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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30 《柔傾天下》V章 129 文 / 花瑟

    這一路行來,慶王陪著吐谷東哥親王,行走在前。

    雨柔陪著公主步行在後,公主問:「你叫什麼名字?」

    雨柔道:「下官陳雨柔。」

    吐谷麗兒露出驚訝的表情:「你就是陳雨柔?」

    雨柔笑:「正是,莫非公主還聽過下官的名字?」

    吐谷麗兒爽朗地笑了起來,方纔的傲慢一掃而空,她親熱地挽著雨柔的胳膊像姐妹一般:「聽說你在句遲之戰破了他們的四樞機關!真是太了不起了!快跟我說說,你是怎麼辦到的?」

    雨柔心想這她居然也聽說了,她道:「外頭言過其實了,不過是運氣罷了,破機關的還有慶王,一人難成氣候,團隊的力量才是成功的關鍵。」

    吐谷麗兒一拍雨柔的肩膀:「哎,別謙虛,我聽說不光他們的機關被炸了,恭王也曾經被俘,他的身上還綁了炸彈,是你獨自一人破了炸彈!我還聽說,恭王是為了一個女人才衝進去被俘虜的,這個女人是誰?」

    雨柔覺得吐谷麗兒真是率直有趣,毫不做作,想什麼就說什麼,她淡定地道:「公主,事實的真相就是恭王那天發燒了,腦袋不清楚,走錯了方向,才被俘了!」

    吐谷麗兒咯咯大笑,聲音如銀鈴般清脆,眼裡閃著漣漣波光,她頗有興趣地道:「就是那個穿綠衣服的人嗎?」

    「正是!」

    吐谷麗兒臉蛋紅撲撲的:「真是太解氣了,他居然還會走錯方向跑到敵人的陣營裡去,你一定是逗本公主開心的吧!不過本公主喜歡你這樣的說法。」

    「多謝公主賞識。公主首次來京都,下官當盡地主之誼,不知公主對什麼敢興趣?」

    吐谷麗兒湊近雨柔的耳朵道:「本宮就對那個腦袋發燒的恭王有興趣。你多給本宮說說關於他的事!」

    雨柔神秘兮兮地道:「公主,此事要自己探索方能體會其中的玄妙,下官若是一五一十都說了,便少了許多樂趣。」

    吐谷麗兒神采飛揚,炯炯有神的細長美眸顯出了她高貴的氣質和獵奇的振奮:「陳大人真是深得本宮之心,你說得對!本公主要慢慢與他增進瞭解!優秀的獵人是不懼怕猛虎的!」

    雨柔對吐谷麗兒深表同情,她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這只毒蠍子,……orz,這種人不是三兩天能夠拿下的。

    到宮門的時候,有專車接送,吐谷麗兒與吐谷東哥帶著禮物覲見皇帝陛下。

    雨柔在偏殿等候宣召。

    穆天垂神情複雜地走到她面前:「雨柔姑娘,哦,不,應該是陳大人!」

    雨柔回禮:「下官見過大將軍王!」

    「免禮!免禮!」穆天垂虛扶雨柔,他四下看了看,謹慎地對雨柔道,「陳大人,本王不方便在宮內行走,不知你是否有見過九霜,她還好嗎?」

    雨柔也左右看了看,見沒什麼人,小聲地道:「王爺請放心,九霜姑娘無事,她很惦記著你,一直都在等你!」

    穆天垂將一隻同心結香囊塞進雨柔的手裡:「麻煩陳大人轉交給九霜,告訴她……說我很想她,一直都沒有忘記自己的誓言,讓她等我,我一定會救她出來的!」

    雨柔看著穆天垂粗獷威武的臉,眼裡都是無奈和心酸,他這麼大一個男人,久經沙場,說起九霜,表情卻像個孩子那樣無助,他緊緊握著雨柔的手,很用力:「拜託了!」

    雨柔心裡不是滋味,她該怎麼和穆天垂說這件事呢,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不告訴他,便道:「請大將軍王萬事小心,無論發生什麼九霜都會努力活下去,跟你見面的。對了,倘若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你會嫌棄她嗎?」

    「我怎麼會嫌棄她呢,她是我最愛的女人,我穆天垂在戰場廝殺,歷經生死,每次都是她支撐著我要活下來!我知道她受委屈了,我也知道皇上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嫌棄她,她始終是我的女人!拜託了!」穆天垂放開了雨柔的手,單手駐劍,左右看了看,快速離去。

