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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世:你誘了我的身,我禍了你的心 123 文 / 伍家格格

    往星華宮飛去的飄蘿想著綵鳳離開前說的話,師父多日不見客,出了什麼事嗎?還是……他被自己的行為傷透了心?可,花翹師叔又是怎麼一回事?嗣音師伯回凌霄神山不久,花翹師叔就來星華宮,是師父受傷了嗎?

    飄蘿心中對星華各種怨念在他的安危面前都化成了割不斷的擔心,她難過端炎的死,可如果師父出了什麼事,她便不單單是難過,更是心痛。對於心上人,再多的怨都只能是對方好好活著的時候才有意義,一旦人的安康不在,所有的怨懣就像是浮雲,虛幻不實,隨風而去。

    天牢在仙界的西邊,星華宮則在仙之東方,飄蘿猶覺今夜的星華宮距離自己好像特別遠,她飛了許久都沒有見到宮頂。越想快點兒到,反而越覺得自己飛的慢,恨不得眨眼就在星華的面前。

    隱約見到星華宮的影子的時候,飄蘿心喜,不料飛著飛著沒注意旁邊過來的身影,差點兒撞到了騰雲駕霧的太白星君。

    「飄蘿見過太白星君。轢」

    太白星君頗為詫異的看著飄蘿,她……她不是在天牢嗎?怎麼……

    「飄蘿,你這是……回星華宮?」

    「是。餱」

    太白星君似乎不大相信飄蘿是被放出天牢的,昨兒還聽說她被關在裡面,今兒晚上就回星華宮,倒真是稀奇了。最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星華上仙並沒有在星華宮,便是想為她脫罪也沒機會,她該不是……

    飄蘿著急,便對太白星君道:「老星君,我急著找我師父,先走一步了。」

    「飄蘿,等一下。」太白星君叫住準備飛走的飄蘿,「你師父他不在星華宮。」

    飄蘿收訣,看著太白星君問道,「不在星華宮?請問老星君,我師父他在哪兒?」

    太白星君捋著自己白花花的長鬍鬚道:「你先告訴本星君,你為何出了天牢?」

    「綵鳳上仙放我出來的。」

    「綵鳳上仙?」

    「是啊。」飄蘿道,「我為何被關天牢這事說來話長,一時我也沒法跟老星君您說,明天綵鳳上仙和白寅、贔屭上仙就會解釋的,你放心,我絕對不是私自從天牢裡跑出來的。現在,您能告訴我,我師父去哪兒了嗎?」

    太白星君想,綵鳳上仙素來嚴格,加之白寅和贔屭,量飄蘿也不敢用三位上仙來撒謊,看來她是真的被放出了天牢,隨即點頭笑道,「好。本星君就告訴你星華上仙去哪兒了。他在水月海。」

    水月灣?

    飄蘿從未聽過水月灣,「那是哪?我要怎麼去?」

    「你找你師父有急事嗎?」

    「嗯。」

    太白星君抬頭指著天空中的皓月,聲音輕而緩的道:「看到那盤圓月了嗎?你朝著月亮飛,在聞到一陣桂花香的時候,朝南邊飛,會看到一片無邊無際波光粼粼的水面,那片海就叫水月灣,懸空而在,極致靜美。在水月灣的中心有一個很小的海島,你師父他啊,就在那。」

    「我師父為什麼去那兒?」

    飄蘿疑惑,她從來都沒有聽過水月灣這個地方。

    太白星君搖頭,「本星君也不知道星華上仙為何去那個地方。在我的記憶裡,星華上仙去那個地方待著只有一次,那還是在一百零一萬年前,那天對他來說很特別。這次……」太白星君搖頭,「我著實想不到他為什麼過去。也許,是因為花翹來了吧。」

    花翹?!

    又是這個名字。

    飄蘿問,「太白星君,花翹不是凌霄神山白眉仙人的弟子嗎?為什麼來仙界找師父?」

    「這老夫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去問問你師父。」

    「嗯。謝謝老星君,那我去了。」

    飄蘿說完還不待太白星君反應過來就飛得老遠了,看著她的身影,太白星君直搖頭。哎呀,這丫頭,手腳還真是利索的很,這麼快就飛走了,他還沒來得及告訴她,水月灣不是人人都能去的,她飛到水月灣的岸邊試著喊一下自己的師父,讓星華過來接她,不然以她的道行,只怕難飛到海島之上。

    水月灣,月之南面的一片靜海,水面無波無痕,永遠寧靜如鏡。可是,水月灣卻有它的獨到之處,灣岸無邊,可無限的延伸,在水面上分不清方向的人很容易迷失,一旦失去方向,飛不過滄海的人絕大部分會在頭暈目眩中掉進水中,隨著月之涼意而刺骨的水會把人的骨髓都凍僵。

