在那上面,他道:「你且安心,是皇上讓我來的,說你我要摒棄仇怨,先辦好眼前事,如若身體無礙的話,我帶你去京城走走,扶姬親王和公主來的時候,你方便應對。」

    「好!」雨柔也不想在宮裡呆著,就應了。

    兩個人隔著一步的距離,親和不足,謙恭有餘,在盯梢的人看來,這兩人的反應還算是正常。

    說來也可笑,這是雨柔第一次和天息逛街,兩個人步行走在熱鬧的大街上,天息告訴她京城最有名的吃食處是拘月樓,最有名的妓院是翠雲居,風景最美的湖是雲湖,最繁華的街道是八條……等等。

    雨柔認真地聽著,忽然見到張貼皇榜的地方有許多人圍觀,她本不是好事之人,但是見到一個背影,一頭白髮,那個側臉,讓她的心漏跳了幾拍,師父……她的靈魂也彷彿被勾了去,她不顧一切地擠入人群,一個又一個撥開人群:「對不起,請讓一讓,請讓一讓!」她一路說著擠了進去,可是那個白色的身影一晃而過,彷彿幽靈,他不見了!

    雨柔揉了揉眼睛,四下看著,她叫著:「師父!師父!」

    圍觀的人紛紛給她讓開了道,奇怪地瞧著她,而她卻旁若無人地喊著,直到圍觀的人散了,她一個人站在皇榜的跟前,上面昭告的是御醫華家一案得到重審,冤情真相大白,華家當年冤死的人得以重葬,當年的舊宅被用做靈位供奉之地,華御醫被皇上御封為藥王,供後人瞻仰,享萬世香火,華家若有後人遺世,則不再戴罪,等等,百姓們拍手稱快,說當年華神醫一家幾百餘口死得冤,如今終於沉冤得雪,重見天日了,許多人得知消息之後紛紛去往華家舊宅祭拜這位仁德的神醫。

    雨柔失望地發呆,她看錯了嗎?她一定是太渴望師父還活著,所以看錯了,這茫茫人海之中,穿白衣的有不少人,但是像師父那樣的身姿的人屈指可數,如果真的是他,她不可能在人群中辨別不出來的,她一定是幻覺了,她轉身,沮喪地踢了一枚小石子,見小七披著黑色的大氅,在不遠處等她。

    「雨柔,」小七見她回來,虛扶了一把,與她並肩,「最近會有大事發生,你自己機靈點,劉建軍說得對,我總有顧不上你的時候,務必記得小心,隱忍,不可頂撞皇上,免死金牌免了你一次,萬難再有第二次了。無論皇上做何決定,你切不可當面拒絕,先應著,容後再做考量。」

    雨柔點點頭:「我明白的。你放心吧。劉建軍他沒事吧?」

    「他暫時無事,但他並未打消搶親的念頭。」小七微微頷首,他想牽著她的手,但是他不能,他知道有人在暗中看著他們。

    雨柔深覺得這件事太難了,若扶姬親王他們不來還好,搶了也就是家醜不可外揚,但是別國專程賀禮,若是發生搶親之事,有損國體,皇上是斷然不允許這場婚禮有意外發生的。「關於搶親這件事,你怎麼看?」

    「他想做沒人能阻止他,所以就讓他做,哪怕可能會死,也得讓他去做,我瞭解他。」小七說得極其平淡,看不出他對這件事的過分熱心,彷彿只是讓劉建軍走個過場,了一份心願。

    雨柔停住了腳步,仔細問:「你是護嫁的人,你會放他一馬的對嗎?」

    小七知道雨柔又較真了,所以他很小心地回答:「我只能盡量,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但看他的運氣,我會見機行事。」

    小七並沒有正面回答雨柔的話,他打了個擦邊球,這種事瞬息萬變,他不會輕易許諾,哪怕對方是雨柔,他也絕不為了哄她安心而做出不切實際的承諾。

    為了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小七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件事,你聽說了嗎?是關於天祐的。」

