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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世:我的相思是毒,你的癡情是病 21 文 / 伍家格格

    飄蘿深覺自己對不起慕長白,看著星華,一股子火氣不知道從哪兒就冒出來了。)

    她喜歡長白,是的,長白才是她心裡的人,她怎麼能跟他睡在一起!

    看到飄蘿忽然七手八腳急匆匆的朝床下爬,星華蹙了下眉,一把將她逮住,看著憤然和羞愧交織的雙眸,她這麼在乎慕長白嗎?

    「你幹什麼?」飄蘿使勁掙扎了兩下,「我要出去。」

    「不用這麼急,他找你,不是急事。の」

    飄蘿看著星華,明明是氣惱自己,卻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將心中的愧疚全部都對星華發洩了出來。

    「是不是急事由我判斷。」

    她的言下之意星華聽明白了,只要是慕長白找來,不管什麼事都是重要的,而他在她的心中,只會排在慕長白的後面姝。

    飄蘿使勁甩掉星華的手,好似他已經耽誤她很久了,她迫不及待的想出去見慕長白了。

    看著在床邊飛快穿著衣裳的飄蘿,星華拉住她的手,「他真的那麼重要嗎?」

    「比你重要!」

    說完,飄蘿束好自己的腰帶,一眼都沒看星華的轉身走出了房間。心中在意慕長白在外面等得太久的她,沒看到星華眼中的受傷,沒看到他的痛苦,更加沒想到自己的話有多傷他的心。

    星華坐在床上看著飄蘿的身影走出去,心涼到了骨子裡,她轉世記憶缺失他不怪她,現在的他對她來說沒有那麼重要他是知道的,可是當她赤.裸.裸的說出來時,他心裡卻難以承受。當初那麼深愛他的女子,而今站在他的面前對他說其他人比他重要,他二百萬年的思念彷彿就是一個笑話一般。

    明明是一段刻骨銘心洶湧流淌在生命裡的愛,轉世卻有躲不開的傷害,想靠近,想呵護,卻只會招來她的厭倦和反感。對他狠起來的那顆心依舊是她的,只因如此,被傷到心底還是忍不住對她的期待。

    寧可放棄生命都要與他相愛的她,忘記了時間,忘記了過去,忘記了他們的深情,忘記了他們未曾出世的孩子,不再拒絕她身邊出現的男子,不再一雙眼睛只看得見他,繫在他脖子的發鏈歷經二百萬年仍然結髮情深,而他們卻沒了夫妻之愛。

    聽著房間外面慕長白和飄蘿輕輕對話的聲音,星華的心裡頓時苦澀起來,比不知她轉世時的心要苦了太多太多。

    人是貪心的,他也不例外。

    不見她時,渴望她活著,不管用什麼方式存在都好。

    現在她好好的為人,卻有期望她還是當初唯愛他的她。

    有太多的愛纏繞在他的心間,當初對她的諾言有些已難兌現,越來越禁忌的身份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可卻捨不得走遠,不願放棄她。固執的記著遙遠過去的愛而不肯放開,一心將她當成他的所有物,在眼睜睜看著她的愛變成遺忘之後,終於發現,她成他最纏綿錐心的傷口。

    原來,愛到深處,會成癡.

    房外,飄蘿看著慕長白,得知他是來看自己好不好的,心有感動。可說著說著,控制不住的想到了房中的星華。她是喜歡長白的,他來找她,自己是很開心的,長白確實比他重要。可為什麼她現在卻覺得內疚無比呢,她的話會傷到他吧?

    「……飄蘿?」

    「飄蘿?」

    慕長白喊了好幾聲都不見飄蘿答應。

    「飄蘿?」

    「呃,啊?」飄蘿回神,「什麼?」

    慕長白見飄蘿完全沒聽自己在說什麼,不免擔心她是不是不舒服,「飄蘿,你感覺身體怎麼樣?」

    「挺好啊。」

    飄蘿壓抑不住自己內心擔心星華的想法,她說了那句話後出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哎,明明是對不起長白,可見到他有覺得自己傷害了他,她到底怎麼了?抽的什麼瘋,怎麼對一個神仙有這樣的內疚心思呢?

    「飄蘿,星華是誰?」慕長白不得不將自己的問題再問她,「為什麼之前從來沒聽你提起過這個人?你什麼時候認識此人的?他是做什麼?住在哪兒?」

    他雖然派人去查了,可是不確定自己查的就是正確的,此人之前一點預兆都沒有就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來者不善。他需要知道,那個星華是怎麼介紹自己的,看看他是不是欺騙了飄蘿。

    「早前認識的一個朋友。」

    飄蘿不明白,星華是好人,他是大神,他是不可能傷害自己的,為什麼姐姐,爹,到長白都這樣懷疑他,她不能告訴他們真相,她自己相信他。

    「他家住何處?」

    「長白,你別問了,他是好人,我知道。」

    慕長白蹙眉,「飄蘿,他是不是好人我們還需要觀察,不能單單憑借你的一雙眼睛。」

    一個人看面相就能知道的話,怎麼會有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

    「長白,我相信他。」

    飄蘿變得越來越躁,她不想跟長白說話了,她想看看回房間,想向星華道歉,她其實不是故意要那麼說,她也不知道怎麼就對他說了那句話,她只是氣得口不擇言。

    「飄蘿。」

    「好了,我很好。星華他是好人,你們不要擔心了。」飄蘿轉身,「我困了,想休息了。」

    慕長白站在門外看著飄蘿走進去,心中不免對星華越發好奇。到底來自何方的神聖,居然能讓飄蘿對他如此信任,以前自己來找她,她都要纏著自己陪他,今天居然會露出嫌他問太多的表情。那人,當真是不簡單。

    飄蘿走進房,看到床上空空如也。

    星華,早已不知所蹤。

    人呢?

