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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世:離恨之天,寥寂三生淚!冰封王座,沉封三世心! 6 文 / 伍家格格

    居星穹宮二十萬年的星華其實不喜歡眾神如此行跪拜之禮,曾經在仙界為仙首和神界上神時期,走到哪兒都會受到這樣的禮遇,不習慣也習慣了,避世在星穹宮裡清淨了這麼久,再見這樣的場景,竟覺自己頗為不喜。()倒不說仙神們不該有懂禮之德,而是他覺得太過於正式的**之禮會讓自己與他們的距離感很濃,既然不是一個感覺裡的人,相處起來他們不認為不自在麼?

    若然不自在,何須相對?

    不過,既然是他親口答應的事情,自然不會不負責任。

    繞樑不絕的大佛梵音裡,星華清潤的聲音彷彿是溫陽,隨著星穹宮的金光,娓娓的傳佛靈法道,一句一句清明著眾神的靈台,使他們的心更清淨,更易參悟佛法之本。

    燾-

    飄蘿在星穹宮的東邊宮殿裡沒有找到星華,從佛理殿出來後站在走廊裡,想著那麼多神能去哪兒?又不是幾隻螞蟻,藏到角落裡就看不見了,那些人聚集到一起,沒理由她找不到啊?

    「還是……」

    飄蘿嚇了一跳,莫非是她來得太遲了,星華已經講完了,大家都走了犄?

    這是很有可能的。要知道,身份越是尊貴的人,時間越是要緊,怪癖越多。比如大梵天王啊,三清啊,但凡仙界裡有什麼活動,他們必須是眾仙都到了再慢騰騰的走來,一定是要在眾仙的注目禮中很有一番氣勢的入場,好像不這樣就不能凸顯自己的身份非同一般,在她看來頗矯情。當然,還有些老大,出場不在意,退場可是必定早早的就退了,彷彿到了宴會最後才走顯不出他們的身份。她就不明白了,難道讓人多看會兒他們的尊顏就能讓他們懷個孕?最可恨的就是那種露面很遲退場很早的貨,特別讓她有種想上前踹幾腳的沖.動。

    難道,她家星華也變成了欠踹的貨?

    不能吧!

    飄蘿皺眉,仔細想了想,自言自語道:「也說不定呢?」那貨在為上仙的時候可是很賤兮兮的,那一世她可沒少吼他賤人!

    這麼一想,飄蘿覺得星華可能真的已經講完佛法了。

    沒關係。反正她來星穹宮找他也不是為了真的聽什麼佛法,只是看看他,想問問他在佛陀天裡過的好不好,其他的東西都是次要的,見到他才是最要緊的。

    釋懷這一件事後,飄蘿打起精神開始找星華。走了幾步,低頭看看自己的裝扮。她還是太清神君的模樣,若是一個措手不及遇到星華,豈不是兩個老爺們相對?不妥不妥,和他的相遇,必然是用她的真容才合適,若是佛法講授結束了,眾神都回去了,她恢復真容也沒什麼大礙。

    一道銀色仙光閃過,飄蘿換回了自己的模樣,白紗飄飄,垂地青絲,額間帝色紫的九尾天蘿天印將她絕色的五官印襯更顯精緻,眉目流轉間的媚色仿若自然天成,一合眼一掀眸,都是無盡的幽然魅色。乾坤峰三次渡劫獲得新生仙體後,她便任由自己的髮絲披散在身後,只因為,她覺得再沒有任何髮飾能得她的心。

    她想要的那根髮飾,四海六道八荒裡就唯一的一件。除了那一根,其他的,她不願意戴在頭上。說她眼光高看不上其他的東西也好,說她癡情也罷,說她白日做夢也可,心裡堅持著,不動搖。

    為了給星華一個絕對好看的自己,飄蘿特地變出一面鏡子給自己畫了一個淡淡的妝。二百萬年沒見了,首次見面怎麼也得迷他一把才夠本啊,不然怎麼對得起她費盡心機的跑來找他。

    -

    星穹宮北宮道場。

    說了兩個時辰的佛法,星華掃了眼下面盤腿而坐的眾神,瞟了下日頭。午時了。

    「佛心金經便說於此處。未時末,在星穹宮主殿內再續。」

    說完,星華便站了起來,在一片跪拜大禮中走下了九天龍椅。

    御道上,麒麟上神搖著百色扇一臉微笑的看著星華,「小伙子今天格外帥啊!」

    以前和千離麒麟相聚,星華是穿著世尊常服,收了渾身的金澤和頭上一盤金光閃閃的金陽,今日講佛法,是一身世尊金色華貴無雙的袍服,金澤金陽染踱佛身,不用一語一言,單單一眼便天儀無數。