    而若有人飛到水月灣的海島上,便可看著頭頂上明亮柔和的圓月,而腳下踩著的,便像是另一個朗月,寧靜的水月灣倒映著整個涼月,就如同兩個月亮靜謐相對,會聞到世間最美的月桂之香,感受六界最寧靜的氣氛,躺在海島上,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一呼一吸之間,感受最悠然的歲月之美。

    因為水月灣的神奇,在仙界,一般仙家都不會來此,絕大部分是因為飛不過滄海,寥寥無幾能飛過水月灣的大仙又在星華第一次踩上水月灣的海島時而自動將水月灣當成了他靜心避客的去所。於是,一旦星華飛到水月灣,仙界的眾仙就知道星華不想見人,絕不會去打擾他。

    飄蘿朝著月亮疾飛,心有感激歸冉後面幾天的照顧,如果不是他去凡間幫她買雞腿,現在她肯定沒體力飛趕。

    不知道花去多少時間,直到飄蘿覺得都要懷疑太白星君是不是說錯了的時候,她聞到了一縷淡淡的桂花香,香氣讓她的精神一下凝聚。

    朝南飛。

    飄蘿改變自己的方向朝南邊飛去,裙袂飄飄,青絲飛散,穿雲過風,身下的群仙宮已經變得渺小至極,偶能見幾個大殿的尖頂。

    又飛了一段時間之後,飄蘿再看,精緻巍峨的仙宮已經看不見,她彷彿置身在一片望不到邊際的雲海裡,除了飛抵前方,她再無他想。

    幾要精疲力竭的時候,飄蘿終於看到了太白星君說的水月灣。

    在一層壓過一層的白雲深處,飄蘿看到有如一面銀鏡的水月灣,翻滾的雲浪在水月灣的岸邊點綴著它的美麗。落到水月灣的岸邊時,飄蘿清晰的感覺到腳心傳來一陣清涼。

    哇~這水月灣的地上怎麼會這麼涼?

    飄蘿朝四周看了看,除了雲朵,就剩下一**大的圓月掛在她彷彿觸手可及的地方,沒有花草,沒有鳥語,甚至連一絲波瀾都沒有,可水月灣卻美的讓飄蘿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為它超乎尋常的寧靜和水中倒映的涼月。

    靜中感,心中聲,聲聲如樂。

    第一次,飄蘿覺得沉默才是最好懂得。懂得水月灣的美,懂得它的神奇。

    想到星華就在水月灣的中心海島,十日未見他的飄蘿頓時有點迫不及待,念訣飛入空中,朝水月灣的中心飛去。

    月華從東側天空升到偏中的位置,飄蘿還沒有找到水月灣的海島,甚至連它的影子都沒有看到,而她已經不知道自己飛了多遠,舉目四望,全是銀色的水面,再無其他東西,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朝中心方向飛了。()

    水月灣的涼氣升騰到空中,體力不支的飄蘿漸漸覺得有點兒頭暈,飛行的速度慢了下來,急待尋人的心微微亂了,越亂就越找不到方向,最後竟不知自己怎麼忽然發軟,掉到了水中。

    撲通一聲。

    飄蘿被涼水刺激得清醒過來,撲騰著自己的雙手浮到水面,想飛出水,渾身沒了力氣。沒有波浪的水雖不至讓她感覺惶恐,可飛不起來,又沒有力氣游泳,更加不知道海島在那個方向,飄蘿無望了。

    現在要怎麼辦?

    水中的飄蘿朝四周看了看,什麼東西都沒看到,而她感覺自己游不了多久,無措中,她扯開了嗓子。

    「師父!」

    「師父——」

    飄蘿大喊兩聲,看著水面,沒有回音。

    「師父——」

    清晰的女音穿透雲層,飄得很遠很遠,可沒人回應她,如同向一個偌大的湖面扔了一顆小小的石子,石沉水底,很快湖面就恢復平靜。

    水裡的飄蘿喊了幾聲之後,等著星華出現,等到的卻是寂靜無聲也無人的畫面,她想,或許自己還離水月灣的中心很遠。太白星君沒有告訴她水月灣居然如此大,飛不過滄海的她今夜難道要死在這兒了嗎?她好奇,如果自己死掉了,師父會不會很傷心?

    選了一個方向後,在冰涼的水中努力游向遠方耗去飄蘿許多體能,開始還不覺,到飄蘿游不動的時候,她停了下來,讓自己懸浮在水面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她知道這樣的呼吸讓自己失去更多的熱量,只是她已經沒力氣再游了,近乎絕望的她攢積所有的氣力,對著明月大喊一聲。

    「師父!」.