    雨柔覺得以天祐的性情,上午就會去看她,但是他沒來,便問:「他怎麼了?」

    小七打量雨柔片刻,見她眼裡流露出對天祐的緊張心中略有吃味,他道:「他府裡出事了,昨天晚上一批殺手闖入了慶王府,殺了府上所有的人,包括天祐的母妃,李慕儀。他本人受了重傷,差點也一命嗚呼。」小七在說這件事的時候,嘴角掛著若隱若現的笑,很是讓人捉摸不透。

    雨柔困惑地看著他,看小七的表情話裡有話,好似有什麼陰謀一般,她道:「你別拐什麼彎,我可聽不懂你的意思,天祐他府上出事,這回恐怕在處理後事了吧?」

    小七沉沉一笑,她果真腦子轉不過彎來,他道:「沒錯,他此刻正痛不欲生地為他的母妃辦喪事呢!」

    雨柔瞪了他一眼:「人家的母妃死了,你幸災樂禍什麼,看你高興的!」雨柔轉而一想,不對啊,這誰敢那麼大膽子把慶王府的人都殺光,連李太妃也殺了,天祐府裡又不是沒有高手,而且這事發生的時間有些古怪,早不殺晚不殺,偏偏在天祐回來的那一天,給人一種想要把他一網打盡的錯覺。

    看雨柔不說下去了,小七知道她開始懷疑這件事的動機了。他略微湊近了她,抬起她的下顎:「別老低頭,我看不見你,不曉得你在想什麼。」

    雨柔撥開了他的手:「別老抬我的下顎,這讓我覺得你很沒禮貌。」

    小七的眼光一斂,他已經習慣雨柔的頂撞了,無所謂地一笑,他只是想碰碰她而已,而他知道她必定會不客氣地打開他的手,這在盯梢之人看來,他們依然是極不友好的,他愉快地道:「你還記得在驛館的那一場屠殺嗎?」

    雨柔點點頭,她當然記得,那一場屠殺所有的官員都死光了,連天祐的叔父安樂侯也在其中。

    小七道:「天祐不是個簡單的人,今後你和他要保持距離,我懷疑這兩場屠殺都出自他之手。」

    雨柔心裡咯登一下,出自天祐之手?她簡直無法想像,如果真是天祐自編自導的,那他簡直是六親不認,演技逼真,他殺叔父,殺母妃,他簡直是個魔鬼!他太可怕了!若說他對安樂侯有成見,見死不救便罷了,可是天祐對他母妃的敬重她是看在眼裡的,他怎麼可能連母妃都殺!難道這一切都是他演給她看的嗎?

    雨柔覺得一股涼意傳遍了全身,打了個哆嗦,想起天祐對她關切的眼神,明朗如陽光般的笑顏,她越發覺得這些人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為了所謂的權勢,無所不用其極,所以她不喜歡爭奪皇位的人,天祐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等於選擇了與她一刀兩斷!雨柔心情並不好,天祐在她心目中那點殘存的美好都因為小七的這個猜測岌岌可危。

    她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那個只當了她沒幾天義父的安樂侯臨死前面露驚訝和恐懼,死死拉著她的手想說什麼最終卻沒有說出口,她心裡的疑惑越發深了,當時她帶著安樂侯跑出來的時候他只是腿受了傷,他還能跑不至於致命,後來雖被擊中,天祐接住他之後,安樂侯的表情很奇怪,一開始看到天祐他是高興的,天祐那麼激動地接住了他,喊著「叔父,叔父!」而後,安樂侯臉上突顯詫異,他瞪著天祐,之後就死了,這裡一定有問題!

    小七見雨柔臉色鐵青,似在思考什麼問題,心中疑惑莫非她對五哥還留有舊情?畢竟他們曾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他也曾親眼見她借酒消愁,心中似又陰沉起來,他似乎瞭解她,卻又把握不住她的心意,這讓他或多或少缺乏安全感,從小他對什麼都不看重,一旦他看重起來,誰也不能奪走,比起雨柔的態度,他更擔心的是五哥心有不甘,以他的手段會如何對付雨柔不得而知,小七不動聲色地將她送回了宮門。