    星華和麒麟對了一眼,輕聲道:「我午休。你自便。」

    麒麟笑道:「看到沒,那兒那麼多需要本神的人,本神沒功夫去打擾你午休,放心的睡吧。」

    星華走後,麒麟立即帶著眾神出了星穹宮。星華素不喜人打擾他,這麼多神在星穹宮,雖然不會發生什麼不光彩的事情,但他能答應講佛法已是不容易,他又怎會不護著自己的兄弟呢,將眾神帶出去在佛陀天裡轉悠轉悠,對兩方都好。

    領眾神出星穹宮的時候,麒麟特地在人群裡查看了一番。

    「嘿嘿……」

    麒麟得意的笑了,千離啊千離,就算你再怎麼自信這次也輸了,那呆貨可是沒來呢,看來果真是闖不過神衛啊。

    「回頭,該要千離輸點什麼才好呢?」

    大梵天王走到麒麟的身邊,問道,「麒麟上神在說什麼?」

    「呃,本神剛剛說話了嗎?呵呵,天王你聽錯了。」

    -

    星華一人慢慢走在青灰色的廊道上。

    明明來了許多神,為何他還是覺得星穹宮裡很安靜呢?雖然這份寧靜得他的喜歡,可又覺得為何就算居於鬧市,他的心還是靜的離奇。

    似滿,非滿。

    -

    找不見星華的飄蘿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居高臨下的查看一番,這樣一座座宮殿的不曉得要找到什麼時候,不若非到高處一看,哪兒有人影就該是哪兒了。

    朝四周看了一下,忽見隔壁的宮殿裡有一個十分高大的蒼天大樹,飄蘿樂了。

    就是那棵樹了!

    嗖的一下,白影飛向大樹。

    可是,飄蘿沒有注意到大樹高的離譜,樹靈甚至超出了她能駕馭的程度,當她的腳尖踩到樹葉時,那一根枝椏猛的一抖,一陣勁道直接撲面而來,震飛她丈遠。

    有沒有搞錯?!一棵樹還這樣矯情!飄蘿穩了身子再飛向樹冠,它這麼不願自己踩著它,她偏偏就要踩上一踩,這樣的高度真好方便她尋星華。

    仙光護體,飄蘿再踩在樹葉之上,樹葉震抖,她踩的更多,不知不覺到了樹尖,伸手可撈雲朵了。

    飄蘿輕輕一笑,一棵樹,還不是要臣服。不過,這高度只能賞賞雲,不能看盡整個星穹宮,她還得下去一點才是。滑飛間,樹靈像是抓到了機會,一個個綠靈佛果同時攻擊她,有一顆剛好打中她的天印,疼得她顧不得施術,從樹葉上驚慌的朝地下跌落。

    「啊!」

    墜落時,一束由綠靈佛果結成的勁氣直逼飄蘿,她覺得應該帥氣的接住攻擊,然後再帥氣的反擊回去,怎麼說自己現在也是上仙啊,在星穹宮裡不能丟了仙界的面子,更不能讓人曉得她連佛陀天裡的一棵樹都打不過,面子啊面子。若是她打得正漂亮瀟灑時給星華看到了,那會是怎樣一番讓人熱血沸騰的畫面啊。

    想的岔了,飄蘿錯過了最佳的接招時間,勁氣逼得太近,用仙術擊退時很可能也會傷到她自己,正猶豫間,忽然迫面而來的勁氣定住了,墜落的身子也停下來了,鼻間聞到一陣好熟悉的香氣,還有滿眼的金光,閃閃的,就如同掉進了金子窟裡。

    嘩啦一聲,飄蘿聽見勁氣散去的聲音,溫暖的金色裡她逆著光芒瞇著眼睛去看頭頂的人影。看不清楚,卻讓她莫名的想哭,忍了忍,可心到底不是她用意志力能忍住的激動。逆光她雖看不清晰他的臉,但他身上的香氣她怎麼可能忘記,太過熟悉的氣息是她對他的記憶。

    星華接住墜落的飄蘿,散了攻擊她的佛果勁氣,抱著她落到了樹下。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為什麼不用法術而親身飛去救她呢?估計是覺得她太笨。佛果攻擊最佳化解的時間她竟然走神,她師父是怎麼教的?而且近她身的時候,他竟意外的緩和了自己的金澤,免得他的金澤傷了她,一個道行不過一百萬年的仙子竟能闖入他的星穹宮?