    聽到飄蘿聲音的時候,星華正躺在水月灣海島上的一個大白石上,側臥著身子,一隻手支著頭,閉目養神。

    ……師父……

    星華眉頭微微一動,飄蘿的聲音?是太想念她了吧,不然為何自己會感覺聽到她的聲音呢,那聲音裡帶著急切。倏然一下,星華睜開了眼睛。

    那般急切切的聲音,飄蘿出事了?

    星華轉念一想,水月灣距仙宮天牢甚遠,飄蘿的聲音根本不可能傳過來,若是他和飄蘿心心相印感覺到她在求救,那她定然是在天牢遇險了。

    眨眼之間,大白石上的人影不見了.

    在大呼過後看不到星華,飄蘿最後一絲力氣都沒有了,慢慢閉上眼睛任自己朝水底沉下去。

    看到水面上兩截下沉的白皙手臂時,星華雙眼圓睜,胸腔裡的氣忽的凝滯了一下,他太熟悉右手腕上的那個手鐲了。星華飛快的朝水面俯衝下去,當手掌抓到已經沒到水面三寸之下的纖手時,用力一提,將水中的女子拎了起來,摟進懷中。

    滴滴的水從飄蘿的衣裳裡落到水月灣海面,濕噠噠的衣裳緊貼著星華的仙服,暈厥的飄蘿讓星華心疼不已,只手撫著她的臉頰,急喚她,「飄蘿!」

    星華對著飄蘿凍得有些泛青的唇瓣呼出一口仙氣,將昏迷的她救醒。

    「飄蘿。」

    「飄蘿你醒醒,別嚇我。」

    水月灣的水太涼,她身體未痊癒。可是,她為什麼會來水月灣?誰把她從天牢放出來的?或者,她自己逃出來的?

    飄蘿慢悠悠的睜開眼睛,看清眼前是何人時,眉心微蹙,嘴角想扯出一絲微笑卻沒能成功,心中帶苦含屈,「我以為……你不會出現了。」

    星華的心忽然疼了一下,像是被一根細針扎到,溫熱的手掌捧著飄蘿一邊面頰,心裡很多話想說,到了嘴邊就匯成了兩個似嗔猶疼的字,「傻瓜!」

    抱著渾身瑟瑟發抖的飄蘿,星華飛到水月灣的海島上,將她放在大白石上,心裡再多的疑問都壓後,「先換衣裳。」指指水月灣的水面,一道仙法之光飛了出去,激起水面幾滴水珠,化成一套仙絲縹緲的輕盈天衣飄到星華的手上。

    飄蘿抱著不停發抖的身體朝四周看了看,問星華,「就……就在這嗎?」

    「嗯。別怕,不會有人看到。」

    飄蘿抖著手指去扯腰帶,那模樣看的星華暗中著急,索性廣袖揮過,直接用仙法幫她換了衣裳,看著她穿著水色飄飄的衣裳站大白石上,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話了。

    十日未見。

    一寸光陰一寸思念。

    他模樣未變,卻是消瘦了一些,眉目間的憂愁淡而不化,絲絲鑽進她的心底。

    星華看著石上不語的飄蘿,一向寡言的他更加不知該說什麼了,她的心中還有氣吧,他已在努力消除她的怨,只是不想事情還沒成她就忽然冒了出來。

    飄蘿袖中的十指蜷起,指尖鑽膚惹出微疼的剎那,到底是忍不住心中對他的感情,撲進了星華的懷中。她還是會難過端炎的死,他的做法讓她心寒和怨憤,可她更在乎他,在乎到心都發疼了。

    這一次,當飄蘿抱住自己的時候,星華沒有猶豫,很快的抬起手臂將她摟緊,像是害怕她離開一樣。真好,她還願意親近他。

    「師父,你別不要我。」

    星華心中苦笑,他不要她?他哪裡會不要她,哪裡又捨得不要她,只有她不要他的份吧。

    「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嗎?只有你不離開我,我不會不要你。」

    飄蘿抱著星華的脖子埋怨,「你騙人。綵鳳上仙說我不配為你的徒兒時,你隻字未說,你是默認,你也覺得我不配,你不要我,你就是不要我。」

    「飄蘿,那時那刻,多說反而是錯,不如不說。」

    話匣子一開,綵鳳和贔屭必然會問為何成魔的端炎與飄蘿在一起,不難聯想到嗣音帶到星華宮的男子,出於個人感情他救端炎沒事,可身為仙首他將魔靈救活,便是不妥,不論是誰。他不語,旁人不敢輕易發問,她反而麻煩少一些。

