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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32《柔傾天下》V章 131 文 / 花瑟

    宴會之後。()

    天狼派人在九霜的跟前落下一張字條,又派人在穆天垂的身邊丟下一張字條,給他們約了個地點相見。

    九霜以為是天垂約她,天垂以為是九霜約他,於是二人偷偷在約定的地點相見。

    天狼將見面的地點周圍的侍衛全部清走。

    九霜和天垂見面,心中大慟,相擁泣不成聲。

    穆天垂道:「霜兒,你一定要等我,我會想辦法帶你離開的,記住,不要輕生,我什麼都不在乎,我只要你活著,做我的娘子。知道嗎?」

    九霜淚流滿面,埋在天垂的懷裡頻頻點頭。

    遠遠觀去,一對璧人在那裡互述衷腸,女子靠在男子胸前,小鳥依人,男子親吻著女子的鬢髮滿是柔情。

    戴明是禁衛軍統領,禁軍被人私自調動,他當然察覺,因此他看到了這一幕,並且將這個消息通知了慶王!

    慶王微微淡笑,只道了句:「如此甚好,皇上想要借九霜來達成目的,不如,我們也拿來用用。」

    慶王示意戴明進一步說話,在他耳邊關照了計策,戴明用心記下。

    夜裡,皇上秘密召見穆天垂。

    穆天垂已得知九霜的事,氣得恨不得拔劍與皇上決一死戰。

    戰狼王怕他衝動壞事,在中途截住了穆天垂勸說他忍一時之氣,才能報奪妻之仇!

    穆天垂並不十分信他,他很瞧不起戰狼王,揶揄道:「敗軍之將,賣國投敵,皇上居然會重用你,你們臭味相投、一丘之貉!」穆天垂拔劍要去殺皇上。

    戰狼王道:「站住!匹夫之勇,你非但報不了仇,還會因此殞命,你若執意如此,那就去吧!枉我一番好意!」

    穆天垂行走了幾步,便停住了,手中的劍捏得嘎吱嘎吱響,他的兩腮僵緊,好似咬著牙關,雙目充血,他真真怒髮衝冠,出離憤怒了!他揮劍斬斷了一座假山,氣勢洶洶拿劍指著天狼:「你憑什麼對我說這些?你有何目的?」

    天狼笑笑,在他面前懶洋洋地踱步:「我和你無怨無仇,看你實在可憐,一時同情你才與你說這番話的,有沒有道理你自己斟酌斟酌,第一,皇上身邊有軒轅灼護駕,你殺不了他。第二、皇上要殺你易如反掌,你現在猶如甕中之鱉,你非但救不了九霜連自己的命都會搭進去。而九霜將會一輩子在宮中了此一生。是與不是?」

    「難道我就忍氣吞聲,什麼也不做嗎?我怎麼對得起九霜!」穆天垂怒道。

    天狼抱著雙臂,優哉游哉地笑著:「不是什麼都不做,而是做最有把握的事。」天狼湊近了穆天垂在他耳邊說了一番話,然後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揚長而去!

    穆天垂琢磨了一翻,狐疑地看著天狼的背影,雖說他懷有什麼目的他不知道,但是他說的確實也是事實,穆天垂收了收怒氣,將劍收了起來才去覲見了皇上。

    皇上以九霜為要挾,要穆天垂在扶姬裡應外合配合東疆軍隊,吞併扶姬,事成之後讓九霜回到他的身邊,並免他的罪。穆天垂假裝應允,願意聽候皇上差遣,穆天睿對此非常滿意。接下來只要聯姻成功,就能拖延戰事,一舉先平定高湛,然後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再對扶姬下手。

    五弟執掌高湛西疆軍帥印,高湛的戰報撲朔迷離,李太妃真死也好假死也罷,這讓他越來越覺得情況不妙,他目前為止唯一能牽制五弟的籌碼不見了,而那個神秘黑衣組織接連策劃了兩場屠殺究竟是誰所為?難道是黑蠍的人幹的嗎?皇上看誰都覺得可疑,他頭疼得揉了揉天陽穴。

    穆天垂退下之後,戰狼王又求見了皇上,皇上正為這事頭疼,一聽到戰狼王來了便立馬傳了他進來,他這個外人反倒成為了他最信任的對象。

    皇上客氣地道:「賢弟,這麼晚了有何要事?」

    天狼恭敬地道:「臣估摸著皇上最近思緒紛亂,特來為皇上解憂。」

    皇上頓時來了興致,便問:「賢弟可知朕煩惱何事?」

    天狼道:「皇上的煩惱無非有兩個,第一、一統天下。第二、穩固天下。」

    皇上歎了口氣:「知朕者莫若賢弟也!不瞞你說,朕這幾日對七弟和五弟頗為頭疼,此二人各有勢力,聰敏過人,心機城府頗深,如今李太妃籌碼不在,只怕放虎歸山,再也制不住他!而七弟,朕多年來始終看不透他,不曉得他存什麼心思。朕懷疑他也在暗自行動,他似乎在有意為五弟創造條件,逼他謀反,然後漁翁得利!若真不信被朕言中,那可真是大禍臨頭。」

