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情 102、醋意橫飆 文 / 淡緋
瘦高的男人押住顧拓雅和秦菲菲,來到了門口,,突然「轟隆」一聲巨響!煙幕瀰漫,幾聲尖叫之後瘦高男人緊張地查看了一下周邊情況,發現不見了兩個女人。前邊,一輛麵包車開得飛快!
「追!」瘦高男人一揮手。
尹季琛第一個衝了出去。
幾分鐘之後,瘦高男人的手下回來了,一臉的沮喪:「葉爺,那車是改裝過了車速太快。」
尹季琛一臉的灰塵,垂頭喪氣,他問瘦高男人:「你是誰?夏烈呢?鬮」
「在下葉雄。」瘦高男人,深深的眼窩總是惆悵的樣子,他沒有任何的語調起伏,「你找烈少有事嗎?」
尹季琛微微有些懊惱:「沒事,韓雪呢?」
葉雄帶著狠,橫了他一眼,蹙眉冷聲道:「夫人?這個我不知道。哦」
回城的路上,各處已經都設了關卡,嚴查一切進出的車輛。看來警方是瞭解到這件事情的進展,顧拓雅跟「莫名失蹤」的南方軍區作戰參謀部長顧寰有著緊密的關係,突然越獄了,那可是一件不小的事情。
夏烈、文可澄、藏瑩圍在了一起。
「頭兒,你的鼻子可能能上吉尼斯。」藏瑩看著監控中被逮捕的李曉宇,由衷讚歎。
「藏瑩,什麼意思呢?你是說我們烈少和狼犬有可比性?」文可澄扭著三道彎兒倒了一杯咖啡,送過來。
夏烈冷厲看了他一眼之後,涼涼地說:「文警司和狼犬沒有可比性。」
文可澄撇撇嘴:「我知道,我知道!我是連狗都不如!但是我會烘焙咖啡,會哄老婆。」
「嘁,」夏烈冷淡一笑,嘴角勾起一抹難以覺察的笑容。
「哦哦!頭兒——你!」藏瑩看出來了,指著他:「搞定了?」
夏烈薄唇一抿,攤開了地圖:「去!幹活,李曉宇開車把顧拓雅送到火車站,上了火車的只有秦菲菲,而顧拓雅卻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了,那肯定是有接應。這一條小路……」
文可澄和藏瑩互相看看,心中有數,夏烈一定是把韓雪騙回家了。各自的心都定了下來。找顧拓雅這樣的事情,小菜一碟。
那邊廂。醫院。
韓雪把詩詩緊緊地抱住:「沒事,姐姐在。」
心理醫生已經請過來了,準備幫詩詩作輔導。韓雪一直拉著她的手,陪著她。雙喜和尹季琛看著她們,只剩下感動。
半個小時過去,雙喜被醫生帶出去檢查,心理醫生走了。詩詩臉上有了笑容,依偎在韓雪旁邊:「姐姐,爸爸通知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來?」
「對不起,詩詩。姐姐根本不知道你和爸爸在哪裡。所以我只能報警。」
「那,來的不是警察叔叔,那個瘦瘦高高的人他說他叫葉雄。」詩詩奇怪地看著韓雪。
葉雄?夏烈派他去的吧。但這些不能在這裡說。韓雪摸摸詩詩的頭:「嗯,葉雄應該是便衣警察吧,我不清楚。」
「他怎麼知道我們在哪裡?」詩詩和每一個孩子一樣,充滿好奇。
「我等下打個電話問問,這些事情可能是警察叔叔保密的哦。」
「姐姐!」詩詩抱住韓雪的肩膀:「你就問吧,現在就問吧,我好想知道啊。」
尹季琛走過來,坐在她們身邊,刮刮詩詩的鼻子:「不要這樣纏著姐姐,姐姐工作很多。警察叔叔也不是你姐姐的什麼人,不會把秘密說出來的。」
平時深沉含蓄的尹季琛,對女兒總是萬分的寵溺。他特意說:警察叔叔不是你姐姐什麼人。就連他自己也聽得出來那叫吃醋。
「不嘛,爸爸!姐姐最聽你的話了,你就求姐姐打個電話,好不好?好不好?」詩詩搖著尹季琛的手。
「好啦,姐姐打電話,就打。」韓雪拍拍她的頭,拿出電話。
「你也是太寵她了!」尹季琛淡笑著,寵愛的用食指曲成一個彎,刮刮韓雪的鼻子。
韓雪一仰身體,但也是躲不開,這是他對詩詩經常做的小動作,怎麼來到自己這裡呢?