    「你都沒有去看過我。」飄蘿當真是萬般的委屈。

    「你怎知我沒去過!」

    飄蘿從星華的肩窩裡抬起頭,眼淚朦朧的看著他,「你去了?可我怎麼沒看見。」

    「看見了,你那時會開心嗎?」

    飄蘿抿著唇,回答不了星華的問題。他沒去,她不高興。可他若去了,她應該也不會開心。對端炎的問題,她真的很難釋懷。

    「你為什麼來水月灣?」

    「你為什麼來水月灣?」

    異口同聲的,星華和飄蘿問了對方同樣的問題。

    「你先說。」

    「你先說。」

    又是一致出聲,星華和飄蘿相視輕輕一笑,星華挑了挑眉梢,「你說。」

    飄蘿不願意,綵鳳和太白星君都跟她提到了一個人,花翹!她倒想聽聽師父怎麼說,他來水月灣是為了什麼,太白星君說他來水月灣可能是為了花翹,她好奇為什麼花翹師叔來了他就來水月灣避不見客?

    「誰跟你說為師在水月灣的?誰讓你來的?」星華心有餘悸剛才的救她,如果他沒聽到她呼救,又如果他回了星華宮,或是她方向稍微偏差一點,他都可能救不到她。「你知不知道水月灣不是人人都能飛過來?你為何不在岸邊用千里傳音喊一下我?剛才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

    從星華的神態和言語裡飄蘿感覺到他的在意,心中逐漸有些軟化,「我……我擔心你,沒顧得上那麼多。」

    「擔心我?我有什麼好擔心。你若是少受點兒傷,就是幫我的大忙了。」

    飄蘿嘟嘴,「幹嘛又嫌棄我。我就那麼差勁嗎?端炎就不……」看到星華的臉色有點沉,飄蘿噤了聲,憋了一下,還是沒能忍住多日來心中的不滿,「你殺了端炎就是不對。你和他結怨再深,可他卻屢次幫我,他雖是魔,但他有正義的心,看不慣魔心傷害無辜。他是一個無辜的人,你怎麼可以……可以滅他魂魄。」

    星華摟著飄蘿的手臂慢慢放了下來,「他無辜?」

    預致仙首慘死的魔靈無辜?!

    「東西天門被魔心殘殺的仙家不無辜嗎?凡間毫無反擊之力的凡人慘死魔靈爪下不無辜嗎?妖界被魔靈吸乾腦髓靈力的妖精不無辜嗎?」星華反問飄蘿,「那些人傷害過魔靈嗎?飄蘿,你不是孩子了,看人看事不能停留在表面,不是人人做了什麼事都會被你知道。為師為仙首,不會濫殺無辜。若要人死,必是他不可饒恕。」

    「是。你是仙首,你尊貴無雙,我什麼都不懂,無理取鬧,盜寶背叛師門,可以了吧。」

    飄蘿轉身從大白石上躍下,星華攔都來不及。

    跳下大白石飄蘿赫然看到一個……人。一個用節節白藕紮成的假人,有頭有手腳有身子。她蹲下來仔細看了看,發現白藕裡隱約流動著紅色的東西。星華走了過來,將準備戳白藕的纖指握住。

    「別動,還沒成。」

    飄蘿抬頭,「這是什麼?」

    「你不是怨我殺了端炎嗎。」

    飄蘿看看藕人,想了想,站起來驚喜的問,「師父你打算用白藕復活端炎?」

    「不是復活。是按照他的模樣做一個藕人,用仙靈將假人變活,他會有端炎的模樣和聲音,也能修煉得到法力,只是沒有心,沒有內丹,也不會有端炎的那份記憶。」

    飄蘿心中喜悅,「那……師父你能做一個鵲靈出來嗎?」

    星華看著飄蘿,她期待的眼神讓他沒法拒絕,「為師試試吧。」

    「謝謝師父。」

    飄蘿高興的反手握住星華抓著她的那隻手,朝著他燦然笑著,她就知道師父最善良,肯定會補償端炎,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辦法讓死去的人『重生』。忽然,細膩的指腹感覺到一絲異樣,飄蘿將星華的手拿到眼前。為什麼師父的食指特別涼呢?不如其他四指暖和。

    星華食指指尖一道傷口讓飄蘿定住了目光,傷痕鮮艷,是才割不久。

    「師父我幫你包紮。」

    「不用。」

    「傷口這麼深,肯定流了很多血。」

    等等!

    血?!

    飄蘿猛然看向地上的藕人,藕絲裡流動的紅色液體不正像血嗎?他說用仙靈將藕人變活,難道除了仙法,還得用自己的血來引活藕人?