    雨柔眼眶一熱,看到穆天垂這樣的鐵血柔情,怎不叫人動容,她看著手裡的同心結,沉甸甸的,這裡裝著穆天垂對九霜的真心,也裝著他對自己的信任,她和穆天垂沒說過多少話,但是他卻莫名信任自己,大概是九霜與自己走得近的緣故,雨柔心裡多了一分責任。她將同心結小心地收好。

    在大殿的偏西角,一個黑色的身影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然後消息很快傳到了戰狼王的耳朵裡——穆天垂將信物交給了陳雨柔,陳雨柔又將東西轉交給了九霜。

    戰狼王嘴角噙笑:「重情重義真是叫人感動啊!你去放消息,讓穆天垂知道,他心愛的女人,被糟蹋致殘了!不需要大張旗鼓,只確保穆天垂知道就行了!」

    「是!王爺。」鬼面人轉身消失在戰狼王的跟前。

    戰狼王轉著手裡的白玉戒指,喃喃自語:「接下來嘛,就讓我為這對苦命的鴛鴦創造見面的機會!讓我來看看還需要做幾對的媒!」天狼將木頭雕刻的棋擺在棋譜上,這些棋子都刻著名字,他將雨柔和天祐擺在了一起,又將天息和吐谷麗兒擺在了一起,他手裡拿著「軒轅灼」把玩著,呵呵一笑,「天下第一高手,我照樣弄死你!!」

    玉兒正被他五花大綁捆在椅子上,天狼走向她,抬起了她的下顎:「我的公主,委屈你了,過幾日就是咱們的婚期,給你送花的老相好,怕是不敢再來了吧?不過就算來了也不要緊,你會沒事的,你安安心心地呆在王府的地牢裡,本王自會安排新娘子替你擋災!」

    玉兒瞪著眼睛,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是在抗議為夫這麼對你是吧?別擔心,寶貝,為夫不會餓著你的,會把你養得白白胖胖,太瘦了我不喜歡,手感不好!」天狼滿意地捏了捏玉兒的臉蛋,他根本不愛她,連上她的興趣也沒有,他只想折磨她,只有這樣才能消解他內心對劉建軍的恨,不過他的計劃在一步一步進行,很快了,他馬上就能回到過去,去阻止劉建軍對他心愛的花兒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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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風洗塵宴上,觥籌交錯,歌舞昇平。

    皇上席位正中,左邊為客人之位,為方便交談,吐谷東哥與恭王一處座位,公主與陳大人一處座位,穆天垂獨自一桌,戰狼王與慶王一處座位,三王爺同四王爺一處座位,三王爺在句遲與戰狼王相處的那段日子早已對皇上起了戒心,他受到了挑唆,所以秘密幫助戰狼王訓練「特種兵」、「陸戰部隊」,等到婚禮結束之後,他就會回到句遲,躲得遠遠的,他是個頭腦簡單的人,不想趟渾水,所以三王爺也漸漸學得低調起來。而四王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當日攝政他也是唯唯諾諾,自從解散自己的勢力之後,哀莫大於心死,對他來說得過且過,要是皇上不放過他,他也沒轍,他精神抑鬱,身體狀況每況愈下,酒過半詢就藉故退下了。最下首的是臣子的座位,按照官階尊卑排列,約莫六人。

    宮廷水袖歌舞令人賞心悅目,吐谷東哥一邊和恭王飲酒,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想來這中原地區的女子鍾靈毓秀,柔弱地叫人心馳神往啊,不似國內女子大多強悍,像吐谷麗兒一般,平日裡他都不敢和麗兒高聲說話,塞罕國王也對王后言聽計從,其實表面上看起來是男人當家,說到底還是王后的主見大,這吐谷麗兒也繼承了母親的性格,覺得男人沒什麼了不起,見到哥哥也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吐谷麗兒根本無心欣賞歌舞,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側的恭王身上,但是恭王只顧著與她哥哥說話,卻都不瞧她一眼,這讓她心中鬱結。她本對女子跳舞就十分不贊同,就高聲對雨柔道:「陳大人,你們恭國的女人就是這樣取悅男人的嗎?跳舞倒茶,供男人玩樂?」

