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得失之間的那一點分寸 196、一點的妒忌 文 / 淡緋

    可是，那一個學員是女孩，照片上可以看出她激動得腿都軟了！

    韓雪咬咬唇：「護士妹妹，這個是你吧？」

    護士的臉倏地紅了，誒誒諤諤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我看，這個照片是你叫同學幫你照的吧？你故意找烈少跟你練示範呢？」韓雪冷眼看著小護士，語氣詭異的溫柔。

    小護士的臉更加的紅，她尷尬地一步步後退：「對不起，我……我不知道烈少他……已經……鬮」

    韓雪輕輕歎息一聲，嘴角溫柔地笑起：「沒關係，現在知道也不遲。你現在還可以拍，拍我們夫妻倆的，更可以放到網上去，甚至我支持你辦一個粉絲團，你來當這個團的團長……」

    「不，不敢。這都是軍隊裡的事情。我不能！」小護士最後還是警覺了。

    韓雪黑瞳裡閃過厲光：「你可以拍我，這句是真的。但是不可以拍他。懂嗎？他不是明星歌星，更不是你可以追逐的偶像。順帶告訴你的朋友，要是下一次我見到這樣的照片，我一定追究拍照者的法律責任！好了，事情到此為止。你走吧。哦」

    小護士面帶驚惶，怯怯地退了出去。

    韓雪這時才轉頭看林慕：「怎樣？」

    「沒有怎樣，你很厲害。你總是那樣的，什麼人你都可以收復的啊？我看你這樣做不好。」林慕的眼裡難掩失望。

    「哦？」韓雪正眼看他：「怎麼不對？」

    「人家小孩子，你這樣呵斥，像是吃了醋的潑婦。」

    夏烈不由得再次抬眼看這個少年，他說話可真的直接。人家護士的年齡怎麼說都比他多幾歲吧？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林慕。」韓雪頭還是痛，不得不倚在夏烈的肩膀上，但是神色還是不可動搖地堅定：「她明明看見我和夏烈這樣的相處，必定是夫妻。她還是不識趣，把這些照片拿給我看，炫耀她在軍訓中與夏烈的接觸。我可以想像，她更是隨處的給她的朋友看。試想……」

    韓雪抬頭看看夏烈，夏烈點點頭。他們心有靈犀一點通，夏烈知道她的意思。

    韓雪繼續說：「我是軍嫂，不是明星太太。我沒有任何的理由讓別人把我老公拿來談三說四。潑婦也有潑婦的立場。」

    終於，林慕像是理解了似的點頭。

    在暗處，夏烈握緊了韓雪的指尖。韓雪這樣把自己說成是潑婦，豈不是在保護他的一種做法？

    要是他的照片像明星一樣，隨處流傳，他的工作豈不是毫無機密可言？他要考慮一下，從此不再參與什麼軍訓，什麼報告之類了。

    林慕的吊瓶吊完了，他還是不願意離開的樣子。

    韓雪乾脆問他：「你媽媽呢？沒有陪你來嗎？」

    「我不需要，韓雪。我媽媽在美國，過幾天我也要到法國去留學了。或者我不會再回來，你會記得我嗎？」林慕青澀的聲音裡，韓雪聽出來了不捨。

    「會的，我記得你。你也可以給我打電話呀，」韓雪說，「林慕，加油吧！我相信你的本事。」

    「拉鉤？」

    韓雪伸出了沒有打針的手，林慕也伸出了他的手：「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夏烈眼裡妒火橫飛，又不屑發作。

    林慕是看得出來的，他站起來，夏烈看到了他的一條腿是瘸的！

    「烈少，即使你真的是烈少，」林慕桀驁不馴地笑，充滿了挑戰的味道：「我還是不寒冷的雪的好朋友。等我真的成功了，我會回來找韓雪。」

    話落，他一轉身，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一會就融入了蒼茫的夜色之中。

    看著一層一層的夜色洶湧而來，頻頻的夜風吹動著窗簾，夏烈只是看著，並不說話。

    「烈？」韓雪抓緊他的手心，小聲地問：「你在生氣嗎？」

    他笑笑：「沒有。只是覺得不公平。」

    「哦？怎麼不公平？」韓雪溫柔地笑著，看著他的漆黑的如深潭的眼睛。

    他忽的打了一個哈欠：「你的小知己，可以和你拉鉤；我的崇拜者被你一頓臭罵，嚇壞了。你的小知己，居然敢對我說成功以後回來找你，我的崇拜者，要面對法律的起訴。唉……」

    「睡覺吧，你睡好了，等下背我回家。」韓雪噙著笑，用手覆上了他的眼簾。妒忌，他絕對是可以妒忌。但是就讓他妒忌吧。不是說嗎？醋，乃是養生之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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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慕是一個富二代，家境顯貴。他天生殘疾，卻是生性反叛，愛去做那些四肢健全的人也稱之為「極限運動」的玩意兒。