    「你將自己的龍血輸入了白藕,是不是?」

    星華微微一笑,「沒多少。」

    「那麼大一個藕人裡流動的都是紅色你說沒多少?!」飄蘿又氣又疼,「你到底要我強調多少次才肯對我說實話!你到底懂不懂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是,我怨你殺了端炎,可在我心裡,十個端炎也不比你一個手指頭,你耗費那麼多龍血去救一個一心想殺你的人,你瘋了還是癡了啊?」

    飄蘿懂了。

    「你來水月灣是不是為了避開仙家的耳目!你是不是打算不顧自己的身體『復活』端炎!」

    看著捨自己的龍血救端炎的星華,飄蘿心疼的要碎了。

    他是那麼的無所不能,受眾人景仰,凡事端端正正,或許他活到現在唯一的一件錯事就是偷偷與她相戀。這樣完美的他,因為不成器又愛惹麻煩的她,一次次妥協縱容,直到現在……用自己的鮮血去復活一個對她來說也許並不算太重要的人。

    突然的,飄蘿蹲到藕人的旁邊,將手指放到嘴邊。

    「飄蘿你幹什麼!」

    「你把藕人裡的血吸回體內,不然我就用自己的血餵它。」

    星華自是絕不肯飄蘿失血,將她從地上拉起來,用力拿開她齒邊的手,握在掌心,「別鬧。」

    「我不是鬧。你若不在我眼前將龍血吸回,我就是將血滴進著水月灣也會陪你一起流血。」飄蘿目光堅定的看著星華,「我說到做到。」

    「這樣『端炎』活不了。」

    飄蘿苦笑,「你還是不明白嗎?給我百個端炎都不及你一人。為你安康,莫說死一個端炎,覆盡天下人我也不惜。」

    相交的目光彷彿有聲,那一瞬間,星華好似聽見了飄蘿的心在擲地有聲的說出磐石之情。忽的將她拉進懷中,用力抱緊。

    「不怨我?」

    飄蘿清晰回答,「若你失血活了那個藕人,我會怨死自己。」

    水月灣的海島上,星華抱著飄蘿在月下站了許久,他的擔心在她那句話後,終於煙消雲散。

    看著星華將藕人裡的龍血吸回自己體內後,飄蘿用自己的仙法將星華指尖上的傷口復原,總算覺得有那麼一星半點的作用了。

    盯著完好無痕的手指,飄蘿得意的道,「不用謝。」

    星華掀了掀長眉,「徒兒伺候師父乃天經地義的事情。我沒打算謝你。」

    「那我自己謝自己。謝謝。」

    「呵……」

    本欲作端炎的藕人被飄蘿揮去,仰頭看了看天空上的月亮,感歎道:「在星華宮不覺,真美。還有水月灣,除了水,什麼都沒有居然如此美輪美奐。」

    明亮的月輝從頭頂瀉下,不像驕陽投影,淡黃的月色讓地上一點兒灰影都沒有,水色薄裳襯得飄蘿明媚的五官格外嬌艷,一旁的星華看得稍稍有些呆了。

    「師父,回宮嗎?」

    星華回神,輕聲道,「今夜不想。」

    「那明早?」

    「再說吧。」

    飄蘿看著星華,為何有種師父不願意回宮的感覺?「就在這站一夜?」

    星華看了一眼即可望到另一邊的小島,他一人於此甚覺滿意,現在來了她,躺大白石上閉目養精怕是不行了。

    「帶你去划船吧。」

    「哪?」

    星華一掌大在大白石上,白石發出嗡嗡的厚重聲音,像是一扇古舊的大門被人拉開的感覺,大石從原來的位置開始移動,震得小島都在搖晃,飄蘿站不穩的晃了幾下,星華出手將她攬到身邊。