    雨柔心裡一驚,大概她的觀念當中女人跳舞男人跳舞這都是一種職業,所以她不覺得女子跳舞是一種低賤的工作,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才覺得問題大了,在古代跳舞的藝人比起妓女那地位並不高多少,而一連幾場舞蹈都是女子跳,而男人們則圍坐著觀賞,這令吐谷麗兒有點難看。還好雨柔並沒有跳舞是女人做的事這種觀念,在給樂部擬定節目的時候有準備幾個男人的舞蹈。

    吐谷麗兒的話大家都聽到了,心裡一沉。

    雨柔當機立斷起身呵斥住舞蹈,對著皇上道:「皇上,我國推行女子為官歷史已有近一年,充分體現了恭國對女子的重視,禮樂之事不應只以女子為首,男子也有陽剛之美,故而下官令樂部備有幾個隆重的舞蹈,恭迎公主殿下和親王的到來。」

    穆天睿大手一揮道:「陳愛卿果真是心思縝密,是朕的左臂右膀啊!那就開始吧!」

    恭王見雨柔應對自如,思慮周全,心中對她又增添了幾分新的印象,目光越發熾熱,他與吐谷東哥敬酒對飲目光時不時會撇向她,只見她雙霞緋紅,不勝酒力,但那吐谷麗兒的酒量明顯就好太多了,真擔心她喝醉了又耍酒瘋。

    舞蹈是奔放的民族舞,由十八名男士組成,他們別著腰鼓,繫著紅綢腰帶,穿著背心,露著膀子,虎背熊腰,步履穩健,節奏整齊,喊聲震天,搭配著咚嚨的鼓聲和鍾罄聲,氣勢雄渾。

    盡興的時候吐谷麗兒手拍著桌子打起節奏,大家舉杯暢飲,將宴會推到了最高|潮,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彷彿所有的權謀、爭鬥都已經拋到了九霄雲外。只有穆天垂眉頭深鎖,回到了他闊別已久的故土,用這樣一個尷尬的身份,坐在昔日宴飲的座位上,而九霜就侍奉在皇上的身側,替他斟酒送茶。

    她看到了穆天垂,心臟不可自控地劇烈跳動,七年了,她見到他依然猶如初見,她忍辱偷生,就為了見他一面,如今遙遙相望,老天也算待她不薄,她收到了天垂的同心結,也收到了雨柔給她的定心丸——一定要堅持,穆天垂一定會想辦法帶你離開。

    穆天垂眼裡的光芒是如此溫柔,他試圖告訴用目光告訴她,他對她的思念,九霜頻頻看向他,回以同樣的溫柔。皇上將這一切都瞧在眼裡,他們二人情誼越深,對他來說就越有利。

    宴會完畢,皇上還顯得意猶未盡,趁機道:「吐谷親王,令妹美貌非凡,巾幗不讓鬚眉,不知可有婚配?」

    吐谷東哥身子挺得很直,哪怕他喝了很多酒,也並不失儀態,他直率地道:「我這妹妹刁鑽潑辣得緊,眼光又高,誰也看不上,作為她的哥哥也拿她沒辦法!不知陛下可有人選?」

    穆天睿一聽,果然有戲,他老奸巨猾地一笑道:「可巧,朕的幾個弟弟稱得上人中龍鳳,若是能得吐谷公主親睞,締結良緣,促進兩邦之誼,倒也是美事一樁。」

    吐谷麗兒道:「皇帝陛下英明睿智,如今東部恭國最強,西部扶姬第一,兩國強強聯手,永息干戈,實乃百姓之福,麗兒此番前來也遵從父王的旨意擇個如意郎君歸國,不知陛下可捨得手下的弟弟做扶姬的駙馬?」

    穆天睿一聽,吐谷麗兒擇的夫婿是要做「上門女婿」的,這未免太過了些,恭國以男子為尊,親王入贅他國這事傳出去不好聽。穆天睿道:「聯姻之事還看公主相中的是何人,來日方長,不急不急,公主可與兩位還未婚配的親王多多相處,增進感情。」

    吐谷麗兒不依不饒道:「皇帝陛下既然開了金口,麗兒定當擇一親王,不敢辜負陛下的美意。家父塞罕王一定會非常高興的,聽聞恭與高湛戰況持久不下,句遲又屢屢騷動,而我大哥率領百萬雄獅於邊關待命,攻守兼備,如聯姻結盟定能助陛下一臂之力!」