    天狼胸有成竹地道:「皇上不必憂慮,臣自有辦法讓皇上能夠重新牽制慶王和恭王。」

    那夜,天狼與皇上徹夜長談,御書房裡皇上眉頭舒展,心情大好,還邀請狼王在宮中吃宵夜,並留宿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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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谷麗兒輾轉反側,彷彿中了邪,腦海裡總會浮現出恭王的身影。

    這麼多年來,她從不把那些男人放在眼裡,獨獨對他念念不忘,她也不知道看上他哪了,只覺得她喜歡那樣的男人,他冷酷不多言,強大,英俊,身上的那股如山般巍峨的氣勢鋪天蓋地,令她嚮往,他神秘、不恭維、敢直言相拒,讓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真實對待。

    更重要的是,她看見他臉紅心跳,不可自持,那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愛。她愛上他了!吐谷麗兒鑽在錦被中,臉蛋紅撲撲的,有一股嬌羞之意。

    可是他看上去不喜歡她的接近,更氣人的是,她主動獻吻,他當場嘔吐,想至此吐谷麗兒怎麼都睡不著了,她坐起來狠狠扯著被子發洩,她看到了手腕上的傷口,那是敗他所賜。

    她怎麼能輸給他?她吐谷麗兒從來就不會輸的!這次也絕不例外!她有父王的百萬雄獅做後盾,擇個親王不怕他不答應,即便他不答應,恭國的皇上也絕對不允許他不答應,就算他不喜歡自己,也得叫他做駙馬,感情的事可以慢慢培養!吐谷麗兒打定了主意!

    翌日,吐谷麗兒一身光鮮的打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就像一個火紅的精靈,耀眼地出現在角逐台上。

    這場比賽由皇上做證,比賽規則由吐谷麗兒來定,她將在其中選一個駙馬。吐谷麗兒拍了拍手,雨柔被綁在了高台上,繩索穿過了她的腰,雙手被束在身後。牽引著她的繩子被槓桿繫在一頭,有一根火把插在那裡被點燃,半柱香的時間,這根火把就會燃燒掉繩子,雨柔就會從高處墜下,底下是熊熊燃燒的炭火,她就會落入火海。

    雨柔一看這陣勢心裡暗道不好,吐谷麗兒當真是敢說敢做,這種玩法還真會出人命,她在被捆綁的時候就使了個小心眼,暗暗將一根手指插入,所以當雙手被捆的時候,她將手指頭抽出,手腕空餘出一個手指的空隙,這是劉建軍教她的保命空隙,她四下觀察了環境,架子是用竹子搭建的,而她被懸掛在正中,好像被串在樹杈上的烤魚,如果繩子被燒斷,支撐她的活結就會脫開,她就會落入火堆中,不死也燒成重傷了吧!

    她不能靠著別人來救,吐谷麗兒不會讓他們順利救到自己的,她必須想好退路,雨柔感到汗涔涔的,呼吸急促,渾身的警戒已經拉響,她必須盡快地解開繩子,以她的手臂力道不足以支撐她的體重,所以她必須藉著落下來的勢能轉化成動能,將自己甩出去,如果可以的話,她最好甩到那邊的荷花池裡!

    穆天睿見下方是火坑,沒有任何防護,心裡不悅,雖說他對自己的兩個弟弟武功還是有自信的,但是就怕萬一,陳雨柔要是死了,他和戰狼王的計劃就會落空。於是他暗暗叮囑了軒轅灼,盯緊了,萬一他們兩個沒救下,就由他出手。

    慶王和恭王對這場比試實在沒有任何興致,但是因為上面綁著的人是雨柔,兩人看到這陣勢,不由得心裡暗暗緊了一把,慶王詢問道:「敢問公主,怎麼個比法?是將陳大人當繡球搶嗎?」

    吐谷麗兒踩著紅色鑲滿珠寶的靴子,興致勃勃地道:「當然不是。」她指了指那半柱香,呆會這柱香點燃的時候,你們就開始去救陳大人,扶姬國將派出二十位勇士阻止你們接近陳大人,這柱香燒完的時候,火把就會燒斷繩子,陳大人就會掉入火坑之中。你們誰能救到陳大人,就可以抱得美人歸哦!」

    恭王見她說得不清不楚,便道:「美人是指誰?你得說清楚。」

    吐谷麗兒見他終於肯主動和自己說話了,心裡得意:「美人還能有誰?你不是不承認我是美人嗎?」

    慶王不由得暗笑,吐谷麗兒這招模稜兩可還真是高招!