    他的父母為此請了不少的家教，最後找到了韓雪。

    那時候，韓雪剛剛報考了大學，父母氣她不聽話去報考了傳媒學院，沒有給她學費。她就去做家教攢學費。

    那時，林慕才只有十歲，他愛上了玩滑板。他左腳殘疾，在玩滑板的時候，不知道摔了多少觔斗，流了多少血。他的爸媽苦惱不已。

    韓雪呢？她不但不阻止，還和他一起玩。激起他的鬥志，讓他在短時間裡學會了。

    「全部的家庭教師都是循規蹈矩的，你——」他小個子，怒目的氣勢確是不小：「就不怕我爸媽不給你發工資嗎？」

    「嘁！小爺你高興了，把你的零用錢施捨點給我，那不就成了？我相信，你的零用錢比你爸媽給的工資可以多得多。」

    「你叫什麼名字？」林慕第一次問家教的名字。

    「我叫韓雪。」

    「嘁，你一點都不寒冷，哪裡是韓雪。以後，我就叫你做：不寒冷的雪吧。」

    韓雪也不管他：「那，我就叫你六個木頭。」

    韓雪的那種反叛，跟林慕相近，她又怎麼不知道他的心思？越是順著他的脾氣他就越是欺負你。要是你跟他衝著來，他反而慢慢上道來。

    後來，林慕就跟韓雪成了朋友。她教林慕桌面遊戲，而變魔術也是那時候她跟林慕學的東西，只是韓雪沒有學好，就要上大學了。於是，再後來兩人也沒有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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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晚，韓雪還是微燒未退。再度到醫院診治，還好：正常的細菌感染，要是持續三天低燒，那才是有嚴重的問題。

    好吧，這不算大問題，夏烈同志的表現可出了一點問題。

    整晚韓雪身上不舒服就不敢在他的懷裡，他翻來覆去地折騰了半夜，還是睡不著，實在忍不住，就一把把韓雪拉到懷裡。韓雪對他也實在是依戀慣了，蹭來蹭去，還親親摸摸。夏烈同志被親著、摸著、蹭著，實在忍不住，摟著韓雪就啃呀，摸呀，突然又放了手，快速地下床去，衝進洗漱間，猛往身上衝冷水。等躥天大火好不容易熄滅以後，他再躺回床上去。

    韓雪還是朦朧中，摸索著找他，找到了又蹭，又摸……夏烈被這樣一折騰，忍不住又再一把拉過小青蛙抱在懷裡狠狠的親親摸摸，然後再翻來覆去的折騰，

    折騰啊折騰然後再突然放手，快速下床，衝進洗漱間，猛往身上澆涼水！

    此套動作反覆循環上演足足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起來，夏烈同志臉色極差，青得像翠綠翠綠的吃錯了藥的懶羊羊。他讓韓雪明白了一件事，原來男人禁慾禁了之後的死樣比縱慾縱過度了也強不到哪去，都是倆頰塌陷雙目呆滯嘴唇發青眼睛發綠。

    韓雪低頭瞅著他，小聲地問：「這樣，你能回營地啊？」

    「能不回嗎？頂多我……跑到山上，爬上樹補眠。」

    韓雪噗地笑：「今晚不要回來了，看你折騰成這樣。心疼。」

    夏烈抱抱她：「沒事。今晚分床睡。我要保證你每天沒事才好，不然的話我的福利毫無保障。我要看到你好了才……」

    「又要出差了？」

    「嗯。」他在晨光熹微裡笑，她心裡安寧得從來沒有的舒坦。

    「去吧，我沒有事。你忙你的事情。韓雪會獨立行走。」

    他抿唇，點點頭。轉身，大步走出了家門。

    韓雪在家也不是白躺著，她看看書，收拾一下房間。保姆帶著夏旭到附近的軍區幼兒園看小朋友們玩遊戲了。雖然現在還是「旁聽生」，小傢伙學來的遊戲有板有眼，一看就是一個聰明的孩子。

    她正把夏烈的夏季的軍裝一一折疊好，把冬裝拿出來曬一下。這時電話就響了。

    齊立恆慇勤地問候傳來：「韓雪，你好好嗎？那天落水之後回家就生病了？」

    韓雪順手把夏烈的冬衣放在沙發上，微微含笑：「哦，沒什麼大事。休息一下就好。有勞二少爺你掛心了。」

    韓雪清淺的笑聲可能通過話筒傳到了齊立恆的耳朵裡，他好像是越發地侷促起來：「不好意思啊，韓雪。約了你們倆出來，有沒有好好照顧你。」

    韓雪只覺得這個二少爺有些好笑，這樣的意外怎麼往自己身上攬呢？她溫聲道：「齊二少爺。這件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呢？不要記掛在心裡。是我不小心。」

    「韓雪……」齊立恆支支吾吾不往下說。

    韓雪奇怪了，揉揉發痛的額角：「怎麼了？我韓雪說過了，有什麼可以幫到你們齊家的，儘管開口，不用拘泥。好嗎？」

    「是這樣的，」齊立恆吸了一口氣，像是鼓起了勇氣：「我想開一個百貨公司。」

    「哦？」韓雪微微蹙了一下眉：「你喜歡做這一行，或者說是你有這方面的經驗？」

    「沒有，都沒有。大哥現在這樣了，我只能硬著頭皮來。生意上的東西，都是活學活用的，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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