    穆天睿聽得不悅,但也不敢表現出來,吐谷麗兒分明就是在威脅他!倘若聯姻失敗,或者他們兄妹二人有什麼閃失的話,在東疆的扶姬百萬雄獅就會踏平他們的青庸關,令恭四面楚歌,危在旦夕,本想藉著聯姻穩住扶姬,未想反被要挾,倘若不聯姻入贅倒成了隱患了,穆天睿左右為難,看吐谷麗兒志在必得的模樣,莫非真的看上了慶王和恭王其中的一個?穆天睿試探著問:「不知公主對兩位親王印象如何?」

    吐谷麗兒起身道:「兩位親王龍章鳳姿,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麗兒對他們不甚瞭解,想要看看他們的真本事!」

    穆天睿道:「哦?不知公主想要怎麼考驗他們的真本事?」

    吐谷麗兒在慶王和恭王的臉上掃了一遍,她膽大心細,這兩個人和女官陳大人的關係非同一般,從眼神和對她的照顧上略有體現,麗兒早就看出來了,她想到一個很有趣的主意道:「這需要陳大人幫個忙。請皇上下旨讓陳大人務必幫這個忙!」

    「等一等!」恭王道,「皇上得先聽聽公主說的是什麼,她若是讓陳大人去死,那她也應該去死嗎?」

    穆天睿一聽,便道:「公主是要陳大人幫忙做什麼,可否說出來大家聽聽。」

    吐谷麗兒一直對恭王耿耿於懷,她故意走到了他的面前,抬起頭看著他,美眸閃爍,笑說:「也不是什麼難事,陳大人也經歷過殘酷的烏托莫合之戰,莫非還怕懸高嗎,難道你們恭國的這個女官只是個紙老虎?你們恭國的男人莫非連救下她的本事都沒有?」

    吐谷麗兒扭頭對吐谷東哥道:「哥哥,你看看,他們的女人就像溫室中的嬌花,只能留在宮中讓人觀賞,他們的男人都沒有氣魄來玩一個驚心動魄的遊戲。」

    吐谷東哥打了個圓場道:「各位莫要見怪,麗兒妹妹是扶姬有名的膽大女子,膽識超過男子,有時候玩過火也會出人命的,大家不必當真,陳大人是唯一的女官,萬一出事了,就不好交代。恭王的考慮也不無道理。不似我們扶姬,朝中有一半都是有勇有謀的女子,男子們也都驍勇,對於此等小事,不在話下。」

    皇上聽得這話臉都鐵青了,但是他依然掛著虛偽的笑容。在場的親王們都覺得氣憤。恭王不動聲色,對於吐谷麗兒的這點伎倆他實在沒多大興趣。她就和他爭對上了,難道就因為他不屑恭維她的美貌嗎?

    雨柔哈哈爽氣一笑道:「公主和親王殿下真是個幽默之人,我皇體恤下臣,關愛臣子性命才會詢問公主具體原由,聽聞公主和貴族們時常草菅人命,人民頗有怨憤,才有此疑慮,我泱泱大國以仁德治天下,得天下民心。下官雖為朝中唯一女官,但自認為貴精不貴多,我朝親王,智勇雙全,武功卓絕,是而等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是以謙虛為美德,謙讓待客,若公主執意要見識我大恭王朝勇武風範,下官自當盡力配合。」

    吐谷麗兒聽得她一番話,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幾句話就將尷尬的局面扳回來了,還昭示了他們的仁德謙讓,言下之意就是罵他們野蠻狂妄了,麗兒長眉一揚,正想發作,但又覺得她態度謙恭,實在沒有奚落她之意,心中悻悻,不甚痛快!

    眾臣和親王紛紛點頭,面露喜色,大約都覺得陳大人應對得及時。皇上笑著打圓場:「陳大人身經百戰,聰慧過人,相信公主一定能夠得到滿意的配合。但朕有個提議,方法可以按照公主的進行,出了人命就傷了和氣,朕派人做好防護工作,公主想怎麼玩就盡興玩如何?」

    「那就多謝皇上了!」吐谷麗兒心裡還是不服氣,本來想奚落他們,反倒自己落了個難堪,她可不能讓他們如願救到她,她倒要看看這個女官就當真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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