    大白石移開。

    不,或者應該說是小島從中分開了,形成了一條不寬的水峽,一艘純白彎彎如弦月的小篷船飄在水面上。

    星華帶著飄蘿飛到船上,剛站穩,兩邊的崖谷開始合攏。嚇得飄蘿抓緊星華的衣裳,閉上眼睛,「師父,我們會被夾。」

    啪的一聲,小島合上,飄蘿卻沒感覺到疼痛,睜開眼睛一看,她和星華好好的站在船頭。

    「師父,這……」

    飄蘿看著漫無邊際的水面,唯有他們一艘小白船停在水上,不隨波,不逐流。

    「我們在水月灣的第二層。剛才小島分開形成的崖谷叫月亮崖。這裡,是月亮湖。」

    飄蘿深吸一口氣,「好香啊~」

    星華笑了下,轉身走進小蓬內。

    內有軟榻一方,小桌之上仙釀玉杯靜呈。

    揮袖,落座軟榻。

    星華輕喚飄蘿,「飄蘿,進來。」

    飄蘿提起旋裙小心的走進船篷,將手放進星華伸出的手掌裡,走到他身邊坐下。隨後,星華一口仙氣吹出,小船輕輕在水面上飄動。

    空氣裡,花香飄滿。

    飄蘿轉身趴到船窗邊,將錦幔撩起,看著小船在水上移動,問,「師父,這裡一棵草都見不到,怎麼會有這麼濃的桂花香?」

    「月之桂香。」

    飄蘿從窗口抬頭看去,哇~

    頭頂的月底好像伸手就能摸到,水中的也有一個月亮,而他們就飄在月亮之心。如果不說話,一切靜得好像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好玩的飄蘿從窗口探出身子,用手潑著清水,盈盈笑聲在水面上顯得特別清玲,玩的高興處了,兩隻手使勁拍打著水面,清涼的水花濺滿整個胸前的衣裳,連臉上都掛著許多水珠,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星華半躺在軟榻之上,斟了一杯仙釀,執杯慢飲,悠然自得。

    「飄蘿。」

    「嗯?」

    星華半闔著眼睛,緩吞吞的道,「該說說你為何從天牢裡出來的事情了吧。」

    她當他忘了?

    飄蘿閃了兩下長長的睫毛,呃……這事還是等明天綵鳳上仙他們解釋好了,如此良辰美景,說那些正事影響賞月的興趣。

    放下錦幔,飄蘿慢慢的爬向星華,從他的小腿處一直朝上爬,雙手撐到他的腰側,對著他媚人一笑,雙手鬆勁,整個身子貼到星華身上,也不顧自己上半身的衣裳是不是濕漉漉的,摟著他的頸子,對著他的耳朵輕聲說話。

    「師父,你聽。」

    星華抿一口仙釀,悠悠回味其中的滋味。抬起手臂輕攬她的細腰,順著她的話問,「你聽到什麼了?」

    「你的心跳聲。」

    「還有呢?」

    「還有……你身體裡熱血流動的聲音。」

    星華放下玉杯,探手到飄蘿的衣襟處,「怎麼把衣裳弄得這麼濕?」

    飄蘿卻不管自己衣服是不是濕的,紅唇無意識的碰著星華的耳廓,「師父,這裡就我們倆人。」

    星華的眼睛忽然打開,忽略掉飄蘿在他耳朵上製造的小酥癢,微微動了一下身子,「所以呢?」

    飄蘿的聲音更柔了。

    「所以為了補償我被關在天牢十天,是不是要做點什麼?」

    比如,親她啦!

    呃……當然,如果他摸摸,她也允許的。

    星華的眸光暗了一點,拉開飄蘿摟著他頸子的手,「飄蘿。」

    「嗯?」飄蘿抬頭看著星華,眼含柔情,似水媚惑。

    星華嘴角淺淺的勾起,眼底帶著一點兒玩味看著她,「你在故意誘.惑我?」

    飄蘿眼底笑意變濃,含羞帶盼,微微張著的粉唇裡水潤的舌尖隱約可見,眼波越來越柔媚。

    星華摟著她的手臂漸漸收緊,眉宇忽的一蹙,再放開,小腹處的收緊被他故意不理,忍著體內逐漸甦醒的欲.望,低聲道,「別玩!」

    有些事情,她玩不起,他也玩不起。

    飄蘿還是不說話,只是唇瓣略微張開了些,舌尖稍稍探出一點點,掃著一顆顆潔白的牙齒,星華看著她的小動作,心中壓抑了多日的情感一下爆發出來,低頭啄住她的唇,舌尖見縫插針一般的直鑽她的唇內,勾纏著她來不及躲閃的香舌。

    不像對魔心的排斥與反感,星華的狠吻飄蘿絲毫不厭,用心的回應著他的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熱烈。她能聽見他的心跳聲,有力而平穩;她能從他以龍血做『端炎』的行為裡看到他對她的在乎;這個男子,她真的好喜歡,或許是愛。

    對,是她曾經不懂的愛!

    得到飄蘿回應的星華在激吻她一會之後,變成溫柔的親吻,柔情滿懷的允吸著她的小舌。

    花香裡,決靜無人的環境讓飄蘿毫無顧忌,也讓星華心中的警惕放鬆下來。手指碰到她濕透的衣裳,原本深吻之時就不大老實的手變得更加放肆,解她的腰帶解得理所當然。很快就讓飄蘿的衣襟全然飄開,露出白色的單衣。

    飄蘿身上濕噠噠的外裳被星華扯下扔到了軟榻下,溫熱的手襲向她的酥胸,發現她的單衣也被沁濕後,尋到她的衣結,輕易便將她的單衣給拉開,露出裡面近似透明一般的水色肚兜。

    胸前的柔軟被星華隔著肚兜揉上的剎那,飄蘿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入肺,低低的吟聲從她喉嚨裡發出。