    雨柔心情不暢,回到她指定的住處,裡面的暖爐生得正旺,沒有見到紅花,她取下了披風搓著手在爐子邊暖著。

    突然一個身影竄了出來,從背後緊緊抱住了她的腰,雨柔正想驚呼。

    天祐的聲音從脊背後溫柔地響起:「噓,不要出聲,讓我抱你一會,就一會!」

    雨柔抓住他的手想要扯開他,卻見他牢牢不放,他將頭擱在雨柔的肩膀上,身上散發出濃重的血腥味。他在她耳邊氣若游絲地道:「不要喊,我冒著殺頭之罪偷偷潛入宮中,只想來看看你,白日我被事情耽擱了,你不會怪我吧!」

    雨柔不知道該怎麼說,她還是用力掰開了他的手,她轉身終於看到了天祐,他一身夜行衣,臉色蒼白,她狐疑地道:「你……受傷了?」

    天祐拉著她在暖爐邊坐了下來:「不礙事。小傷。」

    雨柔給他倒了杯熱茶,他接過來暖在手裡。

    雨柔試探著問:「聽說你府上出了點事?」

    天祐喝了一口,又騰出手牢牢抓住了雨柔的手腕,他目光精銳,力道中足,一下子就將雨柔拉到他的身邊將她按在自己的膝上,唇湊近她的耳朵,用極其細小的聲音告訴她:「你要相信外面的傳言都是真的,我告訴你的真相是,母妃沒死,我將她轉移了,而我的傷是真的,否則騙不過他們!「

    雨柔的身子微微一顫,她推開了天祐,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他,如刺一般,隨後她釋然了,她面對著火光輕輕地道:「那是你的事,你告訴我做什麼?而且你告訴不怕我出賣你?」

    天祐笑了笑,火光印在他的臉上,他看起來燦若紅蓮,熱烈似火的目光炙烤著雨柔的側臉:「任何人都可能出賣我,你不會。」

    雨柔不由得好笑:「你怎麼就對我這麼有自信?我們快一年沒見。」

    天祐的笑漸漸收了起來:「因為……我早已將你當成是我的人,倘若你出賣我,那麼我會親手殺你!」

    雨柔這才轉頭迎上了天祐的目光,他說這話的時候一臉認真,雨柔相信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現在他將這個秘密告訴了她,她就和他是一條船上的了,況且她也沒有必要揭發他,她苦笑:「那我真是謝謝你對我的信任,作為朋友我會裝聾作啞,你怎麼做,成為什麼樣的人,我不管,但是有一件事你最好認清,我不是你的人。」

    天祐聽到這句話,心撕拉一下,陣痛:「紅花已經告訴你我的情況了吧,現在萬事俱備,我們可以名正言順在一起,你為何要躲?我有把握皇上會將你賜給我!你是我穆天祐唯一的妻子,我對你的承諾一直都有效,柔兒,別再躲了!別再拒絕我!和我一起吧!」

    天祐拜過雨柔的身子,按住了她的腦袋,親了上去,雨柔卻硬生生躲,唇擦到了他的臉上。天祐的心在她躲閃的剎那一點一點被揉碎,他運籌帷幄,步步為營,他正在一步一步走向他的目標,可是他總覺得還少了點什麼,在他再次看到雨柔的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他少的是一份真愛,他少了一個他真正愛的女人,有了她,他的一切都將完美,可是她的態度依然是躲避嗎?她還有什麼理由躲避?

    天祐激動略帶慍怒,他不甘心地掰過她的腦袋狠狠咬了上去,她的唇緊緊閉著,撬不開,冰涼,沒有溫度,她的眼睛就這樣看著他,同樣沒有任何溫度,天祐漸漸冷卻了下來,她彷彿不認識他一般,她的目光像冰稜一般狠狠刺到了他,他後退一步,道:「柔兒,你還在怨我?當初軒轅灼要抓你,他就在旁邊看著我們兩,倘若我對你表現出一絲一毫的關懷,他就會拿你的死來要挾我,你明不明白,所以我極盡所能地說出了那些話,表現出了對你的嫌棄!我若有一絲一毫的欺瞞,定不得好死!」

    雨柔心平氣和地道:「天祐,我真的沒有因為那件事而怨恨你,和你鬧脾氣,我們兩個人有太多的錯過,但是那都過去了,我已經走出了那段感情,你說我無情也罷,不信守曾經的誓言也好,我們兩個已經不會再有將來了,請你不要把我當成你的女人,我不是任何男人的附屬品,我是自己的。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親我,隨意拉我的手。」

