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身體疼痛 文 / 小樓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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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小雨只覺得撕心般的疼痛，她的表情猙獰痛苦，貝齒緊緊咬著下唇一聲不吭。

    控制著節奏活動起來，在張小雨幾乎無法堅持下，他忽然身體緊繃，渾身抽搐，柱.狀物變.大.變.長死命地抵住張小雨的身體，一股股熱.流.噴.薄而出。

    張小雨低.吟一聲，只覺得身體發燙，是滾燙的液體在炙燒著自己的身體？

    片刻，他癱軟在被褥內。

    張小雨從李市長身體上爬起來，細細地給他擦拭乾淨，裹著浴巾走進了浴室，把浴室的水開到最大。

    在升騰的霧氣中，壓抑了許久的張小雨的眼淚崩落，水流聲掩蓋了她壓抑的哭泣聲，她用手使命地搓洗著身體，搓洗著骯髒，直到身體變得發紅。

    在李市長沒有睡醒之前，她悄悄地離開了賓館。

    外面，燈火輝煌，炙熱的風吹過，張小雨仍然覺得渾身冰冷，回頭望了一眼。

    華舒賓館！這四個字深深地印在她的腦海裡，這是她青春埋葬的地方，以後的人生從此夜開始變了樣，張小雨暗暗發誓既然自己已經踏入了骯髒的泥潭，就要讓自己的事業在這個泥潭裡開出罌粟般令人沉醉又帶毒的花朵。

    ****

    第二天，張小雨眼睛紅腫著將五萬塊寄給母親。

    「媽，我開始上班了，這是我存了半年的薪水，你一定好好看病，有我在，你不用擔心」，她在電話裡笑靨如花，彷彿她就處於城市的雲端，很幸福地生活著。

    「咳咳咳，好的，孩子，終於把你供應得可以自己賺錢了，媽不指望你賺多少錢，你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母親在電話那端劇烈的咳嗽著。

    張小雨眼淚差點再度掉下來，一個人在城市裡活著猶如石頭裡的小芽在努力頂破石頭的壓力扭曲著探尋陽光。

    可是，自己的心怎麼在黑不見五指的深淵裡？

    「沒事的，我的身體很棒的，媽，你不用擔心，我工作得兩年賺錢多了就接你來城裡享清福」。

    「好好工作」。

    「該打點滴了」，隱隱約約，張小雨聽到電話那端護士的聲音。

    匆匆忙忙地掛了電話，張小雨就直奔公司上班去了。

    德興化工用品有限公司在陽光的暴曬下，閃著刺眼的光芒。

    黃德仁董事長辦公室涼氣開得很足，張小雨淡淡地坐著，等著他在打電話。

    綠色植物在空調的吹拂下，輕輕晃動著葉子。

    良久，滿臉堆笑的黃德仁終於結束了漫無邊際的談話。

    「黃總，我今天來報到來了」，張小雨淡淡地說道。

    「小張昨天表現不錯，好，李市長很高興」。

    張小雨垂下眼瞼，心裡有某種破碎的聲音，彷彿傷口上撒了一把鹽，蟄痛。

    「王主任，你過來一下」，黃德仁拿起寬大實木辦公桌上的電話撥打起了內部號碼。

    很快，一個身材豐腴濃妝艷抹的中年女人扭著腰肢走了進來，帶著十足的敵意上上下下對著青春活力的張小雨打量了一番。

    「這是新招聘的小張，張小雨，以後就在你部門，好好地傳授她經驗，她可是個人才」，黃德仁哈哈地笑著，滿面油光，肥胖的身體在顫動。

    「黃總，你安排的人那一定是人才，我絕對不會辜負你的囑咐的」，王主任附和著，猩紅的唇肆無忌憚地笑著，因做美容過多而沒有生機的臉龐顯得蒼白。

    張小雨冷冷地打了個寒顫，未來的職業生涯是什麼樣的她覺得茫然。

    「小張，別站著不動了，這是辦公室王主任，她可是個好領導，會教會你很多東西，以後你就跟著她工作吧」。

    「好的」，張小雨點了點頭。

    「黃總，我們先過去，一會再過來」，王主任風情萬種地朝著黃德仁拋了一個媚眼，扭動著腰肢和張小雨走出了董事長辦公室。

    綜合辦公室內，是藍色的隔斷，辦公室坐了四個人，兩男兩女，四個人因新人的到來並沒有表現出很大的熱情。

    在辦公室王主任的介紹下，張小雨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隨後，王主任離開，四人便陷入了小圈子內竊竊私語，張小雨坐在新分配的隔斷內無聊地翻看著辦公桌上的文件。

    辦公室四個人不時地爆發出笑聲。

    偶爾，有人促狹地看了張小雨一眼，張小雨回應一下淡淡的微笑。

    她知道融入一個新圈子很難，而這，又是她必須經歷的。

    一刻鐘的工夫，一個頭髮發黃柔軟，氣質有些犀利，和她年齡相仿的女孩子走了過來，一臉燦爛，俯身在她的桌子前。

    「你好，我叫李梓娜，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你好，我是張小雨，以後多多照顧」。

    「嗯，沒事，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們都會和你說的，是不是」？李梓娜轉向其他三個人，笑意盈盈。

    「是啊，是啊」，其他三個人隨聲附和。

    「小張，你坐在那裡也是無聊，這是今天的報紙，已經分發好了，你去給黃總送去，敲門進去的時候，你告訴他送報紙就行了」。

    「好的」，作為新人，聽辦公室裡的老人們吩咐就行了，張小雨拿起報紙沒有任何考慮就走向黃總辦公室。

    背後，是他們四個人掩口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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