韓雪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
詩詩笑:「姐姐——你是我姐姐啊,所以爸爸也喜歡刮獎你!」
「誇獎」——詩詩說成了「刮獎」——指的就是這個特有的動作。
韓雪搖搖頭:「姐姐是大人了,不需要這個。」
詩詩「嗯」地靠近韓雪,不依地蹭著,「姐姐就是三十歲了,五十歲了,也是姐姐!」
尹季琛微微歎一口氣,黯然的眸光轉向門外,卻意外地,發現雙喜已經回來了。
「回來了?」他柔聲問。
「嗯,謝謝你,韓雪。」雙喜帶著感激的,柔軟,客氣。
尹季琛當然明白,凝看著過去日夜相守的人,如今,不可控制的僅剩下親情。那一份情,變了,不可控制。她知道,自己也知道。
她還是那樣的維護著他,他也同樣的謹守著那一份屬於她的尊嚴。他不說破,不表達,只是在無數個深夜,往哪個方向,苦苦地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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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幹了一件什麼事?」夏烈寒著臉,審視著韓雪。
「救自己的女兒。」
「這是表面的!要不是他的自以為是顧拓雅和秦菲菲就不可能逃得掉。你知不知道?」夏烈擰著眉,神色嚴厲。
顧拓雅,秦菲菲?韓雪臉上一陣慘白。
「怎麼了?」夏烈看著她的臉色突然大變。不解地問。
韓雪搖搖頭。
「尹季琛的做法,看上去是孤注一擲,實則後患無窮!你以為留在那一台筆記本上的資料他們不會找得到嗎?明我看他就是把明夏集團當做換他女兒的砝碼。愚笨至極。」夏烈是走在邊緣的人,他怎麼不懂箇中的厲害?只要留下一個號碼,他們就有本事盜走你的全部資料。
「韓雪以為——」韓雪又開始她慣用的,凌冽的語氣了,「棋走險招,劍走偏鋒是我們尹總的一貫風格,你別看他斯斯文文,很有涵養的樣子,實際上,他是一個能掌控全局的人。」
韓雪的讚歎,夏烈聽了,簡直是醋勁急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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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雪!他手上控制著什麼,你不是不清楚!」夏烈凌厲的眼神,讓韓雪寒了幾分。
「他手上控制著明夏的股權,只要我稍微鬆懈,他就能把我撲倒……當起明夏的最大股東,掌控全部。」韓雪咬著唇,把事實說出,但是,甚是冷淡。
「你就那麼信任他?」他眸底淚氣橫飛。
他的一切脾性她又怎麼不瞭解?韓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激動的心情稍稍按耐著:「我誰都不信任……」
「你這是怎麼了?韓雪!」夏烈繃住了臉,韓雪的一絲一毫變化,他看在眼裡。
「我怎麼了?我能怎麼了?——不就是被人遺棄,像一枚棋子,至於風口浪尖,還一直以為,是自己的愚笨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形成了國家不可挽回的損失,可當許多人都知道他還在世的時候,我卻時時譴責自己,夜夜悲傷。還得了一個剋夫黑寡婦的威名……」韓雪冷笑著,緩緩道來,然後,看也不看他一眼,走進了自己的房。把門關好。
夏烈猛地怔住,韓雪是在恨他。他不是不能開那個門,只是,他不敢開。
韓雪的心裡竟是那樣的恨。愛之極,恨之極。
怪不得她寧願呆在尹季琛的老婆身邊,也不願回家裡來。要不是花姐一次次催促,她連晚飯也不回來吃。
其實在韓雪給藏瑩報警之前夏烈就知道顧拓雅越獄。他怕韓雪危險,所以急忙致電韓雪讓她回自己身邊來。
韓雪不回,韓雪只願意要留在葉雙喜身邊。夏烈只得暗中派人把醫院那兩個人保護起來。這樣說來,不得不說是尹季琛在不經意中利用了他,利用他對韓雪的緊張來保護了兩個女人。
如果他的死而復生,殲滅了神秘組織是一場勝仗,他會不會在無意中中輸掉了韓雪?這個念頭一起,他的心就涼了大半截。輸什麼都不可以輸掉韓雪!
他在花園裡那棵高大的棕櫚樹下坐著,很久很久。煙吸了一根又一根。夏澤走過來,有點不解:「哥,有什麼難解的事嗎?」
夜闌人靜。
韓雪從書房出來。她已經整理了好些的資料,說過要把明夏交給夏澤,還真是有點不捨。不是捨不得那一份權利,而是這年來辛辛苦苦,從零做起的那一份事業,突然間要放手了,心有不捨。
她想上樓找夏澤,一轉身,卻發現夏烈一步步從上邊下來。韓雪側身,想讓過。
夏烈卻站住了:「找夏澤?」
「嗯。」
「他睡了。」他端著一杯咖啡,眼瞳如煙如霧,胡茬都長出來了,一份濃濃的倦意,那一身居家服也是名牌的,但總是難以掩飾他颯爽的模樣。
韓雪立在原地。
他逕自進她的房裡去了,過了一會兒。又出來。然後下樓,出門了。
韓雪真是進退兩難。進房嗎?他會不會認為自己是在床上等他回來?不進嗎?另外一個房間的寢具他全部給拆了。
而更莫名的是,他出去做什麼了?
左右猶疑之下,韓雪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她墊著腳尖兒,下樓。走到工人房,小聲地喊:「花姐,花姐……」
「花姐早睡了!」韓雪一愣,真被他嚇壞了,什麼時候鬼鬼祟祟的,走路也沒有一點聲音。
「餓了嗎?花姐已經睡了。我這裡剛好有兩份的蓮香樓雞仔餅。」他舉舉手中的食盒。
喔!雞仔餅!怪不得陣陣香味,好濃郁的香味!
其實,韓雪想找一個人聲明一下的。她不是為兩斗米折腰的那種人。真的不是。
但是,雞仔餅,比兩斗米吸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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