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情 160、烈，愛我 文 / 淡緋
他在沙發上摟著她，讓她依靠在他的膝蓋上，梳著她的頭髮，輕聲說：「玲姐那一件事斷了線索，我要在小心查找，你無論到什麼地方，都要小心的，知道嗎？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我天天陪著你，好不好？」
她輕輕點頭，不敢凝望他的眼睛。()
「雪，乖乖的，過去的我們都讓它過去。什麼也不要多想？」他溫柔地用手描繪著她的臉，從眼睛到鼻子到唇到下頜……
韓雪低頭笑，手臂一伸，抱著他的腰，靠緊他，輕輕回答：「嗯。」
他低頭凝著她，搖頭：「傻瓜！鬮」
「你才傻瓜！寧願自己折磨自己，也不好好地問個明白。」
「我總是怕你不要我，我一個人你好孤單。雪，你知道的。」他把頭埋在她的發堆裡，清晨的聲音有著性感的沙啞。
「我也錯，」韓雪撫著他的短髮，一下一下地：「因為自己的痛，我就不說，導致那一個孩子當了很久的沒有爸爸的……哦」
她聲音哽咽，夏烈知道，她再次痛心了，哪一件事實在是她生平裡最最痛苦的回憶。
人，總有一些傷疤深深地埋在心間，就算是最親近的人面前也不想揭開，自私的不想再痛。可是，卻會在無意之間傷害了彼此的信任。
他倏地雙臂合緊，將她攏入懷內，幾乎要把她整個捏碎在懷裡，聲音哽咽：「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寶寶！在你需要的時候我卻在不知處……」
「不是！」她在他的懷裡仰起頭，眼裡明顯有著淚印：「你身不由己，那些都是國家機密。你爸爸要不是同樣是軍中高級領導，恐怕他也不會知道。我……怪錯了你，作為一個軍人，第一位的永遠是國家的安全。
還有你殺秦菲菲、顧拓雅，甚至是唐燕子或者任何一個人，都是有你的原因，我是軍嫂，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應該我來過問。」
夏烈看著她，緊抿著唇，等她說完了才輕輕歎息：「泰迪熊，你可不可以再任性一點？你那樣的大方、識大體，我可怎麼辦？我覺得你鼓著腮幫，瞪著眼睛罵我，那才是可愛。」
「笨豬！」韓雪的淚水急急地跌落，根本不受她控制，她真的不想哭，矛盾都解開了，她哭什麼呢！真是越來越僑情了，她不等夏烈來幫她擦眼淚，自己用衣袖胡亂一擦：「夠了，小青蛙泰迪熊都長大了，，謝謝你給我許多。謝謝你沒有放開你的手。」
「我只是覺得給你太少，我恨不得將整個天地都給你，恨不得將自己的命都給了你。」
一瞬，她只覺得身體一輕，他便把她凌空抱起，她還來不及思考，一個個炙熱的吻便壓了下來……熱烈、霸道，讓她無法呼吸。
「你只是我的！永遠不准別人碰你！是我的！這幾天，不准跟尹季琛獨自出去。即使你的心意我已經知道，可是我還是妒忌。」他霸道地喃喃。
……………………
韓雪知道頻密的檢查對孩子不好，可是她確實很擔心。昨天那個孟英傑連他自己的技術都信不過，叫來了院長。院長來了，檢查過了又說沒問題。
韓雪決心去找智子護士。
但她誘哄出那一件背後的「秘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愣了。子宮裡面有一個小肉瘤。
這意味著什麼，作為現代人，這點醫學常識她還是有的。她坐在自己的車上，不啟動，她心裡忐忑不安。萬一，肌瘤惡化了……我是不是要死去？人人都是怕死的，因為可怕的不在於死亡本身，而是對死亡的無知。
死過的人，不會回來。每個活著的人，都不知道死是什麼感覺。恐懼，是發自內心的。
孩子呢？好不容易才保住這個孩子，好不容易夫妻之間才能夠互相的諒解，夏烈知道了，一定比自己還擔心吧？韓雪輾轉著，握了手，又放開。
韓雪在各種的思慮中煩躁著，惶恐著。「不行！」她跳起，決定回傳媒大學看看，看那白千層，那經過了更多的冷酷還更加赤誠的白千層。
車子滑進了高速路，一直往傳媒大學而去。一雙陰翳的眼睛，遠遠地看著她，一輛綠色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夏利車跟上了她……
天陰陰的，彤雲壓抑著。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要下雪了嗎？春天來了，還會下雪嗎？
雪是那樣的輕盈，美好的象徵。但，雪有沒有雪的悲哀或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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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子說，孩子不要的話，現在進行治療她還是可以的。但是要是那個良性肉瘤或者是連接在胎盤上的，那就沒有關係了。不要嗎？她絕不！孩子是她的命根兒。她捂著肚子，手心突然感覺到一陣一陣地強烈脈動。
