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0章 驚天之變化 文 / 若然初晴
第100章驚天之變化
然而,下一瞬間,大笑不止的司馬彥竟然停止了笑,似乎在瞬間被人解開了笑穴一般,又或是在這瞬間有什麼東西充斥了他整個心神,大腦,讓他忘記了自己被點了笑穴,也感受不到他自己身上的傷痛。
他的眼前出現一個巨大的變故,這個變故讓他震驚的差點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就當場被這口氣給噎死。
就在數萬羽箭離諸葛傲霜還有半個小指甲蓋那麼大的距離的時候,數萬羽箭竟然好似被定格了一般停立在了當空。
微風吹來,數萬羽箭以一身白衣的諸葛傲霜為中心齊齊掉落下來。
數萬羽箭的齊齊落地,讓諸葛傲霜也驚愕在了當場。
這數萬羽箭來勢洶洶,這怎麼好似後繼無力一般的墜落了?
這是秦清玄這種算無遺策的人會做的事情?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啊啊啊???啊…………啊……怎麼可能……!!」司馬彥在大吼。
「諸葛傲霜,你個賤人,這羽箭為什麼不射死你?你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秦清玄這種人竟然在這個時候,設計了這種東西!!!這種明明在射程卻中途掉落的破東西……!!!」
諸葛傲霜眼眸看向掉落在地上密密麻麻的黑色羽箭,恍惚了半響後心如明鏡一般。
她看著司馬彥,沒有言語,只是冷冷的勾起了唇。
「你笑什麼?你等著,這只是意外!秦清玄那王八蛋絕對不會只有這麼一招對付這兒來的人,否則他就不叫秦清玄了!你等著!你好好等著!你若是能活著走出這絕心崖底……孤的名字就倒過來寫!」司馬彥看到諸葛傲霜的冷笑嗤之以鼻,信誓旦旦的吼。
「那我們打個賭怎麼樣?」諸葛傲霜挑眉,聲音清冷。
「哼,哈哈哈哈哈哈……你這種賤人…………哈哈哈哈……也配跟孤打賭?」司馬彥一臉的不屑一顧:「跟你這種賤人打賭,有失了孤的顏面。」
「一個野種當了這麼多年的太子,還真把自己當太子了?」諸葛傲霜冷冷看著司馬彥,一個個字音清晰,響亮。砸的正在大笑不止嗤之以鼻的太子殿下司馬彥說不出話來。
司馬彥一張臉一陣白一陣紅,良久才繼續大吼,聲音比之前更為沙啞乾澀:「你胡說!胡說!孤的父皇是皇帝!孤的母后是皇后!孤是親生的,孤怎麼可能是野種??!你個賤人敢侮辱孤,你不得好死!」
見司馬彥如此歇斯底里的喊,就快把他自己的心臟從喉嚨裡喊出來一樣的撕心裂肺,諸葛傲霜不由得搖了搖頭:「你若是真正的太子,那麼最終覺醒巫族血脈的人,就不會是我。現在的你的父皇,現在的巫族,也不會千方百計的通緝我,更不會讓你們誤會,以為我才是野種。」
司馬彥一聽,腦袋裡好似無數只蜜蜂,在嗡嗡的亂叫,一時間呆愣當場,仿若木雞,說不出話來,只是拚命的搖頭:「不……不……」
「你知道這數萬羽箭為什麼遇到我卻不射死?而你們巫族人來救你,就會將他們萬箭穿心嗎?」
「為什麼?」
見這司馬彥依舊沒想明白,諸葛傲霜便冷笑著繼續點撥:「因為這羽箭,是巫族老祖留下來的大陣,而不是秦清玄設下的。你還記得,當時在崖底,一直等在這裡的巫族老人嗎?」
司馬彥聞言突然想到什麼,大喊:「難道那個老者是……是……他等的人是……是……」
是什麼,司馬彥沒有喊出來,或者說,不敢喊出來。
因為這一切的答案,這一切的陣法羽箭,都將答案呼之欲出。
那個在這個絕心崖底等候了一生的人,就是諸葛傲霜的父親,這個人,更是巫族真正的皇帝。
諸葛傲霜歎了口氣,她在看到這些羽箭齊齊落地的當口,感受到懷中的碧雪玉靈簫微微發熱,同時在這萬隻羽箭之上聞到跟碧雪玉靈簫一模一樣的味道,才知道這羽箭陣不是秦清玄設計的,而是真正的巫族老祖的後人,真正的巫族皇帝。
因為她上一世曾經聽白塵,也就是司馬塵說起過,在巫族,只有巫族真正的皇帝,才能用巫族這種大陣。
而曾經在這個懸崖底下等候多年的老者,就特意找過她,特意的把象徵著巫族皇室的碧玉扳指給過她,同時還給過她一本書。一本瞭解巫族內外的書……
這一切,原本看起來毫無關聯,但是剛剛的萬隻羽箭,以及這個地方,都讓諸葛傲霜想明白了一切。
也把當時,一切關於這懸崖底下那神秘的老者聯繫起來,種種原因,種種答案,便一一揭曉。
諸葛傲霜點了點頭,緩緩的道:「所以……這數萬羽箭的齊齊掉落證實了這個事實,你口中的破東西,對我沒有傷害,對你卻是致命的,足以證明,你才是野種。你的父皇,更是亂臣賊子!」
她沒有點破這些東西是什麼,但是兩個人都已經心知肚明。
諸葛傲霜看到司馬彥手關節握的繃繃脆響,看到司馬彥滿是血跡的臉上,根根青筋畢現,顯得更為猙獰可怕。
現在猜到了那個在這裡等候了一生的老者是自己的父皇,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放出與那個老人相處的畫面。
她看到他釣魚,用的直鉤,結果卻毒死了御花園裡一池的魚。想起那個時候,看到老者左腿上的金黃色火焰印記……
那個時候,她真的好傻,竟然會以為所有巫族人,都會是這樣的印跡。
金黃色……自始至終,都是只有皇族,才能夠擁有或者佩戴的顏色……
這胎記又怎會無緣無故的變成金黃色的呢?