    趴在星華身上的飄蘿在他指間的邪肆捏弄下,凹凸有致的身子不自覺的扭著,弄不懂自己是想擺脫他的手,還是因為心裡分不清為何的躁動。

    豐盈上對星華的愛撫起了反應的嫩珠在被他指腹捏住時,飄蘿狠喘了一記,藉著自己壓著他的姿勢,別開自己的唇,哼哼唧唧的吟著喘著,扭著身子想躲開星華的手。

    飄蘿雙手撐在星華的肩膀上,想坐起來喊停,他給的補償夠了,她只要親吻,可他現在總會襲她的胸,惹得她有種說不出激動和難受。

    撐起半個身子的女子沒想到,水色褻兜兒竟會那麼透明,粉色的珠暈在她的豐滿上清晰可見,因為她抬起了身子,雪.峰竟像是故意展露在身下男子的眼前,誘.引著他來觀賞。薄紗下粉紅的櫻桃強烈刺激著星華的感官,隨意捏攏的嬌軟更是讓他愛不釋手。

    「師父……」

    飄蘿自己都沒明白她喊星華到底是想讓他放過自己還是邀請他繼續,只在她的呼喚後,星華摟著飄蘿的手將她壓向自己,隔著她的肚兜含住了她的胸尖,弄得她連連吟叫。

    原本趴著的飄蘿變成分開雙腿坐在了半躺著的星華身上,上半身的單衣已經被褪到了腰際,白皙美背裸.露在空氣裡,背後肚兜的細帶鬆散得形同虛結。星華輕輕一拉,飄蘿上身的衣物全部離了身。

    原本靜的可以聽見心跳聲的小船裡,飄蘿只能聽見自己發出讓人面紅耳赤的呻.吟,全身無力體內又有燥火,身子扭動中碰到星華身上硬硬的一處,那個東西又戳疼了她。

    嬌喘裡,飄蘿忽然伸手去抓星華的某處,想拿開它,猝不及防的星華被飄蘿襲擊到,發出一聲悶哼。

    聽見星華悶聲的飄蘿感覺到他似乎也喘了一下,被她抓到的東西還會動,心思忽然就被那東西勾住了,師父身上藏了小動物?!

    星華伸手想拉開飄蘿作亂的手,她也太能招惹人了吧,直接就襲男人的命根子。可是,他越拉飄蘿就越抓著不肯放,喘息聲聲裡還惱火的喊著。

    「我要。」

    「師父,我要……」

    他隨身藏的活物她看看怎麼了,她就要看看。

    在和飄蘿的拉扯裡,星華被她緊抓得呼吸都沉了很多,連喘了好幾次,一直在壓抑的欲.望瀕臨爆發的邊緣,尤其聽到她彆扭別喊的『師父,我要』,差點讓他直接破功。

    「師父……」

    星華放開飄蘿的手,抱著她翻身一轉,將她壓在軟榻上,激烈的喘息著,眼底是飄蘿從未見過的狂熱,扶在飄蘿柳腰上的手慢慢遊走到她光潔的肚腹上,看著她不自知而他卻十分清楚的那雙佈滿情.欲的雙眸。

    「可以嗎?」

    他問的,其實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可以嗎?

    真的……能夠嗎?

    被壓著的飄蘿夠不到星華的某處,看著他的雙眼撒嬌,「師父,那個,給我。」

    星華的手指探向了飄蘿的裙底,「飄蘿,那不是玩具。」

    「我能看看嗎?」

    裙底那只修長的手又伸進去些。

    他問,「我怕你後悔。」

    飄蘿搖頭,「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我絕不會後悔!你呢?你會後悔嗎?」

    回答飄蘿的,是一隻堅定入侵她身體最私密之處的手,讓她全身繃緊,製造著強烈的陌生酥麻感,羞人的感覺讓她想夾緊自己的雙腿,可竟招致星華修長一指侵入她的體內,白皙的手指早已被她染濕。

    「啊!」

    她若不悔,他陪她天荒地老終不悔!