    雨柔的聲音溫婉,天祐聽來卻猶如晴天霹靂,他本以為雨柔對他還留有舊情,可她冷靜明確地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她不是當初在烏托莫合依然對他心存希望,且猶豫不決的雨柔了,她變得清晰而果斷。她說出這話的時候,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再與他繼續這段感情,天祐在原地愣了很長的時間,他倒退了幾步,身上的傷讓他嘔出幾口血來,他跌坐在床沿。

    空氣彷彿凝滯了,他多麼希望他沒有聽到剛才那段話,那段話毀滅了他心中的那一份淨土。雨柔太殘忍了,她太殘忍了!他盯著她擔憂的臉龐,眼光漸漸冷淡,但是眼底的那股瘋狂卻更加得幽深了。

    雨柔沒有去關心他,因為她很瞭解他,一但她表現出對他的關心,他又會燃起希望,與其不斷讓他懷著希望,不如不聞不問,絕情到底。

    天祐見她果真鐵石心腸,即便是朋友之間的擔憂關懷她也不屑來噓寒問暖一聲了,他走到她的身邊,克制自己的雙手不去觸碰她,他問:「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那日你們兩個在皇上面前演的戲。倘若皇上知道七弟有意欺瞞他,而你與他聯手欺君,該如何?」

    雨柔對威脅已經無感了,她被七公子威脅過,被天狼威脅過,也不再多天祐一個,她淡然而言:「你說這話是何意?而我又該如何做?直說吧!」

    「你倒是很坦然,你是不是愛上了七弟,才不屑與我重拾舊緣?」

    「不,在我出發去九渺峰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和你一刀兩斷,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我們不是一路的人。」

    「就算我放下一切與你遠走,也不能讓你回心轉意?」

    「不能。」

    「好!那麼本王不介意你守著你的堅持,本王守著你的人!」天祐說著便掰過她的身子點了她的穴道。

    他粗暴地將她往榻上一丟,一手捏住她細軟的頸項,一手結下了她的腰帶,交領的衣衫散了開來,雨柔盯著天祐怨恨的眼神,她心裡那點點對他的美好期待盡數被掐滅了,天祐啊天祐,為什麼要讓她看到這樣的一個天祐,他不是從前的天祐,彬彬有禮,溫文爾雅,不強人所難,他現在像頭野獸,兇惡得想要得到任何他想要的東西!

    雨柔沒有大喊大叫,她只是身體不能動,她對他的心徹底徹底死透了,她閉上了眼睛,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樣,天祐的吻落到了她的臉上,頸項上,他一點點拉開她的衣衫,他對她的侵犯止步於此,他並沒有再解下去,他坐在她的榻邊,撫摸著她的臉:「本王一直都很珍惜你,不想這樣糟蹋你,你放心,你和七弟的事,本王守口如瓶,本王不想看到死魚那樣的你,本王要你心甘情願!」

    天祐起身,一年來的征戰讓他的臉上多了分堅毅和殺氣,他變了,哪怕他一身樸實的衣裳,一臉親善的笑,都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他真的不甘心,雨柔曾經甜美的笑,忐忑地躲避他的情感那嬌羞可愛的樣子揮之不去,她大方撓他的癢癢,逗他開心,看到他送的滿院子的花露出幸福的神情,她和他吵架畫得他滿身都是烏龜,她不顧一切地淋了一整晚的大雨和他私奔!他至今想來心中都無限柔軟,他太瞭解雨柔了,即便她不願意和他在一起,她也絕對不會出賣他!

    沒有人能像雨柔那樣堅持和清晰,她太傻,傻得就算是犧牲自己,也絕對不會危害他!更難得的是哪怕她看到了所有的黑暗,她也能一如既往地保持自我,他太喜歡她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走到這一步,不想看著她流著淚,被他粗暴地侵犯,他真心捨不得。

    想起這大半年的時間,雨柔和七弟朝夕相處,他心裡就一陣嫉恨,如果沒有七弟的出現,他和雨柔一定還能再續前緣!所以這一切都是七弟的錯!天祐壓抑著內心的痛楚和彷徨,帶著一身的傷消失在夜色之中,今夜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他什麼都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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