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0:冰蠱 文 / 灼華
樹木內的一片小空地上,花棲月在滿地打滾,劇烈的疼痛令她根本就忍不住呻吟起來,體內,好像有什麼慢慢地變大,慢慢地在啃她的血肉!
好殘忍!
雲時墨連忙摸出一顆止痛丹,雖然是最普通的丹藥,但是花棲月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一種藥丹了。
因為任何神藥,也治不了冰蠱!
「快吞下!」雲時墨拉住了花棲月,將藥丹送到了她的唇邊,花棲月連忙將藥丹吞下,那蒼白的臉孔皺巴巴的,眉頭緊鎖,冷汗豆大地滑落。
櫻唇顫抖,看得雲時墨真的很心痛,同時亦冷哼:「不聽本王言,吃虧在眼前。花棲月,痛了吧?」
花棲月悶哼一聲,痛得根本就說不出話來,用盡全身的靈力去與那一股體內瘋狂的力量抵抗。
雲時墨大手一揮,一道紅光閃出,一根枯木立刻燃起了火來,那火不大不小,一直就這樣燃燒著,極為怪異。
雲時墨將花棲月抱到了枯木前,火令得花棲月體內的冰蠱行動略為慢了一些,疼痛也就減緩許多。
花棲月喘了一口氣,這種劇痛就如被惠真公主折磨之時,那般痛得心肺皆裂!
「冰蠱,乃是冰寒門的一門絕技,凡是中了冰蠱的人,一般情況下都會在半個時辰內被冰蠱之蟲啃完血肉,如果是強者,勉強可以將時間延長一些,但還是避不開被凍成石頭的命運。」
雲時墨一邊取出隨身推帶的針,一邊冷冷地道。
花棲月痛得臉都扭曲了,但是雲時墨將其中一支長長的細細的針扎入了她的背部,那疼痛竟然立刻靜止了,冰蠱也隨之安靜了下來。
這下,她才徹底地鬆了一口氣。
「先給你止痛,以針截斷冰蠱主體意識,它會在一刻之內反抗,當然要在一刻之內,將那冰蠱給驅出來。」
雲時墨道,花棲月被扶了起來,他的手伸向了她的腰間,將那**的腰帶一扯。
花棲月吃了一驚,「你……你這是幹什麼?」
「不脫衣物的話,無法將冰蠱逼出來,你選擇吧,脫,還是不脫?」
花棲月咬了咬牙,無力地道:「脫……」
呃,說到這裡,全身竟然發燙,蒼白的臉色被紅暈遮掩了一些,才微微的有了一點點人氣。
雲時墨淡然地將她的衣袍褪下,露出了那如玉的嬌軀,他凝重地拿起了第二根針,在花棲月的身上慢慢地刺入。
當九十九根針都刺入花棲月的體內,枯樹已燃燒得差不多了,雲時墨微微頓了一下,花棲月的身體如同千年玄冰,寒氣凜然,要解除冰蠱,真的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花棲月閉著眼睛,盡量不去看自己的身體處處是細針,男子的手輕輕地落在她如玉的身上,一道勁力沒入她的體內,暖流一下子逼退了許多體內的寒意。
花棲月那蒼白的小臉,徹底地泛紅,圓潤的耳垂粉中帶嫩。
雲時墨哪還有心情欣賞她的美,但是掃了一眼,心神一蕩,差點用錯力道。
那肌膚太美,美如白玉,就算是在略為昏暗的林中,依舊那麼美妙那麼動人。
雲時墨收回了心神,聚精會神地為花棲月將冰蠱一一逼出體內。
一道道勁力打入了花棲月的體中,熱流還帶著銀色的光芒,就算她閉上眼睛,也能看到那些氣流迅速地在體內將白色的冰蠱一點點地擠壓。
在擠壓的過程中,依舊有輕微的疼痛,但是相對於剛剛那些讓人死去活來的疼痛好得要多。
天色開始暗了下來,倦鳥歸巢,於林中歡唱,有幾隻小鳥還好奇地在樹上對花棲月與雲時墨張望了幾下。
最後的一步,雲時墨結下了幾道手印,隔空向花棲月的背部一推,那手印映出了銀色的芒印,重重地擊在了花棲月的身體之上。
芒印化為帶著殺氣的氣流,花棲月只覺得體內那些冰蠱瘋狂地聳動,在她的身體裡掙扎著,欲將她的身體撐破。
可惜它們不能再長大不能再啃食,銀色靈氣化為氣團,咕嚕咕嚕的幾下,將所有的冰蠱都擠向了花棲月腳底的那個傷口!