    飄蘿在房中四處尋找著星華,回自己的房間了嗎?

    心中難安的飄蘿立即走出自己的小園,朝星華住的北廂客房跑去,當她在星華的房間裡也沒有找到他時,心,開始慌了。

    生氣了嗎?

    一下午,飄蘿都在不停尋找星華又不停失望中渡過。

    晚上吃飯的時,柳莊胤見飄蘿無精打采,問她。

    「鬼伯去請星華公子,怎麼不見人?」「噢,他啊,下午出門辦事去了。」飄蘿只得撒謊。

    柳莊胤點頭,心中微微疑惑。

    飄素看出柳莊胤的不放心,安慰道:「爹,估計是準備明天我進宮之後的應對之策去了,別擔心。」

    「但願。」

    飄素用自己作為女子的第六感判斷,星華對飄蘿肯定有不同尋常的感情,他看她的眼神特別溫柔,或許飄蘿感覺不到,她這個旁觀者可是看得真真切切。他的心若是對飄蘿是真的,不會不管她的,誰都不想看到自己的女人別另外一個男人佔有。就像,如果這次酈晏玄召的若是飄蘿,長白大概就會冒死的帶她走了。

    晚飯,飄蘿一點胃口都沒有,喝了一碗羹湯就飽了。

    飄素和柳莊胤對視一眼,看著飄蘿離開。

    「爹,別擔心,待會兒我去問問,看看她怎麼了。」

    「嗯。」

    飯後,儘管飄素主動找飄蘿,依舊沒從她的嘴裡問出點什麼,看著她悶悶不樂的樣子,身為姐姐的飄素不得不大膽猜測。

    「飄蘿,你是不是喜歡星華?」

    什麼?!

    飄蘿驚訝的看著飄素,緊接著,搖頭。

    「不,不喜歡他。」

    她喜歡的才不是他,她喜歡的是長白,她會和長白在一起。

    「你不高興,是不是因為看不到他?」

    飄蘿違背內心的搖頭,「不是。」

    她不是因為星華走了才不開心的,她只是……沒有午休才沒什麼精神。是的,肯定是這樣的。不是因為他,不是。

    「姐姐,你怕嗎?」

    飄素搖頭。

    很多事情不是怕就不會發生,她不怕面對皇上酈晏玄,她只是怕柳府不能安然無恙,畢竟天子的脾氣根本不是尋常百姓能揣度的,是好是壞,明天就知道了。

    「姐姐……」

    飄蘿喊了一聲飄素,卻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說,她說了一句實話,可話傷到了星華。她不後悔說了那句話,而且從今天下午牽掛的心來看,星華似乎對她也是重要的,好像和長白不相上下呢?

    她,不懂。

    明明和星華才認識幾天,為什麼就有這麼濃的歉疚。比對長白的羞愧強烈好幾倍,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說,在她的心裡,星華才是最重要的?可這樣的重要的他,為什麼她沒有過去的一點點記憶,她不覺以前認識他啊,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啊!」

    因為使勁想和星華的事情,飄蘿的心痛起來。

    飄素緊張的扶住飄蘿,「飄蘿你怎麼了?」

    飄蘿擺手,「沒事。」

    總是這樣,不能去想星華和她過去發生了什麼事,一想,心就劇痛。

    飄素道:「來,我扶你倒床上去休息。」

    飄蘿點頭。

    從耳室走過屏風,見到飄蘿床前的大蓮花,飄素驚艷的眼前一亮。

    「這……長白給你的嗎?」飄素扶著飄蘿坐到床上,問她。

    「不是。」

    飄素看著大蓮花,慢慢走近,如此晶瑩剔透的水晶大蓮花真是漂亮,不是長白給她的,是星華咯?

    「真漂亮。」飄素發出由衷的讚歎,「哎,好像這些水晶裡還飄著紫色的雲煙呢。」

    「是嗎?」

    飄蘿看著大蓮花,笑了一下,便再也笑不出來。

    她把星華弄丟了。

    「這個是幹嘛用的?」飄素問,「看上去,中間能裝不少的水。」

    「洗澡。」

    什麼?!