    不等恭王再問,吐谷麗兒就點燃了那柱香,衝著他們振奮地喊道:「開始了!勇士們!」

    從扶姬來的十位勇士,外加從200名護衛隊裡挑選出的10名護衛,紛紛躍上了擂台,這二十位裡面有男有女,各個都是摔跤打仗的一把手,可謂精英中的精英。

    這柱香燃燒得特別快,小七和天祐都看到了,他們便飛身上了擂台。

    慶王道:「先合力將這些人打下去,必須救雨柔!無論誰!」

    「好!」恭王爽快地答應了。

    兩人對二十人,但又不能殺了他們的人,這對殺慣了人的小七來說有點難度。出手太輕,他們還會再起來繼續打,出手太重又怕傷了和氣。一開始兩人分別被十人圍攻,不緊不慢試探對方的實力。

    小七發現,這些人不似吐谷麗兒全沒本事,出手和力道訓練有素都是行家!並且他們的路數怪異,與中原武術有著較大的不同,雙方都沒用兵器,赤手空拳,以一敵十,若是這樣不緊不慢炒冷飯打到猴年馬月,小七沒心情和這群人蘑菇,在打了十幾個回合之後,他便不與他們糾纏,逕自飛身而起,打算直接把雨柔搶下來,卻見那十人不依不饒,他們的輕功也不弱,齊齊擋在了他的面前,小七目光一銳,掌風似刀,如飛掠過,如鷹翻旋,在空中連連擊中那些人的頸項,他們彷彿一個一個中箭的大雁,慘叫著落了下去。

    穆天睿也看得興起,七弟身手在眾位兄弟中是最好的,看著吐谷東哥驚駭的眼神,他臉上也倍感光彩,七弟與吐谷麗兒莫非真是看對眼了?否則他為何如此焦急地要去救陳大人表現自己,無非也是想獲得公主的親睞罷了。皇上對七弟的動機並不懷疑,畢竟前天陳大人還對他恨之入骨,親手想要殺他呢!

    圍攻天祐的那十人見恭王突圍,留下了五人對付,另外五人又向恭王撲去,吐谷麗兒看著恭王在空中的英姿,眼裡的傾慕更盛了,吐谷東哥深知妹妹的心意,他朝著那個點火的人使了個眼色,那個人便悄悄將繩子點燃,半柱香的時間還沒到,粗粗的吊繩子快被燒斷。

    原本倒地的那十人,紛紛躍起托住了恭王和慶王的雙腿,有的抱住了他們的腰,讓他們動彈不得。

    恭王的心都在剎那停止了跳動,吐谷麗兒使詐!那休怪他不講情面,他掌起落間,抱住他腰的人頭顱碎裂,他一連打飛了十幾個人,卡嚓聲不絕於耳,那些勇士口吐鮮血,倒地而亡。有兩個死死抱住他的腳,他們不是勇士,他們是死士!

    慶王同樣被纏得無暇□,雨柔大汗淋漓,她早已將雙手從捆綁中脫了出來,在繩子斷裂的一剎那抓住了其中的一頭,借勢蕩了過去。

    吐谷麗兒見勇士被殺,陳大人竟然能自行脫困,惱羞成怒,她大喊:「放箭!」

    四周的箭齊齊飛向雨柔,雨柔在空中彷彿活靶子,她驚叫了一聲,鬆手,身體向水池飛去,但是箭雨卻毫不留情地向她的身體射去。

    小七內力激發,腳下的二人被他的憤怒撕碎,他的手有力道地向座椅一伸,一件厚實的披氅飛到了他的手裡,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披氅甩了一圈,單臂接住了雨柔的身子,披氅被戳得像只刺蝟,他在空中將雨柔向上一拋,披氅一抖,箭向反方向飛去,射箭之人紛紛中箭倒地,一命嗚呼。

    雨柔再落下來的時候正好被他接住,他將披氅裹住了雨柔,在她耳邊道了句:「穿這麼少,會著涼。」

    雨柔的眼睛一濕,他這是在關心她麼。她心有餘悸地落地,渾身還在微微顫抖,她根本沒料到還會有箭射出來,若不是天息,她空怕就和這件披氅一樣,渾身都是洞了。

    吐谷麗兒跺著腳,指著恭王憤怒地道:「你……你居然殺我的勇士!你……」

    天息不急不慢地道:「這個遊戲是公主定的,昨兒也說過,玩不好會死人的,莫非公主敢玩不敢承擔麼?」

    「你……」

    天息又道:「火坑殺人,提前砍繩,暗中放箭,本王深感公主運籌帷幄,當然這是遊戲,本王可以一笑置之。公主以為如何?」

    「你……」吐谷麗兒面紅耳赤。

    穆天睿趕緊打了圓場,他已經看出來了,吐谷麗兒意屬七弟,才會處處爭對他,他笑著說:「好了好了!公主也是求勝心切,七弟你就收斂收斂。朕做個中間人,這件事一筆勾銷,切莫傷了和氣。」