噗——
啪——
兩聲輕響,冰蠱終於被壓迫而出,打在了對面的那燃燒著的枯木之上,一聲聲怪異的慘叫聲響聲,很快就沒有了聲息。
花棲月軟軟地靠在了雲時墨的身上,不民地喘息。
雲時墨取出一顆化神丹讓花棲月服下,令得她體內的傷迅速地恢復起來,不久,花棲月這才慢慢地有了力氣。
想起剛剛的一幕,那些刻骨的疼痛,花棲月一頭冷汗。
「我……我的衣袍呢?」花棲月啞著聲音道,雲時墨看了看那玉潔的身軀,伸手將那些針一一撥除。
這一次若不是他在這裡,花棲月一定沒命的。
天下第一神醫,丹王,果然名不虛傳。
花棲月身上的針全被撥盡之後,雲時墨伸手將衣服取了過來,這衣袍放在燃燒著的枯木邊,現在都干了。
絲綢薄紗披到了花棲月的背部,她微微一頓,眼中掠過了一縷羞澀,「讓……讓我自己來吧!」
「你……還有力氣?」雲時墨冷哼一聲,拿起她的一隻手,給她穿了進去,花棲月的玉臂被那溫熱的手掌一接觸,全身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特別的敏感。
全身還冷著,因為剛剛的冰蠱,花棲月的身體的寒氣正被剛剛的化神丹一點點地逼出來,但依舊寒氣襲人。
「我的力氣回來了……雲時墨,謝謝你。」
「叫夫君,否則我不接受道謝。」雲時墨淡淡地道,眼中卻含著一汪溫暖的笑意。
花棲月沒有看到他瞳中的溫暖,只是扭捏幾下,低低地叫一聲夫君……
她投降了,這一次若不是他在,她一定會被冰蠱啃食身亡的,那樣子可是真慘!
雲時墨冷哼,這才鬆開了自己的手,眼睛卻盯著她那件火紅色的繡著月季花的肚兜,噗笑一聲,「真俗,居然用紅色做肚兜。」
花棲月一下子惱怒了起來,「我喜歡!」
「哦,這倒是,大喜代表喜慶,很快就要嫁人了,自然就喜歡這種顏色。」
花棲月抽抽嘴角,一臉黑線,和這腹黑男說話實是說不通,她乾脆不想理了。
花棲月用盡力氣穿衣服,不過這裡靈氣還算不錯,身體很快將靈氣吸納得不錯,力氣也慢慢地回來。
穿好衣袍,花棲月這才想起冰蠱事伯,到底是誰那麼狠毒,竟然用這種辦法來對付她?
「你到底得罪了冰寒門的誰?冰蠱一般不會放出,如果不是對著有極大仇恨的人……」雲時墨看了花棲月一眼,覺得她根本不可能和冰寒門的人接觸。
「我怎麼知道,在此之前我連冰寒門的名字都沒聽說過!」花棲月沒好氣地說道,繫好了腰帶,回首,那優美的脖子有如天鵝頸般。
不過她的臉色還是略為蒼白。
「在三十天內,冰蠱留下來的後遺症會在黃昏發作,到時你全身冰寒,疼痛不已,只能服止痛丹來止痛,這裡有十顆,給,以後再煉給你吧。」雲時墨將一個小瓶子交給花棲月。
花棲月怔了怔,還會有後遺症?
媽呀,誰放蠱害她,她找出來一定要將那個人弄傷弄殘!
她無奈地接過了那小瓶子,滿臉的沮喪,沒想到這一次沒找到了天賜的那個混蛋爹爹,反而將自己搞得一身傷!就是被四大家族擊殺時都沒有那麼狼狽過呢。
「很累的話,我抱你出去吧。」不知道什麼時候,雲時墨已不再自稱本王了。
花棲月連忙擺手,「不必了,我還能走。」
哪料她剛剛走幾步,身子搖晃了一下,立刻被雲時墨扶住了,他的聲音淡如清風,「冰蠱剛剛被驅出體內,自然會弱一些,最好不要隨便走動,以免後遺症會比較重。」
不是吧?花棲月嚇得不敢動了,白了他一眼,「你怎麼不早說?早說我就不動了!」
雲時墨揚揚眉,倒是不再哼聲,彎腰將花棲月橫抱了起來,步伐如流星地朝外面走去。
「那麼快就逼出冰蠱了,不錯,不錯!」趴在一棵樹上的小兔子嗖的跳了下來,萬分驚訝地道。
冰蠱於一些名醫來說,要逼出來的話大概要幾個時辰,當然天下之大,能對付冰蠱的人倒沒幾個。
「還快,痛死我了!都是你這隻小兔子,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跳下去?什麼冰山神泉,你這個一萬多歲的老東西居然也看不出來!」花棲月冷哼一聲,疲倦地靠在雲時墨的懷中。
雖然力氣回來了一些,可是一想到那些冰蠱就感覺到疲倦無比。
小兔子立刻急了,嚷嚷道:「喂……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本尊?剛剛那的確就是神泉,只不過以一滴神泉滴在水裡蒙騙了本尊……」
「也就是說你容易騙了!」雲時墨淡淡地道,彷彿對小兔子也非常不滿。
小兔子哼了一聲,「那是你能力不足怪誰呢?本尊也沒見得著中冰蠱!」
花棲月沒力氣和這隻小兔子吵了,這時皇甫軒和冰逸、綠心幽水等人找來了,一大群人看到雲時墨抱著花棲月,個個都做個震驚狀。
「小姐……你們那麼劇烈嗎?小姐都走不了路了……」綠心快人快語,一下子將心裡話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