    飄素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著飄蘿好一會兒愣著沒有回神,星華送她洗澡的浴桶?而且她的妹妹還接受了。

    「飄蘿,你怎麼能接受這個東西呢?」

    「為什麼不能要?」飄蘿反問,她沒覺得又什麼不妥。

    飄素耐心的教育起自己的妹妹,「洗澡這類事情是女子非常隱秘的個人私事,泡在浴桶裡時我們都未著片縷,如此曖暖的用品,怎能接受一個男子所贈呢?」

    「他又不看我洗澡,只是一個浴桶。」

    反倒是她,還偷看了他洗澡呢,說起來,她還真是挺流氓的,居然把大神的身子都看遍了,說好對他負責的,今天居然還對他那樣說,真是不該啊。

    「可是這東西……會讓人想入非非的。」

    飄蘿不以為然的揮揮手,「姐姐,你想多了,沒那回事,就是個蓮花浴桶,說不定我拿來養烏龜。」

    現在養什麼都沒用,他走了。

    「飄蘿,明日我便離開了。」飄素坐到飄蘿的身邊,輕聲細語,「爹平時很忙,以後沒人天天盯著你,管束著你,你自己要好好的。什麼事情可做,什麼事不可做,都得自己事先想清楚,不能在莽莽撞撞的闖禍了。知道嗎?」

    「嗯。」

    「往後惹了事,我也不能替你擔著。你不要老惹爹生氣,他年紀大了,你氣他,小心把他給氣病,到時看誰疼你。」

    飄蘿笑嘻嘻的,「你啊。」

    「我在宮裡,鞭長莫及。」

    「我知道了,以後我會乖的,再說了,就算你和爹都不在,還有長……」

    飄蘿的話沒有說完,看著飄素,斂了斂自己的神色,不想惹她不高興。

    「呵呵。沒事。」飄素笑了笑,「我就要進宮了,成了皇上的女人,哪裡還有機會奢望成為別人的妻子。長白於我,終究是有緣相識無份相愛,大概我和他,只有當兄妹、朋友的緣分,其他的,都是奢望。明天過後,如果皇上能赦免我們家的欺君之罪,長白和我就再沒有任何關係了。」

    「姐姐?」

    「你和他,好好在一起。」

    飄蘿沒有應下,而是想到星華,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到了他,如果她和長白在一起,那她自己對他負責呢?她總不能有兩個夫君吧。

    「飄蘿?」

    見飄蘿走神,飄素忍不住蹙眉,「你怎麼了?最近怎麼老是心不在焉的。」

    「沒有啊。」

    飄蘿道:「我只是想起了一個朋友跟我說的話。」

    「什麼話?」

    「要找一個真心愛的人才能嫁。」飄蘿回憶著星華的話,「真愛是唯一的,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取代的。我在想,我心中唯一的,不能被人取代的人,是誰。」

    飄素笑,「不就是長白嗎。」

    飄蘿也覺得在星華沒出現前她心中唯一的人就是長白,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和其他的人在一起,可現在想想,那是因為她平時雖然溜出去玩,都只是交的普通朋友,沒有真的像對長白那樣很認真的用女子的眼光去看待。如果她端著女子的心思去看,長白或許……不是唯一的。

    比如,星華。

    她覺得他就很好,說不出來為什麼,就是有種很熟悉他,很信任他的感覺,很怪,但存在。

    風鈴這時走了過來。

    「大小姐,明天需要早起梳妝,該休息了。」

    「嗯。」

    飄素問,「今晚和我睡嗎?」

    「不了。姐姐你明天要見皇上,必須美美的,你早些歇息,我洗個澡再睡,今晚不過去打擾你了。」飄蘿很有自知之明,「我要是睡你旁邊,你一晚都別想睡好了。」

    「那好,我回屋了。」

    「嗯。」

    飄素走了之後,飄蘿無聊的坐在床上,滿腦子都是星華,別人看不見他就算了,現在連她都看不見了,他到底去哪兒了?

    月心走進來,小聲的詢問,「二小姐,你還不休息嗎?」

    「嗯。啊,對了,月心,提些熱水進來,我想用這朵蓮花泡個澡。」

    「是,二小姐。」

    不大一會兒之後,房間裡霧氣繚繞,熱水倒進去,蓮花立即散發出一陣悠悠的蓮花香氣,將飄蘿的整個閨房都熏得香氣飄飄,提神靜心。

    「二小姐,這朵蓮花好香啊。」

    「嗯。」

    「以前怎麼從來都沒見過,怎麼忽然就有了。」雪兒好奇。

    飄蘿心情不佳,不大想說話,對雪兒和月心吩咐道:「你們出去吧,我自己來。」

    「二小姐?」

    「出去吧。洗完了我自己穿上衣裳睡覺。東西明天你們再進來收拾。」想到明天柳府可能會忙,飄蘿又道,「哦,你們明早帶著小園的人去大小姐那邊幫忙,她們那邊明兒會需要人。等大小姐走了之後再來收拾也行。」

    雪兒和月心伏禮,「是,二小姐。」

    房門被關上之後,飄蘿拉開自己中衣的束帶,脫下貼身衣物,坐進了飄著花瓣的蓮花裡,發出一聲舒服得歎息。

    「呵……」

    真香。

    沒想到這朵蓮花還有這樣的奇異之處。

    星華沒有告訴飄蘿的是,泡在這朵蓮花裡,還能強健她的體質。現在她是凡人肉身,生老病死恐怕避不過,他希望她的身子骨能健康。

    白皙無暇的身子泡在水中,輕輕的水響,飄蘿的閨房裡一下染上了濃濃的曖.昧之色,透過浮在水面上的花瓣,隱約可見她的玉.峰挺立在水下,誘人無比。

    隨意的捧了水在自己的手臂上,飄蘿想到了,自己是不是永遠都見不到星華了?他是大神,天下何其大,需要他幫助的人也不少,他會不會就此不管她了?