    吐谷東哥也幫著道:「是啊,妹妹,你讓人放箭,太任性了,還好陳大人沒事,皇帝陛下不追究已是對你的寬容了,還不認錯!」

    「可是他殺了我們的勇士,哥哥,你看他們死得那麼慘,不能就這麼算了!我一定要去告訴父王,恭國的皇子目中無人!」吐谷麗兒的美眸盯著七公子一眨不眨,她就是要爭對他,她倒是要看看他能拿她怎麼辦。

    穆天睿哈哈一笑,道:「公主,話可不能那麼說,恭王是你扶姬未來的駙馬,你告訴你的父王你的駙馬殺了你的勇士,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

    吐谷東哥也道:「陛下說得極是,妹妹不要任性,這件事就算了!恭王那麼厲害的高手做了你的駙馬,抵得上一百個勇士,區區死十個又算得了什麼!」

    吐谷麗兒狠狠看了七公子一眼,一跺腳,紅著臉跑開了,身後傳來皇上和吐谷東哥的融洽的笑聲。

    小七鐵青著臉,立刻追了上去。

    穆天睿一看,有戲,一個跑了一個追了,果然是天生一對冤家!他和吐谷東哥一道進入殿內仔細商談詳細的合作去了。一行人擁簇著浩浩蕩蕩離開,一場鬧劇就此結束。

    慶王拉住了雨柔的手,溫柔地問:「有沒有嚇壞?」

    雨柔抽手,他不讓,牢牢捏住。

    雨柔看著天祐的眼眸心裡生出一股躲避之意,她只覺得天祐看他的眼神裡多了很多其他的東西,諸如陰謀,或者是一種殘忍,剛才奮力救她的是小七,而天祐自始自終在和勇士們打鬥的時候都未盡全力。

    也許他知道小七會出手,也許他知道吐谷麗兒會對這樣的英雄更加欲罷不能,也許皇上會將焦點全部轉移到恭王身上。可是為什麼小七就不為自己多想一點,只要他能忍住,相信一定會有其他人出手!皇上想要利用她不會讓她死,而天祐也不會看著她死。

    雨柔摸了摸身上的披氅,彷彿還帶著小七的餘溫和味道,心裡七上八下。

    天祐道:「你是在怪我沒有出手對嗎?」

    雨柔道:「沒有!」

    天祐燦燦一笑,自顧自說著:「吐谷麗兒喜歡強大的男人,她之前對七弟只是不服氣不甘心,所以那日宴會的時候她沒有明確地表示,而是想看武鬥,所以如果誰能夠救下你,打倒所有的勇士,她的心就會傾向誰。」

    雨柔笑了笑:「你不需要向我解釋,我們之間只是普通的朋友,倘若你一直還以戀人自居,那麼很抱歉,恕我今後不能再見你,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了!」

    天祐抓住她的胳膊,不讓她走,他的笑容漸漸收住了,他的手指很用力,但是他的聲音還是溫和的:「柔兒,不管你怎麼看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和你在一起。」

    「天祐,你沒聽到我剛才說的話嗎?」雨柔決定再次和他重申,她一定要和他說清楚,不能讓他再守著一個不切實際的夢想,自欺欺人,然後自我折磨,最後內心曲扭。「你要走出這段感情,我們的感情已經過去了,你應該有新的感情,但不是我!」

    天祐的臉上有一絲絲痛楚:「來不及了,我回不了頭了。我只認定你,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所以不論你怎麼看待我們過去的那段感情,也不論你是否想繼續這段感情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只要我想要繼續就可以了!」

    「天祐,感情的事,是相互的,單方面會失去平衡,會影響心理健康,我不希望你走入歧途,傷害自己甚至傷害別人!」

    「柔兒,我不會傷害你!」天祐道,「我會清掃一切阻礙我們的障礙,我知道這大半年來,你和七弟在一起,受了他的迷惑,只要你以後天天與我在一起,你會發現我比他更適合你!」

    雨柔看著天祐執迷的眼神,她發現她勸不了他了,他完全聽不進她在說什麼。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究竟是什麼讓他變成了這個模樣?是她嗎?雨柔不覺用手掌摀住了自己的口鼻,她覺得鼻子酸澀,內心抓狂,她快瘋了,她不希望曾經那樣美好的天祐變成現在這樣,一意孤行,她該怎麼辦?

    雨柔裹了裹披氅,披氅很大,將她整個人包圍了起來,她道:「我先走了,天祐,你需要心理醫生。但是我不能解開你的心結,對不起。」

    天祐看著雨柔的背影,喃喃地道:「其實我根本沒有心病,我只是太愛你,拼盡全力也要與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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