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9:指婚? 文 / 灼華
所以花棲月還是挺珍惜這兩個朋友的。
紀靜眼前一亮,朝紀楓眨了眨眼,「好啊,那改日我和大哥一起到花府找你玩,嘿嘿!」
紀楓想起了花棲月參加比賽的原因,不由得一頓,如果花棲月真的只為了紫蓮鳳冰,那麼她是不是得到第一名,拿了獎品之後就會拒絕當紀家的徒弟?
不不……花棲月不會是這樣的人!不知道為什麼,紀楓這樣覺得,反正第一名一定是花棲月的,畢竟她有高人指點,再說……他也讓人打探到了消息,聽說花棲月的院子裡,栽種著千年神藥千日紅。
這種神藥,連他藥聖都栽培不出來。
為什麼花棲月不用千日紅來和他換?那就是因為她並不想欠他們的情義而已!
紀楓看著花棲月那如花笑靨,衝動地笑道,「棲月,聽說天賜的嗓子需要紫蓮鳳冰,不如我們先將那紫蓮鳳冰調給你用,如何?」
花棲月頓時怔住,她的目的的確就在紫蓮鳳冰,但是沒想到紀楓如此愛藥如命,也會願意將那紫蓮鳳冰調出來?
他那麼確定自己得第一名嗎?
他難道讓人調查過自己?
想到這裡,花棲月的心不由得一沉,但是表面卻淡淡地拒絕了紀楓,「紀公子,不必了,這不合規矩。」
紀靜瞪了一眼紀楓,覺得他太冒失了,畢竟花棲月不是一個愛逾越規矩的人啊,再說了……這樣一說,讓花棲月倒覺得他們調查了她。
紀楓也立刻想到了這個問題,臉色變了變,連忙解釋道,「棲月,你莫要多想,我只是由衷地將你當作了好朋友而已。我也非常喜歡天賜,所以想著天賜能快點好起來!」
花棲月看著他一臉緊張的樣子,不由得撲哧一笑,笑得眼睛彎彎的,這紀楓看起來也不是那種狡猾奸詐之人。
「無妨啊,只是天賜的毒還沒排完,等我拿到了紫蓮鳳冰的時候剛剛合適,我何必讓你們破壞規矩呢?」
聽到花棲月這般說,紀楓和紀靜都鬆了一口氣。
「棲月姐姐,你一定會拿第一吧?」紀靜朝花棲月眨眨眼,眼中閃滿了激動的光芒,「我知道棲月姐姐一定很厲害!就算你當初沒有上擂台,我就喜歡你了。棲月姐姐,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話,儘管開口哦!」
花棲月頷首,臉色凝重,「我必須得到一,天賜的嗓子……一定會好起來的。」
見她如此凝重,想必花棲月對天賜也非常看重,紀靜和紀楓對望了一眼,心想花棲月對養子那麼重情,心地也不會壞到哪裡去。
突然一陣異香襲來,紀楓跳了起來,衝到窗邊看去,驚道,「仙人鳥開花了!」
仙人鳥,是一種長刺的跟鳥兒幾乎一樣的花,也屬於靈藥之一,雖然階級比千日紅低了許多,但是仍然是難尋之藥。
花棲月從來沒見過這種藥,但卻被那一股獨特的芳香吸引了,與紀靜一起走過去,佇立窗前朝那仙人鳥望去。
花棲月站在了紀楓的身邊,因為窗小,所以兩人挨的距離很近,近得讓紀楓已聞到了花棲月身上那一股淡淡的迷人芳香,他臉上一紅,心中一慌,幸好花棲月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
心怦怦跳動,紀楓偷偷地打量著花棲月。
現在對於他來說,身邊的花棲月比那支仙人鳥要更吸引他的目光。
花棲月微微挑起眉頭,沒想到那枝仙人鳥會長成那樣子——整棵藥草長得跟孔雀那般臭美,將「尾巴」散開來,「尾巴」上長著朵朵五顏六色的花兒,一眼看去,如同無限春色展現於眼前。
這種藥草,據說也是煉丹的重要配藥,再看一眼其他的藥草,皆奇形怪狀,但身上都像有一層淡淡的仙氣在流動。
高級藥草就中如此,神藥更會比這些藥草耀眼。
雲時墨牽著小天賜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紀楓癡癡地盯著花棲月看,兩人的身體挨得很近,紀楓的肩膀幾乎就挨在了一起。
而花棲月完全沒有察覺到紀楓的眼神,那俏麗的背影,讓雲時墨的眉輕輕一挑,心中竟然流露出一縷不悅。
雲時墨也不明白,他的不悅,從何而來?
他是一個情緒波動不怎麼大的人,然而不知道為何,每一次見到花棲月,總覺得自己的情緒都被他牽著走似的。
花棲月的一句話,可以激怒了,也許就是因為她曾「撲倒」過他吧?