    想到這裡,飄蘿急了。嘩啦一下從水中站了起來。不行,她不能讓他消失,得想辦法找到他,不准他離開自己。什麼人啊,都說了他是她的,既然是她的,怎麼能說消失就消失的。講話不算話,大騙子。

    找他!

    去寒山靈寺找!

    飄蘿抬腿跨出蓮花想偷偷出府找星華,第二隻腳才跨出來還未踩實,因地面濕漉漉的有些滑,一個重心不穩,尖叫一聲,跌倒下去。

    「啊……」

    沒有預想的疼痛,腰上忽然出現一個力道,飄蘿很敏銳的感覺到自己被人抱住了,抬眼掃過去,看清面容時,心中忽然一熱緊跟著變得酸酸的。

    飄蘿目光定定的盯著赫然出現的星華,他終於現身了!

    星華將渾身一絲.不掛的飄蘿抱在懷中,她身上還劃著一道道的水痕,看上去格外的誘心。真是個不小心的小傢伙,如果他不是一直都在她的屋頂上坐著看著她,摔倒肯定得重重磕傷。

    「你去哪兒了!」

    飄蘿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控訴著星華的不負責任,腦子壓根兒就沒想到現在自己是光溜溜在他眼底,雙臂彷彿是怕他再消失一樣,緊緊的纏著他的脖子。

    「你不要再不打招呼就消失了,我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啊。」

    星華看著飄蘿,問,「重要嗎?」

    他,重要嗎?

    「重要!」

    這一次,飄蘿沒有犯白天午休的錯誤。

    「你很重要!」

    怕星華不信,飄蘿連忙道歉再表明真心。

    「對不起,午休的時候,我不該對你說那樣的話。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說出來了,說完我就後悔了。」飄蘿真恨不得時光能倒流,這樣她真的不會說出那樣的話傷害他,「我當時想到長白就在門外,而我和你,無名無分的就在床上睡著,我心急,然後就……」

    「對不起。」

    星華將手臂收攏,沒有穿衣裳的飄蘿顯得更為纖細,纖長的身姿在星華的懷中顯得十分嬌小,他寬厚的胸膛幾乎能容下兩個她,絲滑的廣袖覆蓋在她的背後,遮住了她絕大部分的媚人風光,露出肌膚如凝脂的香肩和婉纖的小腿。

    「阿蘿,記住,我們之間從來都不需要對不起。」

    飄蘿目光特別真誠的看著星華,「我不是有意傷害你的,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找不到他的時候,她真的很急,從心裡發出來的急,就好像最重要的東西遺失了一樣,很恐慌的感覺。

    「阿蘿,我沒怪你。」

    「你別再不見了,行嗎?」

    星華點頭。

    得到星華的答應飄蘿的心才放下來,對著他暈開了笑容,抱緊他,將臉頰埋到他的肩窩裡。失而復得的感覺,真好。

    心喜還沒開心夠,飄蘿發現事情不對勁了,猛的從星華懷中抬起頭,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

    一聲『啊』還在飄蘿的喉嚨裡沒叫出來,她的身子就被星華抱著放進了水中,快得只在一眨眼間,耳畔同時響起他的聲音。

    「別叫。」

    赤.裸的身子被熱水包圍著,飄蘿這才覺得有種安全感,好像這樣星華就什麼都看不見一樣,卻忘了,如果他不是一直都看著她,怎麼能在她要摔倒的一剎那就出現呢?

    望著水中坐著的飄蘿,星華嘴角微微揚起,「喜歡嗎?」飄蘿看著星華,臉頰慢慢的紅了起來,他問的什麼她都沒聽見,就想到了一件事,剛才他把她看光光了。女孩子家的名節最重要,他……他要負責。

    飄蘿忽閃著一雙亮晶晶的鳳眸看著星華,這迷死人的貨,可別想不負責的就跑掉,以後她得把他看緊點兒,萬一讓他撞到別的女人洗澡就不好了。

    「阿蘿?」

    看著飄蘿標準的失神模樣,星華小聲的叫她。

    「阿蘿?」

    「夫人我在吶。」

    星華:「……」

    身為上神的星華差點兒跟不上飄蘿的思維,稍稍一想,明白了。

    「什麼夫人?」星華故意裝不知。

    飄蘿從水裡抬起手勾住星華的頸子,將他拉低一點,湊近自己,裝得凶狠的表情,恐嚇他,「你剛才看了我的身子,女孩子的清白有多重要不要我說吧。再者,你的身子我也看過了。現在,你生是我的神,下凡是我的人,死了還是我的死神,一句話慨括就是,我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以後,你左眼看其他女人就挖左眼,尤右眼看就挖右眼,手不能碰拉其他姑娘,腳不能踩其他女子,嘴不能親其他美人兒,就連你的衣裳,上面都只能是我的香氣。」

    飄蘿再將星華拉近一點兒,「往後的日子裡讓我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你可想好了。剁左手還是砍右腳,拋屍酈都河還是焚燒野葬,你自己掂量著。我隨便,哪項都願意配合。」