「寶寶！」韓雪輕聲喃：寶寶你是不是要告訴媽媽，你好想做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孩子？對吧？媽媽多渴望有自己的孩子，寶寶，媽咪拼盡了也要把你生下來，你放心。
她想起了那天夏烈的溫柔，淚水不禁像缺堤的河水，奔流而下。她想不到，他們之間到了最後還是沒有好結局。
她抱著雙膝，把頭埋進了自己的膝蓋。
夏烈無聲地推開門，看到她抱著膝蓋在啜泣。抽動的雙肩，纖細的背，凌亂地遮擋住了小臉的半長頭髮。
他心被剮了一般的疼惜。
他走過去，坐下。手臂一伸，抱她摟在了懷內，低聲說：「怎麼了？」
「我想找我哥哥。」他心裡一定很痛，韓雪知道，要是夏澤在，她還可以傾訴，夏烈工作上的事情已近夠煩惱了，她不想讓他再添煩憂。
「不哭了，你哥不在，我在。有什麼事情不能對老公說就對哥哥的哥哥說，你肚子裡寶寶可不想聽見你哭。」他心疼地摟著她，繼續說：「我更不想看到你這樣。」
韓雪咬著唇，她好痛苦。真的好痛苦。韓雪的淚好多，他的衣襟早已濕透。
她還是不停地淌著淚，彷彿那是不會枯竭的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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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痛心，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唇，只覺得有鹹鹹的腥味。他知道，自己是把唇咬出血來了。但，除了這樣，他能做什麼？
雙臂緊緊地抱著她，她是自己的一部分，身體的一部分，就在第四條肋骨靠右一寸的地方。
許久，她輕輕推開他，閉上了眼睛，嘶啞著：「吻我吧。」
夏烈看著她一副像是要上刑場一樣的決然，心底微微抽痛著：「怎麼了？」
「吻我。」她還是輕聲要求，不容拒絕。
「好。」
既然她要，他可以給她。無論要的是什麼。就算是他的命。他都可以給，只要她想要。
她的唇清涼中帶著淡淡的茉莉花香，柔軟、細膩。他貼上，小心的蹭磨，他自己的唇咬破了，有著絲絲痛感。但是，她的魅和美，他不可以淺嘗，時時都是難以壓抑的，她今天好熱情，已然伸出小舌，挑動他。震驚不已的夏烈，瞬間的驚慄了一下，稍微的半秒呆滯，之後，狠狠地用力地把她的丁香小舌吮進自己的口腔內，然後回收深深地跟她糾纏。
這一個吻，像是動了兩人之間的某處機關，順其自然，毫無障礙地，他已經不受控制地扣住她的腰，另一手遊走在他熟悉的身軀上。韓雪的手也已經很配合地探進了他的衣衫之內。
夏烈被她碰觸到了，猛然一震。
他放開她，不可思議地盯著她的手，她的手食指輕輕地按在他的小小的胸前凸起處，她還是閉著眼睛。一臉的蒼白。
感覺到他的凝視，她不但不睜開眼，還咬了一下唇，下了決心一般，俯下頭，下一秒，她嬌軟的菱唇，貼在了他的小小凸起上。
夏烈急抽一口冷氣！暗啞地問：「你怎麼了？」
互相猜忌的時候，禁慾；知道他有了孩子之後，還是禁。那一天他在半路上瘋了，韓雪給了他一巴掌，說他只會強……昨天晚上才一起親密了，現在又要？是不是太過頻密了？這樣好不好？
她仰起頭，依舊閉著眼，面帶淒苦：「夏烈，給我。」
他的頭腦轟然炸了。
她發生什麼事了？剛才哭得天都要塌下來，現在還這樣？他輕按著她的頭，置於胸前，腦海裡面出現了千百次的可能。最後，還是被韓雪的熱情融化了，什麼都想不起來。
「不要拒絕我，夏烈。」她低聲地央求著，「給我，輕輕地，淺淺的。」
「什麼意思？韓雪。」他冷凜地打量她。
韓雪努力地嚥下一口苦澀，嘴角帶著不屑，推開他，咬牙：「你要是不給我，你就絕不是我的烈。我的烈不會回來了……我的烈，他一定無條件的給我。」
說著，她的淚水再次噴湧。
「不！雪！」夏烈看著她那樣的眼睛，那樣的慘痛、絕望、像是毫無希冀的，困在了死囚牢籠一般的絕望。他怕極了。
「我的烈，一定在天上。他看著我……在天堂，他為我種下了好多的茉莉花……」她仰著臉，眼睛看往天花板，像是能穿越到天空的無盡之處……喃喃。
天！韓雪！她……有精神病不成？
夏烈一把撲過去，死命地抱緊她，生怕她就在這一刻，騰飛到天上，找她心裡面的夏烈。
「雪，我不是昨天就跟你說了嗎？我錯了！我錯了！我信你！信！！你打我，咬我！夏烈在這兒，不管你要什麼，我都給你；無論你要我怎樣，我都盡力去做，雪！」他捧著她的臉，吻她的眼睛，吻她的嘴角，吻她的臉頰，吻她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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