「咳咳……」
雲時墨清咳兩下,眾人回過首,紀楓臉上的紅暈更是嫣紅,「雲兄,沒想到你種的仙人鳥,那麼快就開花了,若是在下以後有所求,雲兄要為在下留一份啊!」
「一定,一定!」雲時墨淡淡地說道,掃了一眼花棲月,「你,跟我來!」
雲時墨指著花棲月,這一下,所有人都驚訝無比,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見雲時墨並沒有解釋而大步地走入後堂,花棲月只好讓天賜呆在大廳內,連忙跟了進去。
花棲月跟著雲時墨穿越了內堂,從內堂的側門步出來,則見一條九曲長廊,一邊是房子一邊是藥園,藥園更是藥草多得讓人眼花繚亂,花棲月大部分都不認識這些藥草。
這個醫聖,看來還真是有料的人物,在長京國,特別是會煉丹又會醫術的人,簡直是少之又少,總而言之,皇上看重了雲時墨,還不是因為他會這些東西?
畢竟皇帝的壽命,還是等著雲時墨煉丹增壽吧?
走入長廊,走上了幾十步,冰逸便迎面而來,雙手將一疊銀票呈送到了雲時墨的前面,「王爺,您要的銀票。」
「給她!」雲時墨停了下來,冷冷地撇了花棲月一眼,非常不滿。
花棲月頓了頓,這才想起雲時墨也給自己寫了一張字據,不由得挑挑眉,她記得那雲時墨可是賭她贏的。
「我的規矩,是對方賭贏了之後,我會呈上一百兩銀票,這些就不必了。」花棲月淡淡地掃了一眼冰逸手中的銀票。
雲時墨那好看的眉皺了起來,冰逸不由得有些心痛,他的好主子啊,從來沒有因為一個女人而皺眉,如今卻破例為了一個女人……
「本王只是想買回那一張字據,免得某些人會用本王的字據作文章!」
雲時墨冷冷地說道,態度非常冷漠。
花棲月一時間聽不明白雲時墨所說的話,但是她也不想和他計較,畢竟天賜的嗓子還要靠他的。
「那好吧,既然王爺執意如此,棲月恭敬不如從命了。」花棲月說罷,淡淡地接過了那一疊銀票,看也不看一眼就塞入了懷中。
「還有什麼事嗎?若是無事,本小姐謝了王爺,先走了。」花棲月對上了雲時墨那雙幽幽如深潭的瞳孔。
雲時墨冷哼一聲,「愛財如愛色,果然……」
花棲月也懶得與他狡辯,反正他愛說什麼就什麼吧,她可不會在乎雲時墨的看法。
只要他治好天賜的嗓子,說什麼壞話都行。
花棲月剛剛走出兩步,一個門童急急地走了過來,低聲叫道,「王爺,花府的三夫人攜著愛女來求醫。」
「不見。」冷漠的聲音,一如往日的高傲。
花棲月不由得輕笑,雲時墨其實也不是個貪材之人,他的靈藥多的是,煉出的丹藥更多,賣一顆都可以吃上幾個月了。
「可是……」
那門童看了一眼大步離開的花棲月,雲時墨瞇起了眼睛,眼瞳中有瞬間萬變的景象,待花棲月再走出十幾步,他又緩緩開口,「見!」
花棲月踉蹌了一下,她最討厭花曉依了,沒想到雲時墨也是個出爾反爾的傢伙,剛剛說著不見的,現在又說見,真是想玩人啊?
花棲月又轉頭一想,她在乎什麼呢?花曉依得到一次教訓了,如果再敢打她和天賜的主意,那麼就不止毀容那麼簡單了!
花棲月勾勾唇角,大步而去,雲時墨皺皺眉,看來這一次竟然完全沒能留住她……
奇怪,他要留住她幹什麼?雲時墨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待冰逸叫了幾下,他才回過神來。
花棲月出到大廳,看到門童急急趕出去將三夫人和花曉依接進來,她實在不想呆太久,是以和紀楓紀靜告別。
紀靜和紀楓倒是想和花棲月一起到外面走走,所以也朝雲時墨告別。
雲時墨那幽幽冷眸在花棲月與紀楓身上轉了一圈之後,淡淡地道,「紀兄,你不是說想要煉青陽丹的書嗎?等下本王給病人看完病這後,再帶你去書房。」
紀楓一聽,頓時大喜,於是也不走了,紀靜也想留下來。
花棲月笑笑,「沒關係,那我和天賜先走了,你們有時間來花府做客吧。」
說罷,花棲月牽著天賜攜著綠心和幽水一起離開,走到外面長廊的時候,倒是遇到了鴛迎面而來的三夫人與花曉依。
花曉依蒙著一張黑色面紗,將那被毀掉的臉部都掩飾了起來,露出了那雙尖銳的眼睛來。
一看到花棲月,花曉依眼紅得要命,畢竟花棲月突然之間在京城有了小名氣,但再也不是臭名,而是美名。
傳說她與藥聖紀楓來往親密。
又傳說她與南王關係密切。
更傳說皇上很喜歡她,很可能會將她指給太子。
「大姐,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呵呵,聽說皇上很喜歡你,準備將你指給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