    星華一隻手撐著蓮花花瓣,眼眸微瞇,聲音似雲煙般的輕柔,鑽到飄蘿的耳朵裡,讓她的心也跟著融了。

    「夫人真溫柔。」

    「謝謝誇獎。」飄蘿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很輕,像是羽毛緩柔柔的掃著星華的耳膜,「雖然我很好,但是我以為,我的夫君他才是真的好。做得了大神當得了男寵,賣得了呆色耍得了無賴,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暖得了被窩裸得了澡堂,拼得了身材養得了寵物,可神可妖可純可邪可正可逆可乖可萌可愛!全身無死角驚艷,人和神的完美體現,超強大氣質直擊,無任何可挑剔!不是奇葩,不是奇跡,是極品!」

    星華將身子俯低,鼻尖碰到飄蘿微涼的鼻子,嘴角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真是死性不改,無理無賴對他還很霸道,就算輪迴到這一世她成了凡人,在他的面前依舊改不掉她的本性。真的夠放肆的,可怎麼辦呢,他就是喜歡慘了她。

    「你要賴上我?」星華聲音低低的問。

    飄蘿閃了一下比ど蛾子翅膀好看太多的濃密睫毛,帶著笑意道:「你也可以賴上我。」

    她十分樂意被他賴上。

    把他氣走之後,她才明白自己其實很享受他在身邊的時光,不知道為什麼,完全說不出為什麼,總覺得他們骨子裡是十分熟悉的,對他的信任似乎短短的幾天內就超越了長白,這不正常她知道,卻無從解釋。

    飄蘿不知道,自己對星華的莫名感覺,全部來自她那一縷從上一世保存下來的魂魄,那一縷魂心讓她對星華有著無形的在乎。

    「我不願意分享。」

    飄蘿:「嗯?」

    「你的心。」

    他當然知道過去的時間慕長白對她肯定很好,少女春心萌動也很自然,涉世未深的女子對一直照顧自己的英俊男子有好感是再正常不過了,她喜歡慕長白完全合情合理,也許他若不出現,她將來嫁的人就是慕長白。他無從指責她什麼,也不能控訴她忘記了他,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她自願的,甚至她是上一世的故事裡受傷害最大的人,他心疼都來不及。

    可即便所有的事情都非本意,他仍舊不願意和人分享她的心,分享她的在乎,分享她的感情。他要的,從來就是完完整整只屬於他的她。

    她本來就全部屬於他,不是嗎?

    「你沒有分享啊。」飄蘿不甚明白星華的意思。

    「阿蘿,等你的心告訴你,我是你的唯一時,我就會賴著你。」

    飄蘿緊張了,「那現在呢?」

    「你不是打算賴著我嗎?」星華反問。

    「嗯嗯。」

    星華忽然動了一個心思,「你賴著我,你知道我是神,我要回神殿的,你去嗎?」

    神殿?!

    「天上嗎?」飄蘿問。

    「嗯。」

    「我以為我們將來可以去江湖上看看。」

    飄蘿想,她之所以想和慕長白在一起,就是因為他在江湖上走過,她想看看江湖到底是什麼樣子,長白也答應帶她去看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現在生活的地方就是江湖。」

    「不是。江湖是武林那樣的。」飄蘿堅持自己心目中的江湖一說,「江湖太大,有了男人能稱霸,沒有男人會害怕。」

    星華哭笑不得,難道這就是她去喜歡慕長白的出發點?

    「夫君。」飄蘿嬌聲嬌氣的道,「江湖太危險,成雙成對才保險。我以後不跟長白去江湖,我們倆個去吧。」

    阿蘿,人就是江湖,你可知如果可能我想讓你遠離任何江湖,只想將你好好收藏。

    不知是被飄蘿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迷惑,還是被她的聲音蠱惑,星華看著她的眼睛漸漸渾身發熱,心跳越來越快,他聽見自己的心裡的聲音還呼喚她,他很想她,是男人對自己心愛女人的想念。神界和仙界再美的女子都無法讓他產生情.欲,偏偏她,根本不用刻意的搖曳引.誘,只需對他深情凝望,一切就自然而然的產生。

    微煙裊裊的房間裡,一朵盛開的水晶蓮花裡,肌膚賽雪的女子坐在水中,酥胸半露,雙臂摟著傾身貼近她的男子。與她水中蔓延開的青絲相對的,是他一頭垂到地上的銀絲,俊美似鑄面龐近賞著他眼底的絕色。

    漸漸的,星華的理智開始動搖。

    飄蘿盯著星華的眼睛,說道:「你的睫毛怎麼會這麼長,翹翹的,好像是……」

    後面的話,她忽然說不出來了。

    因為,沒有機會。星華薄軟的唇無法自制的輕輕吻到了飄蘿的唇瓣上,他怕嚇到她,他的小阿蘿雖然成年了,可對男女之事還是一知半解,他又怎捨得讓她驚惶。

    嘴唇被溫柔的觸碰讓飄蘿止了話,看著近在咫尺閉著眼眸的星華,心臟咚的大跳了一下,她以為心跳會停止,沒想到反而越跳越快,她想摀住自己的心房,害怕那顆越來越緊張的心會從自己的喉嚨裡跳出來。