    纖細身子的飄蘿被星華橫抱在懷中,看著他,金色的世尊袍服,頭頂佛光普照的金陽,溫暖的金澤。二百萬年了,他的眉目一如當年分別的模樣,甚至更為俊毅,細長挑狷的眉色下是一雙狹長清神淡淡的眸珠。額頭上的護額之心已經是一朵金色的蓮花,比當年的紫色蓮更為奪目。讓她咬著嘴唇微微直抖的是,那原來的一頭白髮如今變成了墨發,散去了三百萬年與她相愛記憶的他,白髮復青絲。

    她的星華,變了。

    唯一不變的,是他身上的氣息。

    而所有的變化裡,直戳她心窩子的是,他看她的目光再不是當初那般深情溫柔寵愛沉沉了,那清淡的眼神就彷彿看得是一個與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記憶裡,他這樣看人的目光只對著別人,從未對她這樣過,從未!

    星華看著直勾勾盯著自己看的懷中女子,不明為何她的眼眶裡竟湧出了眼淚,莫非是剛才被樹靈傷了何處?正欲放下飄蘿,兩條手臂忽然纏上了他的脖子。

    飄蘿怕星華放下她兩人就再不能接觸了,下意識的伸出手臂緊緊的抱住星華的頸子,被他無波無痕的目光傷到了心,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看著將臉埋到自己頸窩裡放肆大哭的女子,星華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二十萬年裡他只和千離麒麟來往的多些,還極少幾次和幾個佛陀天裡的清神說過幾回話,記憶裡上仙上神時接觸的神女仙娥似乎也不曾有人這樣抱著他,更不可能如此哭得肝腸寸斷。

    青綠樹下,溫熱的午時風吹來,微微吹動星華的華袍,被他抱住的女子一身白紗裙,風一過,紗袂伴著三千青絲飄飄若蝶,格外漂亮。

    太久太久了。

    她真的等了太久了,為了離他近一點,為了見他,她付出的努力是以前不敢想像的。她不怨誰,也不怪誰,她只是覺得太不容易了,二百萬年了,她總算是見到了他。

    一個人要一直記得另一個人並不太難,一個人要記得自己深愛著另一個人的感覺,卻太難太難了,愛情是一種很容易就時過境遷的東西,無數的愛情就敗給了時間和距離,他沒有敗給二百萬年,她同樣也沒有敗給另一個二百萬年,她痛的,只是他們不能繼續相愛,哪怕是默默的相愛也沒機會了。

    第一世,他們不顧所有的常倫仙律熱烈的愛了;第二世,他們偷偷藏藏的愛著,他小心翼翼的守護著她和他們的感情;第三世,他們連相愛的機會都沒了。

    飄蘿這一哭,過了半個時辰。星華就那樣抱著,任她哭著,靜靜的站在樹下。

    他不曉得她到底怎麼了,可從她的哭聲裡,他真切的感覺到她的心痛,很痛的那種,他沒有體會過,但卻引得他有了惻隱之心,捨不得將此刻的她放下來。

    飄蘿越哭越覺得傷心,要是擱以前,她家那口子看到她哭,絕對第一時間就哄她啊,安慰啊,逗啊,不會讓她哭這麼久的,嗓子都哭疼了,他居然一個字都沒說。她的星華啊……

    聽得飄蘿哭啞了嗓子,星華想著是不是抱著她進殿內喝口水,這麼個哭法,她下午還能說話?他的剛走了一步,飄蘿喉嚨裡擠出幾個字。

    「不要動。」

    他肯定是想將她扔出星穹宮吧。

    星華開始沒大聽清楚,回憶了一下她的發音,第二步沒有走出去,抱著她繼續站在樹下吹熱風。她熱不熱他不知道,但是他的衣袍領子和脖子是濕了一大片,她輕的很,抱著她不累,多久都不累,可大中午的吹熱風,他後背的中衣應該濕了。一貫的午休也被她耽擱了。

    又哭了好一會兒,飄蘿到底是哭累了,聲音漸漸小了,抱著星華的脖子,輕輕的抽泣,疲倦的她好想休息了。

    星華抬腳走路,一下就驚到了飄蘿,雙臂收得更緊,啞著疼痛的嗓子道:「不要扔我出去。」星華繼續走,飄蘿又急又無措的,「星華你不要扔我!」

    星華!