現在想來,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想通了。
還記得當時,她問那老者:「你所說的巫族,都是這樣的體質,都是這樣的印跡嗎?」
當時她問這話的時候,清晰的感覺到,老者的沉默,他在沉默了良久之後,才歎息一聲,點了點頭。
還記得,當時老者除了歎息,話都很少。
如今想來,那老者恐怕是怕他自己說多了,就會露出一絲絲馬腳讓她察覺,就會忍不住的認她這個女兒嗎?
或者說,是怕他暴漏了自己的身份,然後又會遭遇來自於巫族如今掌權人的追殺嗎?
「你有病!你們都有病!諸葛傲霜!你這個賤人!野種!你憑什麼說孤是野種?孤是天生的太子,以後注定的帝王!」
就在諸葛傲霜思考的當口,司馬彥又開始不停的嚎起來。
他的聲音嘶啞,難聽的好似一隻公鴨,此刻這麼大聲的咆哮,讓諸葛傲霜不得不去打擊他:「你左腿上的印跡,不是金黃色,或者說,你腿上根本就沒有印跡!」
這句話,說的斬釘截鐵,而司馬彥下一刻的表情,以及越來越大的咆哮聲,更是確定了諸葛傲霜心中所想。
司馬彥的聲音更加歇斯底里,那被諸葛傲霜點中的笑穴,已經無法阻礙他現在的語速。
「諸葛傲霜!賤人!你本就是賤人!賤人!」
「就算孤不是巫族人,那又怎麼樣?就算孤的父皇不是巫族人,那又如何?」
「孤的父皇母后是皇帝和皇后,孤永遠都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太子……!!」
他不再笑,只是面色猙獰的嘶吼,好似一隻流落在外的野獸,一雙眼睛瞪得好似銅鈴,嘴巴裡,依舊停不下對諸葛傲霜的怒罵,只是這種怒罵漸漸的,變為了絕望的呼喊。
諸葛傲霜緩緩的搖了搖頭:「不……據我所知,沒有巫族血脈,沒有巫族血液的人,就算有再這麼強大的力量都無法征服整個巫族,讓他們為之效力。所以,我能確定,你的父皇和母后,絕對都是巫族人,身上也都留著巫族的血液,而你……」
她話音頓了頓,讓司馬彥的臉色越來越是難看,口中也是忍不住的吐出了一口濃郁的黑色血液,卻依舊忍不住的想知道答案:「你說……你剛剛說什麼……說……說什麼?」
他喃喃的問著,聲音越來越低,好似蚊子。
這種語氣,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帶著一種無法言語的矛盾。
諸葛傲霜見他這樣,本不該再說下去,可是當她想到這麼多年來,她的親生父親,真正的巫族皇帝,竟然被迫在這懸崖之底度過晚年,就心中痛恨。
「秦清玄之所以會假扮你,卻不是別人,想必,就是因為你這個太子身上不是巫族的血脈。否則,存在巫族血脈的人,就算再怎麼假扮,也很容易穿幫。他會選中你,定然進行過很多準備,同時定然也摸清楚了你的一切。」
「比如樣貌,習慣,說話口氣……」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不要說了……我求你……我求求你……」司馬彥嘶啞著聲音,說到後來竟然變成了祈求,一種難以言喻的害怕襲上了司馬彥的心臟,讓他不敢再聽諸葛傲霜說下去。
「再比如……你這個身上腿上,都沒有任何巫族印跡的人。你這個……你的父皇母后為了坐穩皇位故意抱來的野種……也就是你這個所謂的……太子殿下……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