    隨著星華輕啄了一下又一下,他的溫柔沒有嚇壞飄蘿,卻也讓她有微微的怯意,小腦袋朝後躲,他似是不露痕跡的啄,她不著痕跡的退,一點一點,終於退到了蓮花壁上,再無處可躲。

    星華的半個身子都俯到了蓮花水面上,不容飄蘿再逃的抬起一隻手捧住她的臉頰,薄唇完全的貼合了上去,舌尖彈出來舔撫著她的唇瓣,在她的驚詫裡靈活的舌溜進她的珠齒,長驅直入,纏綿著她無處可避的小香舌……

    終於如願以償的吻到了她,不,他想要的遠遠不止這麼多,可卻只能拿這麼多。更多的,天道不許。甚至就是現在的親熱,都是他冒著違規得來的。無悔,他沒有一絲不願,他只怕不能拿得更多。

    她的唇,比他懷念中的還要柔軟香甜,曾經流連忘返的紅唇讓他現在像是著了魔一樣的,舔允著她每一處的柔軟,唯恐錯過她任何甜美一般。明明是擁有過她所有美好的他,此刻卻像是第一次嘗雲品雨一樣,心頭帶著緊張,更有著無盡的期待,希望能吻得更深。

    他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星華的吻,情不自禁的加重。

    飄蘿不知道是因為他吻得深了,還是她本身的原因,被吻到纏綿之處,喉嚨裡呻.吟雖然被她刻意的壓制著,卻還是逸了出來,淺淺的細細的嬌吟聲,在深夜的房間裡,顯得尤為誘.惑。

    她的舌,似是被動的,又像是主動的,回應著他,學著他的方式青澀的表達出自己對他的眷賴,感覺著他的問從溫柔到深重,最後像是要奪走她的呼吸一般,讓她喘不過氣來。

    喵……

    喵喵……

    屋外傳來兩聲貓咪的叫聲,驚得飄蘿回了神,用力的推開星華的胸膛,看著他打開的眼睛,羞赧的嘩啦一下滑進了水裡,避開他似乎有兩簇火苗在裡面燃燒的墨色眼睛。

    飄蘿憋著氣在水裡又惱又羞,到底怎麼搞的嘛,明明就只是看著他啊看著他,怎麼就親上去了,而且還親得那麼熱情,瘋了瘋了,她怎麼親男神了呢?

    星華看著水中的飄蘿,想拎她出來,在水下憋太久會嗆到她。他的手剛伸到水面上,憋不住氣的飄蘿嘩啦一下從水中冒了出來,見狀,星華反應迅速的立即伸手扶住她的雙肩,沒想到飄蘿冒出水面的力度太大,腰肢以上都探出了水面,濕潤的紅唇好巧不巧的和星華的親到了一塊兒。

    見自己又親到了星華,飄蘿又想躲到水裡,纖細的身子被星華反而用力拎了起來,光溜溜的身子站在水中看著他,又急又羞,但是又不知道躲到哪兒去,眼底慌亂又羞澀,那模樣看的星華忍不住笑出了聲。

    「呵……」

    隨著他的笑,長長的手臂一攬,將她濕漉漉的身子摟進懷中,在她的羞赧中將她攔腰抱出了蓮花,轉身走到床邊,把她放了上去。

    「先別鑽被子,擦乾身子才進去。」

    「嗯。」

    星華伸手勾過一方厚厚的軟帕,輕輕拭擦著飄蘿肩膀上的水珠。

    「我自己來。」

    星華卻不送手,執意幫飄蘿擦著身子,她害羞,貼著他的胸膛不肯讓他擦前面,藕臂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撒手。他也不急,柔軟的帕子遊走在她的美背之上,從肩胛骨滑到背心,再向下,到了她的翹臀上。

    飄蘿輕輕的顫抖了一下,又朝星華的懷中貼了些,整張臉都紅透了。

    「好了嗎?」

    星華蹙著眉心狠狠的將自己的某種感覺壓下去,從在屋頂上看到她褪衣裳準備洗澡到現在,他受的折磨越來越多,他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欲.望,想和她親近親密,但是又知道自己不能對她做什麼,兩個想法像是兩個鬥士在他的腦海裡對打著。非人般的折磨裡帶著他抗拒不了甜蜜和幸福,像是中了醉心的毒,雖然損身,卻甘之如飴。

    「嗯。」

    星華真怕自己若真的幫飄蘿拭擦前身會把持不住的要了她,應了聲之後,掀開被子,抱著她放躺,迅速的為她蓋上被子,坐到床邊。

    「側過身子。」

    「嗯?」

    「你的頭髮。」

    濕噠噠的,怎麼能睡覺。

    「噢。」

    青絲夠長,開始星華擦的倒也方便,到了頭上時,就不得不俯著身子。飄蘿見星華不大方便,從被子裡坐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抓著被褥遮在胸前,蹭到他的跟前坐著,臉頰上紅霞染暈,美得讓星華小腹驀然一緊。