    這,就是他的回答。

    胸口的豐盈被允吸著,私羞之處又被星華的手侵擾,飄蘿扭著身子情不自禁的急喘呻.吟,雙手撕扯著星華的仙服,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才能感覺好受一點。

    「師父,我難受,啊。」

    星華從飄蘿的胸口欺上身子,咬著她的耳珠,低啞著聲音道,「飄蘿,我已經沒辦法了。」

    忍了太多次了,一次比一次難受,這回他真的不忍了。

    濕指從她的體內抽.出來,飄蘿的旋裙連帶貼身的褻褲一次淨的被星華解開拉下,扔到了一旁。全身赤.裸的飄蘿還來不及羞赧捲身,星華滾燙的精實身軀就壓了下來,一身仙服眨眼間被他褪了,膝蓋分開飄蘿的雙腿,俯身其中。

    飄蘿看著上方的星華,本能一般的伸手抱住她,腿間被某物頂著的感覺讓她害怕。

    星華耐心的輕輕吻著飄蘿,從額間到鼻翼,到她的紅唇,「飄蘿,不怕,我會慢慢的。」

    被情.潮沖昏頭腦的飄蘿哪裡能明白星華的意思,當他邊吻邊用一隻手掌托起她的翹臀腰身一點點壓緊她時,她才懂了自己與星華將要發生什麼樣的事情,緊張的叫出聲。

    「啊!」

    「師父,我怕。」

    星華輕啄飄蘿的唇瓣,「乖,不怕。」

    「放鬆點好不好,飄蘿?」

    她如此緊張,純身本就難入,他都進不去了,強橫的侵入會傷到她,他怎會捨得。

    「嗯。」

    素來聽星華話的飄蘿看著他頭上細細的汗珠,心疼起他來,逐漸放鬆身子,感覺到有東西又開始推進自己的身體,隱隱的有疼痛感產生。

    「啊!」

    飄蘿忽然抽搐了一下,「有點疼。」

    星華知道自己的分身到了哪兒,也清楚下面要要發生的事情,將飄蘿抱緊,忍著自己的想一逞為快的慾念,柔聲和她說話,「我的飄蘿是不是勇敢的,不怕疼對不對?」

    「嗯。這點點疼……啊!」

    趁著飄蘿分心的一剎那,星華絲毫沒猶豫的將自己全部埋進她的身體,撕裂一般的痛意席捲飄蘿,痛得她差點落淚,指甲都扣進了星華背部的肌膚裡。

    「痛!」

    飄蘿疼的眉頭皺到了一起,「好痛。」

    星華舔著飄蘿的長睫,將她盈出來的淚珠舔掉,細語柔和的哄著,「乖,一會兒就不痛了,嗯?」

    等了一會兒,星華覺得自己實在撐不住了,慢慢退出,飄蘿又喊,「疼。」

    「你之前不是老想借鐵杵玩麼?」

    飄蘿頓悟,「師父別動。」

    星華拿鼻尖抵著飄蘿的,聲音低啞而魅惑著她的聽覺,「阿蘿,你聽好,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男人,唯一的男人!你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女人!」

    終於,飄蘿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在星華的眼睛裡,她看到了兩個自己,也看到了他的情,更看到了他開始宣洩的欲.望……

    水月灣的神秘水面,一艘純白色的小船飄在月心,船內傳出一聲高過一聲的女子嬌吟聲……

    軟榻上的飄蘿從微有疼痛到後面體會到星華帶給她的舒服,終於明白之前和他親熱時自己憋著感覺到底是為何了,抱著他嗯嗯啊啊的配合著他的節奏,直到他最後將熱情釋放出來。

    許久後。

    船中的喘息漸漸平靜下來,飄蘿光著身子睡在星華懷中,調.戲他,「師父,你和我應該算老牛吃嫩草吧。」

    星華瞟了眼飄蘿。這倒霉妮子怎麼這麼不會說話呢?太不知道討夫君歡心了。

    飄蘿收到星華的眼神,改口,「好好好,我嫩草吃老牛好了吧。」還不願意承認自己老。看著看著,飄蘿奇怪的問,「師父你幾百萬年裡是第一次做這事吧?」

    星華黑了臉,不說話。

    飄小蘿,你太不討喜了!

    不知察言觀色的飄蘿樂了。一看反應就是,果然是老童子雞哇。

    「小星星,你不要不高興嘛,你看,從此以後,你就多了一個『鐵杵磨成繡花針』的健身健體活動了。」

    「你是不是嫌少?」

    星華嘴角忽然出現壞笑,抱著飄蘿翻身將她壓下,「說的不錯,老了是該多鍛煉鍛煉身體。我們……再來。」

    飄蘿有過一次歡.愛的身子變得十分敏感,不消多時星華就將她體內餘熱未散的情潮給勾了出來,嬌喘的問著舌尖掃著她胸口的星華,「真的要再來一次?」

    「不是。」星華親了一口飄蘿的粉嫩,「是許多次。」

    啊?

    分開的雙.腿.之間第二次感受到被星華的堅硬頂著時,飄蘿聽到他在耳邊低沉著嗓音說,「你不會明白我之前忍得有多辛苦。」

    話音未落,星華猛然沉下自己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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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子:連船帶加更,從今兒起,三天萬字更。你們的船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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