    星華陡然間站住了腳步,看著懷中的女子,儘管看不到整張臉都埋在了他頸窩裡的飄蘿的臉,可他的眼底卻有一絲不作掩飾的詫異。

    除了千離和麒麟,四海六道八荒裡敢直呼他名諱的可尋不出第三人了,她居然敢直接叫他的名字!

    飄蘿手臂幾乎要勒疼星華了,悶著聲,很低很低的道:「我來見你一次太難太難了!難到我都要放棄的程度了!不要趕我走!」

    來見他?!

    星華再抬步,不等飄蘿著急,聲音很輕,但很清晰的,「不會扔掉你!」

    聽到星華的聲音,飄蘿的眼淚一下又衝出了眼眶,在夢裡聽了二百萬年的聲音終於在現實裡真實的聽到了,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的星華總算能在她的耳邊說話了。

    星華抱著飄蘿到了殿內,本想將她放到椅子上坐著,豈料他剛彎腰飄蘿的身子就朝他胸口貼,男女授受不親,他到底是不能越禮,堅決的放開她,她一骨碌就站到地上貼到他的懷中,那雙手一絲一毫都沒有鬆開。她的個字在仙女中不算矮了,可抱著他時,還是得踮起腳尖將他的脖子稍微拉低一點才能維持手臂的緊度,那模樣說不出的可愛。

    「不是說不扔掉我嗎?」飄蘿的嗓子實在疼,聲音很啞了,「騙子!」

    騙子?!

    她膽子是不是太大了點,是在夢遊還是在說胡話,小小上仙對著他說他是騙子?!放開她保她名節就算扔掉她?!

    「星華這個騙子!騙子!騙子!」

    被連說三聲騙子,星華微微蹙眉,他走在御天道內,聽到空中傳來驚慌的尖叫聲親自相救,她私闖星穹宮他沒有問責,她倒先給自己一頂黑帽子戴了。

    星華硬生生拉開飄蘿抱著自己的手臂,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再抱自己,看著已經哭腫的鳳眸,霍地心生不忍。

    到底要到何種心痛的地步才會哭成這樣?

    「本尊,不是。」

    飄蘿看著面前的星華,他明明就是星華,可為何她覺得他又不是星華呢?她的星華啊,在她面前最大的自我尊稱就是:為師。他不會在她的面前說本仙、本神。

    兩行淚水不自覺的從飄蘿眼睛裡衝出來,喉嚨啞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你是不是……真的完全忘記了……你掌心的小妖精?」

    星華目光清清的,看著飄蘿的雙眼,為何她看自己的雙眸裡會存在如此深沉的哀傷?

    三十三重天裡想認識他的人不在少數,曾經想拜師他門下的人也不少,她生的如此美貌,如果之前相識,他不會對她沒有一點兒印象才是。

    是了,縱然到了佛陀天,對萬事萬物眼中不存偏見,可星華不得不真心承認,眼前的女子確實生的極為驚艷,活了伍佰萬歲,還是第一次見如此絕色的女子。

    「之前,本尊與你認識麼?」

    心裡早就知道的結果,她總奢望上天給她一個奇跡,哪怕是一點點都好。真實結果攤開在她眼前,她的心,為什麼還是好痛啊!

    星華,你覺得,一個上仙離你有多遠?神女仙娥那麼多人仰慕你,可誰又拚死拚活不顧被懲罰的混進星穹宮來找你?如果不是非見不可,誰不看重自己的性命?如果是與你素未蒙面的女子,誰會為了一個無望的男子冒這樣大的險。沒有一場不深的愛情能比過一世珍命!

    心痛到極致,飄蘿眼前一黑。

    在飄蘿眼中看到痛徹心扉的絕望之光時,星華的心霍然一抽,果斷的抱住她暈倒的身體。

    星穹宮裡只有兩間房,一間主寢宮星華自己住,另一間是麒麟要的,抱著飄蘿走到麒麟住的房間門口,星華頓住了步子,想了想,抱著飄蘿進了自己的寢室。

    餵了一杯佛陀天的佛果玉露給飄蘿,看著她紅腫的眼睛緊閉,昏迷中眉心都皺得緊緊的,他竟好奇她為何而來了。趁機來星穹宮找他,勇氣可嘉。他並非不能判斷,她定沒有撒謊,他們之前應該是相識的,只是他沒有一丁點關於她的記憶。

    破天荒的,升了世尊的星華二十萬年來第一次開天眼看別人的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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