    這只害死人的小妖精啊。

    星華拿著帕子手法不輕不重的揉著飄蘿頭上的髮絲,擦著擦著,飄蘿舒服的很,乾脆像是一隻小貓兒一樣的鑽到他的懷裡,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裡,閉上眼睛,愜意的享受他給的照顧。

    髮絲半干時,星華聽到了飄蘿均勻的呼吸聲,嘴角勾了下,擔心頭發沒乾透會傷她的身子,索性用法術將她的長髮弄乾,扶著她準備放她進被子裡睡覺,不意的聽到她喃喃的喊了一聲。

    「星大廚。」

    星華的神經頓時被飄蘿的話抓緊,忍不住將她叫醒,「阿蘿。」

    「阿蘿,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飄蘿睜開眼睛看著星華,迷迷糊糊地的,不知道星華怎麼了。

    「阿蘿,你剛才叫我什麼?」

    「我剛才叫你了嗎?」飄蘿不解,「你叫星華,我喊你夫君啊。」

    星華剛才的驚喜落了回去,「沒事了,睡覺。」

    看著被子裡的飄蘿漸漸熟睡,星華想起剛才她的那一聲『星大廚』,上一世她在嘴饞的時候就會這樣叫他,轉世的她從來都沒吃過他做的東西,更不知道他會做飯,怎麼可能喊他星大廚?

    星華看向房中的蓮花,是紫蓮花的法術在喚醒她的記憶嗎?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呢?明明她過去的記憶缺失了,無從喚醒,可為何又忽然冒出一句前世為妖的話。凌晨子午夜交替的一剎那。

    抱著飄蘿沉睡的星華沒有看到,在他懷中睡著的飄蘿額心隱約的閃現了一點點紫光,只是一閃就消失了。他若見到了,一定會很熟悉。

    那是飄蘿為妖時的天印!

    -

    第二日。

    柳莊胤擔心宮裡來的人會見到飄蘿,特地讓雪兒和月心一直守在小園,不許飄蘿來送她的姐姐。

    慕長白也擔心飄蘿出什麼岔子,一大早就在小園外面藏匿著,飄蘿的真容一旦被發現,柳府就是實實在在的欺君,只要『草夕』這個人不存在,皇上酈晏玄就無法確定柳府欺君。

    喧天的鑼鼓將睡夢裡的飄蘿吵醒,睜開眼睛見到星華躺在她的身邊,笑了。

    真好!睜開眼睛就能看見他!

    「再睡會兒吧。」

    「不了。我去送姐姐。」

    星華點頭。

    坐起來時,飄蘿見到自己什麼都沒穿,想到前一晚的事情,立即睡到被子裡,捲得像個小毛球一樣,露出兩隻眼睛看著星華。

    「你先起床。」

    「你先。」

    「我不。你先。」

    飄蘿窩火,為什麼他昨晚睡覺前不幫她把衣裳穿起來?現在好了,他穿著單衣,她什麼都沒穿,讓她怎麼能在他的眼前起床啊。

    星華老神在在的看著飄蘿,反正他不急,是她的姐姐出嫁,不是他的姐姐。

    「那你閉上眼睛。」

    星華反而將自己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啊!」飄蘿惱火了,「你故意的!我看出來了,你就是不想我起床。」

    星華淺笑,「交換。」

    飄蘿看著星華微笑的嘴唇,回憶起他柔軟的味道,從被子裡爬出身子,湊到他的臉前,吻了他一記。

    「好了嗎?」

    「不大夠。」

    飄蘿:「……」

    飄蘿沒說的是,她好像也覺得不是很夠。那就……再親一個好了。

    這次,飄蘿貼到星華的唇上久了一些。她不知道昨晚的那種悸動到喘息的情況是怎麼出現的,以為貼著他就夠,直到星華的舌尖抵開她的牙關伸進她的唇齒,才驚覺昨晚的感覺來了。

    星華的手摟到飄蘿的腰肢上,驚到了她,迅速退開,看著他,眼底嬌羞的很。

    「這回總夠了吧。」

    一次比一次的要求多,以後再求他,都要賣身了。

    讀到飄蘿心裡的話,星華笑了。

    「起床吧。」

    說完,星華閉上了眼睛。

    飄蘿迅速的下床,跑到自己的檀木櫃前,拉開櫃子找自己要穿的衣裳……

    邊束著腰帶飄蘿邊朝床邊走,準備喊星華起來,發現床上沒人,納悶。

    又跑到哪兒去了?

    轉身,差點撞到星華。

    「我給你綰髮。」

    飄蘿笑著點頭。

    窗前鬢花銅鏡下,留戀絹蝶情深綿綿長,坐立兩廂影,眉目情傳夜羞語。

    花搖印陽影,春風剪菱窗,昨夜天心月圓良辰美景聲聲吟吟種情,更須今早綰髮畫眉傾心猶似羞赧,春風滿簾渡玉蘭,縷縷洩真情。

    美人臨風,醉卻了來時之路。

    雲袖舞,碧心晃,寒山拾情,神殿涼迎,難再獨身而往。

    南燕總北往,無論在何方,他會一直護在她的身旁,看不盡的人間風光,理不完的神仙瑣事,守不完的清規戒律,但只知偏偏對她愛不釋心。

    透過窗子看出去,青紅相間的小花園讓飄蘿的心情好上加好,她雖不說什麼,心底卻為星華的舉動暖到心扉的深處,第一次被男子綰髮,她何嘗不知道其中的意思。沒有反感,沒有排斥,她只覺得這些事情只要是他在做,她就十分的享受和歡喜,她喜歡和他親近。

    心情好得堪比窗外太陽的飄蘿交疊起自己的腿,輕輕的抖著,嘴裡碎念著。

    「春眠不覺曉,開船不嫌早。」

    「夜來風雨聲,次數知多少。」

    飄蘿抖著小腳得瑟,「哎喲喲,知多少啊知多少。」

    星華:「……」

    她念的是什麼?春眠不覺曉,開船不嫌早?這是哪個老夫子教她的詩詞?亂得讓人不忍直視。

    「阿蘿,老夫子被你氣走多少,你心裡有數嗎?」

    「呃……」

    飄蘿還真是認真的想了想,「好像……才三十一個吧。」

    才……三十一個!!!

    畫筆落下最後一劃,星華滿意的笑了。

    「好了。」

    當真不想讓飄蘿用另外一張不是她的臉生活,可眼下無法,在飄蘿轉身出門的時候,星華施法將她的真容隱藏起來,換成了前一日給她化出的臉。

    「二小姐。」

    雪兒聽見門開的聲音,立即喊了聲,跑到飄蘿的面前,「你不能出去。」

    「為何?」

    飄蘿不理雪兒,逕直朝小園的門口走去。

    月心也加入了阻攔的行列,「二小姐,你真的不能出去,老爺說了,不讓你見宮裡來的人。」

    飄蘿站住腳步,指著自己的臉,「我很醜嗎?」

    「不是不是。」雪兒不想說『二小姐現在的臉若是和她自己的臉比起來,就是醜了。』的話,擋住她的去路,「二小姐,你想想,你現在重病在床的人,怎麼能這樣大搖大擺的出去呢。」

    星華的聲音隨著他的身影從飄蘿的房間裡傳來,「阿蘿。」

    飄蘿轉身看著星華徐徐走來,眼神撒著嬌,難道他也不想她出去嗎?

    「我就一個姐姐……」

    她還是為了她闖的禍進宮的,她怎能不送她?

    「我不是不讓你出去。」星華伸手摟住飄蘿的小柳腰,「你是『重病』之人。」

    飄蘿頓時明白了。

    裝病!

    隨即,飄蘿軟軟的靠在星華的懷中,手還哆哆嗦嗦的拿出自己的絲絹手帕,捂著嘴巴,咳嗽幾聲,病態模樣頓時顯現。

    「好了,我們出去。」

    星華抱著飄蘿慢慢的朝外面走去。

    雪兒和月心面露難色,「二小姐……」

    「星華公子,老爺不讓二小姐出去。」

    相擁的倆人一點兒都不聽,彷彿雪兒和月心不存在。

    「站住。」

    慕長白眼中帶著忿然的從樹上飛落,擋在了星華和飄蘿的面前,他剛才看到他從飄蘿的房間出來,他一大早就在這裡藏著保護飄蘿,從未見他進去,他是何時在她閨房裡的?

    飄蘿拿下捂在嘴上的帕子,「長白,我要去送姐姐。」

    「飄蘿,萬事都得小心,今天我們招惹的可是酈朝的天子,他並非一般人,若是龍顏大怒,柳府便會遭大禍的。」

    飄蘿皺眉,「不會有人看出我的真相。」

    「萬一呢?」

    星華出聲,「『萬一』來了,有我。」

    慕長白冷哼,「『萬一』出現,有你?你是能讓柳家全部都免於一死,還是能讓皇帝改變心意?你的那點兒毛山把戲能騙得了飄蘿卻騙不了我,說,你來柳府接近飄蘿有什麼目的?」

    他居然查不到他任何的情況,這不正常。

    「長白,他沒有什麼目的。」飄蘿為星華辯護,「我的身上沒有什麼東西他看得上。」

    「飄蘿,你不懂。」

    一個男人看上一個女人,就算她身無分文,只要夠美,就足夠男人動心。她的身上,多的是男人看得上的東西。否則,酈朝的天子怎會僅僅因為她一眼女扮男裝的樣子就冊封為妃子呢?他想,若真是飄蘿進了宮,不用多久,皇帝就會為討她的歡心將貴妃皇貴妃的位子給她吧。而她,不用多久就會背上紅顏禍水的罵名。

    慕長白走近星華,一雙凌厲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眸中的冷意讓飄蘿有些吃驚,她從來都沒見過長白這個樣子,他為什麼這麼不喜歡星華呢?

    星華感覺到飄蘿的驚訝,他不想她留下遺憾,摟緊她,打算帶著她閃過慕長白去前廳見飄素。

    慕長白雖然讀不懂星華的眼神,卻從他手臂上細微的動作看出了他的想法,先他一步的出招,飛快的出手想將飄蘿搶過去,指尖剛碰到她的衣裳,星華便抱著飄蘿飛到了丈餘高處。

    對不滿星華清晨從飄蘿房中出來的憤怒因為他抱著飄蘿飛開頓時被激到了最高點,慕長白長劍出鞘,縱身飛到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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